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箫竺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忙拦着不许他妄动,“这可是人家的屋子啊!隔壁还有人,万一听到,多羞人。”
贴着她耳朵,张云雷悄声给她出主意,“那你……小声点儿叫,只叫给我听,他们就听不到了呗!”
说得她无言以对,想推拒,却发现心底其实也渴望他的亲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被他带怀了呢?这种事,真的会上瘾的吗?
漫漫长夜,惟有轻吟浅唱在回荡……
看着燕九雕对素芳越来越好,钰娇也觉得他俩挺般配,“不如这样,等到了陈国,择个好日子,好让你们重新再拜一回堂,便可正式圆房了!”
燕九雕欣然答应,自无意见,素芳却是红着脸不说话,而张云雷,则是黑着一张脸,
“我不想去陈国,绕过兴阳城,再往南,便是去往东昌的方向。”
“可是都到家门口了,我不能不去探望吧!”钰娇离家那么久,很想回宫看一看她母妃,梁延彬也愿意陪同,见见老丈人,
“,咱们临走前,母妃也说过,可以请求陈国皇帝帮忙……”
未料一向通情达理的张云雷竟是一口拒绝,“找东昌也是一样。”
他们不懂,诚王为何不愿去陈国,只有叶箫竺清楚,张云雷在闹什么情绪。
便小声跟钰娇说,“妹妹勿忧,我会尽量劝他。”
话虽如此,可是她心里其实也没谱儿,因为她深知,张云雷不愿去陈国,皆是因为陈弘峤。
当天夜里,叶箫竺来劝他,张云雷很明确的告诉她,
“我不想,以狼狈的身份见他,向他们陈国摇尾乞怜的说好话,我做不到!”
叶箫竺觉着自己应该纠正他的观念,“陈国和大尧,本就有互帮互助的合约,这是请求,不算乞求。”
但是张云雷心里很清楚,“是和大尧有合约,可是现在的大尧,是梁启昀的,陈国又怎会帮我,跟梁启昀对抗?”
难道他们不是应该本着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吗?“凡事总得争取,试过才知结果,若觉不可能便不去尝试,那我们又何必去东昌?凭什么让东昌帮助我们?”
因为他接触过段豫璜,“我能呛得准段豫璜的性子,料想他会帮我。”
叶箫竺亦坚持她的观点,“我相信陈国皇帝也会帮你,毕竟他的女儿钰娇是你的弟妹,他不会袖手旁观。”
怎么可能呢?就算陈国皇帝愿意,陈弘峤也定会从中阻挠!
“难道你忘了,血金阁的事实证明,陈弘峤很有可能早与梁启昀私下有所勾结,若真如此,他一定会阻止他父皇来帮我。所以我也不想去。”
“也许不是你猜测的那样呢?我觉得他不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
她也只是以她的印象,公正的评价了一句,张云雷瞬时变了脸色,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刺痛,
她明白,他是在介意,她为陈弘峤说好话,可她也只是,站在两国的利益上去分析局势,并不是有什么私心,难道他还认为,她对那个人有什么吗?
那个眼神,多少令她有些不舒坦,叶箫竺也觉心累,黯然转过身去,不想再提,
“你若不想听,我便不说。”
觉察到她的心涩,张云雷一把拉住了她,忍不住讨好解释,
“小叶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你,只是,真的不想去陈国……”
男人的尊严,她明白,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柔声劝说,
“若能寻得两国帮助最好,胜算更大,你若实在不想找陈国,那就不去了,让钰娇她们进城,我们在城外,等他们探完亲,再和延彬去东昌,这样可好?”
“嗯。”她能理解他,他备感欣慰。拥着她,便觉满足。
也不晓得为什么,张云雷总感觉,一旦入了兴阳城,就会出现变故,是以对那个地方莫名抵触,下意识的想远离。
而有时,人的预感会莫名的准,之前他们还猜测着风平浪静会不会有阴谋,结果一接近兴阳城,便出了状况!
当晚,众人到了一家客栈,用饭菜前,都会用银针先试,并无异常才会开动,然后餐用一半儿,便觉头晕无力,
眼看着众人皆已趴下,释尘与燕九雕会武功,却也撑不了多久,隐约看见有黑衣人进来,想起身对抗,却无一丝力气,跟着也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叶箫竺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屋中软帐锦衾,华贵典雅,这是什么地方?梦吗?
她明明记得,大伙儿正吃着饭,突然就晕了的,这会子怎么就她一个人?其他人呢?
愣怔间,恍然瞧见床边有个高大的人影,还有些熟悉,是云雷吗?
她想喊一声,却发现嗓子沙哑的快要无法出声!
最终只化为一声干咳。
听到声音,那颀长的身影终于转过身来……
185讽刺的爱
待看清那人的模样,叶箫竺百感交集,那的确是她心心念念之人,却也只是曾经,张云雷走进她心里的同时,她已经放下了过往,那些执念,那些回忆,已被她深藏,
云雷不愿去陈国,她其实也松了口气,至少不必与那个人碰面,万未料到,竟会在此刻再会。
“弘……”意识到开错了口,她赶忙改口,“三皇子?”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陈弘峤心悦花开,“竺儿,你总算醒了。”
那声熟悉的竺儿,曾是她最喜欢的称呼,只是如今再听,总觉得不合适,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焦急问他,
“云雷呢?”
“云雷?”陈弘峤眼神微惑,叶箫竺解释道“云雷是延成的号,他人呢?”
原来如此,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许久不见,她的目光,没有对他流露出眷恋,反而开口先问梁延成!这是什么道理?
也许,只是出于习惯性的询问?毕竟,她嫁给梁延成将近两年,问一句他的行踪,也无可厚非,遂温声道
“他很好,你不必管他。”
叶箫竺勉强撑起身子想下床,“他在哪儿?我要见他。”许是躺了太久,猛然起来竟有些眩晕,陈弘峤见状,即刻来到她身前,
“小心,你可能还没恢复体力。”
想起之前的情形,大伙儿似乎被人下了药,醒来便见陈弘峤,叶箫竺不禁怀疑,难道……是他动了手脚?
“下药之人是谁?”
是他所为,他便不会隐瞒,如实相告,“我的手下。”
他居然会对他们下手?“为何,你要对我们下药?”
他当然不是针对她,他怎么会舍得呢?“你放心,我不会害你,那些只是蒙汗药。我的目标,是梁延成。”
闻言,叶箫竺顿生不祥的预感,“你想对他怎样?”
即使分开几年,他也从不把叶箫竺当外人,以为她还与他一心,是以对她毫无防备,道明自己的计划,“活捉梁延成,送与梁启昀。”
怪不得,自秃鹰山之后,她们都没再遇见追兵,原来,梁启昀早有打算,等他们到陈国,自投罗网!
如此看来,张云雷猜得没错!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叶箫竺不信,“你真的,和梁启昀早有勾结?”
勾结,有些不大好听,陈弘峤纠正道“是合作。”
由此便可推论,
“那么当初,真正要刺杀诚王的。不是太子陈弘曜,而是你?”
再深的谋略,再不该承认的秘密,一到了叶箫竺面前,他都不想隐瞒,只想坦诚,她是他唯一的执着与信任,最后的净土,不需要提防与心机,随即诚实的点了点头。
张云雷说是陈弘峤时,叶箫竺还不相信,如今亲眼见他认了,她是说不出的感觉,他居然,与外人一道,谋害她的丈夫?
深沉的谋算,令她畏惧,叶箫竺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
陈弘峤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对你不好,死了也活该。”
为何她总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你真的,是为我才有杀他的念头吗?难道不是你想借此陷害陈国太子?复仇才是你心底的渴望,何必拿我说事儿,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果然,她才是最懂他的那个人,“竺儿,我不想瞒你,的确两者皆有,为你,也为扳倒陈弘曜!”
亲切的称谓,令她很不舒坦,严辞提醒,“殿下请自重,不要再叫我闺名,我有丈夫,你也有妻子!”
“竺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难道她还不懂他的苦衷?
“即便我娶了她,这几个月也从未碰过她,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儿!你为何还要怨怪我?”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知道,你我皆已婚嫁,再提从前毫无意义。”叶箫竺不想提,此刻她的心里在乎的,全是张云雷的安危,紧张地望向陈弘峤询问,
“云雷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陈弘峤不懂,她何故那么在意梁延成!“你很在乎他吗?他妾室成群,对你并无真心,你何必对他那么上心?”
张云雷的好,只有她知道,不喜欢听人说他坏话,叶箫竺忍不住为他澄清,“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
她竟会为他说好话?怎么可能呢?突如其来的转变,令陈弘峤难以置信,
“你是不是被他下了?梁延成是好人?那些侧妃,妾室,又算什么?”
具体的,她也不好多说,总不能告诉陈弘峤,梁延成的灵魂已经被换了吧?她自己都一知半解,也无法与他解释,更何况,他如今与梁启昀合谋,那她更不该,将她丈夫的情况透露太多,只模棱两可道
“他的情况很复杂,旁人不懂,我也不想多解释,总之我现在要见他,请你带我过去。”
他最在意的女人,竟当着他的面,强烈要求要见另一个男人,这让他怎么接受?相逢的喜悦,被无边的醋意淹没,自尊心受挫的陈弘峤面露愠色,负手望向窗外,眸光染怒,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她也不会放弃!“他是我的丈夫,我见他天经地义,你没有资格不同意!”
丈夫!资格?说到底,她还是对他有所怨恨的吧,恨他当初没有按照约定去大尧找她,若是他守约,她也不必嫁人。终究是他的错啊!
想到此,陈弘峤恨透了自己,再无勇气与她对抗,答应让她见一见梁延成,也许,她对梁延成的关怀,只是出于一种妻子的责任。
如此想着,他也觉好受了些。
本以为他只是和她一样昏迷无力,但当叶箫竺在另一间房中见到张云雷时,着实吓了一跳,只见他面色乌青,异于常人!看得叶箫竺触目惊心!
“云雷他怎么了?你不是说下的蒙汗药吗?他怎会这般?”
对别人是蒙汗药,对梁延成嘛!自然得区别对待,“他中的是毒,要押他去大尧,必须用这样的手段。”
“你下的毒?他跟你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他?”
仇怨?太深远,随便说一样,都足够让他杀了梁延成?“迫你嫁他,拆散你我,其心不正,意图谋朝篡位!”
“你听谁说他谋朝篡位?”一定是梁启昀在颠倒是非!叶箫竺恨骂道
“梁启昀是卑鄙无耻之人,谋朝篡位,杀害云雷的父王,又残害先帝,你居然帮他?你的良知呢?”
“证据呢?你看到梁启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