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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也看不真切,就怕是空欢喜一场!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渴望着她的突然出现,本以为可以轻易放下,这会子才明白,他根本就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才分开不到半天,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根本挥之不去!半天都受不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认真看了看,释尘道“马上是两个人。”
张云雷还是忐忑,不敢确定,直至马匹由远及近,两人翻身下马时,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后面那个,的确是叶箫竺!他心爱的女人!
钰娇过来就骂梁延彬,“你个没良心的,还是不是我丈夫?居然敢抛弃我独自离开?你就不怕本公主休了你再改嫁吗?”
感动的梁延彬迎上去紧抱住她,“钰娇,我也舍不得你,只是怕你跟着我吃苦,才想悄悄离去。”
而这边,叶箫竺并没有像钰娇急切地奔向梁延彬那样,冲向张云雷,只是远远地立在马边,低头垂目不说话。
他知道,不告而别是错,她一定在怨他,才不肯过来。
那他就该过去!
一步步向她走去,明明那么短的路,他的步子却那么沉重,期待又恐慌,想说话又不敢面对。
然而,终是走近了她,纵她睫毛低垂,他也能看到,她似乎红了眼眶,
“箫竺……我……”
听到他说话,叶箫竺这才抬眸,眼中闪烁着晶莹,神色倔强,“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该说什么,说陈弘峤来找他了吗?其实陈弘峤说得很对,他也不想,做一个自私的男人,只是这些话,要怎么跟她说,太多的话,堆积在胸,末了,竟只化作一句,
“我……是为你好。”
这种冠冕堂皇之辞,叶箫竺最是厌恶,“为我好?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爱的是谁?你就擅自替我决定?”
“他很适合你,我已经给不了你幸福了……”
话未说完,张云雷忽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居然被打了,还是被叶箫竺打!
叶箫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从未跟他动过手,这好像是第一回,这不科学!
惊抬眸,便见叶箫竺湿润的眸子泪如雨下,
“张云雷!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说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般配!居然狠心抛弃我,把我推给别人!你是给不了我幸福,还是不想给?亏我那么相信你,而你呢,就会犯怂!轻易放弃,踏碎了我的心!”
这番质问,便又如一个巴掌,抡到了他心底!
他的确是,亲手把他的女人推给了别人啊!虽然他也不是自愿,但他的确这么做了!
他一直沉默,令叶箫竺心痛难耐,“说话啊!回答我!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张云雷无言以对,说出来又怎样?他能给她安稳的未来吗?
见他一直犹豫,叶箫竺心都碎了,她讨厌这样没担当的男人,他若真的厌倦了,不愿再负责,那她也无话可说,绝不强求!
钰娇被这个巴掌吓一跳,也不好再训梁延彬,她想过去劝架,梁延彬却拉住了她,“总要说清楚的,我们不能掺和。”
随即带了钰娇先上马车,让两人有机会解开心结。
明明巴掌打在他脸上,可他一直沉默不语,叶箫竺也觉脸疼。倘若他都不在乎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逼迫他?
对他的感情已经那么深刻,他为何还不信任她?还以为她和陈弘峤有什么,所以不想要她了吗?
那么多的疑惑想问,他却始终不开口,她还能怎样?
此刻的她,只觉自己像个笑话,惟有心痛转身,如果他不稀罕,那她就离开,她始终不愿卑微的去祈求感情。
就在她转身的一刻,手臂忽被人拉扯,力道很大,下一瞬,她已经被人带入怀中!
惊诧的望向他深情注视的目光,叶箫竺的心更痛了!她是真的不明白他想怎样了,
“陈弘峤曾经失约,当时我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后来我遇见了你,将心交给你。
我以为,你是很有担当的男人,爱或厌,都会说清楚,可是到头来,你居然也一声不响的就离开,写那几个字算什么?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你到底想如何,把我当什么?”
张云雷依旧沉默,任她捶打,直到她打累了,哭累了,他才伸出手,为她擦拭着眼泪,
“你始终,是我最爱的女人,但我觉得,现在的自己,给不了你安稳,所以才想让你留下来,待我解决一切麻烦,再来接你。”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这是陈国啊!你让我留在陈国太子府上,真的放心吗?你难道不知道陈弘峤的心思?”
“他才是,你心底的那个人,他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句,便如锋利的钩子一般,狠狠甩进她肉里,叶箫竺感觉心都被撕扯着,呼吸都是疼痛,
“张云雷!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认为我还爱着他是不是?我一边爱着他,一边跟你同床共枕,身心分离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下贱的女人?
他能给我幸福,你不能吗?你认为你做不了王爷之后,我就不快乐?
难道我爱的只是荣华富贵,我过不了清贫的日子吗?咱们走这一路,我跟你抱怨过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为什么说走就走?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怎么舍得和我分开?怎么舍得?”
说到最后,她已是泣不成声,张云雷亦是心如刀割,“我不舍得!我也不愿意,可是我真的恨透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正是因为爱你,我才不希望你一直跟着我吃苦,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心疼!我希望你能安稳的过日子!
我看到你在他怀里哭泣,我以为你对他余情未了,所以才想成全你们。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意割舍这段感情,毕竟当初,你是被迫下嫁的。”
190又出变故
哭泣?他怀里?听他这么说,叶箫竺总算明白了,“你看到那一幕,所以胡思乱想?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问问我,我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告诉我,我们当年有误会,我才惊觉,恨错了他,只怪老天捉弄,错失了缘分,所以就忍不住落泪,但也只是惋惜而已,
跟着我就告诉他,我已经爱上了你,跟他不可能再续前缘,让他死心。你只看到了一幕,看到后面了吗?”
摇了摇头,张云雷并没有勇气再看下去,“当时很心酸,所以转身就走了。”
“然后呢,我回去之后你也不问我,这就生了误会?”他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呢?心口一阵紧缩,叶箫竺只觉疼痛难忍,闭了闭眼,无边的失望在蔓延,
“当初我跟他因为误会而错失,现在你也要这样吗?因为误会而放弃我?”
昨晚,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会子,叶箫竺骑马追来,张云雷又动摇了,舍不得,他舍不得啊!
尤其是叶箫竺的眼泪,真挚到烫心!轻易就将他融化,“你真的,不再爱他,爱的是我?”
已经说过,居然还要问!问得叶箫竺越发火大,“你既然是个聋子,我也不想再重复一遍!”
“我听到了,不问你了,”她能追来,他已经很感动了,张云雷满目欣喜,真诚致歉,“小叶子,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错在哪儿?”
“错在……不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不该丢下你一个人而离开,不该在你问我爱不爱你的时候保持沉默,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不能回答!”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叶箫竺更来气!“不回答?还装傻?”
“语音太苍白,”说着,张云雷已然俯首,覆上她的樱唇,深深一吻,复又抬首,眷恋凝视,眉梢带喜,
“这样回答,你肯定满意。”
叶箫竺很想推开他,怨气未消的嗔他一眼,“你还笑的出来?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他笑,不代表他没良心,只是为她的到来而欣慰,“我也很难过啊!刚才二弟说,只看到钰娇骑马过来,没有见你,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失落!我也很希望看到你来找我。”
亏他说的出口!“明明是你要离开我,你还指望着我来找你?你真的好意思?”
终于又能听到媳妇儿训他了,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你想说我犯贱吗?我就是,你打我啊!”
痞笑的模样,逗得她哭笑不得,“讨厌!气儿没消,不想理你!”
直至两人上了马车,钰娇盯着他们,笑问了句,“和好了呀!”
叶箫竺目光幽怨地瞪了张云雷一眼,张云雷但笑不语,
梁延彬道“既然分不开,那就别分开,一起走过苦难,将来的日子才会更觉甜。”
的确是这个理,紧握住叶箫竺的手,张云雷告诫自己,再也不会生出放开她手的心思,除非,她先要离开。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叶箫竺才猛然想起来,“糟了!素芳还在太子府!”
钰娇不以为意,“她一个丫鬟,我三哥也不会拿她怎样。”
“没那么简单。”只有叶箫竺知道,素芳曾经违背了陈弘峤的意思,只怕他不会放过她。
刚才大嫂吵架那会子,梁延彬已听钰娇说起,大嫂与她三哥可能是旧相识,具体的恩怨不知,但大概也明白了,“若我们再回去,只怕陈国太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张云雷安慰道“放心,还有燕九雕呢!他会保全素芳的。”
那倒也是,毕竟燕九雕武功够高强,应该可以带素芳逃脱。如此想着,叶箫竺才稍稍安心。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得陈国西边边境,众人登时傻了眼!
边境是一条河,只能乘船来往,偏偏这两日暴雨,今日虽晴,水位未消,根本无船敢过,两岸的人皆被滞留,无法到达彼岸,
梁延彬去打探了一番,这里的人说,最快也得明日午后才可行船。若是再改道去南边,倒也能走,就是太费时,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附近留宿。
次日午时,便有许多商旅早早的过来等候,张云雷他们只能按规矩排队。
等着那边的船过来,再带他们过去,马车无法过河,他们便将马车变卖,只带了简单的衣物。
然而,造化弄人,就在那艘大船靠岸时,张云雷猛然瞥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不!应该是两个!
震惊的他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是他们呢!但当他喊出声时,那人居然回首了!
听到他突然出声,叶箫竺也惊一跳,只因他喊的是,“夏至!”
顺着他目光所望的方向看去,叶箫竺也惊呆了!包括梁延彬!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刚才瞥见的身影,真的是他们的妹妹,梁夏至!而她身边的,虽然故意装扮低调,依旧难掩风华,便是段豫璜无疑!
看他们这身再普通不过的行头,不像是出使,倒像是微服私访的感觉。
这就巧了,张云雷迎上前笑道“我正要去东昌找你们,你们居然会在此出现,难不成,还心有灵犀?”
骤然相逢,梁夏至迎上哥哥嫂嫂们,喜极而泣!
此刻的段豫璜,面容是从未有过的憔悴消沉,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看了梁延成一眼,段豫璜深叹道
“东昌出了变故,我正要去大尧找表兄你呢!”
“哎?”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