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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弘峤本是想让叶箫竺看到梁延成的自私,却不曾想到,梁延成会果断的将药给叶箫竺,而她,又喂给了他!
这心心相印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明明他才是最先走近她生命之人,为何到头来,竟是梁延成有幸陪她左右,而他,只能尴尬的立在一边,见证他们的情深似海!
为何,老天要这么残忍?
纵得解药,张云雷也是心痛难耐,抱着叶箫竺,又爱又恨,她的痴傻,令他疼惜又愧疚,
“小叶子,你怎么这么傻?你若活不成,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还有重担,还要救母妃啊!”叶箫竺冷得直发颤,感觉血液如冰般,在身体里流走,
陈弘峤愤怒地冲过去,捏着她下巴,拿出一颗药,强行塞进她口中!叶箫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挣开他的手,直往张云雷怀中躲!
但见他凶神恶煞地警告她,“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不然梁延成会为你陪葬!”
看来,那所谓的只有一颗解药是骗人的!他最终还是交出了解药,是不是代表,她赌赢了?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难受?
他越是在乎她,她就越觉得愧对于他。
不愿看他们你侬我侬,陈弘峤忍着悲痛,黯然转身离去。
钰娇愣在一旁,半晌回不过神来,难道三哥对大嫂……不可能吧!他们怎么会有渊源?这也太诡异了吧!
但是当着诚王的面,她也不好多问什么,赶紧跟了出去,打算问一问她三哥。
众人走后,张云雷拥了叶箫竺半晌,惊魂未定,“刚才我差点儿以为,要失去你了!小叶子,你可不可以,不要为我冒险!”
她对他的好,是发自内心,并不希望他自责,“云雷,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是我不愿意看你为我牺牲!”那种无能为力,是巨大的折磨,“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会心痛!我宁愿自己丧命,也不希望看你为我而失了性命!”
自他怀中抬起首来,叶箫竺微微一笑,“那么我也一样,只希望你好好的。”
原本他还以为,叶箫竺对陈弘峤余情未了,可是如今,亲眼目睹叶箫竺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感情深如海,他再也不要怀疑她什么,只希望能陪她走完接下来的路,
“一个人的好,不是幸福,我们都要好好的,相守相伴,才是莫大的幸福!”
“嗯,我明白。”再次依偎着他,叶箫竺甚感欣慰,他的毒,终于解了,那么,他们就可以上路了吧!
张云雷也打算尽快上路,离开陈国,远离陈弘峤。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陈弘峤会单独过来见他。
就在叶箫竺被钰娇叫出去说话的时候,陈弘峤幽然而至,步轻如鬼,色冷如刹!
看到他的一瞬间,张云雷便觉很不舒坦,懒得对他客气,“想说什么就直言,小叶子不在这儿,你不必拐弯抹角。”
够直接,正好,他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让你直接,也不必太过分吧?张云雷忍不住嗤笑,“你和梁启昀是盟友,你问我的打算?我凭什么告诉你?”
需要隐藏吗?陈弘峤不屑一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有病吧这是!“知道还多此一问?”
陈弘峤此番前来,并不是想打听梁延成的秘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想去东昌,尽管去,不要让箫竺陪你颠沛流离。”
就猜他要挑拨离间,张云雷才不会上他的套!正色坚持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当然要共同进退!”
看来这梁延成,果真是自私自利的,“你若真的爱她,不会心疼她随你走这一路的艰辛吗?”
“很心疼!但是,我也不能丢下她,”了解叶箫竺,是以张云雷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因为我知道,比起孤独的安稳,她更希望有我陪着她,哪怕辛苦她也甘愿,这是爱的力量!”
“自负的想法!”讨厌他的自信,陈弘峤严辞打击着,
“竺儿肯陪着你,完全是因为,你是她的丈夫!如今你困了难,她不好在这个时候抛弃你,所以才勉强自己跟着你,其实她过得很痛苦!”
不可能!陈弘峤一定在在胡说八道!“自欺欺人的离间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吗?小叶子跟我,完全是因为爱!”
“爱?梁延成!你懂什么是爱吗?”如今他已从王爷沦为逃犯,陈弘峤再不必将他放在眼里,
“你说她爱你,那你爱她吗?真正为她考虑过吗?
你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吗?被人追杀,颠沛流离,餐风露宿,你就忍心让她一个弱女子跟着你,四处逃窜?指不定哪天就连性命一并赔上!
这就是爱?这是自私的霸占!男人如果给不了女人安稳,就不该再拖累她!”
陈弘峤的话语,句句戳他痛处!那正是他心底的自责与恐惧,叶箫竺才给了他勇气,陈弘峤又想来瓦解他的坚持,他不能让他得逞,据理力争!
“真正的爱情是同甘共苦,我相信小叶子不会嫌弃我一时的落魄,我会拼尽全力,改变现状,给她安稳,给她依靠!这是作为她男人,她丈夫的责任,不必你来教!”
“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竺儿最先倾心的那个人吗?她心底的人是我!只不过她误以为我变了心,才会转投你的怀抱,其实她依旧对我念念不忘!”为了打击梁延成,陈弘峤已开始不择手段,
“老实告诉你,昨天,我们的误会已经开解,她抱着我痛哭,后悔错过了那么彼此,恨你拆散了我们,我让她离开你,她不肯,
说你现在有难,她若离你而去,会被人诟病,她做不到那么无情,才勉强自己留在你身边,你懂不懂?”
张云雷原本对两人的感情很有自信,也不愿轻易怀疑叶箫竺,可是他两人相拥的那一幕,他的确看到了,甚至觉得,陈弘峤与叶箫竺立在一处,简直该死的般配!
陈弘峤又是她的初恋,相处几年,刻骨铭心,如今又被立为太子,将来便是天子之尊!
而他呢,落魄王爷,被人追杀,前往东昌,也是前路难测,即便寻得东昌相助,再杀回大尧,也凶多吉少,让叶箫竺陪着他冒险,的确太过自私,
他很清楚,叶箫竺不可能主动离开他,她没有那个胆子,毕竟她是古代女子,哪有背叛丈夫的勇气,所以尽管她忘不了陈弘峤,也不敢跟他提出和离,只会委屈自己,继续跟着他。
而他,真的要自私的一直霸占着她吗?如陈弘峤所言,爱她,就该为她考虑将来。
她若不敢开口,那就只能由他来了断,替她做决定!
他的自信,一点点的陈弘峤击破,看着他颓然迷茫的模样,陈弘峤的心,暗自雀跃着。
只要梁延成先放弃,箫竺必然痛苦怨恨,到时候,他自会成为她最坚强的后盾,重新走回她心底!
叶箫竺回来时,正瞧见张云雷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问他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只是抬眸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就起身拥住她,拥抱紧到,似乎想将她化为己有!
“你不舒服吗?”她还以为他病了,想推开他看一看,他却不肯松开怀中人,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将脸埋在她颈间,不想让她看见他怅然的神色,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抱着你,这样才有安全感!”
叶箫竺微微一笑,觉得他有时候挺孩子气的,干脆回拥着他,“我也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会觉得你很在乎我。”
这一晚,张云雷情不自禁的,狠狠的要了她,将自己融入她的身子里,呼唤着她的名字,不停的占有着,似乎要一次要个够一般!
她都快被他撞散架了,还以为他只是忍了太久,意念太盛,却不知他是,早已自作主张地做了决定。
189被迫下嫁
次日清晨,当叶箫竺疲惫醒来时,发现枕边无人,屋里也没人。
本以为张云雷是出去如厕,她又翻了个身,继续躺着,昨晚被他折腾得厉害,实在无力起来,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她便穿衣起了身,无意中发现桌上杯底好像有张纸,走近一看,但见上写
你陪钰娇留在陈国,我与延彬出发,各自安好,勿念。
出发?难道他已经走了?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一起逃出大尧,说好了要同去东昌,他怎么能撇下她,先行离开?
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焦急的叶箫竺顾不得梳妆,随意挽了发,未饰珠钗,便跑去找钰娇。
钰娇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梁延彬已走,听叶箫竺这么说,迷糊的她顿时惊坐起身,随便梳洗下,就准备去追人!
凭借自己的公主身份,钰娇很快寻来两匹马,叶箫竺甚感为难,说她不会骑,钰娇便让她与自己同乘一匹马,两人即刻去追那两个天杀的负心人!
“居然敢丢下我!臭延彬,看我追上他怎么教训他!”
叶箫竺对张云雷倒没有怨恨,只觉他肯定有苦衷,不然不会这么做。
得知她二人离开,陈弘峤只当没听见,毫无反应,只嗯了一声,幕寮付寰不太懂,
“殿下,不是想留下她吗?为何不追踪?”
亲自侍弄着那盆兰花,陈弘峤不急不躁,“该我的,终究是我的。”
付寰还是不明白,不争取,又怎会有得到的机会?
自信一笑,一切似乎都在他掌握之中,陈弘峤的目光飘向窗外的蓝天,心情大好,
“等着看吧!很快,她就会飞回来,落在我身边。”
且说那会子天未亮,张云雷、梁延彬和释尘三人便悄悄离开了陈弘峤的府邸,并无人拦阻他们。
张云雷知道,陈弘峤巴不得他走呢!而梁延彬,有些想念钰娇了,可是说了,不能连累女人陪他受苦,所以他也狠了狠心,决定先让钰娇留在陈国,待他们报了仇,再回来接她回大尧,
只是他没想到,钰娇居然会追过来,当他们的马车在路边停歇休息时,他居然看到身后的方向有人骑马追来!
看那鲜亮的衣服,似乎是钰娇!不由大喜!
“!钰娇,钰娇追来了!她肯定得打我吧!”即便如此,他也很兴奋,至少代表钰娇在乎他啊!
张云雷一惊,忙手搭凉棚,极目远眺,“箫竺呢?她也来了吗?”
望了又望,梁延彬却道“好像没有大嫂,只有一匹马哎!”
闻言,张云雷失望之至,不敢再看身后的方向,颓然而坐,笑得苦涩。
也许,她真的是对陈弘峤余情未了,才会顺水推舟的留下吧!
明明是他要撇下她,可是此刻看她没来追他,他又难受得紧!张云雷不禁暗骂自己矫情!
就在他心痛难耐之际,梁延彬突然高呵!“不对!后面好像有人!可能是大嫂!”
卧槽?开什么玩笑?张云雷受到了惊吓,登时又起身张望那个方向,“你不是说就一匹马吗?”
“这不是离得远看不清嘛!现在感觉是两个人!你看不到吗?”
这会儿他也看不真切,就怕是空欢喜一场!
但他心里很清楚,他渴望着她的突然出现,本以为可以轻易放下,这会子才明白,他根本就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