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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勇郡王成亲后,除了公主的贴身丫鬟小镯之外,晚上便不许其他丫头伺候,奴婢们只当主子是新婚如胶似漆,不愿旁人打扰,今儿个才知,原来公主她……
她居然让勇郡王铺了被褥睡在地上!从大婚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这……钰娇怎会这般?”顿感吃惊的叶箫竺不大能理解,“即便她不想同床,也是可以睡塌的,总好过地上寒凉。”说着看向诚王,王爷不就是如此嘛!
张云雷低声解释道“二弟房中的塌早被我搬走了,也不许下人给他放塌。”
“啊?”他这是有了经验便帮二弟提防钰娇?真真胡闹,“王爷安的什么心?”
“成全之心!”然而弄巧成拙,始料未及,摸了摸鼻翼,张云雷笑得颇为尴尬,“我以为这样他两人就能成其好事,没想到钰娇竟敢让他睡地上,二弟竟然也从来不跟任何人说!”
荃儿照顾勇郡王多年,尽心尽力,如今见主子得病,难免心疼,却碍于丫鬟身份,不敢过多抱怨公主的不是,
“勇郡王对公主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说一不二!想来必是公主嘱咐过,不许勇郡王说出去。平时也就罢了,昨儿个夜里下了大雨,勇郡王又饮了酒,还是睡在地上,这就发了烧!”
这二弟娶了媳妇儿竟连床也没得睡,倒霉透顶,“钰娇也太胡闹了些!”
“先莫怨怪,想来钰娇也没料到这样的后果,去看看再说。”叶箫竺随即吩咐道
“你先去忙吧,我与王爷随后就到。”
“是。”荃儿福身告退。
丫鬟走后,叶箫竺也未有耽搁,起来穿衣,背对着他穿上儿,线条流畅的美背吸引了他的目光,心想她若在现代,穿上露背晚礼服,一定很养眼!
然而素芳在一旁候着,等着伺候主子起身,不容他多想,张云雷只能跟着穿衣起床,微感疑惑,
“即便二弟发烧,也不至于兴师动众吧?请大夫不就好了,天色尚早,为何还要惊动母妃?”
“王爷定是没印象,”叶箫竺虽未经历,却是听说过,
“母妃曾与我说起,二弟当年正是因为发了场高烧,才烧坏了脑子。是以这么多年,大家一直伺候得很好,生怕他再烧,大夫说过,旁人发烧很容易退,二弟却不一样,一旦烧起来,便会有性命之忧,是以丫头们哪敢瞒着,必然得及时通知母妃。”
“这么严重?”张云雷一听这话,不再磨蹭,迅速下了床,“那钰娇岂不是要倒霉?”
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只怕母妃会怪罪。”
可怜见的!摊上大事了!先替她默哀一秒钟。
两人过去时,果见梁延彬已被抬至,依旧昏迷不醒。一众下人皆在跪着,钰娇讪讪地立在一旁,两手互扯,正垂眸被太王妃训斥。
“居然分床睡?还让延彬睡地上?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圆房?”
“圆……了啊!”钰娇犟道“那帕子不是交过去了嘛!”
当时没多想,这会子太王妃难免怀疑,“指不定是糊弄人呢!若是圆了房,为何还要分开?”
“我……”扬了扬眉,钰娇借口道“来月事了呗!怕他不老实,就让他睡别处啊!”
“即便如此,你也可以让他去睡书房。为何没有?”如此不合常理的行为,只有一个解释,“其实就是装恩爱给旁人看,背地里却延彬!”
“我没有他,我对他很好啊!除了没让他睡床。”钰娇哪会想到后果这般严重?噘嘴委屈道“以往都好好的,谁晓得他昨晚会生病嘛!”
“以往?看来这样的次数很多呢!只怕从成亲到现在一直都是!”察觉到她话中的漏洞,太王妃越发恼火,
“公主,纵然延彬痴傻,可当初也是你自己说喜欢他,皇上才为你们赐婚。难道你这样说,只是为了躲避嫁到东昌吗?”
“其实我……”哑口无言的钰娇不愿再被指责,可怜兮兮地看向诚王,张云雷暗叹不妙,她若大嘴巴再说其实是喜欢他,他又该如何与母妃交待?
叶箫竺亦知这当中的曲折,忙上前解围打岔,“母妃,钰娇年纪小,做事未考虑后果。平日里他二人相处也十分融洽,想来不会是故意害二弟。”
“融洽?融洽居然不睡在一起?”太王妃才不信这借口,转向钰娇厉色质问,
“公主,你既然做了延彬的妻子,就有义务与他,为诚王府开枝散叶,你若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真该怀疑你嫁过来是不是另有目的!”
“母妃未免想太多,”翻了翻眼皮,钰娇难为情地撇嘴道“只是延彬像个小孩子,怎么圆房嘛!他又不懂,我也不懂。”
张云雷心道厉害了我的姐!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儿心?这事儿难道不是自学成才?还需要教?
有错不认,只会狡辩,实在可恨!钰娇每说一句,非但不能令人信服,反倒让太王妃怒气更盛,冷哼一声讥讽道“有嬷嬷教条,只怕是公主不配合吧?”
话说回来,洞房与否是年轻人的自由吧!太王妃至于管得这般严?听不下去的张云雷上前一步,调解道
“母妃,现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二弟的病情至关重要。钰娇的事,还是等二弟醒来再说吧!”
“快去催一催,看药熬好了没?”太王妃此刻是看谁都不顺眼,指着丫头们扬声吩咐道
“巾帕欲逃走,幸好苍天有眼,有人截获了他,只是你父王……已回天乏术……”
张云雷一直以为,梁延成的父王应该是病死,没想到竟是横死!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怪不得从无下人与他提起过!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延彬突发高烧,昏迷好几天,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成了痴傻。皇上虽然恨那姚侧妃,但延彬毕竟是梁家子孙,稚子无辜,于是皇上命你世袭你父王的王位,又破例封延彬为郡王。”
怪不得一家会有两王,原来如此!情乱心迷,招至杀身之祸,令人唏嘘。
明白此病的严重性之后,钰娇过意不去,又在叶箫竺的陪同下回来与太王妃致歉,
“延彬之病是我的过失,为表歉意,我会亲自照看他,直到他痊愈为止。”
才刚还盛气凌人,这会子低头认错,又是唱的哪一出?以为她在耍把戏,太王妃不肯领情,冷笑道
“公主娇贵,又怎会伺候人?若由你伺候,只怕延彬的病会越来越重,巴不得延彬去了,你才好改嫁吧!”
109她睡过的床脏
太王妃这般恶意揣测,伤了钰娇的心,“母妃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一直觉得延彬性子率真,只是他的心里像孩童一般,我不知该如何与他同眠而已,却从来没有半点嫌弃他,或是谋害他的意思。”
只因她说谎在先,太王妃不会再付诸信任,“总之延彬的事不必你操心,”随即转身吩咐丫鬟,
“暖雨,今后由你来伺候你主子,自现在开始,你便是延彬的侍妾,进门的礼仪,待延彬醒了再举行。”
暖雨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了这一天,但此刻勇郡王昏迷不醒,她也不能表现的欣喜,只郑重跪下,磕头表衷心,
“奴婢不求名分,只求二爷能赶快好起来。”
“嗯,”太王妃对这个丫头还是很信任的,毕竟伺候了勇郡王那么多年,早想给她个名分,一直没有合适机会,怕公主觉着才成亲个把月就纳妾会不乐意。而今总算逮个好时机,谅那公主理亏,对于她的决定也无话可说!
“起来吧!还是你伺候延彬最为用心。”说着,太王妃温声招呼暖雨来她身边。
暖雨立起身来,恭敬行至太王妃身侧。
对她这个公主那么凶,却对一个丫鬟和蔼可亲,钰娇见状,心里自是不平气,正想抱怨,瞧见叶箫竺朝她微微摇首,示意她先忍着,莫要再多言。
其实钰娇也不是不准他纳妾,皇家女子,早明白一个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道理。只是这也太突然了些,而且延彬尚在昏迷中,太王妃这就做主了?只怕是故意给她难堪吧!
但毕竟是她的错,现在说什么太王妃也不会原谅信任她,也只好让那个暖雨先伺候着了!
晚上既有暖雨照看,钰娇也不好再留下,便去了原先她住的屋子,将就睡着。一夜难眠,只祈祷着延彬能快些好起来。
张云雷是个直肠子,向来藏不住话,而他也未把叶箫竺当外人,便也没瞒她,将太王妃道与他的秘密说给她听。
默默听罢,叶箫竺抚着杯壁,触感温热,心却惊悚,仿佛停在了某一刻,惊诧之余最是好奇,二弟当年为何会发烧?太王妃也不知因由?还是知晓却刻意隐瞒,不愿提及?
真相总是残忍,梁延彬痴傻之后,大约也就不晓得自己的父母是如何逝去,有时候,忘记,是老天对你最眷顾的惩罚。
次日天未亮,一直担心梁延彬的钰娇睡不着,也不知他是否醒来,便早早起身,简单梳洗,未用朝食,便赶过去看望他。
然而到得房中,竟见暖雨睡在梁延彬身侧!当下便炸了!
“你一个丫头,凭什么睡本公主的床!”
吵嚷惊醒了才睡着没多久的暖雨,赶忙坐起身来,一看是钰娇公主,想起太王妃昨儿个的话,毫无惧色,理直气壮道
“是太王妃吩咐我照看二爷,我照料了一夜没合眼,实在困了才睡了会子。”
之前还唯唯诺诺,今日便敢顶撞?钰娇哪里会依,示意小镯拉她下来,“困了不会找人替换,或者趴在床边?谁给你的特许,准你睡本公主的床铺!”
被拽下来的暖雨恼羞成怒,穿上鞋反驳道“这是二爷的!”
居然敢跟她叫板!气焰是越发嚣张了!钰娇不甘示弱,挥袖冷哼,“是我和他的婚床!即便你是侍妾又如何?没资格睡正室的床!”
有没有资格,还不是太王妃一句话!暖雨混不怕他,尖声嚷嚷道“咱们找太王妃评理去!”
“找帮手啊!当我怕你?”钰娇倒愿意奉陪到底,奈何太王妃去了庙中为勇郡王祈福,并不在府上,荃儿只好将王妃叶箫竺请了过去。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叶箫竺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虽被太王妃许为侍妾,终究是未正式进门,便算不得主子,即便将来进了门,与其他主子说话还是得自称妾身或是妹妹,规矩不可乱。”
言外之意,是说她在公主面前一口一个“我”,太过放肆,暖雨虽然不服,终归是找不到理由反驳王妃之言,咬了咬唇,算是默认,又不想伏低,委屈自辩道
“可奴婢只是太困,才会在床边稍作休息。”
“那边不是有塌吗?”叶箫竺进来时,环顾四周,早发现屋中多了家具,都是塌惹得祸,梁延彬出事后,诚王再也不捣蛋,立即命人搬了新塌进来。
暖雨早料到她们会作此说,镇定解释着,“睡那边离太远,二爷若是有动静,奴婢听不到,耽搁了二爷的病情就不好了。”
好像有些道理,叶箫竺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就住这儿,今后这就是你们的屋子!本公主管不着,还躲得起!”眼看大嫂也无话可说,钰娇气不过,又不屑与暖雨争抢,赌气吩咐丫头,
“小镯,收拾衣物,还搬回原来的屋子!这床既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