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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张云雷坚信,他会给她最美满的将来,弥补她曾受的所有苦楚!
一个多月后,张云雷等人终于抵达大尧,陈国使臣将罪犯诚王梁延成,勇郡王梁延彬,皆带至皇宫,听候隆熙帝发落!
为感谢陈国使臣,隆熙帝特意在大殿上召见,岂料梁延彬兄弟二人竟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历数梁启昀的罪状
残害兄长梁启昭,结党营私,忤逆尧帝,圣旨造假,陷害追杀诚王等等!
隆熙帝愤怒之余,又镇定自若,因为他们只会逞口舌之能,根本毫无证据,谁会相信呢?
百官闻言,唏嘘不已,却无人敢站出来附和,毕竟,隆熙帝才是,谁敢和皇上作对,迎合罪王梁延成?
张云雷既敢提出来,便是有十足的把握,只因陈国使臣已帮他联络了郁溪等人,得知郁溪在翻阅他父亲遗物时,找到证据!
当年他们诬陷释尘的父亲魏林辰与梁延彬的母亲姚侧妃有奸情时,说是发现一首魏林辰写给姚侧妃的情诗,里面有姚侧妃的名字,
实则这诗,还是梁启昀要求郁溪之父,才子郁敬卿,即时写出来的,郁敬卿当时并不知这诗有何用,只当是首普通的藏字诗,直至后来,魏林辰被抓,郁敬卿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
然而郁敬卿与梁启昀情同手足,没勇气揭发他,又看不惯他的作为,便辞去官职,准备归隐田园,不再参与皇子间的争斗。
梁启昀却对他不放心,找借口害死郁敬卿!
如今,郁溪已和葛肖成婚,仍旧愿意上大殿,为诚王作证!
梁启昀万未料到,郁敬卿还留有证据!当年他可是把他所有的书信皆烧毁,又怎会留下那首诗?
纵然郁溪指证,他也不怕,反指郁溪,“你本是诚王幕僚,心向于他,诬陷于朕,你的话不可信!梁延成信口雌黄,诬陷皇帝,霍乱朝纲,企图谋朝篡位!此等狼子野心,岂能饶恕?”隆熙帝当即下令,
“来人!把梁延成、梁延彬,郁溪等人押下去!斩立决!”
侍卫上前时,竟被陈国使者拦阻!陈弘峤的幕僚付寰作为使臣,率先上前,
“我陈国与大尧是同盟,才会遵从隆熙帝您的指示,活捉诚王,但若您的皇位是用卑劣手段得来,那么我们也不会再支持您的决定!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诚王不能动!”
这些使臣,当真是反天了么?到底是他们真的太过迂腐,还是听从陈弘峤的安排?
不对!陈弘峤不是恨不得梁延成去死吗?又怎会帮助他?
事情来得太突然,梁启昀一时无措,仓促得想着应对之策,指责陈国使臣居心叵测!
“他是我大尧逃犯!自然由朕处置!你们,是要破坏两国邦交吗?”
付寰傲然负手道“我们只认名正言顺的皇帝,不认大逆不道之人!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隆熙帝仍旧稳坐于龙椅之上,目光睥睨,
“朕本就是清白!郁溪是诬陷之辞,受了梁延成指使,将他父亲之死强加在朕身上!信口开河,你们竟也当真?”
梁启昀以为,郁溪只凭一首诗,就敢公然指证吗?不!他可不是草率之人,必然还有更能说服人的证据,当即冷笑,
“我说的话没有份量,那么襄王妃的话呢?”
闻言,隆熙帝大惊失色,郁溪的话音刚落,便见殿门口出现一人,正是襄王妃!
梁启昀登基为帝之后,欲封她为后,她却不允,依旧住在修业寺。
如今竟然会过来?却是为何?郁溪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诧异之际,但听襄王妃已然开口,神色淡漠地诉说着,像是说着与己无关的故事一般,
“当年杀害梁启昭的,不是魏林辰,而是梁启昀!他与姚薇早已结识,又不愿让她入府,姚薇一气之下,嫁与他二哥梁启昭,意在报复他。
但梁启昀心有不甘,又与姚薇继续来往,被梁启昭发现,他就恼羞成怒,杀害了梁启昭!
怕事情败露,他又将姚薇也杀死,这一幕,被八岁的梁延彬看到,他还算有良知,没有杀了这孩子,只是用药将他灌成痴傻儿!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梁启昀最想隐瞒的罪恶!”
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罪恶中,成日吃斋念佛,竟还是无法消除愧疚感!是以今日,她选择说出来!
哪怕他是她的丈夫,她也要说!否则她死不瞑目!
梁启昀千算万算,竟没料到,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居然会背叛他,将一切抖露出来,将丑陋的心思揭示给人看!
他是皇帝!正在被人攻击!最关键时刻,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煽风点火的帮着对手咬他一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当年她得知真相后接欲自尽,梁启昀救下了她,深表忏悔,求她原谅,最后襄王妃不再自尽,却主动要求去修业寺,吃斋念佛,为他赎罪。
她隐忍了那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等今天,揭示他的罪状?她就那么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吗?
她很清楚,做决定之前,她已然想过千百回,正义该被匡扶,罪恶该被昭示,这便是因果报应!
“我说的都是事实!人在做,天在看!你扪心自问,这龙椅坐得安心吗?午夜梦回时,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索命吗?”
郁溪的话,旁人尚持怀疑态度,但襄王妃道罢,百官皆议论纷纷,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向他们的皇帝!
“够了!你病了!疯了!”多年夫妻恩情,她竟然不管不顾,亏他一直觉得愧对于她,将她放在心中最珍贵的角落,到头来,她竟无情地将他抛弃!
张云雷趁机将尧帝晕倒当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失踪了几个月的丁紫腾忽然抱剑入殿,说出梁启昀让他杀害尧帝近卫,自立圣旨一事。
这一刻,所有的矛头皆直指于梁启昀,他已是百口莫辩,怒发冲冠!终于自龙椅上起了身,怒指殿下众人!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都是被梁延成收买的!”
安福永上前一步垂目道“老奴有一句话,今儿个必须说出来。”
闻声,隆熙帝异常激动,安福永可是早已被他收买之人,必然会向着他!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告诉他们,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是父皇亲颁圣旨,立我为继承人!”
195无解的真相
瞧他一眼,安福永微微一笑,对着众人细声细语,“在先帝不能言语之时,圣旨是襄王逼人所立,又逼着老奴交出玉玺,先帝早料到襄王狼子野心,事先已立过传位圣旨,就在龙椅之上,牌匾之后!”
“安福永,连你也要诬陷朕吗?”
“襄王,你做王爷倒挺合格,最不该觊觎皇位,先帝早有属意之人,您又何必,横插一脚?不是您的,终化云烟!”称帝,他没资格!
道罢,安福永又让小太监搬来梯子,取下真正的先帝遗旨!
那一刻,梁启昀只觉所有的一切都崩塌了!
他想命人擒住梁延成等人,命人拦住小太监们!然而,并无一人听从!
曾经忠于他的部下,眼见情势危急,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梁启昀一倒,他们会被连累,只能立着不动,只当耳旁风。
梁启昀想自己去扰乱梯子,尚未走过去,便被丁紫腾制止,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
“胆敢动朕,这是死罪!”梁启昀愤而慨之,仍以帝王自居!
死鸭子嘴硬!丁紫腾只当他是垂死挣扎,不屑哼笑,“等你先有命活着,再去探讨我的下场!”
圣旨取下来后,安福永亲自将圣旨交给前丞相,自他登基后,梁启昀便寻了个由头,将叶丞相撤职,另立丞相,但在安福永看来,叶丞相在相位十八载,他才是大尧的明相!大尧的栋梁!
这圣旨,自当经过他手,由他宣读!
真正的圣旨上,的确写着,传位于皇长孙,梁延成!
为表公正,叶丞相还将圣旨翻过来,示于百官之面!让他们看个清楚明白!
这就……输了吗?他苦心经营了半生的,全都坍塌了吗?要让梁启昀如何认命?“不可能!不可能!他们在耍花样,圣旨是假的!”
“你的圣旨才是假的,”安福永指认道,“是你迫大臣所写,事成之后,又寻个由头将他杀害!”
襄王妃只觉,梁启昀此刻,活像一个笑话!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啊!为何,会堕落到这一步?
的确是她,亲手送他上路,作为妻子,她不仁不义,但作为修业者,她大公无私!
直至此刻,襄王妃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朝着发了疯的梁启昀微微一笑,
“黄泉路上,你不会孤独,”
只这一个笑容,梁启昀顿时安静下来,然而下一刻,她已拿出袖中匕首,自尽在他面前!
霎那间,梁启昀只觉心都空了,飞奔于殿中,将她抱起,心如刀割!痛彻骨髓!
“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只有你!姚薇只是我醉酒糊涂而已,她嫁人后,我与她来往,也不过是想给二哥戴顶绿帽子罢了,
我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你!你为何就是不肯原谅我?”
她又何尝,不爱他?这个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男人,曾是她的天!奈何,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皇位,是以他总会做出,许多令她不理解之事,
而她的心,太小了啊!容不下爱情里的瑕疵,奢求一心一意,此生无缘,但祈,
“来世,莫生帝王家,我还愿意,做你的妻子!”
“栩儿!栩儿!”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怀中死去,梁启昀身心皆瘫,再无半点力气!
张云雷瞧着这一幕,亦感心酸!
帝业崩,爱成空,苦耗半生终幻梦!
猛然间,梁启昀抬首,唤梁延彬过来,梁延彬恨不得杀了他!亲自为母亲报仇!
带着满腔怒火,疾冲过去,拔出刺入襄王妃心脏的匕首,狠劲儿刺向梁启昀!仍觉不解气,又刺一记!失声痛斥,
“你该死!害我父母!你该死!”
梁启昀不怒反笑,似乎感觉不到心脏的疼痛,附着他耳,悄声道
“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留你一命?因为……你娘说,你是我的儿子,不是梁启昭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梁延彬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地望向梁启昀!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咆哮!
“不可能!不可能!”
倾刻间,梁延彬脑中一片混乱,他想让他说清楚时,他已笑拥着他的女人,赫然倒地!
终究是无力挣扎,与其受尽苦楚被当众斩杀,不如死于亲生儿子之手,让梁延彬一辈子都愧疚!
梁启昀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亲自杀了他的生父?
不!不会的!他的父王是梁启昭!梁启昀一定在撒谎!他在挑拨离间!
然而,若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以梁启昀的毒辣,又怎会放过他呢?
到底真相是什么?他已无从询问!
此刻的梁延彬,不敢问,不敢说,只能任由疑惑的藤蔓,攀附他的心脏,缠得他难以呼吸!
张云雷只当二弟是第一回杀人,难以接受,忙将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一旁冷静冷静。
梁延州闻讯赶去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