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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心想,他守着也不是办法,左右瑜妃在这儿照看皇帝,应无大碍,他得回府一趟,做好万全之策!
那边释尘已经救下,他便带释尘回了王府。
先找到郁溪、温照他们说明此事,两人结交甚广,文人的口与笔,也是有利的武器,一夜之间,整个顺安开始疯传,襄王是弑兄者,跟着他又找了舅爷袁晖,袁晖手握有兵权,听诚王这么一说,已做军队调度与戒备。
而武安侯虽因大儿子丧命一事而对诚王有所不满,但在国家大义面前,他还是选择支持诚王,看不惯两面三刀的襄王,当下便去游说几个与他交情匪浅的侯爷,郡王等人。
174江山乱
太王妃得知这一切,颓然倒地,一病不起,昏迷醒来时,恍然瞧见两个儿子、儿媳都守在她身边,欣慰又心酸,
“我一直以为,那魏林辰才是杀人凶手,万未料到,梁启昀竟是狼子野心,早生了谋害之意,可怜你们的父王,竟去得不明不白,若不是延彬想起来,只怕这辈子都无人知晓,梁启昀的蛇蝎心肠!”
太王妃一直没有告诉他,他母亲的死因,就是怕他有阴影,这般用心,实属难得,梁延彬怎能不感动,
“世事难料,好在老天有眼,母妃千万保重身体。”
张云雷有时虽恨太王妃太过专制,可抛开逼他找女人这一项,太王妃还是一个很令人尊敬的坚强人,正想说什么来安慰她,却听她已开了口,
“成儿!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也许你不能接受,甚至恨我,可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儿子呢?我只是爱子心切罢了!如今已知真相,你一定要讨伐襄王,为你父王报仇!”
郑重点头,张云雷示意太王妃勿忧,“母妃放心,孩儿一定会为父王讨回公道!”
钰娇和叶箫竺也能感觉到,整个王府,甚至整个顺安,已进入戒备状态,这江山……大约就要变色了!
宫中,妃嫔轮流照看,诸王爷皇子不得近殿,经太医诊治,尧帝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卧床不得动,口齿不清,太医只道,修养一月,有望恢复如常。
瑜妃这才稍稍放了心,继续尽心照看尧帝。
闻听此讯,襄王再也坐不住,做足了安排,才得见萱皇贵妃一面,告诉她起因,“那件事情败露了。”
皇贵妃一愣,“哪件事?”
听说是梁启昭的死因被揭发,皇贵妃甚感疑惑,
“时隔多年,又怎会被翻出来?”
说到底,还是他一念之差,襄王不由懊悔,“因为延彬他……恢复正常记忆了。”
“你啊!”皇贵妃已不想说他,当年已劝阻过他,斩草除根,他却固执己见,未听从她的提议,如今东窗事发,怨得了谁?
“一向决绝果断,独独对一个孩子心慈手软,真是造孽!”
的确是他太过大意,“我以为将他变成痴傻,他便不可能再恢复。”
“都是祸患啊!这就是冤孽!”事到如今,再追究责任已是无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梁延成会不会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一旦他乱说话,对你很不利啊!”
襄王并不担心这个,只因清楚眼下的局势,“他本想请父皇做主,奈何父皇病至昏迷。无人主持公道,他还不敢乱言,如今是非常时刻,他手里又没有证据,人皆知,勇郡王是痴傻儿,他的话,不足以令人信服,梁延成若是胡乱指责,旁人必会说他是趁着皇帝病了而造反!没有父皇撑腰,他又算什么?只要长点儿脑子,他就不敢妄语。”
还是儿子考量的周全,皇贵妃又问,“昀儿,那你现在打算如何?皇上不醒还好,一旦醒来,你可就……”
“我的计划,还请母妃配合。”
他的眼中,充斥着破釜沉舟的狠绝,皇贵妃心下大骇,眉震目惊,“难道你想……”
点了点头,襄王神色郑重,这是大事,他必须确定,“母妃可狠得下心?”
不狠心,那就会是诛连吧!同坐一条船,怎能不同心?罢了,即便是大逆不道,她也该赌一把,长叹一声,她赞同襄王的决定,拢着袖边的银狐毛,望着窗外暮色,狠下心肠,
“由不得选择了!一旦皇上清醒,必然留你不得!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这么说,她是应了,“多谢母妃理解。”襄王不再有任何犹豫,告诫自己并不是慈悲的佛,你死我亡这种抉择里,他当然不会牺牲自己。
担心夜长梦多,他的计划必须尽快,次日,便轮到萱皇贵妃照顾尧帝,凝视着病床上熟睡的尧帝,她心中异常忐忑,除了不肯封后之外,尧帝给了她一切能给的尊荣,然而,后位就似有魔咒一般,一直吸引着她,不能封后,她这一生便不算完满,是以她对尧帝,一直有怨念。
若是尧帝清醒,追究襄王弑兄一事,再传位于诚王,那么她就永远没机会做太后!只有襄王顺利登基,她才有实现愿望的机会啊!
不知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能否如意。
身为骁骑营的副都统,丁紫腾可以带刀入内,在侍卫交班时,丁紫腾趁人不备,迅速刺死两人,又命另两人将他们拖下去,继而替岗,
这是襄王下达的命令,他必须执行。诚王猜得很对,婚事退后,襄王借机拉拢他,他便将计就计,假装与他一道,投靠襄王。
而这一次,襄王就命令他,想办法换了尧帝殿前的侍卫,大约也是想考验他的忠心。
诚王早有暗示,让他暂时听从襄王的一切指示,博取襄王信任。
王爷们不得入宫见尧帝,诚王就无法知道襄王的行动,而丁紫腾,便成了唯一的纽带,叶箫竺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丁紫腾真的投靠了襄王?毕竟襄王野心勃勃,胜算很大。”
他其实也曾怕过,然而用人不疑,他不该猜忌,“我相信,紫腾出淤泥而不染。”
担忧似乎无用,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入夜,月色蒙蒙掩歹心,从来争位不认亲。
有丁紫腾的提前安置,襄王顺利入殿,萱皇贵妃见儿子到来,这才松了口气,此时的尧帝已然醒来。
儿子做了错事,皇贵妃再面对尧帝时也心虚,生怕他对她发怒,幸好他无法言语,否则只怕早就下令抓捕襄王了!
襄王借尧帝之令,召来拟旨官员,官员来后,见尧帝无法言语,不知该如何拟旨。萱皇贵妃只道“皇上方才小声与本宫说了,传位于皇三子启昀。”
“这……”单凭萱皇贵妃之言,无法取信啊!然而襄王请他坐下,拍了拍他的肩,笑得意味深长,
“只管拟旨,莫管其他,明哲保身,不外如是。”
听似,皆押在诚王身上,没想到最后,竟是襄王得了天下。今后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一时间,百官大乱,有一半儿朝臣惶惶不安,只因他们曾经皆大力支持诚王。如今诚王无缘皇位,那么他们的处境,也岌岌可危。
出乎意料的,襄王并没有打压他们,只是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前提是,要他们交待诚王的恶劣行径!
175心腹大患
可是诚王除了与大臣们吃酒结交之外,也没什么大的毛病或把柄可呈报,襄王想打压梁延成都没机会。
圣旨一下,失势的诚王府便如同鬼门关一般,人人绕道而行,门可罗雀。
患难见人心,张云雷并不在乎外人的态度,诚心待他之人,自不会因为他没争得皇位而离他而去。
此时一众人皆聚在王府,商议应对之策,温照忧心忡忡,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一旦让他登基,我们会遭殃,天下百姓更不会有好日子过,襄王是一个只为官员谋福利之人,根本不会为百姓考虑!”
梁延彬提议道“,我们应该将他的行径公诸于世!”
“没用的,”时移势易,张云雷深知自己不能再轻举妄动,“如今他有圣旨在手,我们空口无凭,无法让人信服,说出去,他也只会说我们血口喷人。”
本以为皇祖可以为他们做主,岂料皇祖一病不起,又有谁能够压制襄王?“难道就这么任他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父王的仇,永远都不能报了吗?”
张云雷不是不想,只是后退无路,说出一句话很简单,但是后果呢!他不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大不了一死的那种,一旦他出事,会牵连太多人跟着遭殃,
“此仇必然要报,却不是现在。”
太王妃亦赞同诚王的想法,“彬儿,你自有他的考量,你莫逼他乱了阵脚!”
梁延彬也不是怪他,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想为父母报仇,想到快要发疯,“母妃!我不甘心!”
钰娇看着他每天眉皱成川,心疼却帮不上忙。
“娘也不甘心啊!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太王妃深知,兵权才是保障,没有兵权,一切皆是空谈,
“你手里没有兵权,根本无法与他对抗!”
不知内情的温照义愤填膺,“可恨的是,丁紫腾居然也背叛了诚王府,归于襄王麾下!否则他的骁骑营,兵力也算强悍,还可冒险一试。”
彦晓闻言,面色难堪,即便丁紫腾负了她,可她始终不信,丁紫腾会是轻易叛变之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郁溪只觉情势对他们很不利,“其他朝臣皆觉大势已定,襄王便是皇帝了,兵部那边,根本不敢再和王爷有来往牵扯。”
商议不出结果,那只能静观其变。
众人走后,到了晚上,郁溪又单独来求见诚王,“昨儿个皇贵妃宣我入宫,说想为我和葛肖赐婚。”
葛肖如今可是襄王的义妹啊!这个节骨眼儿上赐婚,意图显而易见,“摆明了他在拉拢你,不过你和葛肖,也的确很相配,应该在一起。”
其实他对葛肖,的确情愫暗生,然而她现今的身份,令他很难堪,
“王爷可知,我为何对襄王府如此有成见?我父亲郁敬卿,原本是襄王最信任的谋士,已不仅是谋士,堪比兄弟。两人感情深厚,便早早的为我和梁晚雪定了亲。可就在老诚王去世那一年,一切都变了,
父亲突然被罢职,不久便被寻了理由赐死,那时候父亲常对我说一句话,‘亲断手足,天理难容!’
当时我并不明白,如今再回想起来,大约就是因为父亲可能知道了襄王杀害老王爷的秘密,所以才被襄王迫害。”
原来当年的事,波及了那么多人!张云雷忙问,“家中可有证据?”
郁溪摇摇头,“我也曾翻过父亲的遗物,并不曾找到任何有关当年之事的只言片语。”
才燃起一丝希望,又被浇灭,张云雷目光顿黯,只觉希望渺茫,“若无证据,便不会有人相信延彬之辞。”
想了想,他又对郁溪道“婚事你先应了吧!毕竟是人生大事,若是耽误,只怕皇贵妃会把葛肖许给旁人,那你后悔晚矣!”
“可葛肖是襄王的义妹,我若应承,便成了他的妹夫!”这正是郁溪的矛盾所在。
张云雷并不在乎这些形式,“无妨,是不是他的亲戚无所谓,固守本心最重要。”
这一刻,郁溪似乎理解了他的眼神,“王爷的意思是?”
望向他,张云雷狡然一笑,“大势所趋,你又情钟葛肖,转而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