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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朝辞在园子里慢悠悠的走着,见四周无人,快速转身往东院去了。
东院僻静的角落里立着一座阁楼。
蓝朝辞一路走的有些犹豫,他知道父亲在这里安排了不少侍卫,他担心会在路上受到盘问。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今天他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看到半个侍卫。
怎么回事?这些人都跑去偷懒了不成?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催促声:“快着些,把她们抬进去。”
蓝朝辞迅速将身形隐在一颗树后,探头寻声望去。
只见阁楼外的地面上丢着数只麻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蠕动不停,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好像是装了什么活物。
蓝朝辞好奇继续偷窥。
几个大夫模样的人指挥着阁楼里打下手的小厮抬着麻袋进了阁楼。
蓝朝辞摸着下巴,难怪侍卫都不见了,可能他们是怕被人瞧见了吧?不过那袋子里倒底装了什么……还要避讳着别人。
他正想着,那帮人抬了麻袋全都进了阁楼。
蓝朝辞思忖片刻。悄悄靠了过去。
阁楼的门洞开着,蓝朝辞在门外听了会,没见里面有动静。于是轻手轻脚走进去。
阁楼内显得有些杂乱,到处都堆放着药材等物,那些人抬着东西全都去了地窖。
蓝朝辞还记得当初他得到的那些药丸是放在哪里的。
他见四下无人,于是悄悄走到靠墙的柜子边,打开柜门,查看一排排的药瓶。
就算没有银子,他也要弄到美人骨。
现在唯一的法子便是再弄一味特别的东西带去让梅夫人过目,让她点评一番或许能得了她的赏识也说不定。
他这么想着,伸手从柜子里取出两只药瓶收进了怀里。
转身刚要走,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腿,吓的他险些大叫出声。
打着颤,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倒着一只麻袋,麻袋口不知怎么开了一半,从里面露出半张脸和一只手来。
蓝朝辞心中一惊。
麻袋里装着的分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她只露出半张脸,他看不清她的全貌,不过单是看她抓着自己腿的手指,应该是个身形瘦小的女子。
那个女子一语不发,只是紧紧用手揪着他的裤子不肯放手。
蓝朝辞急的要死,他拿了药就想快些离开这,没想到竟被这奇怪的女子缠住了。
他想甩开她的手,结果对方反而抓的更紧,看那样子好像至死也不打算放开似的。
蓝朝辞见身边的桌案上放着切药材的刀具。于是一把抓起刀子,露出凶狠的模样用刀子抵着对方的手,压低声音威胁道:“放手。不然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女子真的放开了手,不过却是一把抓住了他手上的刀子。
蓝朝辞连忙松开手,任由那刀子落进了那个女子的手里。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头也不回的逃出门去。
一直跑回自己的院子,蓝朝辞才松了口气,回到房中先把他偷来的两瓶药找地方藏好。
这下心里总算是有了着落,想着等天亮了他再去见奇珍楼的梅夫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他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他被一阵铜锣声惊醒。
那是出现危险时府里侍卫召集的声音。
怎么回事,哪里有危险?
他猛地坐起来。
院外人影晃动,侍卫们跑来跑去,火把晃动。
蓝朝辞喊了着随身的小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也是才被惊醒,不解道,“好像是有人伤了府里的侍卫,走脱了,正在捉拿……啊!”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小厮的惨叫。
蓝朝辞吓的一哆嗦,又喊了小厮几声,外面却没了动静。
蓝朝辞有心想推门出去看看。可是又没那胆子。
正在犹豫,忽地房门被人撞开,从外面冲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直奔着他就扑了过来。
蓝朝辞脑子里“唰”的一片空白。
那人几乎将他扑倒在床上,身上所穿的衣裳沾满了血污的痕迹,那人的脸就在离他不足一指的距离。
是个女人!
头发散乱着,露出半张脸来。
这张脸……
蓝朝辞险些惊叫出声。
这不就是刚才他在阁楼那边偷药时遇到的,被装在麻袋里的那个女人吗?
她的身上到处都能看到被利器割伤的痕迹,有几处甚至透出里面的筋骨来,头发中露出的另外半张脸血淋淋的,全都没了皮肤,那模样已经让人难以相信她居然还有呼吸。
她半张着嘴,露出类似鱼般尖细的牙齿。
可怕!可怕!
蓝朝辞身子瘫软下去,只觉得连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不过那个女子没有向他咬下去,她似乎犹了。认真的辨认着他。
府里的侍卫们从外面冲进来。
蓝朝辞晕了过去,他所见到的最后一幕,便是那个女子疯狂冲入到侍卫中,血肉翻飞的景象……
第795章 凉月被咬,蓝朝辞的绯色遐思
慈州城,客栈。
苏白桐早上起来由慧香服侍着,跟凌宵天一起用了早饭。
凌宵天盯着她喝了药后陪她坐在窗边说话。
“那药以后还是停了吧。”苏白桐柔声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
“不行。”凌宵天扬了扬眉,“以前你是怎么说我的,你都忘了?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不记得了。”
苏白桐暗暗叫苦,“不过是有些发热,我心里有数。”
凌宵天上下打量着她,犹豫道。“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知道这病有些奇怪?”
苏白桐低头看着袖子上的勾花栏边,轻轻的“嗯”了声。
她听见凌宵天深吸了口气。
“不准生气。”她半嗔瞪了他一眼。
被她隐瞒这么久,心中的怒气还没等升上来,就被她这一眼弄的哭笑不得。
凌宵天摇头道,“真是没天理了,现在朕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了。”
慧香在旁边偷笑。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等我自己寻到了药就没事了。”苏白桐解释道。
“你现在手边没有药?”凌宵天奇道。
“暂时没有。”
“是不是国师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凌宵天追问。
“嗯。”苏白桐垂了眸子,“不过当时我晕过去了,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用了什么药。”按说他如果想因此而要挟她的话,应该下更厉害的药。
可是她每天只是会发热而已,再就是比较病弱,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到底在哪能弄到药?我派人去取回来就是。”凌宵天只得强压下心中不快。
苏白桐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什么事外面这么吵?”
凌宵天刚要训斥她左右言他,忽听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在吗。”鬼面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什么事?”凌宵天扬声。
“小月伤了……据她所说好像是遇到了活死人……”
凌宵天一愣,“她现在何处?”
“刚刚回来,正在楼下。”
苏白桐向慧香示意取香盒来,“把她带上来吧。”
要是被活死人咬到便会中毒,最后导致全身失去知觉。
玉蟾蜍已经被苏白桐烘干,制成了药引,一部分都送回了京都,她身边只留了一半的药量。
不多时,门开了,鬼面将凉月拽进来。
凉月胳膊上缠着绷带,满不在乎的蹙着眉:“不过是些小伤,大哥也太小提大作了。”
鬼面黑着脸。也不管她如何抗议,将她按到椅子上。
苏白桐向凉月招手,“你坐过来些。”
凉月只好站起来坐到苏白桐身边去。
苏白桐仔细检查了凉月的伤处。“没有中毒,不过是普通的外伤。”
凉月撅了嘴,“我就说没事嘛,大哥非要拽我上来打扰你。”
鬼面听苏白桐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些,不过神色仍然冰冷的难以让人靠近。
“你怎么会伤了?”慧香奇怪道,她知道凉月会武功,能让她受伤的必不是普通人物。
凉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遇到了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慧香更加不解,“你这伤是被女人伤的,她武功一定很高强吧?”
凉月摇头,“我奉了公子之命在晚上盯着蓝府那边。结果到了半夜我见蓝府里乱了起来,于是我就想翻墙进去查看,没想到从蓝府院墙里窜出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上来就把我咬了。”
慧香看着凉月胳膊上的伤口,那伤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人咬的。
“她的牙生的好尖锐。”凉月叹道,“全身都是血,估计她杀了蓝府的不少侍卫,她跑出来后我见府里出来不少人去围捕,不过还是让她逃了。”
“她逃到哪去了?”慧香问。
“我哪知道。”凉月耸肩,“我当时想起丝情告诉我活死人的事,于是就提前回来了。”
鬼面斜眼看着凉月,冷哼了声:“算你长脑子。”
凉月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当着鬼面正面顶嘴。
凌宵天一直都坐在旁边听着刚才凉月说的话,这时插言道,“那个女人长的什么样。你可看清了?”
凉月想了想,“当时夜里太黑,看不真切,她又披头散发的……不过她一边的脸好像被毁了,看着挺渗人,身形瘦小……嗯,跟夫人有点像。”
凌宵天看了一眼苏白桐。
她坐在罗汉床上,身上穿着绣素蝶的烟云裙,显得身形更小了。
“你说那个女子不会武功?”凌宵天问。
凉月重重点头,“不会,她就像个疯子似的,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从蓝府的院里窜到了墙头上。”
凌宵天一手支着下颌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外面有侍卫道:“夫人,蓝府的大少爷蓝朝辞求见。”
凌宵天迅速与苏白桐对视一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好蓝朝辞过来了,也省得他们再去听打,只需用苏白桐的阴阳眼看上一看便会知晓。
苏白桐吩咐慧香,“带他进来吧。”
鬼面扯起凉月告退。
凉月扭着胳膊想要甩开鬼面的牵制,鬼面并不放手。直接拉着她出了门。
“真是便宜那小子了。”凌宵天语气里隐隐带着讽刺的意味。
“怎么,你舍不得那几颗美人骨了?”苏白桐戏谑的看着他,当初他也曾服食过一枚。而且还是在马车里,鬼面他们全都在外面听见了……
凌宵天笑眼弯弯,眼角眉梢尽是艳丽的春色,让人看了不禁脸红心跳。
“那东西再好也没有桐桐知冷知热的好。”凌宵天伸手摩挲在她的腰间,“记得用完了阴阳眼就快些离开这里。”
他可不想让她坐在这里看着蓝朝辞那家伙放荡的自我满足的模样。
“看看都不行?”苏白桐故意露出些遗憾的样子。
“不准!你只能看我的……”凌宵天的手流连在她的腰际,俯下身寻到了她柔软的嘴唇,轻轻的啄着,或重或浅,把她所有的抱怨全都堵在了口中。
苏白桐被他弄的呼吸不畅,想要推开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宵天……”她呢喃着,想要唤回他的理智,一会蓝朝辞就到门口了。她要让他快些离开这里。
凌宵天不急不忙,直到听见门外传来慧香的通报声才心满意足的放开苏白桐,进到了一侧的内室中。
蓝朝辞进来时只见苏白桐坐在罗汉床上,鬓角垂下一缕秀发,樱唇红润,脸上除了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