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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镯,收拾衣物,还搬回原来的屋子!这床既被别的女人睡过,本公主再不稀罕,让给你便是!”
道罢再不多言,转身离去,叶箫竺眼见情势不妙,交待暖雨好好照顾勇郡王,随后跟了出去,提醒被愤怒冲昏了头的钰娇,
“钰娇,延彬还昏迷不醒,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搬走,太王妃闻讯必然不高兴,又得挑刺儿!”
不等小镯收拾完毕,她已先行离开,倔强不肯回头,边走边道“那我应该如何?看她明目张胆的睡我的床而无动于衷?”
叶箫竺晓得她的难堪,但她也不能我行我素,不顾及太王妃的感受,“可是太王妃才让她做侍妾,你就这般,太王妃定然以为你是故意摆脸子给她看。”
她不喜欢的人,不值得她去委曲求全的讨好,“嫂嫂,我是延彬的王妃,却也是公主,不是任人欺负而忍气吞声不敢有怨言的软弱女子!暖雨一个丫头,连正式侍妾都不算,却敢这样与我说话,他日不得翻天?”
叶箫竺的缺点正是耳根子软,旁人一说什么,她总能轻易体会,继而无可反驳,其实她也看出来暖雨有些过分,奈何太王妃喜欢那丫头,她总不能在暖雨才被太王妃准为侍妾的第二天便惩罚暖雨,
然而钰娇说的也有道理,若不闹一闹,暖雨可能真觉得这公主好欺负。左右钰娇任性惯了,做出再过分的事,旁人也能接受,罢了,那就由着她罢!
叶箫竺自问已经尽力调解,料想太王妃怪不到她头上,也不敢拿公主怎样,顶多数落几句。
太王妃归府后去看望梁延彬时,瞧见暖雨红着眼,顺口过问了一句,暖雨声泪俱下地与太王妃讲述了公主的蛮横霸道。如愿以偿地令太王妃动了怒,
“延彬尚未醒来,她不关心病情,反而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实在小气,不顾大局!”
“你也莫哭了,”梁延彬一直醒不过来,太王妃心焦难安,“掉眼泪晦气!”
“是,”暖雨忙擦了擦泪,自责道“奴婢糊涂了!”
听闻此事后,太王妃自不会善罢甘休,命人去请钰娇过来。
小厮一过来,钰娇便知肯定是暖雨又告了状,问心无愧的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怕对质。
但叶箫竺怕她被太王妃为难,陪她一道去往太王妃院中。
行礼落座后,茶将上,太王妃直言不讳,
“为正室者,必须大度!原本我也不着急给延彬纳妾,可是公主不愿意与延彬同床,我再找一个贴心丫头侍奉他,正是为公主分忧,何错之有?”
“母妃无错,”来的路上,钰娇已想好了说辞,答应大嫂不会对太王妃出言不逊,心平气和地与她讲道理,
“我不是不让延彬纳妾,男人纳妾再正常不过,我懂规矩,她更该懂规矩!进了门她也只是妾室,这才第一天,她就这般逾越,躺在我床上,那是不把我放眼里。
才说她几句,她便一口一个“我”的出言顶撞,言行乖张,儿媳是看在母妃的面儿上,不想与她多有冲突,才想着搬过去住,也好让她尽心伺候延彬。”
不过睡个床而已,算的了什么?太王妃只觉钰娇斤斤计较,故意挑刺儿,遂替暖雨辩解道“还不是因为延彬病着,她要照看,情非得已。”
“再怎么特殊情况,也不能废了规矩,威严一旦轻易摧毁,便难重塑。”既然太王妃喜欢拿规矩压人,她便也拿规矩来噎!
坐在一旁的叶箫竺本想帮腔,发现钰娇根本不需要她帮忙,一个人就能应付太王妃,深感钦佩赞同,钰娇平日里嘻嘻闹闹,好似没什么架子,一旦认真起来,倒也像模像样,大道理说得滴水不漏,不容人反驳。
见太王妃默然不语,应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钰娇趁热打铁,跟着又道“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地儿腾出来让给她而已,我住原来的房间即可,希望太王妃成全。”
抚了抚额,太王妃不愿再费心计较,懒声道“也罢,公主娇贵,留下也照顾不好延彬,且让暖雨先照看着,待延彬醒来后,正式让暖雨进门,给她另外安置住处。”
110谁杀了她?(二更)
钰娇心道即便暖雨有住处,她也不会再睡那张床。她有自己的坚持,这话也没必要和太王妃说,当下未再多言,和大嫂一道告辞离去。
张云雷听说此事,笑她小题大做,“这个钰娇还真是任性,睡个床都能把她气成这样?二弟尚在昏迷中,暖雨即便睡他身边,也不能怎样。”
话虽如此,也不能当作没看到,“面子问题吧!公主怎么允许自己的威严被挑战?必得闹一出,暖雨往后才会有所顾忌。”
钰娇都会吃醋,那么她呢?张云雷突发奇想,“我若跟哪个女人睡在一起,被你瞧见,你会如何?”
叶箫竺心道王爷睡的女人还少吗?她的态度再寻常不过,“视若无睹。”
他的心情有点儿小忧桑,“就不能生个气?”
“生气又如何?你会改了本性?”明知本性难移,她又何必给自己找气儿受?
诚王的本性吗,很抱歉,他穿越之后没保留,“我也没找啊!”
他还觉得委屈了?叶箫竺一脸无辜,“你要打比方,怪我咯?”
她也晓得是打比方?就不肯如他所愿?依在窗边的他打量着她悠长的目光,语带撒娇,“那你就不能假装在乎我一下?”
奈何她不擅长假装,也懒得敷衍,瞧着窗外日薄西山,她年轻的心,竟如老者般苍凉,“在乎,会心痛,我不要在乎一个人。”
“你明明在乎过他,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近你心里?”为何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这不公平!才抚上她的手,她却不动声色地抽离开来,
不敢付心,说到底还是惧怕,“其实,你对我好,只是因为你已经娶了我,我是你的妻子,你才不想辜负我。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爱我。”叶箫竺自认是个无趣的人,与他的灵动不配,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遇见那个令你真正心动的女子,那个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所以,我不能把心给你,守着心,才能全身而退,无悲无伤。”
“感情是不由自主的,不是你说不想爱,便能真的守住心不去爱,爱如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你现在说不愿意把心给我,那应该是真的不爱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张云雷不想再刻意标榜自己的心思,“你说是责任,那便算是吧!”
为何在他眼中读出了一丝落寞,是她的错觉吗?她说什么了?如实而言而已,他也不高兴?难道非得让她说谎,他才满意?
之后的情形有些尴尬,两人皆不再说话,各忙各的。
夜色朦胧,两人躺下后,异乎寻常的,张云雷竟然没说话。
近来叶箫竺习惯了听他讲故事,这会子竟然睡不着,可想起他那会子变了脸色,大约是在生气,她也不敢开口提说故事的事儿。
见她一直翻来覆去,张云雷忍不住侧首问她,“睡不着?”
终于肯说话了,闻声,叶箫竺竟是长舒了一口气,瞬时轻松许多,“嗯。”
“不舒服吗?”
“没,”她很精神的好吧!而且精神过头,“瞎数星星呢!”
原来是无聊啊!忍了忍,张云雷还是忍不住想献殷勤,“要不要继续听故事?”
“好呀!”
注意!小叶子说的是好呀!平时她都只是说嗯,好,可以,好啊!从来没说过好呀!在他听来,好呀代表着期待的欣喜,说明她很想听,这令张云雷欣喜又疑惑,
“既然想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倒是想,奈何没胆儿,“你才刚好像生气了,我不敢惹你,怕你烦我。”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痛快便直说,不必顾忌太多,怕我作甚?”确定小叶子没与他生芥蒂,张云雷又开始无所顾忌的调笑,
“除了会吃你之外,其他时候不会欺负你。”
不需顾忌吗?那他为何沉默许久不做声?“可你今晚也没说话。”
张云雷顿时头顶一串省略号……什么逻辑?“我没找你说话,你就不会找我说话?”
“因为你一向话多脸皮厚,你都不愿吭声时,八成是累了。”
卧槽?媳妇儿居然吐槽他!
看他震惊地望着自己,她还以为他要发脾气呢!没想到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凑过来就是一个么么哒!深深吮唇探舌的那种,霸道固执的吻了许久,强迫她与他舌尖勾缠,直至得她回应,他才满意松手,唇边笑意绵绵,
“下次想听故事就与我直说,我不肯讲,你就缠着我讲,我肯定妥协。”
要她缠着他?那画面太诡异她完全不敢想象!被他吻羞了的叶箫竺侧首埋头在枕边,他的衣衫半敞,匈膛近在眼前,看得她心跳莫名,感觉呼吸困难,胡乱应道“为何要强迫呢?”
“不只女人会口是心非,男人也会,男人喜欢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会荣幸之至,当然,只限你缠我,若是旁人,必定一脚踹飞她!”
嗲声嗲气的去与一个男人说话?光是想象,她都头脑发麻,
但见叶箫竺蹙眉咬唇,一脸妾身做不到啊的为难神色,张云雷越发坏心思的期待看到那一幕,就怕她不肯如他所愿。
罢了,今日先不逗她,免得逗急了惹她动怒,可就得不偿失,当下不再废话,准备说故事,
“上回讲到哪段?”
“说到孙悟空杀了白骨精,却被唐僧误会赶走。”
她的记忆力最好,回回都得她提醒,他才能记起停在何处,于是继续道
“其实白骨夫人还有一个手下逃走了……”
次日晨起,洗漱过后,生怕钰娇与暖雨起冲突,叶箫竺又陪着钰娇去看望梁延彬,
“延彬情况如何?还是没醒吗?”
“回娘娘,二爷高烧退了些,却未退尽,仍是温烧,尚未醒来。”经昨日钰娇一闹,暖雨收敛了许多,说话客客气气,不敢再端架子。
不听钰娇出声,叶箫竺应道“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会子,用些朝食,这边有我与公主照看。”
“是。”待她福身退下后,钰娇来到梁延彬床前,看着昏迷了两天两夜的他,面色憔悴,既内疚又心疼,
“小彬彬,都是我太自私,没有顾及你,才害你遭此罪,我晓得错了,你若原谅我,就快些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让你睡地铺了,你若生我的气,让我睡地铺也好,我都依你,你得快些醒过来,再这么昏迷下去,会饿坏身子的!”
说话间,钰娇一直紧握他的手,他的手心微烫,异于常人,仍是温烧的迹象。
目睹这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叶箫竺忽然觉得钰娇对二弟还是很在乎的,大约是因着人非草木,久处生情而不自知吧!
正想着,忽听钰娇轻呼一声,“动了!他动了!大嫂!”
“是吗?”收了思绪,叶箫竺走近去看,果见梁延彬脑袋微动,眉头深蹙,十分痛苦的模样,
钰娇赶忙俯身凑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延彬,延彬,快醒醒,我是钰娇啊!”
唤了好一会子,他才悠悠醒转,自帐顶移向众人的目光一片迷茫,钰娇见状,欣慰欲哭,“小彬彬,你终于醒了,吓坏我了知道吗?头痛不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