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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该姑息养奸,说句不当说的,譬如悦儿,是被迫害钰娇,其实她心里并不愿意,但是丁侧妃的坏,是骨子里的观念,在她看来,那不叫坏,只是理所当然而已。”
“对!”他也是这么认为的,“难以纠正,那就干脆送走,眼不见为净!留下她,她只会继续报复作妖。”
没有人支持的决定,在固执坚持的道路上,孤独而彷徨,一旦勇气匮乏,便容易没了底气。所幸两人立场统一,令张云雷轻松许多,
“谢谢你站在我这边,你是我的动力,清走了她,再无人会惹你不痛快。”
直至这一刻,叶箫竺才忽然想起,昨夜入睡前他说的那句,“让你再无后顾之忧”的真正含义,原来他一早就有此打算,并不是临时起意。
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竟让她渐渐生出一丝信任,言出必行,是安全感的来源。
用过午膳,他便入宫向皇帝禀明此事,历数丁紫媛的恶行,提出休妃的念头。
第九十四回世界清静了
然而皇帝亦是不许,“成儿,你那侧妃再怎么坏心眼儿,终归也是镇国公府的女儿,且她小产,算是受到了惩罚,若是休了她,便是打镇国公的脸!日后,你还如何仰仗镇国公?”
丁紫骏投靠襄王,是私底下的立派,张云雷听了温照的嘱咐,并未将此事拿到明面儿上去说,只说出他的霸道蛮横,“那丁紫骏也是是非不分,当初明知丁紫媛是自个儿撞了桌子,非逼着孙儿交出钰娇公主偿命。”
这一点,皇帝也认同,“紫骏此人,的确是盛气凌人了些,但善于调兵遣将,也是事实。纵然他性子狂傲,镇国公却是个稳善之人,绝不会是非不分,是以,他的颜面,你必须顾全。”
都教他顾全大局,谁来顾及他的感受?“可丁紫媛总爱兴风作浪,收买威胁下人,留下她,府中难得安宁。”
皇帝也有真心厌恶后宫妃嫔的时候,是以很理解他的感受,“那也不是只有休妃这一条路可走,宗室女眷,也可送入修业寺中,让她改过自新,既可全了丁赋颂的颜面,又免了你的心烦。”
皇帝态度明确,张云雷也不好再犟,毕竟伴君如伴虎,历史上的皇帝可都是多疑冷血,若是惹恼了皇帝,儿子都可以削爵或是,更何况孙子?
这个折中的法子,他倒也能接受,等于没有离婚证的分居?管他呢!别让他看到她就阿弥陀佛!
他又趁机提出欲抬妱阳为侧妃一事。皇帝不甚赞同,“这妱阳毕竟是风尘女子,做个侍妾已是莫大的恩赐,并无做侧妃的资格。”
张云雷并无执念,只是想兑现对安涯的承诺,却也不好将段豫璜与安涯那桩事扯出来,毕竟是些事,与皇帝讨论不太好,正想着该如何劝说皇帝时,皇帝竟道
“若然真喜欢,也未尝不可,但不能无缘无故,免得落人口实,待她怀上你的子嗣,生下男婴,到时朕再恩准你将她升为侧妃。”
子嗣?怕是永远也怀不上的吧?他连小叶子都还没碰,怎么可能碰她?
回去后,他与妱阳说起此事,遗憾未能实现承诺,妱阳只道并不介意,
“王爷与王妃为了救我,已经惩罚了丁侧妃,妾身很是感念,铭记于心,只要能在王府安稳渡日即可,不会奢求其他虚名,也不想给王爷带来麻烦。”
很懂事,让他安心,没有后顾之忧,他也不会绝情的去赶她走,毕竟古代女子思想都很传统,即便他让她再嫁,她也不会同意,再像丁紫媛那样闹腾可就麻烦了!
安抚好妱阳之后,该解决丁紫媛,料想她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实在不想亲自去见她,思量再三,还是偏向虎山行。
将圣旨给她看后,果不其然,丁紫媛惊得瘫坐在椅子上!她还以为王爷只是一时愤怒,吓一吓她,哪料会动真格!当初接的是赐婚圣旨,如今,竟是要让她出府的旨意!让她颜面何存?瞬间含泪,委屈质问,
“走?王爷居然要赶我走?芙蓉帐中恩爱时,王爷曾说媛媛性子洒脱,纵使任性也可爱,您宠爱的女人,即便犯错也会包容,如今何故如此绝情?竟要将妾身送去修业寺?”
那个王爷说的话,他做不到兑现承诺,任她胡作非为而不管不顾。恶草当需斩,以防春风吹又生。看着她泪湿的娇容,他实在无法强迫自己生出怜惜之情,
“原本不想来见你,可转念一想,男人应该有与起码的担当,即便要断绝关系,也该当面说清楚,模棱两可,空留念想,害人害己。”这便是他今日亲自前来的原因。
“王爷,孰能无过?妾身知错,求王爷不要赶妾身离开!”
又是下跪哭求,然而为时已晚,他不会再姑息养奸,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两回,我也只是禁足,并未过重惩罚,可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得寸进尺,为了避免母妃的追究,居然伪造证人,将责任都推给旁人,也难怪敏儿会看不惯你的作为,倒戈相向!”
泪如雨下的丁紫媛继续反驳,“敏儿定然是受人指使,才胡说八道诬告于我!”
装可怜博不来同情,只会让厌恶更甚,“事到如今,你还是死鸭子嘴硬!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说什么知错,不过口是心非的敷衍!”
眼见王爷铁了心肠,此刻她也不敢再犟嘴,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府中也有佛堂,我可以住那儿,吃斋念佛都可,求王爷开恩!我真的不想离开王府!”
我信了你的邪!张云雷算是看透了她,“丁紫媛,本王奉劝你,一旦男人决定了断时,不要祈求,不要挽回,高傲离开,是你最后的尊严。”
万念俱灰的丁紫媛哪还顾得上什么尊严,“可我是王爷的女人啊!您不要我,不如让我去死!”
人这一生有很多活法,并不是非谁不可,“踏出王府后,你想静心,就去修业寺,想再嫁人,本王也绝不拦阻,祝你幸福。”
“不!”他的每一句话,如利刃刺心,割得她生疼,凄厉哭喊道“我丁紫媛只有王爷您这一个男人,绝不会再委身于旁人!”
话别说得太早,人心易变,只在夕朝,“话已至此,你要怎么选择且随意。”
“王爷!”呼喊不应,丁紫媛又去撞柱,张云雷懒得看她,再不会傻得给她当人肉垫背!
眼看无人相拦,怕死的她也下不了狠撞的决心,最后冲过去的一刻减缓了力道,只是晕厥过去。
有什么意义呢?求怜惜?不如珍爱自己。不过晕了倒也省事,不必多说废话,
请大夫包扎过后,张云雷命人收拾她的衣物,将她和两个丫鬟婆子一起送出王府!
那一瞬,张云雷长舒一口气,啊——世界终于清净了!
刚欢快了不到一刻,又有丫鬟来报,说是太王妃身子不适,请他过去看望。
只怕是心气儿不顺吧?张云雷过去一看,果然如此,才问候一句,太王妃就与他置气,
“儿子大了,自有主张,你忙你的,不必管我高不高兴,舒不舒坦。”
张云雷自认已经妥协,“母妃,您说不让休,儿子也没休,只是让她反省而已。”
到底是没听她的话,“哼!人都送走了,这跟休了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比休了好听多了,“没让她回娘家啊!她是自由的,想再嫁也可。”
“说什么胡话!”太王妃一言不合就发火,“她是你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看谁敢要她,若是再嫁,便是不守妇道。”
“不是说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吗?”张云雷是无所谓,即便丁紫媛再跟别的男人他也不会生气,“我不爱她,也不该人家一辈子!”
一派胡言听得太王妃瞠目结舌,
“成儿,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胡话?自你住在箫竺那儿之后,我发现你的观念转变了许多,你宠她可以,万不能被一个女人迷惑!紫媛以往是不懂事,给过箫竺难堪,但她是正妃,不该小肚鸡肠,落井下石的蛊惑你报复紫媛!”
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到小叶子身上?张云雷也是佩服这个娘亲的想象力,
“与箫竺无关,她还劝我留下丁紫媛,被我训了一顿,一切都是孩儿自个儿的决定,不是受谁影响。委曲求全,换来的往往都是得寸进尺,而不是感激收敛,”不想再为此事纠结,张云雷干脆转移太王妃的注意力,
“丁紫媛兄妹皆是如此,都不如丁紫腾实在!”
“嗯,”说起这个,太王妃倒也十分赞同,“紫骏与紫媛的性子,都随那个郡主母亲,紫腾这孩子,倒是随了我那妹夫的性子,寡言少语,却稳妥,值得信赖。”
幸得她大多时候还是英明的一个女人,“所以母妃的一番好意应留给懂得感恩之人,而不是浪费在狼心狗肺之人身上。全力培养丁紫腾,镇国公也就不会在意其他。”
唉!人都走了,再追究怨怪儿子似乎没多大意义,太王妃也是见好就收,颇有分寸之人,摆摆手道
“罢了!既如此,那就这样吧,也算给丁家一个警告,镇国公必然明白,自己女儿做了什么。唉!”
明知她是诳人,他又故意问,“母妃哪里不适,请大夫来瞧瞧。”
撇撇嘴,太王妃承认自个儿没事儿找事,“就是心里不痛快,管不住你了!”
张云雷笑着宽慰道“孩儿只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并不代表不尊重母妃,关怀未减,还请母妃明鉴。”
“好了!”太王妃心中总算有所安慰,
“看你跑这么快就晓得,我的成儿还是关心我的,只要别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就好。你可以对媳妇儿好,但若有朝一日,娘与媳妇儿冲突时,我希望你能果断地站在母亲这边。”
他一向是帮理不帮亲,有事说事,不会故意针对谁,但长辈也是需要哄的,尚未到那一步,怎么应承都可,只要太王妃心里头高兴即可。
第九十五回定情信物
看到她舒展眉头的笑容,他便如看到麻麻一般开心。人若真有前世今生,也许,这是麻麻的前世?那他更该对她有耐心一些。媳妇儿要宠,娘亲要哄,没有主见的男人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有主见的男人会促进婆媳关系和谐,让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都开心。
接下来,甘道北被诚王升为王府侍卫副首领,也算是从六品的官儿了,而敏儿则被赐婚与甘道北,如此一来,太王妃也不好再追究敏儿的责任。
敏儿听闻甘道北欣喜地说起王爷赐婚的消息,并不开怀,只因她心里清楚,
“道北哥,你是个好男人,可我配不上你,你也知道,我不是……”说不出口,料想他最是明白,毕竟那天被他撞见。
甘道北只说无妨,“你的无奈,我都知道,并不会介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丁侧妃也走了,再无人会强迫你做什么,往后跟着我,我会保你平安。”
任她再怎么拒绝,甘道北都下定了决心要娶她,敏儿感动不已,经此一事,她已决定洗心革面,安分守己,再不会因做了手脚而提心吊胆。
原本一心想哄媳妇儿,回了府却被丁紫媛的事给搅合了!忙活几天,终于了结此事,张云雷要的东西也做好了送来,今晚他要推开一切,尽心尽力博佳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