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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胆大包天的男人,丁紫媛不由冷笑,“你母妃还在修业寺,你就不怕她知晓你干这坏事?”
他的安排,一向天衣无缝,“只要能得到你,我死也甘愿!”
“呸”了一声,丁紫媛拍开他覆在她腰间的手,“要死自己死,别拉我!”
“才好过,媛媛你也太无情了些!”怨怪了一声,梁延州又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安排,绝不会让人发现!”
丁紫媛,躺在他怀里,十分迷茫,不知此刻的自己算什么?
已经不干净的她,似乎再没资格去怨怪诚王什么。即便梁延州能给她慰藉,可她的心,早就给了梁延成啊!有时候女人总是那么死心眼儿,对自己无情的男人,依旧念念不忘……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喜气洋洋,都在为二少爷的大婚做准备,
大少爷丁紫骏才从襄王府回来,沾染满身风雪,佳玉扶着腰起身,过来迎他,“外边儿天寒地冻,你还要奔波,实在辛苦。”
丫鬟褪下他的袍子,佳玉亲自为他斟了杯热茶,丁紫骏扶她坐下,“有了身孕,莫要劳累,这些事让下人做即可。”
“无妨,”佳玉一笑,为他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倒杯茶而已,不算什么。”
但见他哀叹一声,佳玉问他何故心烦,他不好明言,只说是朝堂之事。
今日襄王与他说起丁紫腾与诚王府联姻一事,襄王似乎很介意,怕的就是强强联合,还暗示他,最好阻了这门姻缘,
可是婚期将至,他该怎么阻?看了看身边有四个月身孕的美妾佳玉,丁紫骏陷入了沉思,好几个年纪大的妇人都说,看她的肚形,应该怀的是女儿,女儿……
略一思量,他便心生一计……
十二月十五这天,大婚前一天,彦晓、钰娇、梁延彬一道,准备去别院将太王妃请回来。
她假意要走,儿子也不挽留,太王妃只能真的离开,等着梁延成后悔来接她,可始终不见人影,她倒要看看,大婚这天,她不在,彦晓怎么出嫁。
果然,这就来人接了,可是,独独没有梁延成。太王妃就闹脾气,说要她回府可以,必须诚王亲自过来请罪。
天寒地冻的,彦晓又奔波一趟,回去传话,张云雷不为所动,“本王没空。”
来回跑着,彦晓冻得直搓手,小脸儿通红,却被断然拒绝,只得耐着性子再劝,
“,母妃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你说句软话,低个头,她也就顺势而回了。”
“三个人请还不够面子?”至于摆那么大谱儿?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可母妃她是生你的气啊!希望听你一句好话呗!你是她儿子,母子俩能有多大仇?”
处理着公文,张云雷爱搭不理,“我没说不许她回,她爱回不回。”
“!”彦晓说不动他,打算去找大嫂,张云雷看出她的心思,提前警告,“箫竺还在小月子中,受不得抑郁,你莫去打扰,院门口我安排有护卫,旁人进不去。”
自从大嫂小产后,面上再没有往日的嬉笑宠溺之色,“我觉得你现在变得好冷漠。”彦晓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不肯告诉她,只冷声道
“一切悲剧的根源,皆因母妃的专制,所以,我不想再惯着她。她愿意回来,我也欢迎,不愿意的话,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府上,也能让你风光出嫁。”
之意已决,她再说也是徒劳,若是惊动大嫂,再气伤大嫂的身子,那可就麻烦了,罢了,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最终,太王妃还是归来,只因彦晓在别院跪了半个时辰,钰娇、琼枝她们皆来劝说,梁延彬现在虽然不傻,可也不圆滑,但也尽力劝说太王妃。
一家人诚恳劝说,唯独大儿子不孝,罢了!为了女儿,她只能妥协。
太王妃回府时,钰娇又来请诚王,“我说啊!王爷啊!你就别摆谱儿了,你不想去请,我们已将太王妃请回来,你去请个安总行吧?好歹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默了默,张云雷道“晚上吧,我过去用晚膳。”总要面对,他也不怕。
叶箫竺听说太王妃归来,理该拜见,却又不想去。搜她房间的过分举动,让她跪着的那一幕,深深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云雷道“你没满小月子,不宜走动,我一个人过去就成。”
晚宴同聚时,出乎意料的,太王妃竟未提之前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大约是得了谁的劝解,自个儿想开了吧!
桌上欢声笑语,恩怨入酒皆不提,张云雷冷峻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太王妃突然觉得,琼枝说得很对,管她哪个女人能生出孩子,只要是诚王的孩子就好,他有自己的主见,便是帝王之风,不愿轻易被人约束。
也罢,她就撒手不管了,也许日子久了,他自己就会明白,子嗣的重要性。
十二月十六,镇国公府举行大婚之仪,红盖头下,拜堂的彦晓心甜如蜜,终于能嫁给心爱的男人,这是她梦了许久的场景,今日终于实现。
而季慕惟,居然也来了,张云雷说他是作死找刺激,他笑笑,“亲眼看着她幸福,也好死心。”
然而,夫妻尚未对拜,便听外头有人急报,“大少爷,不好了!佳姨娘她动了胎气!怕是……”
镇国公闻言,原本笑呵呵的面色当即变得不悦,“放肆,还懂不懂规矩,喜堂之上胡言乱语!”
丫鬟一听这话,吓得垂目不敢再言,丁紫骏过去低声问,“佳玉怎么了?”
紧张的丫鬟语无伦次,快急哭了,“佳姨娘她……见了红,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大夫来看,说是很严重,四个月的孩子若是保不住,只怕大人也性命堪忧啊!”
“怎会这样?”丁紫骏面色一黯,忧心忡忡。
身着喜服的丁紫腾闻言,心一滞,生怕佳玉有什么三长两短,说他要去看看。
169悔婚
彦晓一愣,伸手拉住他,轻掀盖头一角,红着脸提醒,“紫腾,我们在拜堂!”
丁紫腾扒开她的手,说了句“人命关天!”转身就走,镇国公又岂会不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离座高呵一声,“紫腾!不许去!拜完堂再说!”
然而丁紫腾根本不听,还要往外走,彦晓难堪至极,冲口而出,“丁紫腾,你要是不想拜堂,那我就走!”
脚步一顿,丁紫腾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留下一众宾客莫名其妙,“这大嫂有危险,小叔子着什么急?”
旁人的风言风语,烧得彦晓的脸颊火辣辣的烫!她也知道人命关天,可是那个女人是他的人啊!他理应着急,他又慌什么?若只是吃饭吃一半儿也就罢了,这可是拜堂啊!他都能丢下她跑开?
到底为什么?难不成,他喜欢他大嫂?或者那个女人的孩子是他的?
冒出的念头令她惊恐!她不敢再去想象,感觉脸都丢尽了的她,扯下红盖头,只能远离此地,回王府去!
其他人皆去拦,饶是彦晓再的,却得不到,也许别人轻易得到的,就不屑一顾呢?”
诚王说得很有道理,佳玉嫁过去后,丁紫骏一直在外地驻军,即便回府,碍于襄王的面子,大多时候也都在正室那里过夜,甚少宠幸佳玉,她一直过得很孤独,永远都在孤独的爱着,等着。
而张云雷不认识佳玉,也就并不关心她的遭遇,他更在乎的是,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一场大戏,似乎就要拉开帷幕,盯着紫腾看了会子,他以手支额,抚唇沉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襄王就会拉拢你。”
丁紫腾立即拱手表明态度,“王爷,紫腾一直跟着您,绝无二心,我也看不惯襄王的作风,绝不会为虎作伥。”
成王败寇,只怕由不得朝臣选择,张云雷试探着问了一句,“假如将来的帝王,是襄王呢?”
他不愿效忠的,便不会屈就,看了看窗沉的天,丁紫腾道“那就浪迹天涯。”过他最向往的自由生活。
宽慰一笑,张云雷道“你的品性与诚意,本王明白,若是襄王拉拢,那么你就来个反间计,先投诚,再做打算。另一边,本王也会假装在朝堂之上打压你,你只管配合就好。”道罢,他又问,“你可有意见?”
丁紫腾没有异议,顺从拱手,“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嗯,”点了点头,张云雷端起茶盏抿了口热茶,而后又道“不过彦晓那边,你还欠她一个解释。总得说清楚,好让她死心。”
他感觉无颜面对,也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多谢王爷谅解。”
迟疑了半晌,最终,丁紫腾还是一个人来到了彦晓院中。
丫鬟先瞧见了他,顿时垮着脸朝他凶道“你怎么进来的?我家郡主不想见你!你快走,别再惹她伤心!”
“我有话跟她说。”
“郡主不想听你说话。你伤她伤得还不够吗?若不是你,她又怎会被整个顺安城的人笑话?”
若是平常,他自不甘被一个丫鬟斥责,可是现下,理亏的是他,他只能听着丫鬟的指责而无可反驳,“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才想解释清楚,见她一面我就走。”
170云雷的噩梦
丫鬟拦着不肯,丁紫腾始终态度良好,没有发脾气,屋内的彦晓听到动静,忍了又忍,也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了断,遂扬声允了,
“让他进来。”
忽听到这声吩咐,丫鬟再不敢拦,不甘愿地立在一旁,准他进去,心想着郡主千万莫再心软,被他哄骗,那个小侯爷都比这个冷面丁紫腾看起来顺眼的多。
进屋后,但见彦晓半躺在床,眼睛肿胀,形容憔悴,一看就是伤心过度的模样。
如花似玉的女子,被他所伤,他恨自己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也恨自己放不下从前。
明知道他已进来,然而彦晓不想看他,看他一眼,她就会想起,那天被他决然抛下的场景,心里便对他恨之入骨!
“彦晓。”
这一声轻唤,是她梦寐以求的柔软,只是如今,她再也无法天真的为一个称呼而欣喜,甚至觉得,这也许只是最后的温柔,类似告别的祭奠。
原本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他真的出现时,她又什么都懒得问,若是吃那个女人的醋,她都觉自己好没脸,强撑着内心的苦痛,也不看他,干脆地撂了句,“要说什么就直言,没话说就走。”
“这件事,我我有责任跟你解释清楚。”的的确确,是他对不起她,所以他应该,让她明白这一切纠葛的因由,
“她叫佳玉,和我们兄妹几人是多年的玩伴。有一年,我们在河边玩耍时,佳玉失足落了水,我不敢去,我就跳了下去,奋力将她拖上了岸。
而后,我怕她冻着,又去找柴火,等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陪在她身边的是我,她就以为是他才是她的救命恩人,从此对他,情根深种,哪怕做妾,她也愿意。
是我自己没勇气,不敢说穿这一切,也许她喜欢我,是因为他个人魅力,并不是因为那一次相救,那么我再说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在府中看着他们恩爱我很痛苦,于是就跟姐姐紫媛一道,来了诚王府当差。”
曾经她一直以为,她有机会走进他心里,却原来,他心里早已无空缺,她硬挤也无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