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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只在乎无尚的权势,不在乎虚无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女人依附于他,他从不曾留恋过,
可为何,这会子竟有种心痛的伤感?
紫媛说的对,若说谁会为他奋不顾身,大约,只有佳玉。
他很清楚,他的妻子很高傲,攀的只是他的势,爱的只是荣华,并不是他。她不会愿意为他付出什么,而他,也只是看在她是隆熙帝外甥女的份儿上,才伪心的给她恩宠。
妆台前,还放着佳玉的首饰,她娇美的模样不由在脑海浮现,比之那个刁蛮的正妻,佳玉贤惠又来讨好,除了没有名份之外,皆把她当自己的女人看待,岂料她竟是铁石心肠,对他的体贴置若罔闻,依旧心心念念于那个负心的男人,气煞他也,
“他抛弃你,甚至要休了你,你还为他考虑,为他卖命?简直愚蠢至极!”
“他再怎么负我心,我也不希望他死去。”爱过,恨过,终是舍不得。
梁延州迅速俯身欺近她,紧紧钳制住丁紫媛那弧度优美的小下巴,爱意化作滔滔恨意,快要漫过理智,嘶哑着低吼,
“我哪儿点比不上他?身份不如他?相貌不如他,对你不够好?还是活儿没他好?竟就俘获不了你的心?”
倔强地与他对视着,丁紫媛毫不惧怕地说出了心里话,“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我第一个男人,”女人对于第一个,自然是念念不忘的。
“那我就是你最后一个男人!除了我,没人会实心对你!”这个女人,简直要气死他!
“你可知我为你,隐瞒了多少?芹儿知道你逃走,我连她也杀了!还有和你一起的两个尼姑,怕她们说出疑点,走露风声,我将她们通通做掉!
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洗脱你的嫌疑,保你一命!若是让我父皇知道是你通风报信,你必死无疑!”
他又何必,为了她白费心机,她其实并不在乎这条命了,丁紫媛也懒得否认,狡辩她都嫌累,反正活着也没多大意义,“的确是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天真的女人!梁延州冷哼着笑她傻,
“你以为,你一死,便一了百了?你错了!我父皇的疑心病很重,若知道是你报的信,便会怀疑你是否也是内女干,到时候遭殃的,便是整个镇国公府!你希望他们都为你陪葬吗?”
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她又该如何走下去?丁紫媛甚感绝望,紧扯着头发快要崩溃!
“不让我死,就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就是你的意义!我不怕世人流言蜚语,等这件事过去后,我就让你正大光明的做我的女人!”说着,梁延州过来狠狠吻住了她,语出警告,
“丁紫媛,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但愿你不要,再背叛我!”
她也是,最后一次为梁延成付出了,梁延成安排了所有人的出路,独独没有管她,也许是从不在乎,也许是觉得,丁紫骏念在亲人的份儿上,不会为难她,不论如何,她都很清楚,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叶箫竺。
以往她恨透了这个女人,如今,她竟有些羡慕叶箫竺了,人这一生中,若是能得一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之人相伴,便是最圆满。
两天了,丁紫腾没有出现,丁紫骏等得不耐烦,便命人将梁彦晓绑在院中长凳上,捆上绳子,她一直骂他,他听得不耐,又让人绑了她的嘴,
随后让人每隔两刻钟,挑开她一层衣服,彦晓一共穿了五层,若到最后,丁紫腾都不肯来,那么他就将梁彦晓剥个干净,给众兄弟围观!
一刀滑落,撕碎的便是尊严,彦晓心知,她不是丁紫腾在乎的人,他不可能为了她豁出命去,若只是死,她不怕,可为何要这样羞辱她至死?她若死了,母亲又该多伤心?能不能撑下去?
最后一刀,伸于内衫,刀破,她便只剩肚兜儿了,光着肩膀被人看,真不如让她去死!
绝望之际,忽闻一声大呵!“住手!”
180路遥知马力
是谁?她还以为是丁紫腾,未料竟是季慕惟!
话说季慕惟得知诚王府被查封的消息后,他父亲便不许他去王府,他想尽办法打探,才知梁彦晓被丁紫骏抓走,无奈之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去求隆熙帝,说他钟意梁彦晓,求皇帝放了她。
季慕惟本是诚王的人,隆熙帝又怎愿卖他的面子?转身拂袖,隆熙帝语态冷漠,
“梁延成的党羽,本该一并诛杀,朕留你性命,已是仁至义尽,你有何资格来求朕?”
季慕惟自然明白,皇帝要他的表示,而他,为了梁彦晓,甘愿割爱!当即一咬牙,狠心拱手,
“良禽择木而栖,慕惟也是识时务者,愿献黄金一万两充国库!粮食千石,聊表忠心!”
哪怕他父亲不同意,骂他败家,骂他见利忘义,他都认了!只要能救彦晓,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隆熙帝赞许地点点头,欣赏他的痴情,当下准他前去解救心上人。
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见状,丁紫骏即刻起身,拔出宝剑拦路,斥他胆大妄为。
季慕惟懒得理他,拿出隆熙帝赐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有意见,找皇上说理去!”
他居然有令牌!“皇上怎么会……?”怎会打乱他的计划呢?丁紫骏百思不得其解。
季慕惟冷笑揶揄,“难道你在质疑皇上的英明与否?”
一道凌厉的眸光扫向他,丁紫骏恨声斥道“休在此挑拨离间!”
众所周知,丁紫骏本是诚王之人,中途投靠襄王,这种人,季慕惟向来不屑,瞥向他的目光尽是鄙夷,
“那就闪边儿去!大将军还想抗旨不成?”
无奈的丁紫骏只能先让开,想着这事儿蹊跷,必得入宫面见圣上,问个清楚。
季慕惟赶紧解了梁彦晓的绳子,将自己的衣服披于她身,彦晓嚎啕大哭,季慕惟将她紧紧抱着,心疼的安慰她别怕,
“没事了没事了!再不敢有人欺负你了!”
随后将彦晓抱上马车,送至诚王府,让太王妃放心。
且说丁紫腾料理了佳玉的后事,听闻丁紫骏以彦晓来迫他出现,纵然他不爱彦晓,也觉有愧于她,随即赶去丁紫骏的别院,打算营救彦晓,却见季慕惟火急火燎的亦往同一个方向,丁紫腾便定住了脚步,
纵使他救了彦晓,也给不了她承诺,徒受她的感激,并无用处,若是季慕惟能救下她,两人因此生出感情,便是皆大欢喜。
于是他便在远处观望着,直至看到季慕惟抱着彦晓出府,他才欣慰一笑,认定季慕惟才是最适合彦晓之人。
不甘心的丁紫骏入宫面圣,询问此事,“微臣有一事不明,请教皇上,为何要让季慕惟救走梁彦晓?微臣是打算拿她诱出丁紫腾,再将其一举捕获啊!”
只怕再怎么布局,也是徒劳无功,“丁紫腾是江湖人,武功高强,一把归灵剑,便挡了死士,救走梁延成,你确定抓得住他?”
隆熙帝此言,狠狠地打了丁紫骏的脸,不甘服输的他借口道
“那是出现血金阁之人帮忙,否则单凭他一人,绝没有这个能力。”
丁紫腾的实力,隆熙帝并没有兴趣,“朕忙着巩固江山,没工夫去管他的死活,只要他退隐江湖,我就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而武安侯府,必须拉拢!
他的儿子,又是个经商奇才,痴情于梁彦晓,朕卖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抑制住他,有利无害!”
“可是武安侯曾经散播过对皇上您不利的谣言啊!”皇上怎会不计较呢?
这也是隆熙帝答应了季慕惟请求的原因,他并不想做一个暴君,只想做那人人称颂的千古明君,
“日久见人心,朕以德报怨,武安侯自然会明白,梁延成那垂死挣扎的把戏!武安侯人脉颇广,他只要向朕投诚,其他那些侯爷自然会忠于朕。”
“是!皇上高瞻远瞩,天子气度,微臣佩服。”口是心非的奉承了一句,丁紫骏无奈告辞。
也是服他,这都能忍!反正是皇帝了,何必怕这些?但愿武安侯真的能感受到皇帝的善意,真心归顺皇帝,否则,皇帝这一念之仁,便会为自己招至祸端啊!
由于是逃难,几人不敢太招摇,叶箫竺特意让素芳、芒果去了一家铺子,买了些粗布衣衫给大伙儿换上,否则他们这一身锦衣华服,太过显眼,思量着路程太远,生怕盘缠不够,他们也没点什么大鱼大肉,偶尔沾了荤腥,便也凑合过了。
中途歇息之际,忽有两道身影突至,在他们毫无提防之时,如鬼魅般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众人大惊失色,就在他们以为是杀手,梁延彬将钰娇护在身后时,张云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莫怕,“自己人。”
其实也就见了两面,不过他认得她微微上挑的凤眸。
取下面纱,女子拱手拜道“清泉拜见王爷。”
声音飒爽,江湖气息十足,叶箫竺突然想起来,这女子应该就是那晚,她在院中看到的,屋内的身影。
这个称谓,他很想剔除,“如今大势已去,我也不再是什么王爷。”
“在清泉心里,您永远都是王爷!有朝一日,终会重掌江山!”在柳清泉眼里,梁延成永远都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他才是天命所归!
一时暗淡,不过是韬光养晦,只为最后的绚烂!
他可没出银子,她家阁主又怎会做赔本的买卖,甚至不惜得罪皇帝?这令张云雷匪夷所思,
“你们救我,血金阁会允许?”
看了身边男子一眼,柳清泉叹了一声,没有多言,“自然是有代价的,至于是什么,王爷不必知晓。权当清泉还了王爷的救命之恩。”
道明此事,两人就此告辞。
张云雷一众人又继续赶路,时常睡不安稳,怕有追兵,
然而,追兵没遇见,竟遇见了劫匪!
不自量力的要打劫他们的马车,徐芒果有些惊慌,张云雷安抚了叶箫竺她们,随即下了马车,抱臂嗤笑,
“你们这抢劫不专业啊!冠冕堂皇的托词儿都懒得说?”
为首的那人笑笑,摇头摆手道“说的次数多了,自己听着都烦,反正都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懂,何必废话?”
“敢问当家的,这交的是什么?过路费?保护费?”张云雷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那人有些不耐烦,
“何必分那么清呢?乖乖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立马放行!”
“如果不交呢?”
以卵击石的,他见的多了,大都没有好下场!“抵得过我的拳头,再说逞强的话!”
拳头嘛!他还真抵不过,他也只能耍耍嘴皮子,武功一窍不通。释尘倒是武功不错,奈何双拳难抵几十只手,要动武他们肯定吃亏挨打不说,银子照样被没收,忒不划算!
想了想,张云雷干脆放弃挣扎,把里面人叫出来,交出金银。
钰娇不乐意了,“都被人抢了去,我们还怎么上路嘛!”
抱怨顶屁用,张云雷还不是窝了一肚子火?“打不过就别比比,爷也很心烦!”
“好歹抵抗一下,表个决心嘛!”
张云雷可没那么傻,“省省吧!有那个闲工夫你不如看看风景!”
那贼人一听这话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