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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放心,王爷说了,只要这回找出证据,令太王妃无话可说,王爷必然不会轻饶丁侧妃!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毕竟……她丁紫骏已经投靠了襄王,王爷再无需留情面!”
若真如此,那么甘道北也愿意放手一博!
颇识时务的他当即应下此事,待徐芒果走后,甘道北琢磨着该从何下手,丁侧妃第一回,酒被王爷喝了,第二回陷害钰娇公主,可那件事平息之后,那许愿瓶已被扔入河中,只有不到三日光景,他该如何找出根本没有了的证据?
思量半晌,他决定,拉敏儿下水!
初秋的夜,风微冷,伺候主子歇下后的敏儿出了院子,将手拢于袖中,以避凉风,今夜是芹儿当值,她终于可以回屋睡个囫囵觉。
虽是大丫鬟,不必做苦力活儿,然而上下打点,总是担不完的心,疲惫的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往回赶,行至拐角处,忽被人拉了一把,力道甚大,轻易将她带至月洞门里边角落里!
惊吓的敏儿正想呼叫,已被人捂住了唇,这才看清,拉她之人竟是甘道北!不由气苦,一把他的手,白他一眼!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差点儿吓死我!”
“自然是有要事,”看了看外头,确定周围没人,甘道北才拉她继续往里走,又拐了个弯儿,进了一间小屋子,在敏儿疑惑的眼神中请她坐下,与她说起丁侧妃陷害妱姨娘一事,
“敏儿,你我相识甚久,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我从不想害你,此次找你,拉你淌这趟浑水,也是想救你!你且细想想,如今大公子已然投靠与襄王,王爷又厌弃了丁侧妃,待在一个失宠的妃子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更重要的是,丁侧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猖狂,给王爷,害钰娇公主,又诬陷妱姨娘,一桩桩一件件的摆在这儿,王爷岂能容她?
如今王爷竭力查找证据,一旦丁侧妃的面具在太王妃面前,只怕你也会被连累!落一个勾结的罪名!又或者,直接被丁侧妃抛弃,说一切都是你给她出的主意,也未可知!”
他说的,又何尝不是她的噩梦,奈何她始终没有勇气去细思自己的处境,敏儿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自欺欺人,
“别说了!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在吓唬我,我不会上当的!”
“你也恨她的不是吗?”假使丁侧妃一直对敏儿真情实意,甘道北也不会教唆她背叛自己的主子,偏偏丁侧妃对她只是利用,那么她又何必愚忠?
“若不是她强迫你,你怎会跟那王健,失了清白!”
提起那桩羞耻之事,敏儿又悔又恨!眼眶,情绪有些激动!
第八十八回给你么么哒
“那又如何?我只是个丫鬟,被人欺压又能怎样?她始终是我主子,我不能卖主求荣!王爷只是逞一时之快,想打压侧妃罢了!一旦此事过后,侧妃不会饶了我的!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谁也不会替我受着,为我做主!”
“敏儿!”无论他再如何保证,敏儿都不肯信他,不肯透露半点风声!
人呐!大概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纵然心底不甘,却也不敢,去尝试改变,总怕之后的结果会更糟糕,干脆浑浑噩噩的安于现状。
失败的甘道北很是懊恼,向诚王汇报进展,
“如此说来,敏儿是知情不报了?”张云雷琢磨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严刑逼供!”
甘道北一听这话,急忙求情,“王爷,敏儿也是身不由己,常被丁侧妃威胁,她也是受害者啊!”
叶箫竺也不赞同,“屈打成招的供词,只怕母妃不会相信。”
真真为难!“不能打,不能迫!她怎会心甘情愿的说出来呢?”
“还有两日,王爷莫急,容我想想法子。”叶箫竺这样说,也只是暂时安抚了诚王,实则她心里并无主意。
一时难有定论的叶箫竺去探望妱阳,彼时她已由丫鬟换了衣衫,敷了药,不能平躺,只能趴着,想着自己所受的委屈,心酸难耐。
几月前,诚王去送陈国使臣的前一天晚上,还宿在她这儿,那时候丁侧妃身子不方便,王爷时常来看她,对她温言软语柔情款款。
犹记得那日清晨,她服侍王爷穿衣,夸王爷能说会道,促成两国和谈时,王爷还轻抬她下巴调笑道“本王这张嘴,更擅长哄女人!”
言犹在耳,然而,自那天过后,诚王再未对她有过当时那般的怜爱神色,
顾影自怜的她未察觉王妃的到来,直至丫鬟行礼,妱阳才睁眸望去,动了动身,无法下床,叶箫竺忙过来安抚,嘱咐她免了规矩,莫要乱动。
王妃这般关怀,心中感念的妱阳不言废话,铭记于心。
看王妃愁容满面,妱阳忙道“若是妹妹令王爷与您为难,姐姐千万莫因顾全我而太王妃起争执,只管把我交出去便是。命该如此,我不会怨怪什么。”
“明知你是冤枉,我又怎能不管不顾?”叶箫竺告诫自己舒展眉头,露出笑容,打消她的顾虑,
“只是太王妃让王爷找出证据,王爷本打算找悦儿来指证丁侧妃,哪料悦儿已不在人世,没了人证指控丁侧妃。敏儿惧怕主子,亦不肯作证,王爷不好让太王妃心服口服,我才焦虑,但你莫担忧,安心养伤,车到山前必有路,法子总会有的。”
“敏儿?姐姐想让她做证人?”这怎么可能呢?妱阳只觉此路难通,“她可是丁侧妃的心腹,陪嫁丫头啊!”
“妹妹有所不知,敏儿其实早对丁侧妃有不满之心,上回王爷罚她禁足,便是敏儿透露向一个护卫透露了丁侧妃欲向娘家人通风报信的消息。”叶箫竺不由感叹,“心腹,最安全,亦最危险,你看你的舒儿,不也是迫于无奈背叛了你。”
一旁的素芳闻言,心中生愧,没有传达三皇子的话,她算不算背叛主子呢?可她真的只是为主子考虑而已啊!并无半分害主子的念头。
闻听此话,妱阳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件事说出来,也不知,会不会连累自己,但转念一想,如今她已是自身难保,一旦找不出证据指控丁侧妃,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即便她不说出来,只怕也活不了!
太王妃那天可是发了话,不许人管她,要她自生自灭!若不是王妃王爷出手相救,只怕她真会在那杂物房中凄凉死去而无人管。
由不得她选择,那就只能冒险一试!迟疑半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望向忧色忡忡的王妃道
“姐姐,有一件事,也许是敏儿的要害!”
“哦?何事?”
妱阳现今对王妃十分信任,于是便把真相说了出来,大不了自己被牵连,也是一死而已,反正安涯已经去了东昌,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
待她道罢,叶箫竺恍然大悟,素芳亦有察觉,“怪不得,我看那敏儿脸蛋儿甚是漂亮,美中不足是身形较丰腴,最近整个人似是比原来受了一圈儿,原是有那凝肌丸!”
叶箫竺料想妱阳不会在此时闲扯此事,遂问她,“此药丸可有蹊跷?”
“有,保持身形,却有麝香……”
“麝香!你的意思是,敏儿身附凝肌丸,在丁侧妃身边待了那么久!那么,她的孩子轻轻一撞便小产,会不会也有敏儿之故?”
“我不太清楚,”那麝香的份量有多少,会不会危害胎儿,妱阳并不能确定,
“但是,一旦丁侧妃知晓,以她的小肚鸡肠,必然不会轻饶敏儿!”
“你的意思是,先抖出此事,到时候,再向敏儿伸出援手?”见妱阳点了点头,细思之下,叶箫竺又察觉到不妥,
“此法倒是可行,只是,难保敏儿不会供出,说此药是安涯所卖,再诬陷于你,只怕你会更麻烦!”
“无妨,”妱阳不甚在意,“反正在太王妃眼里,我已经是罪人,不怕再添一桩。”
听她这么说,叶箫竺哭笑不得,“傻妹妹,我是想帮你洗清罪名,你倒净往自己身上揽!”
妱阳之所以敢破釜沉舟,说到底是为了一口气!
“妹妹贱命一条,生死无谓,只是气不过丁侧妃一直这样欺负我,只要能让敏儿反了丁侧妃,供出丁侧妃的罪行,让众人看到她的真面目,即便搭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若能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岂不更好?“我会想想,怎样利用此事,又不连累你。”
“嗯,”点了点头,妱阳丝毫不担心,她相信,王妃必然会尽力而为。
回屋后,叶箫竺瞧见诚王正依在躺椅上,闭眸休息,任由丫鬟为他搅耳朵。
闻听脚步声,这才睁眸,挥退丫鬟,伸手招呼她坐下,问她何故皱眉,“可是还在为妱阳之事忧心?”
“可不是嘛!”叶箫竺遂将方才之事道清。
听闻她的顾忌,张云雷轻松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劝她把心放肚子里!
“母妃不是爱讲证据嘛!丁紫媛纵然会怀疑妱阳用什么凝肌丸害她,可她没有证据啊!安涯远在天涯,她能如何?再者说,安涯卖她的凝肌丸,何错之有,除了孕妇不能接近之外,其他人用了也无可厚非,没人逼敏儿去买吧?是她自个儿爱美心切,这怪得了谁?”
叶箫竺是被妱阳的心虚先入为主了,忘了站在外人的角度去看待此事,听诚王这么一分析,倒也十分在理,不由宽慰许多,舒展愁眉。但听诚王又道
“退一万步说,即便太王妃真的要追究妱阳的责任,我也会保她性命。当初安涯是给我一个面子,才答应去东昌,临去前,她有一个请求,希望我将妱阳抬为侧妃。最近一直不得安省,我竟忘了此事。”
"侧妃是要经皇上同意的,一旦入了玉牒,便不能轻易定生死!”领会到他的意思,叶箫竺展颜笑道"如此一来,太王妃也不能轻易将妱阳定罪!”
“所以莫忧心,”张云雷是那种只有有一丝亮光,就信心满满之人,“既然敏儿这颗蛋有缝,我就会想方设法去叮!”
“王爷是苍蝇?”
凑近她身侧,张云雷不怒反笑,“那你就是母苍蝇。”
“你……”一阵男子独有的阳刚气息沁入心间,叶箫竺顿生迷醉之感,回过神的她安慰自己,定然是迦南香萦绕鼻间,才令她走了神。慌乱的她赶紧收回凝于他面上的目光,强自镇定着。
她的窘态尽落他眼底,令他心情大好,“怎样?”张云雷一脸我就是无赖,你奈我何?
本想笑话他,反被他挤兑!叶箫竺惟有沉默认输,
兀自笑了一阵儿,张云雷怕她真的生气不理他,咳了一声,继续说正事,
“只是,该如何引出那敏儿的药丸呢?”
思量片刻,叶箫竺道“明日是十四,照例每月十五都会有大夫过来给各个主子请平安脉,但八月十五有盛宴,是故会提前一天。”
“从大夫入手?”看她点了点头,张云雷忍不住赞道“小叶子真聪明,赏你一个么么哒!”
说着已微俯首,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快速,在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直起了身子,一脸无害地看着她微笑。
抚了抚发烫的面颊,叶箫竺神色惑然,“么么哒不是感激的意思吗?”
“是,”张云雷萧然勾唇,狡辩道“但空口无凭,感激需要行动来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