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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因此冒了相当大的风险。若是凌宵天不肯信她,不管她开口于否,全都无济于事。
凌宵天隔着桌案看着苏白桐,笑如灿花,“女人说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男人不够强大,能不给她足够的庇护,所以女人只能用谎言来保护自己,是本王做的不够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
凌宵天向她伸出手去。
隐住喉间泛起的酸涩,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信她,从来都没有变过!
瞬息间,凌宵天的一颗心也落了地。
就算他再相信她。但敖狼却不是一个能让他放心的人。
他轻轻一带。苏白桐绕过桌案,跪坐在他身边,依旧是垂眸,下颌微敛,既不显得过分拘谨,也不显得失礼。
“替本王斟酒可好?”凌宵天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
苏白桐拿起酒壶,动作沉稳有度,任由酒液倒进凌宵天的杯内。
她这模样倒让那些准备起哄的部落中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温然诧异道:“敖狼,她不是你的女人吗?怎么这么多天,你还没下手?”
听了二公主的话,敖狼脸色瞬时就阴沉下来,他冷冷道,“难得绯王有如此宽阔的胸襟,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凌宵天傲然笑道,“非是本王夸口,本王的王妃娇贵的很,你们这里的条件实在是供不得她吃用。”
一旁有部落男子不满道,“我们部落就算不如其他的几处大部族,可是养活几个女人还是供得起的。”
“本王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养得起的。”凌宵天挑了挑柳叶弯眉,“先不说她每日的吃食,单是花在供她制香消遣上面的银子,一天就要百两之多,而且她不喜肉食,相信敖狼将军已然知晓了……只要碰得一星半点,她就会感觉不适,所以就是在这种季节,她也是要吃新鲜蔬菜的,而你们这里……”
凌宵天环视着周围。
一座座石屋,到处都是天寒地冻,架子上烤着整只的山羊,每人的桌案上摆放的都是各类肉食。
凌宵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盘中的一块烤饼,“看来在你们这,本王的王妃整日也只能吃这个了。”
敖狼的脸色僵了僵,若真要论起奢侈,他这部落确实是比不过身为皇子的绯王。
“你想就这么把她带走?”敖狼已经不想再绕弯下去了。
凌宵天立时收了脸上的调笑,正色道:“你救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定将报答。”
就算他们之间有旧仇新恨,但他确实救了苏白桐一命。
敖狼微眯着眼睛,“既然你来了我们部落,便是我们的客人,客人就要按照客人的规矩来办。”
凌宵天放下酒杯,警惕的盯着敖狼。
“来人!”敖狼朗声道,“取酒来!”
有人抬来了六只酒坛,分别放在两人的桌案上。
“这是我们部落自己酿造的美酒。”敖狼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宵天,“但凡有客人想要带走我们部落的女人,便要依规矩而行,不然我们可是不会放人的。”
凌宵天傲然一笑,“既然如此,就请敖狼将军画出道来,本王依着走便是。”
鬼面等人立时全都警觉起来。
他们一共才来了十几个人,如果双方动了手,他们绝对占不了便宜,更何况他们就算要走还要带上绯王妃,外面天寒地冻,若是没有准备,他们极可能回不到大燕的地界就会冻死在半路上。
有人上前在敖狼与凌宵天的桌案上各自摆放了三只大碗。
从三只酒坛里分别倒出三碗不同颜色的酒来。
苏白桐不用靠近便能闻到浓烈的酒香,有一种就跟那一日她被敖狼灌下的酒水一样的味道。
可见这碗碗都是烈酒。
敖狼笑望着凌宵天,“这第一碗酒,乃是头酒,喝下去会使浑身舒畅,飘飘欲仙;第二碗酒,因其颜色紫红而被称为兽血酒,最是养人补气,喝了它浑身血气充盈,一夜金枪不倒。”
一阵夜风吹过来,苏白桐深深吸了口气,她已从风中带来的气味中分辨出此酒中泡有极烈的药材。
这两碗酒要是依次喝下去,若是换了没有酒力的普通人,就算不会醉死,也会因浑身血气充盈而爆裂致死。
苏白桐抬眼看向敖狼。
敖狼嘴边带着冷笑,想要从他手里把女人夺走,还要看有没有这个命活到明天。
“第三碗酒呢?”凌宵天主动问道。
“这第三碗,最是醇香诱人,名为百日醉。”敖狼没有继续介绍他的酒,而是端起第一碗酒,“只要你能同我连干了这三坛美酒,我们部落的女子便任你带走,不过……你若喝不下这三坛,或是半路醉死了,一切都与我们毫无干系,而且你的人会成为我们部落不受欢迎的客人,日后不能再踏入我们部落半步,你可想清楚了?”
第373章 烈酒背后的阴谋,好难过
苏白桐看着桌案上摆放着的三坛烈酒,心头微紧。
敖狼面带微笑的盯着凌宵天,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凌宵天端起第一碗酒,在放到唇边时侧头看了一眼苏白桐,安慰似的向她笑了笑,“王妃不必担心。本王自认还受得住……只是晚上要是醉的不醒了还要王妃多多照应。”
苏白桐心中虽然不安,但面上却不露分毫,这种时候,她如果劝阻,势必当众折损他的颜面,所以她淡淡道,“王爷放心,其余的尽管交给妾身便是。”
凌宵天朗声一笑,烈酒入喉。
敖狼见凌宵天喝了,便取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部落众人见状纷纷起哄叫好。
苏白桐趁着纷乱之机阴阳眼转向敖狼。
凌宵天与敖狼两人一碗接一碗,很快便把第一坛头酒饮尽。
苏白桐这时也正好收了阴阳眼,恢复了常态。
凌宵天将酒碗向地上一掷,敖狼那边也同时把碗摔碎。
“绯王好酒量。”敖狼阴沉道,“再来!”
两人同时端起第二坛的兽血酒。
鬼面等人心中焦急不安,可是这种情况下又不能劝。再看向苏白桐。却见这位绯王妃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竟连半天劝解的意思也没有。
席间气氛热烈,众人齐齐叫好,看着两人同时把第二坛跟第三坛的烈酒全都喝尽。
凌宵天抬袖拭去下颌的残酒,对敖狼微微一笑,“如何,将军可满意了?”
敖狼无声轻笑,“就连我部落中最勇猛的战士也鲜有人敢连喝三坛,绯王为了一介美色,还真是拼命。”
“命只有一条,只看值不值得一拼了。”凌宵天站起身来,“难得你盛情款待,可本王急着赶路,这就先带着王妃回去了……”
“先不急。”敖狼打断他的话。“夜里赶路未免有些不便,不如你们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凌宵天略一沉吟,“也好。”
敖狼也没有再故意为难他们,而是让部落里的妇人引路,带了他们去石屋里歇息。
看着苏白桐跟随凌宵天离去的背影,敖狼的嘴角露出骇人的笑。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温然公主歪着头盯着敖狼。
敖狼嗤嗤的笑,“公主何出此言?”
“你可不是什么好人。”公主不屑撇嘴,“就连太子哥哥都说了,敖狼将军从来不会轻易放过到手的猎物,你现在竟然让苏白桐跟着绯王去歇息,不会是想在晚上动手吧?”
“不需我动手……”敖狼微眯起眼睛,酒意正涌上来。想必此时凌宵天的感觉更甚于他。
“头酒之后。浑身血开,兽血酒入血脉,通体暴起……可是第三坛酒却是那百日醉,一夜醉生梦死,根本连将体内充盈的血气释放出来的机会也没有。”敖狼冷笑,“我要她亲眼看着他死去,通体血脉尽暴而亡,也好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温然兴奋的两眼闪闪发光,“果然是个好计策,不过你呢……你也喝了这三坛酒,不会也跟着一块死了吧?”
敖狼不屑哼了一声,有些话他不会说出来,最后他喝的那一坛酒,只是普通的烈酒,并非百日醉,所以他要做的是,一会去寻个女人来,将身体里充盈的兽血酒的残余释放出来。
他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温然公主好奇道。
敖狼没有言语,摇摇晃晃的离了席面。
这时席间众人全都开始拼酒,谁也没有功夫去理会敖狼的离开。
敖狼进到了一间石屋间,抓起桌上的水壶,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
“菱花……”他稀里糊涂的唤了一声。
幽暗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像轻烟一样浮现出来。
她低着头,来到敖狼的身边。
敖狼坐在椅子上,向后仰着头,闭着眼睛。
那个女子慢慢爬到了他的身上,掀起敖狼的外氅……
石屋内,不多时便响起男子剧烈的喘息声。
不过从始至终,那个女子一声不吭,就连几次被推送到极致,她也没有发出过半点声音。
直到一个时辰后,敖狼靠在椅子上睡熟了,那个女子才从他的身上爬下来。
整理好了衣衫后,站在幽暗里望着敖狼。
许久之后,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摸在了敖狼的脸上。
敖狼身子动了动,睁开眼睛。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黑暗里充斥着暧昧的气味,久经人事的他立即便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是……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身上还残留着熟悉的女人香。
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她?
敖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很快欢愉后的困倦便涌上来,他甚至连地方都懒得挪动,直接坐着又睡了过去。
部落外,一个女子骑着马正渐渐走远,身影逐渐融入进漆黑的夜中,与寒风混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她的去向……
部落里的妇人将凌宵天等人带到了苏白桐之前住的石屋内,并没有给他另外安排房间。
鬼面等人却不敢去休息,而是守在门外,虽然他们只住一晚,可是这里是齐人的领地,难保敖狼会翻脸不认人。
苏白桐灭了屋子里的灯,只留下床边的一盏油灯。
凌宵天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面上带着酒后的酡红,不过整个人却是显得异常安静。
“早些休息吧。”苏白桐俯下身,帮他将靴子脱下来。
靴子里全都是雪水,连他的袜子都是湿的。
苏白桐一愣,胳膊上却是一紧,被凌宵天拖进了怀里。
“桐桐。”凌宵天的声音就像从琴瑟里弹出来的,悦耳动听,带着浓烈的酒气,好像要吐出火来般的灼热扑打在她的脸颊上。
苏白桐伸手环在了他的腰上,紧紧抱着他,“我在这里。”
“桐桐,我要醉死了……”凌宵天沉下头来,贴在她的脸上,“你不担心我吗?”
苏白桐唇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我知道你吃了我做的解酒香丸。”
凌宵天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桐桐真聪明。”他笑起来。
她以前曾做过不少解酒的香丸,因为担心他在宫里饮酒会遭遇别人暗中下手,所以她特制的解酒丸不但可以解酒,还可以解毒。
“能再看到你真好。”凌宵天笑如灿花,“我还以为桐桐不要我了。”
“你还是醉了。”苏白桐无奈道。
“醉了……”凌宵天喃喃道,“那酒真的很烈,这里……就像有一团火。”他拉起她的一只手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