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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桐桐……你这磨人精……”这种感觉太过诱人,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望,不断膨胀的。似乎要喷薄而出。
他深深吸气,妄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别再乱动了,孤王都快让你搞死了……”他猛地翻过身,俯身压上来。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巨大刺激中平复过来。
苏白桐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凌宵天,你喜欢吗?”她柔声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前世,贤王教会了她这些。逼着她看那些从宫里带来的画册。
虽然看得她面红耳赤,但是因为这样能让贤王喜欢,所以她便用心的看了,也学了……
不想姻缘轮转,她曾经羞于面对的这些,现在竟能使眼前的这个人欣喜若狂。
“我看书里都是这么画的……”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凌宵天被她难得的羞涩模样逗乐了,“臭丫头,以后不准再看这种不正经的书!”
苏白桐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暗暗腹诽:堂堂绯王爷一边在训斥她不正经,一边却乐在其中。
凌宵天这时已然完全的冷静下来。
“别闹了,好好把身子养好,到时我们好一起回京。”他拉起被子将她盖牢。
出了屋子,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心道好险。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要是换做平时,他早就把她拆骨入腹了,可是现在她的身子还没好,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十殿下到京后,曾来了几封信。
苏白桐虽然没有机会亲眼见到,可是听慧香说起过,十殿下替墨云峰将军把案子翻了过来。
虽然其中多费周折,不过最后他还是顺利拿到了当日参与了祁凉城一战的部队将士们的联名血书。
他把血书亲手交给了皇上,皇上这才下旨,将墨云峰放了出来。
不过墨云峰并没有因此而摆脱麻烦,贤王几次上表,陈述祁凉城一战因为墨云峰的过失而导致无数百姓丧命之事。
十殿下纵然想尽办法,最后仍然没能阻止贤王一系的势头。墨云峰被从二品将军降为五品定远将军。
“墨将军已经离京上任去了。”慧香叹了口气,一边小心的扶着苏白桐在屋里慢慢走着。
“去了何处上任?”苏白桐诧异道,这个责罚未免有些重了。
“西北。”荒凉之地。
就算墨云峰有过,但他也有功,单说墨青山老将军牺牲在阵前这一条,皇帝就应该网开一面。
“谁说不是呢,不过十殿下已经尽了力,绯王爷刚收到信时还气的发了脾气呢。”慧香无奈道。
这些日子苏白桐的身子恢复了许多,不过外面的天气也越发的冷了。风雪交加不说,连个太阳都见不到。
苏白桐不能到外面去,只好在屋子里慢慢走动。
院里隐隐传来凌宵天的声音。
慧香喜道,“是王爷回来了,奴婢去备茶。”她放开苏白桐跑去准备茶水。
苏白桐扶着桌案站着,听着凌宵天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口。
很快就要到年关了,他们回不去京都,就要在这里过年了。
她在祁凉城十年,从来就没有哪一年的年关令她高兴过。
就连大年三十,也是吃的剩饭剩菜,就算是没有剩菜,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也会想尽法子刁难她跟慧香。
今年,她终于能有一个开心的回忆了……
“……那座寺庙被烧了?”门外凌宵天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什么时候的事!”
苏白桐瞬间睁大眼睛,心中不由得一跳。
寺庙?哪里的寺庙?
第一个从她脑海里跳出来的便是当初苏明堂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你母亲离开苏府后就去了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寺院静养……”
是那里吗?
她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回事的人不知是谁,声音有些低,她听不真切,不过有几个词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一共找到了三十六具尸体……”
“全都能与寺里的僧人对上号,应该是……没有活口。”
“寺中后院?……全都烧了无一幸存……”
无一幸存!
气血翻涌着在胸口深处……有种想吐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她的母亲,她还没来得及亲口问她为何不肯要自己,为何要将她抛弃……寺院已经被烧成了灰。
怎么会起火,那么大的寺院,不可能所有的僧人都没能逃出来。
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谁故意为之,是贤王吗?
这是她第一个能想到的。
心中的焦虑夹杂着恐慌跟绝望,慢慢涌上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苏白桐拼命抓住桌案的边缘,可是腿上却没有力气。
不对,不可能是贤王,烧了那座寺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如果是想要抓住她的弱点,那他更应该留着活口……
突然间,一个身穿秋香夹软纱道袍的男子影像从她的记忆中划过。
国师!
仿佛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气力,她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双腿,倒了下来……
第359章 谁是幕后黑手,惊极攻心
慧香正端着茶水过来,惊见苏白桐扶着桌沿倒了下去,吓的她叫了起来。
“王妃!”
苏白桐摆手示意让慧香取痰盂过来。
门口的挡风帘子这时被人猛地掀开,凌宵天疾步进了屋,周身带着外面冰冷的寒意。
苏白桐被寒风一吹,打了个寒颤。一口气没憋住,吐出一口血来。
慧香吓的白了脸,“王……王妃,您没事吧……”
凌宵天直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快去请大夫来!”
苏白桐被放回了床上。
凌宵天帮她将被子盖上,可是她刚躺了不久就又挣扎着爬起来,凌宵天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她向着地上又吐出两口血。
“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吐血了……”凌宵天等她吐净后将她的脸轻轻扳过去,用帕子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没事……”
她很想知道,母亲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她还没有得到答案,还没来得及亲口问她。
她想告诉她,她就是她的女儿,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如果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都不会惧怕。
她不禁有些后悔,上一次跟着凌宵天到寺中,为何不用阴阳眼看一看她的母亲,也许能看出什么来……
可是她不敢在他面前使用这种异术。
就算她是相信着他的,可是她不知道,如果有一日凌宵天知道她的眼睛可以成为神奇的药方,能使人求长生……那时,他还会冷静的对待此事吗?
“我没事,不用担心。”她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然后她深深的躲藏在了这阴影当中。同时也把她的伤心隐藏了起来。
凌宵天默默的盯着她缩进了被子里,不管他怎么询问,她始终都是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的问话。
没有眼泪,也没有愤怒。
她只是平静的躺在那里,不想让他看到她。
苗大夫很快跟着慧香过来了,凌宵天站在旁边看着他诊脉,然后开药方。
“如何?”沉默半晌,凌宵天开口问道。
苗大夫摇了摇头,凌宵天跟他来到外屋。
“王妃可是受了什么刺激?”苗大夫压低声音问道。
凌宵天嘴唇翕动几下,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就算是个没脑子的也能猜到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他刚才在门外与侍卫的对话正巧让她听去了。
因为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待在床上,所以他在门口时就没有避讳,谁知她刚巧下床走到了外间屋……
缩在袖内的手慢慢攥紧。
“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了。”苗大夫告诫道,“再有一次……必死无疑!”
凌宵天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本王会注意。”
慧香跟着苗大夫出去配药。凌宵天脚步放轻,进了内室。
来到床边,俯下身子。
他将手伸进了被子里,摸着她的脸,他能感觉到她闭着眼睛,可是睫毛却在他的手心微微颤抖着。
就像两把小刷子,弄的他有些痒。
“桐桐。”他唤了声。
可是她却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像以前那样用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他。
美丽的就像十五月夜空的皎月。
“冷不冷?……要不要喝水?”他逐一问过去,可是她一直不吭声,好像睡着了一样。
凌宵天无声叹了口气,张开两臂将她从被了里一下子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我知道你刚才听到了那些话……”他用被子将她裹紧,“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情事发突然,我已经派了留在京都那边的下属去查,十弟在那边也会帮忙,你先不要着急,你不是说过么,不管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那曾经是她用来劝解他的话,现在却反过来被他拿来哄她。
看见苏白桐睁开了眼睛。凌宵天将她的脸扳过来,逼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若是觉得心里难过就哭吧,只是哭过之后,你一定要好起来。”
苏白桐下颌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渐渐急促。
凌宵天一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的摩挲着,就算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能感觉到他此举深含的真挚与关切。
慢慢的,她的气息恢复了平静,她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亦同时低头望着她。
她的脸上并无泪痕,只是眼底有些微红。
“我没事。”她平静道,声音略带着些嘶哑,不似以往那般悦耳动听。
“没事就好。”凌宵天捧着她的脸,微笑道:“我就知道,我的桐桐最懂事了,怎么会被这些事难倒,你好好养着身子,等我查出是谁做的,回京后定要替你出气!”
苏白桐顿了顿,突然道,“也许……我知道是谁做的。”
“谁?”凌宵天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国师。”
凌宵天沉默片刻,“你有何证据?”
“没有。”苏白桐颓然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我知道,此事一定与他有关。”
凌宵天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从以前他就感觉在有些事情上,她的举动有些反常。
就好像……她能看透人心,不,也许应该说她能看透将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不是每件都能预料得到,但从她的镇定自若的举止来看,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而那些,却离他很远。
就像现在他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却无法摸清她的想法。
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觉察到他沉默的异样,苏白桐睁开眼睛望向他,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他露出微笑,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温润的笑颜,仿佛能融化开一切冰雪。
“既然桐桐觉得是国师,那就一定八九不离十。”他故作轻松道,“我会派人去盯着国师府……虽然有些困难。”
这是实话,就连苏白桐也知道,国师府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盯梢的地方。
在他的注视下,她喝光了慧香端进来的药,漱过口后,这才重新躺下。
鬼面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外间屋,不敢进来,只能站在那里等待。
苏白桐将头缩进被子里,“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她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