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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让你多活七年,已是仁慈,今日,你就该替你爹赎罪!”
“慢着!”张云雷一声沉呵,从容上前,“皇祖,纵然魏林辰有错,他已伏法,而死者已矣,释尘如今是出家人,孙儿以为,还是饶他一命,积德行善为好。”
延成的态度,令尧帝无法理解,“成儿,他父亲,杀的是朕的儿子,你的父王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怎能替他求情?”
首先,张云雷他从未见过那个父王,自然没有感情,其次,延彬的噩梦,令他始终觉得,那件事情有隐情,也许凶手另有其人,而释尘,也不该背负上一代的恩怨,
“纵使杀了释尘,父王他也不可能回魂,释尘是无辜的,他已出家,吃斋念佛,也算替他父亲洗去了罪孽。”
“王爷!我父亲不可能杀人!”释尘始终不愿让父亲背负这样的罪名,一再强调他父亲是冤枉的,张云雷低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他,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莫辩解,他越辩解,尧帝越痛恨!
释尘似懂非懂,终不再多言,颓然跪着。雪凌立在殿外,不得入内,来回踱步也免不了心焦。
暗自祈求上苍,保佑释尘,度过此劫。
奈何尧帝想起丧子之痛,无论如何也不肯饶了释尘,下令斩立决,雪凌闻言,如雷轰顶!再也无法镇定,不顾一切冲进殿去,跪于尧帝面前哀求,
“求父皇饶了释尘,儿臣已经……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您不能杀他啊!”
释尘闻言,大惊失色,“公主你……什么时候怀了孩子?”
咬了咬唇,雪凌涨红了脸道“半月前,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怎么可能嘛!释尘此刻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我……”
不等他说完,雪凌骤然打断,情绪激动,“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才没说出来。释尘,我们是真心相爱,父皇一定是成全我们的!”
尧帝本就恼他,雪凌这么一说,越发愤恨,一拍龙椅,大发雷霆,“胆大包天!居然敢让朕的女儿未婚先孕!实在造孽!”
“好你个释尘!居然这么不老实!”张云雷大呵一声,然后半蹲在他身前,拽住他衣领假装质问他,然后小声道
“别否认,配合雪凌,这样才能拖延时间,本王一定会救你。”
释尘能悟到公主的用意,可是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用这样有损名誉的理由来救他?然而诚王说的对,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活着,活着才能为他父亲翻案!
“胆敢拐带公主,令她有孕,实在罪无可恕!”尧帝勃然大怒,欲杀释尘,雪凌趴跪在地,以死相逼,“父皇若是杀了释尘,儿臣也不活了!”
女儿态度坚决,哭求饶了释尘,尧帝无法,这才决定先押他入牢,再行定夺。
张云雷总算舒了一口气,关键时刻,竟是雪凌帮了一个大忙!而他,必须尽快想法子,救释尘出来。
回府后,他与叶箫竺说起此事,她不禁对雪凌由衷钦佩,
“这个丫头,真令人刮目相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敢拿清誉说事儿,也是够胆识,看来雪凌是真的爱上了释尘,才会为救他而不惜一切代价。”
张云雷也是深感佩服,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雪凌的突然出现,看似无理取闹,实则帮了他的大忙,给了他足够时间去寻找真相,
“这就叫患难见真情。不过打击最大的,当属延彬,他今天才被人告知,自己的母妃,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必然难以接受。”
叶箫竺难免忧心,“那他可有精神异常?”
“还好吧!回来的路上,我安慰了他,他说没事,只是又想起了那个梦,他一直想不清楚。”
模棱两可的感觉,最是折磨人,“只怕二弟又要被噩梦困扰。”
话说梁延彬这两个月已经好了许多,有钰娇的精心呵护与陪伴,他已经不再做什么噩梦,可是今日,听了大瘊子的话,那个梦又开始在他脑海盘桓,破碎的片段,令他抓狂。
直到半夜都睡不下,钰娇为他讲故事也不起效,无奈的钰娇紧紧抱住失控的他,
“延彬!别再想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的母亲是不检点女人?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梁延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钰娇一直抱着他,他痛苦地甩开钰娇,钰娇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梁延彬赶忙拦住她腰,两人纷纷倒在床上,他的唇,正印在她唇上,柔软,温暖,异样的感觉,瞬间侵袭。他从未尝过这种感觉,是以好奇,又迷恋。
钰娇看他转移了注意力,一不做二不休,急忙吻住了他,希望能用这个办法,新奇的感觉,让他暂时忘却痛苦,可是吻着吻着,两个笨拙的人都有了感觉,竟似水到渠成一般,
“钰娇……”
“延彬……”
深情而炽热的凝视,缠绵有力的拥抱,褪衫,吮咬,终于在成亲将近半年后,才拥有了彼此,
濒临云端那一刻,梁延彬混沌凌乱的脑海像是被什么冲击了一般,瞬时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封印的一切,皆被唤醒!那一刻,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忆起了所有!包括八年前的事!
172谁杀了梁启昭!
清醒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七八年皆如沉睡一般,而那血淋淋的真相,又令他推翻了所有先前的定论!
扶着额头,他开始串联过往的一切,痛苦又激动,“钰娇,我好像,记起了所有的事!”
“是吗?”看他认真又备受折磨的模样,钰娇不知这是喜是忧,“想起了什么……是好是坏啊?”
好与坏,他说不准,情绪激动的他紧紧抱住面色的钰娇,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所有人都误会了!魏林辰不是杀人凶手,他不是!他是被冤枉的!”
钰娇听不懂,当年的是,她一无所知,而梁延彬此刻,只想去见他!告诉他,他所知道的一切!
于是就在隆冬时节的大半夜,穿戴起床,冒着凛冽北风,去往琼华院。
彼时,叶箫竺已然入睡,张云雷仍在辗转,听到二弟的敲门声,便披袍起了身,迎他在外屋坐着,素芳闻听动静,也穿戴起来,将碳盆端了出来,供主子取暖,又泡了热茶奉上,这才退下,看娘娘睡得如何。
而叶箫竺亦被惊醒,坐起身来,素芳拿了袍子为她披上,主仆二人静静坐着,听着外头两兄弟的说话声。但听梁延彬道
“那时候的我们,在玩捉迷藏,我就藏在母妃房间里,等了很久,也没人来找我,我就睡着了,后来我是被争吵声惊醒的,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睁眼就看到,母妃衣衫不整,身边还立着一个男人,父王打了她一耳光,她就一直哭,也不辩解,
而那个男人,突然趁父王不备,捅杀了父王,我惊呼出声,他就发现了我,找到了我,拉我出来,想要杀我灭口,母妃惊慌的拉住了他,悄悄和他说了什么,他凶狠的目光忽然就变得柔和起来,松开了我,没有再动我,
然而,下一瞬,他的刀子,已经捅向了母妃!母妃的儿,被血染得更红了!红得让我眩晕!我就真的晕了过去,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活了这么多年!”
似乎冥冥之中,皆是天意,张云雷暗叹造化弄人,“这是痛苦的记忆,你不该想起来,可是,这又是事实,只有你一个人亲眼目睹,知道真相。”
“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而我居然糊涂了那么多年!”
张云雷还以为梁延彬是受了大瘊子之言的刺激,才想了起来,并不晓得,他是和钰娇圆了房,体验过极致,才会血气上涌,冲开一切打了死结的记忆,然而重点是,“那个男人呢?他是谁?你还记得清吗?”
“我……记得!”那个男人的脸,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梁启昀!”
“什么?你是说……襄王?”闻言,张云雷瞠目结舌,这也太不可思议!襄王居然,会和延彬的母妃有私情?
屋内,叶箫竺与素芳面面相觑,震惊得无以言表!襄王!竟也是个衣冠!
“是不是记错了?”毕竟这关乎皇家清誉,张云雷一直以为襄王只是醉心皇位,不曾想,此人竟然道德沦丧,敢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是他!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杀了父王和母妃!”梁延彬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张云雷赶紧端茶给他,让他喝几口,先平静下来再说。
张云雷不禁陷入了沉思,若果真如此,那这性质就严重许多。占有兄长的女人,谋害兄长性命!要知道,当年的诚王梁启昭,可是尧帝最疼爱的儿子,皇后嫡子,太子人选,
若是害他性命之人变成了尧帝的另一个儿子,尧帝又该如何接受?
戳穿真相,于尧帝而言是锥心疼痛,但若不说,释尘的父亲便背了黑锅,如今延彬已经不再痴傻,为难之时,他应该与弟弟商议才是,遂询问他的意见,
延彬也是为难了半晌,可憋在心里越发难受,便想告诉哥哥,请他拿个主意,
“我认为,那释尘的父亲被冤枉了那么多年,总该沉冤得雪,还他一个清白。而襄王妄图瞒天过海,实在可耻,理应得到惩罚。”
“那你就是唯一的证人,还要当着皇祖的面儿,说出当时所见的情形,”说自己母亲与别的男人苟合,这于梁延彬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自尊的行为,他必须提醒二弟,选择说出来,会有多难堪,
“延彬,你能做到吗?若是觉得为难,还是不要勉强了。”
他也曾犹豫过,为了母亲的声誉,不想告诉任何人,他才涌出的记忆,然而他始终躲不过良心的谴责,也不希望父王死得不明不白,揭露真相,是他做儿子的义务,
“我这不是跟说了吗?想起来的那一瞬,我的确无法接受,因为大瘊子说的话,我无法相信,但是我自己的回忆里,也是大同小异,那么,我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母亲的确做错了事,这一点我无法否认,难道我不告诉皇祖,就能自欺欺人了吗?”
他能意识到这一点,实属难得!但听他又道
“逝者已矣,那件事已经连累了太多无辜的人,不能再害一个释尘,所以我决定说出来,,你会赞同我吗?”
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云雷一阵心疼,“你很勇敢,我很佩服。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担当!”
且说雪凌在殿中大闹一出,令尧帝丢尽了脸面,即刻将她遣送回昭晖殿,严加看管。
瑜妃得知女儿有孕一事,心里是不信的,当即请了太医为她诊脉,发现她并无身孕,雪凌的谎言倾刻被拆穿。瑜妃又是震惊愤怒,又暗自松了口气,当即要去向尧帝启奏此事,奈何尧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肯接见。
瑜妃等了半个时辰,也不得召见,只能折回宫中,此刻雪凌已被瑜妃在殿中,不许她出去,雪凌哭求着,
“求母妃,不要告诉父皇我没有身孕一事,若没有孩子做借口,父皇一定会立即杀了释尘的!”
“住口!你为一个和尚简直魔怔了!居然不惜毁自己清誉去为他说情!你可知你随口一说,就会让母妃永远抬不起头来!被人看尽笑话!”
瑜妃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有良好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