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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郁溪似乎理解了他的眼神,“王爷的意思是?”
望向他,张云雷狡然一笑,“大势所趋,你又情钟葛肖,转而投靠襄王,再自然不过。”
郁溪了然拱手,“王爷放心,郁溪定不负王爷厚望,至于证据,我还会再去查找!”
得了诚王允准,郁溪便答应了婚事,
温照受到了惊吓,跑来质问他,为何要在这风口浪尖上娶葛肖,所有人都要离开诚王,背叛诚王,让诚王如何自处?
郁溪懒得理他,“继续保持你的愤怒,最好与我分道扬镳,没事儿就说说我的坏话,而你,则要对诚王不离不弃。”
哎——他是来质问的好吗?他给的这是什么答案?“什么鬼?”
郁溪微微一笑,骂了声“蠢材!”
温照不由恍然,“你们……在唱戏?”见郁溪不说话,他更加笃定了,“哎,怎么唱比较逼真?带带我呗!”
“你跟我划清界限,表明你誓死追随诚王就好!”
温照只觉难过,“那我岂不是不能来找你了?”
瞥他一眼,郁溪略嫌弃,“你又不是我女人,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温照别无它法,只能答应,“好吧!为了配合你们,我就暂且忍一忍了。”
很快两人便定下亲事,婚期定在三月。
尧帝的大丧之仪过后,二月二十六这天,梁启昀正式登基,改为隆熙元年!
诚王干脆称病,未去参加新帝的即位大典。隆熙帝虽未表现出不悦,但他已有打算,斩草必须除根!
自那日小产过后,丁紫骏便对佳玉十分冷淡,一口咬定她的孩子是丁紫腾的孽种,佳玉委屈之至,一再表明自己是清白,丁紫骏却是不信,冷落了她一两个月。
这一日,他忽然过来,佳玉瞧见他,喜不自禁,他却给了她一包药,
诡异的笑容里,半是威胁,半是哄骗,“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很简单,今晚,你去找紫腾,将这药下到他酒里,我便信你与他并无牵扯。”
他明明怀疑她,又让她接近丁紫腾?这是何道理?佳玉茫然生疑,“我是他的嫂子,怎能夜里单独见他?”
抚了抚她的脸颊,丁紫骏眼神复杂,“这是挽救我们感情的唯一机会,不要让我失望!”道罢,不由分说地将药塞进她手中。
手握药包,佳玉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他,可她若不照做,只怕会被他误会一辈子!
将近午时,梁延州已在修业寺的沉水阁等了一个半时辰,母妃依旧不肯松口,不肯答应入宫。
看来,也只能让父皇亲自来一趟了。如今的梁延州,已从世子变成了皇子,也该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丁紫媛了。
外头的江山更替,丁紫媛也有听说,心急如焚,却无法出这修业寺。
瞧见梁延州的那一刻,丁紫媛有许多话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毕竟,她现在已算他的女人,再问梁延成之事,只怕梁延州不悦。
而梁延州,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想打消她最后一丝的希望,“梁延成已是无缘皇位,你就甭再念着他了,今后跟着本皇子,自有富贵可享。”
这种哄骗之辞,她又怎会相信?自嘲地笑笑,连丁紫媛都看不起现在的自己,更何况旁人?
“您贵为皇子,我只是弃妇,永远只能在这修业寺待着,何来荣华可言?”
揽上她柔弱的肩膀,梁延州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放心,待大局定下,父皇立我为太子,我便接你入府,常伴于我。”
“不是已经定了吗?襄王……”意识到口误,丁紫媛立即改口,“不,皇上他为何还不封你为太子?”
因为仍有要事未解决,“还有心腹大患未除。”
所谓的心腹大患,必是诚王无疑,可梁启昀已经夺得皇位,就不肯放过诚王吗?丁紫媛不由担心起诚王的处境,“难道你们还要对付他?”
瞧她那柳眉皱的,让他很不悦,“怎么?你心疼?”
“不,这是他的报应!”丁紫媛口是心非,慌乱地掩饰着她的担忧。
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梁延州爱死了她在床上的情态,已是离不开她,抚着她后背轻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得太痛苦,给你好好报仇!”
依在他怀中,丁紫媛勉力一笑,“多谢殿下。”
午时,丁紫媛故意给他灌了许多酒,费了好半天劲儿,才从他口中套出两句话,不由心惊胆战!心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将这个消息送至诚王府,好让诚王早作打算!
且说丁紫腾因为与梁彦晓退婚一事,而被他父亲训责,已经搬出了国公府,住在别院。
傍晚时分,佳玉的丫鬟突然跑过来,说是她家主子昨儿夜挨了打,这会子正一个人在她母亲的墓前哭呢!
闻言,丁紫腾愤恨且心疼,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为何总是被人虐待?忙问,“谁打她?你们夫人欺负她?”
“不是,”摇了摇头,丫鬟啜泣着为主子抱不平,
“是大少爷,他总是怀疑你们有染,可主子是清白的,奴婢整日陪着她,最是清楚,但大少爷不这么认为,整天疑神疑鬼,主子受尽了委屈,这会子主子伤心欲绝,奴婢也不知该找谁,只好来打扰二少爷。”
176错爱一生
心急如焚的丁紫腾一刻也等不及,他必须尽快找到她,否则只怕她会想不开,做出傻事来,“莫说见外话,带我去找佳玉,我会劝她。”
“嗯,”丫鬟欣喜点头,直赞他是好人。
驾车赶至后山,墓前有茅庐,庐中有桌椅,丁紫腾劝了许久,才将佳玉劝得止了眼泪,扶她到庐中歇息。
眼看天色已晚,生怕她饿着,丁紫腾说带她去别院,佳玉不敢,惊恐地摇着头,不敢随他去,生怕被人看到,丁紫骏又会误会。
那就只能在这茅庐中了,丁紫腾遂让下人到街市上备些热菜过来,佳玉忍了半晌,忽然说了句,“我……想饮酒,可以吗?”
人在伤怀之时,总想借酒浇愁,他可以理解,遂让人再带瓶酒,丫鬟不想打扰他们说话,便也跟了出去。
两人不觉聊起过往,那些遥远又美好的时光。
能与她坐在一起,吃一顿饭,是他此生梦想,今日竟然实现了,实在难能可贵。
斟酒时,佳玉忐忑难安,相识多年,丁紫腾话虽不多,却一直对她很好,甚至有时候,比丁紫骏待她都细心,他是个好人,从没害过她,而她,为何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去害人呢?
丁紫骏怀疑她,那是骨子里的不信任,只怕她怎么表示,他都无法剔除对她的偏见,
且他自从娶了襄王的外甥女之后,便时常陪着人家,尤其是他们的儿子出生后,更是宠尽了她们母子。
相比之下,她就是个失宠之人,原以为这回有孕,能得回他的心,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滑胎,而丁紫腾来看她,又成了灾祸。
其实丁紫腾曾经对她的情意,她多少能感觉到,但他从未说破,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幸好,他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这一回她小产,他来看她,偏赶在他大婚之时,于是就惊动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有私情,更有甚者,说她的孩子都是丁紫腾的!
丁紫腾一气之下搬离国公府,流言暂消,然而丁紫骏仍是不信她,就连她小月子,他都不怎么来看她,如今突然过来,竟是让她下药。
丁紫骏一再强调这药不会致命,只是让丁紫腾浑身无力,然而佳玉却是不信的。她总觉得,丁紫骏是在为新帝办事,暗中谋划着什么。
佳玉举杯,先干为净,丁紫腾亦举杯,他只是不希望,看到她被为难,若是这杯酒能让他们夫妻和好如初,能让佳玉得到幸福,那么他甘之如饴!
以他的聪颖,真的感觉不到异常吗?心虚的佳玉忍不住问了句,“紫腾,你就不怀疑,我为何会出现在此?”
没什么可怀疑的,他一直都心如明镜,解她之虑,忧她所忧,“你需要我出现,我就会出现。”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演技,他肯出现,不是她装得太像,而是因为早猜到她的目的,才想帮她完成任务,“其实你都懂。”
“嗯,”丁紫腾点了点头,懂得太多,实则很苦,倒不如不知,糊涂的人,才会有更多快乐,他鲜少有快乐,因为太明白。
既然知道,又何必陪他共饮?“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没有回答,丁紫腾只是反问她,“我不喝,你如何交差?”
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她啊!“紫腾,你真傻!”她不是讽刺,是真的心疼!同时也庆幸,自己做了最理智的选择,最后的时刻,再忆当年,恍若大梦一场,佳玉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执着很可笑,
“我还记得,那天,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淹死了,后来居然活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如同天神一般,将我抱在怀中,当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嫁给这个再次给我生命的男人。所以后来,尽管他的冷淡令我痛不欲生,我始终念着当年的恩情,无法对他彻底死心。”
原来,爱恋磨到最后,也只剩感恩,如此说来,他的隐瞒,于她而言,倒成了一把无形的枷锁,将她困死在丁紫骏的牢笼里,这一刻,他忽然很想告诉她真相,
“倘若,当初下水救你之人,根本不是他呢?”
“你说什么?”不是丁紫骏?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再对比兄弟两人的态度,佳玉似乎有些明白了,“难道……是你?”
点了点头,时隔多年,丁紫腾终于有了说出实话的勇气,既饮了这杯酒,再不说,就永远没机会告诉她了,她应该知道真相,知道丁紫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他根本不敢去,他说,为一个女孩儿淹死,太不值得。于是我就下去了,救了你后,我怕你冷,就去找柴生火,回来就看到,你在他怀中……”
为何,这与丁紫骏的说法不一样?丁紫腾的话,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佳玉都快糊涂了,
“我问他是不是他救的我,他说是!为何你从来都没提过此事?”
他的弱点,就是在感情上太过隐忍,缺乏勇气,“因为他是我哥,他说,你喜欢他。那我还能说什么,故意破坏你们吗?”
“若早知是你,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佳玉不由苦笑,心痛之至,
“有时我也会想,假如我嫁的人是你,也许,就不会做小妾,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可紫骏救了我,我不能违背当年的许诺啊!谁知到头来,只是我认错了人而已……”真真可笑!
左右他也活不了,干脆告诉她所有的事,让她对丁紫骏有所提防,别再被他利用,“你小产之事,我命人调查过,下令用滑胎药的,正是丁紫骏!我的,你的丈夫!”
观念才被颠覆,又来一道晴天霹雳,即便错了多年,可她已经嫁给他,是他的女人,他竟然狠心害死他们的孩子?这让她如何接受?难道大的小的,他都从来不在乎吗?
几近崩溃的佳玉失声痛哭,仿佛这一生都白活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夫说,因为都说你怀的,可能是女孩,他就不在乎。我猜,他是想利用你小产一事,故意让我分心,无法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