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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锦织坊也不是季家唯一的产业,即便真的不能让萱皇贵妃如意,也顶多是锦织坊被其他同行笑话打压而已,他能赚银子的门道儿还有很多,也不差这一项,比起来,彦晓的笑容更能令他舒心,所以他何必为了萱皇贵妃的破事儿而闷闷不乐?
今日采的花多,彦晓打算给大嫂送点过去,好让她用来沐浴。最重要的是,她想借机问一问,丁紫腾有否给他写信报平安,何时能归来。
然而她去时,并不在房中,只有大嫂在练书法,“人呢?”
“不晓得,他出去,我没过问。”
送了花,彦晓嘱咐大嫂帮她打听丁紫腾的情况,叶箫竺并不想找诚王说话,又不好拒绝彦晓,若是明说,彦晓必然以为他两人生了矛盾,难免担心,思量再三,叶箫竺还是应了她。
是以当她和诚王说话时,张云雷无比惊喜,这阵子小叶子都不曾主动理他,即便他找她说话,她也态度疏漠,今日难得开口,却是为别人,罢了,怎样都好,只要她肯理他,他就阿弥陀佛了,
“紫腾写过信,朝中也有捷报传来,火莲教的教主被擒,此事善了后,他也就该回顺安。”
“那就好。”得了答复,她好跟彦晓交差,应过声,叶箫竺没再说其他,转身往里屋去。
这就没了?问一句就走了?敢情不是因为彦晓,她还不会理他?
“哎——”张云雷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我今天酒喝得多了些,有些头疼,你帮我按捏一下呗!”
叶箫竺头也不回地唤了声,“宁心,给王爷松松筋骨。”
139小叶子娇嫩(二更)
“哦——”宁心为难地看向王爷,明知王爷不是真的想按,她还要凑过去吗?
张云雷看了看宁心,她好委屈,他也好委屈,失望地摆摆手道“算了,你还是给本王泡杯热茶吧!”
还是这样轻松些,宁心脆声应着,福身去了。
听闻可以去探望,葛肖十分感激,亲自做了几样小菜,拎着食盒带去,瞧见郁溪正拿着砖头块在墙壁上写着什么,
心若无壁身无牢,
染血义洁天地昭。
牢里牢外,
一个是身若清风不畏灾,
一个是心怀哀疚愧如海,
“郁公子……”未出口,葛肖已是哽咽,郁溪闻声,听出来是她,心中微安,直至写完最后一字,才扔掉石块,净了净手,过来牢栏边,
“还能洗手,待遇不错。”郁溪自嘲地笑笑,葛肖明白,他只是不希望她有压力,才故作轻松,心里越发难受,
看出她神色落寞,郁溪微笑以示安抚,“不必抱歉,我是自愿。”
“可是害你入狱,我心难安。”他本好心,留她在顺安,帮她找活儿,葛肖尚未来得及报答于他,反而累他至此,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祸水,只会给人添麻烦。
郁溪从未怪过她什么,她是无辜的女子,“祸首是季谦,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我不会有事,你莫忧虑,安心做吉服即可。”
此事不了,如何静心?扶着冰凉的牢栏,葛肖心中矛盾,她恨透了季谦,却又不希望他死去,否则郁溪难有活路,奈何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是在安慰我,季谦到现在还未醒来,怕是凶多吉少。”
郁溪勾唇道“你应该这样想,他到现在都没咽气儿,命是有多大!”
轻呵一声,葛肖哭笑不得,“命在旦夕,你还有心思玩笑!”
生死有命,自当从容,“总比哭好看。已在世间十九载,我也没什么遗憾。”
这话太瞎,她是不信的,“你还没娶妻呢!怎能不遗憾?”
娶妻这一桩,他还真是忘了,也没什么执念,不过正好可以用来劝她,
“也是,尚未娶妻,算命的说我会有两个儿子。老天大概不会让我早死,所以你才更该放宽心。”
正劝着,忽闻一道朗逸的男声响起,“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正是石的,容易摩擦泛红。”
素芳心道肤嫩是真的,回回爷您情不自禁的给娘娘留下吻痕后,娘娘那脖颈几天都下不去,都得扑很厚的脂粉去勉强遮盖。
140又一次洞房
若是往常,听闻这样的关怀,叶箫竺必定心中暖洋洋的,今儿个却是毫无感觉,都要纳侧妃了,关心她作甚?也许诚王真的是生性,对哪个女人都可以很关切,不分彼此。
侧妃不必拜堂,但要给太王妃,王妃行礼。
未搭红盖头的纪菲菲,以垂作一排的十二串红珊瑚珠链作面帘,行动间,晃珠遮面,清丽仙子画上红唇,别有一番妖娆滋味,
只有张云雷心里清楚,她才不是什么仙子,纪菲菲也是很爱撒娇的小女人,现代两人还在恋爱时,她怎么撒娇耍脾气他都能接受,因为那是女朋友,但是后来,在他们已经分手一年半左右,他穿来大尧,这五个月里,他已经把叶箫竺当成了他的妻子,如今再看纪菲菲,已无当初的宠爱怜惜之情。
目睹江雯霏在她面前跪拜,唤她一声姐姐时,诚王就立在身侧,面无表情。叶箫竺也不知怎的,从未像今日这般,介怀一个女人叫她姐姐。妱阳她们都在场,都曾唤过她姐姐,她都无甚感觉,惟江雯霏这一声姐姐,令她心如猫抓般难受。
恍了半晌的神,张云雷也看不出她的情绪,只瞧见她最终温和一笑,上前去扶侧妃,“妹妹免礼,起吧!”
果真是……不在乎的吗?
王妃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妱阳看得出来,她的神色与以往大不相同,是一种克制的,伪装的淡然,而不是曾经那骨子里散发的从容,也许,王妃经历过王爷的宠爱后,便能体悟那种得而又失的怅然,一如她一般,是以她很能体谅,王妃的心境。
瞧见季慕惟与温照过来贺喜,张云雷这才想起来郁溪尚在狱中,赴不了宴,他们欢宴,让人家吃牢饭,这样总觉得不大好,遂让徐芒果去将郁溪保释出来,
徐芒果努力思索了会子,仍是不明白,只好问主子,“保释是什么?”
难道古代没有保释吗?张云雷只好解释一遍,“就是由本王担保,将郁溪放出来一天,出了事本王负责。能办否?”
“这……”徐芒果也不敢保证,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王爷发话,料想有谱儿,他便应了,“奴才去试试。”
不到半个时辰,徐芒果就回来回话,“爷,顺安府是应了,可郁公子不愿出来,他说没必要。”
“嘿!”张云雷奇道“这牢里是有黄金屋还是颜如玉?他竟不愿离开?”
温照猜测道“季谦尚未清醒,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无法了结,可能他不想以戴罪之身与那些王孙公子应酬周旋,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终归不是他的错,何必在意旁人怎么说,他过来本王单独给他安排与你们坐一处,不让那些俗人接近他。”
温照摇了摇头,劝诚王莫再管此事,“若换做是我,我是不会在乎这些,小郁儿的性子,王爷也懂,比我清高。”
这会子宾客陆续到府,人多事杂,张云雷也顾不过来那么多,“那好吧,等本王忙完此事,会想法子救他出狱。”
午时开宴时,其他几个侍妾都等着看王妃的笑话,
“哎呀!咱们王爷的身子总算大好了,张罗着纳妃呢!”
“还不是因为江侧妃容貌出众,王爷心动也是常情。”
“什么江侧妃,可莫说错话,”萍姨娘将手中的松子递给身后的丫鬟,纠正道
“人家可不是按姓氏,太王妃亲自向皇上请旨,要求给这个侧妃赐封号呢!”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好奇,“哦?赐了什么号?”
“听说是赐了‘宁’字,往后还是唤宁侧妃吧!”
封号的事,叶箫竺曾听太王妃提过,也只是听听,并未参与意见,看来是求成了。当初丁紫媛入府时,也没赐什么封号,很明显,太王妃还是偏心江雯霏。
紫裳侍妾讶然咋舌,“侧妃没几个有封号的呀!除非是正妃无嫡子,侧妃的儿子继承了王位,才有可能给侧妃加赏封号。”
道罢又觉不妥,故意装失言,“哎呀!说错话了,姐姐可不要生气呀!妹妹是无心的,姐姐还这么年轻,早晚会有嫡子的!”
王爷专宠她几个月,她的肚子却迟迟无动静,底下人早就议论纷纷了,叶箫竺其实并不在意孩子的事,但她这个正妃,也不是聋哑,任人说三道四而不敢出声反驳!
若为求和睦而忍气吞声,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继而得寸进尺,是以她并不打算,奉行什么以和为贵,就事论事,正色扬声道
“母妃给雯霏求封号,无非是因为那是她的亲侄女,她自然更爱重些,依你们所言,母妃是不希望本妃生嫡子,想让雯霏的孩子做世子吗?”
叶箫竺说这话时也没有恼怒之色,但话中透露的观点令紫裳侍妾措手不及,本以为王妃被人笑话时会哀怨或生气,岂料她竟有心思去冷静地抓人话中把柄,这罪名她可担不起,尴尬一笑,忙着澄清,“妹妹可不是这个意思,姐姐万莫误会啊!”
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叶箫竺都得给她一个警示,怪只怪她撞在了刀刃上,只能训她作诫,
“本妃不是小家子气的人,明白你有口无心,但周围还有多少只耳朵在竖着呢!人家的心思可比你多一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戳你脊梁骨,说你挑拨正妃与侧妃的关系呢!”
“这……”紫裳侍妾一听这话,有些心虚,咬了咬唇,赶紧改口道“姐姐提醒得是,妹妹记下了,再不敢胡说。”
心底恨透了昨儿个教她说这话的萍姨娘,说好了一起挤兑王妃,她先开了头,那萍姨娘却装哑巴不接口,害她一个人被王妃斥责,哼!什么好姐妹,不过是想推她下水罢了!
妱阳亦道“姐姐向来宽厚,对妹妹们都一视同仁,都是王爷的女人,王爷宠谁,那是王爷的自由,姐姐不会干涉,我们也无需嚼舌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侍妾们敬的酒,她不想喝便罢,但其他来府上贺喜的命妇亲朋们敬的酒,她若不喝,便是不给人家面子,只能勉强饮下。
午宴已有些微醉,叶箫竺只觉嗓子越发冒火,素芳让她含了薄荷糖,希望能缓解些不适,晚宴又不得安生,被迫喝了几杯。
入夜后,宾客渐散,既做侧妃,纪菲菲便从听雨阁搬至月瑶院,婚房灯火通明,囍字锦衾,铺陈着红枣桂圆,丫鬟们齐齐立在一旁。
纪菲菲总觉得这婚礼和她看过的电视版本不一样,“不是该饮合卺酒吗?为何没有?”
嬷嬷尴尬道“娘娘是侧妃,是以没有这个礼节。”
侧妃,处处低人一等,连拜天地都没有,她想和张云雷拜堂都没机会,这就算结婚了吗?没有律法认可的吗?
忍着不悦,纪菲菲继续装淑女,终于等到他回来,却是烂醉如泥,被人搀着回来,怎么回事?云雷一向有分寸,并不怎么爱喝酒的,
将诚王放在后,季慕惟耸耸肩,一脸可惜,“看来今晚是闹不成洞房了。”
温照也觉没戏,“醉成这样怎么闹啊!”
随后季慕惟帮诚王招呼其他等在外头准备闹腾的好友,让大家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