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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管是皇帝,还是国师,他们中不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与之抗衡的。
胸口突地再度传来剧痛。
苏白桐敏锐的觉察出他身体的异样。
“凌宵天!”
凌宵天咬着牙齿,半天才喘过气来。
低头看见她仰着脸,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
苏白桐突然抓起他的左手,纤细的手指迅速顺着他的胳膊向上游走,在他开口阻止之前就寻到了他的脉络。指腹重重一压。
凌宵天倒吸了口凉气。
苏白桐脸色瞬时就冷了下来,“身心俱劳,忧心过度……你什么时候损伤了元气?”
要不是他今天怒极伤情根本显示不出这种症状来。
凌宵天目光忽闪,避开她探究的眼神,“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苏白桐突然从他的怀里挣开来,抽身便走。
凌宵天急急一把扯住她,“你要去哪里,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只不过是一时气闷而已。”
苏白桐定定看着他,“你若是病倒了,也许下一次国师炼制长生丹时,就会选中我,你如果倒下了,还有谁能来保护我。”
凌宵天只觉胸口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着,透不过气来。
“当日在祁凉城……你病重,我那时正好接到母妃去世的消息……”
苏白桐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
在那个时候,她是唯一能带给他安慰的人,不想却被敖狼强行带走,犹如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层盐。
突地,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正为他的身体担心的要命,他却这般孟浪。
“不早了,我们歇息吧。”凌宵天平静的抱着她来到床边。“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他把她放到床上。
“你说的对……就算为了你,我也不能有事。”他紧挨着她躺下,将她拉到怀里,“母妃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有你了,你绝对不能再出事,不然我……”
苏白桐伸出手指将他的嘴唇抵住了。
她的体温和心跳传递过来,安抚着他,温暖着他。
他不再说话,而是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淡淡香料的气味。呼吸渐沉……
夜间的街道上。
鬼面带着绯王府的侍卫护送十殿下凌静潇回府去。
半路上,剑丝情正巧寻来。
凌静潇对鬼面道:“你们回去吧,有丝情在。不会有事。”
剑丝情暗暗撇嘴,十殿下武功比她还高呢,他会这么说,就是故意当着鬼面的面抬举她。
鬼面却毫无觉察,“哦”了声,不过仍是带着侍卫继续跟随。
剑丝情看了眼鬼面,道:“殿下说的话你们难道没听到吗?”
“绯王有令,属下必当遵从。”
鬼面的话让丝情有些泄气。
自从上一次鬼面退还了她绣的荷包,两人间的气氛就总是有些怪怪的。
凌静潇骑马走在前面,却是对身后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这事还真的有些难办。
他正想着,忽听丝情叫道:“你要去哪?”
凌静潇转过头去,只见鬼面纵马顺着街道向南边跑下去。
绯王府的其他侍卫全都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鬼面大人这是去哪?”
“他好像去追前面那个人去了。”
“前面刚才有人吗……”
“好像是个女人,身法很快,看来武功不弱。”
剑丝情轻轻咬着嘴唇,仍时不时回头望向鬼面消失的那条街口。
“你要是不放心就去跟去看看。”凌静潇头也不回道。
“谁……谁不放心了,他死了才好!”丝情冷哼道。
凌静潇没有接口,继续催马向前。
过了片刻,剑丝情再也耐不住,自言自语道,“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绯王之命来保护殿下,才一转眼人就没了,待我追上去看他还怎么说。”
说完打马转身,急急的往回跑去。
凌静潇勒停马匹,转头望着剑丝情的背影,笑容越发柔和。
“爱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极乐……而众生冥然不知,可不哀哉!”
众侍卫全都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凌静潇仰天大笑三声,纵马离去。
鬼面顺着街南追下去。
时才他在经过一处路口时,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自一户人家的院墙后跃出来。
那个身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脸上戴着银面具,背后带着双剑的女子。
没想到竟在会在城里看到她。
鬼面追过两条街口,那名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催马在周围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丝蜘丝马迹,跟着那女子留下的印记,最后他来到一间客栈的后墙边。
女子的脚印就是消失在这里。
他调转马头来到客栈前院,将马交给客栈内的伙计后径直进到店内。
掌柜刚要开口打招呼,鬼面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刻着蟒龙纹的腰牌,在掌柜眼前一晃。
京都乃是天子脚下,在这里开店的都是八面玲珑的商贾,一见那腰牌的纹路,再看鬼面脸上戴着的狰狞面具,掌柜立即陪了笑。
“这位爷,您有何吩咐?”
鬼面将披风上的兜帽拉了拉,将面具遮严了些,“你这里可住着位身上带着双剑的女客?”
第408章 九离国来客,女侠小月
客栈。
客房内,一名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刚刚从窗户翻内屋内,就见一身穿水田衣的男子抱着双肩站在那里看她。
那女子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的打扮可谓是极其招眼,七彩的水田衣,就连女子都不敢穿着的艳丽色彩。背后斜插双刀,大红的绸穗垂落下来,最夸张的是他的脚上居然踩着一双木屐。
“你以为跑到大燕国来,我柳无言就找不到你了?”他抱着肩膀上下打量着女子,“小月,你擅自离开义父很生气,你这样做羽殇姐姐有多为难,你知道吗?”
“义父又为难她了?”被称为小月的女子翻进窗户,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
“义父让你快点回去。”柳无言道。
小月“嗤”的冷笑一声,“我才不信,你这么远跑来,难道只是为了找我?”
柳无言沉默了一瞬,“我有别的任务,找你只是顺路……”
小月将摘下来的面具丢在桌上,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我就说嘛,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支使得动你,他就会欺负羽殇姐姐,要不是羽殇病的太重,这一次我还想带她一起逃出来呢。”
柳无言目光忽闪了下,“你的卖身契还在义父手里,如果你不回去,以后就不要再回九离国了。”
小月笑起来,“你说卖身契啊,是指这个吗?”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在柳无言的面前晃了晃。
柳无言面色一变,伸手想去接那纸,小月却一把将纸重新揣入了怀中,“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拿到手的呢。”
柳无言愣在那里,半晌无言。
“怎么样,有了这个,我就不用再跟你回去了吧?”小月笑嘻嘻的。
“可是这张卖身契只能在九离国的官府登记在册,这里是大燕,除非你好好留着这张纸,不然仍是难逃奴才的身份。”
小月啐了口,“谁是奴才,别以为他收留了我们便是救世主了,他不过是利用我们挣钱而已,等我们像羽殇姐姐那样,就再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要不是羽殇拦着。我早就想把那男人杀了!”
柳无言嘴唇动了动,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其实他也曾这么想过。
可是却被羽殇姐姐拦住了。
“你什么时候回九离国去?”小月不耐烦道。
柳无言没有回答,突然转头看向门口。
小月立时反应过来,飞身站起,一脚将门踹开。
鬼面站在门口,脸上的黑皮面具在幽暗中显得格外骇人。
三人谁也不先开口,气氛显得分外压抑。
最终还是柳无言先开了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小月“嗯”了一声,“希望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柳无言面无表情,径直从鬼面的身边擦身而过。
鬼面阴郁的盯着柳无言的背影。再回头时,屋里的女子已然坐回到椅子上,旁若无人的解下背后的双剑,丢在桌上。
鬼面走进屋来,反手将门带上。
小月抬头不屑的看着鬼面,“怎么,你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那天的五万两银子……在哪里?”那是他第一次办差失手。
小月耸了耸肩,“你想要分一杯羹的话怎么不早说,现在银子都花完了。”
那可是五万两银子,寻常百姓家就是花上几年也花不完的,这才几天功夫……
“反正银子已经没有了,你就算是想要回去我也是拿不出来的,你要是想打,我奉陪到底。”说着她抓起剑来,“你说吧,选哪一个?”
鬼面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女子脸上没有戴着面具,屋里光线虽然幽暗,但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子的模样……竟有几分像他的继母,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灵动如珠。
“你叫什么名字?”鬼面突然问。
女子抓着剑,本以为鬼面定会与她动手,不想他却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怎么?你想图谋不轨?”女子挑起秀眉,“想要问我的名字也不难,只要你胜过我手中的剑,我就告诉你。”
鬼面看了看她手里的剑,吐出一个字,“好。”
剑丝情赶到客栈时,恰好远远看到鬼面与一个女子一前一后离开客栈。
她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一直等他们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说什么奉命保护十殿下回府……全都是谎话!原来是跟人出来私会才是真……
丝情心里乱糟糟的,拨马往回走。
可是她的那颗心却好像被什么牵扯着似的,总想要回过头去。
最终,她把心一横: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拨转马头,她追着鬼面他们的足迹跟了上去。
一片稀疏的林子外,栓着两匹马。
丝情认出其中一匹就是鬼面的座骑。
她跳下马来,将座骑栓在另一棵树上,然后进了小林子。
林中隐隐传来兵戈交响,就算隔着稀疏的树林,她仍能看见兵刃撞击时冒出的点点火星。
她不敢走的太近,所以绕了些远路,藏在林子里远远的看着。
林后有一片荒坡,鬼面与那女子正在过招。
丝情站在那里看着,越看心中越是生疑。
若说这是在过招,不如说鬼面是在喂招,那女子一招一式竟与鬼面的招式有着七分相似。
那女子好像也渐渐觉出异样,招式渐变,改为试探。
两人在荒坡上一连过了三百多招,鬓角额头全都见了汗。
那女子突然向后纵身,跃出圈外。
鬼面见她收手,于是也收回手中长剑。
两人气喘吁吁的互相凝视着。
“我叫小月。”那女子道,“你的招式很奇怪……难道以前我们师从一门?”
“你师从何处?”鬼面问。
小月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额角,“我这里受过重创,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鬼面正想继续追问下去,小月忽地扬声向着林子里喝道:“什么人!”
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