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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他再难以抑制心中的狂热,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过了一会他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懊恼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桐桐,我好难过。”他叹息道。
苏白桐险被他逗乐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嗔了句:“活该!”
凌宵天却也不恼,笑意盈盈的抬起头,蹭到她的耳边,“就算难过我也高兴。”
苏白桐无奈的瞪他。“你快起来。要压死我了。”
凌宵天嘿嘿一笑,身子反而在她身上蹭了蹭,“让我再抱一会,现在还疼呢……”他露出无赖般的表情。
苏白桐顿觉无语,前世他们也曾在一起过,不过每次在关键时候他都会停下来,所以她才能如此的纵容和相信他。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凌宵天眨着眼睛看着她,温存过后,他的眼角仍带着浓浓春意。柳叶似的眉毛向上扬起,如完美的弦月,“我这么没用,又不争气,却能得你喜欢?”
“谁说你没用?”苏白桐猛地绷直的身子,脱离开他的怀抱,坐起来。
凌宵天只好万分不舍的放开她。
苏白桐直视着他,幽幽道:“我会对你好……可能是因为我前世欠了你的……所以这一世我来还你。”
凌宵天在她面前站直身体,俯视着她。
“这样也好。”他笑起来,“我就要你永远都还不上欠我的债,而且还要你欠我更多……更多……多到下辈子也要还我。”
笑过之后,他突然前倾身体,吻上了她的额头。
“待我生辰之日,等我的好消息。”绯王向后退开,俊朗少年衣袖舒卷,如碎雪掠空而过,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中。
苏白桐的身体顺势滑落到桌案下,她呆呆的坐在地上,身上尽是他留下的气息。
他临行前,最后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
他是打算在那一日向皇帝求赐婚吗?
这一世,真的要嫁给他吗?
嫁给这个曾经在前世欺骗过他的女人,害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女人,令他失去一切的女人。
眼泪不知怎么就涌了上来。
苏白桐一手捂着胸口,心脏颤抖成一团。
她不配……不配……
可就算是这样,她仍是开心的。
绯王府。
凌宵天一回到府中,立即找来王府的管事,“把府中帐目全都拿来,本王要过目。”
管事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帐本送到了书房。
李师爷看着绯王将桌案上的公文推到一边,捧着帐本看得仔细,不由好奇道:“王爷要查帐,尽管交由下人好了,为何要亲历亲为?”
这不是大才小用吗,更何况从有绯王府至今,他们王爷从来也没有过问过府里的帐目问题。
“你说,本王若是想将后宅的闲梦居修缮一番,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凌宵天头也不抬的问。
修缮闲梦居?
李师爷更是惊奇。
闲梦居虽说是绯王的院子,可是平时却是极少过去住,以往凌宵天不是直接睡在书房里,就是随便在前院的暖阁里歇息。
“不知王爷是想做何打算?”李师爷试探道。
“本王想成亲。”凌宵天道,“觉得闲梦居有些小了,以后王妃要是住进来怕是会觉得闷气。”
李师爷险些咬了舌头。
他是绯王身边的幕僚,最是了解王爷不过,可是他怎么不知道王爷要成亲?哪里来的新娘子……是谁家的千金……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只把李师爷惊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凌宵天极不满意的皱了下眉,不悦道:“本王在问你话,你哑巴了不成?”
李师爷慌忙道:“王爷,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哪有说成亲就成亲的,要知道您可是皇子,婚事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凌宵天笑道:“你看本王像是开玩笑的人么?”
李师爷上下打量着绯王,只见他眉心舒展,心情似乎极佳,心中不由得暗惊,道:“不知王爷看好的是哪家的小姐?”
“其实说起此人,你也熟悉的很。”凌宵天微微一笑,“她是吏部尚书,苏明堂大人的嫡长女,苏白桐。”
李师爷听了连连皱眉。
苏白桐他是认识的,而且在祁凉城时,她还曾救过自己的性命。
只是……她的身份,无论怎么看,也是配不上绯王爷的。
特别是近来绯王身价倍增,照这么发展下去,兴许几年之后,他们王爷就能成为皇上面前的红人也说不定,这样的皇子身边自然要有一个能与之相配的王妃才好说得过去。
凌宵天低头继续翻看帐本,并没有发现李师爷神色的异样。
“……没想到修缮个院子竟要这么多的银子。”凌宵天抱怨道,“等明日你去帮着管事去库房查看下,有什么宫里赏下的物件,能卖就卖,能当就当。”
李师爷顿时语噎。
这话也就绯王能说得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宫里的赏赐啊,就算是家里解不开锅了也只能放在库里供着……
“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对您不利。”李师爷提醒道。
“不妨事。”凌宵天一摆手,“外面若是有人问起,你只管说本王穷的没有银子。”
李师爷连连乍舌。
两人正在说着话,鬼面突然从外面进来,沉声道:“禀王爷,宫里来人了,是嫦昭娘娘宫里的洪嬷嬷……说有要事求见王爷。”
第238章 嫦昭娘娘的贺礼
洪嬷嬷是嫦昭娘娘身边的心腹之人,李师爷等人都知道绯王小时在宫里,曾得她看顾。
嫦昭娘娘虽为绯王生母,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未主动派人探望过绯王……
李师爷偷眼去看绯王,见他神色凄然,不由得暗暗叹息:也不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嫦昭娘娘派人来,所为何事。
“你们都退下。”凌宵天淡淡道,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威严。
李师爷跟鬼面全都退了出去。
凌宵天独自坐在桌案后,伸手去端面前的茶盏,待茶盏端到半空才惊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慌忙放下茶盏,就算到了现在,他仍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母妃,嫦昭娘娘竟然会派了洪嬷嬷到绯王府……这是他多少年来,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他不知母妃为何不肯见他,为何会弃他不顾,而且还曾放言后悔生下他。
洪嬷嬷进了门,躬身施礼:“见过绯王爷。”
凌宵天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他小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个妇人的看管之下。
虽然她为人冷淡而又严厉,可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却并没有主动设计谋害过自己,倒是当时他身边的宫女跟内侍状况不断。
不是在枕头上发现暗插的银针,就是在衣裳里发现黄纸剪成的小人,上面写着诅咒太后的生辰……
想起这些往事。凌宵天不由得露出凄然的微笑。
就算是有千难万难,可他终归是活了下来,虽说活的不怎么光彩,但至少他脱离了宫廷,身边也有了可信之人。
“洪嬷嬷。起来吧。”凌宵天幽幽道。
洪嬷嬷直起身子。又向他福了福,口称:“多谢王爷。”
“母妃她……还好吗?”凌宵天极力控制住声音的颤抖,摆出一副皇子应有的派头,高傲冷峻,拒人千里之外。
“还好。”洪嬷嬷答道,“再过些日子便是王爷您的生辰,娘娘特吩咐老奴送来一份贺礼,贺王爷十八岁生辰。”
凌宵天攥紧手中的茶盏,可是却不敢把它端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他的手定然是抖的。
生辰贺礼?是母妃让人送来的?
他难道是在做梦不成!
洪嬷嬷拿出一只锦盒,恭恭敬敬的放在桌案上,然后又躬身退了下去。
凌宵天目光紧紧盯着那只锦盒,好像生怕它会突然间消失似的。
“老奴既然已把娘娘的差事办妥,这就先回宫复命去了。”洪嬷嬷说完,向着凌宵天屈膝福礼,头也不回的离了书房。
凌宵天心里塞满了千言万语,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本想叫住洪嬷嬷,多问她些话。
他还有好多事想不明白,他不甘心了这么多年,忍让了这么多年,为何今日母妃会让人送他生辰贺礼?
难道真是因为他最近办了皇差,身价倍增,所以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好么?
晚上无人之时,他打开锦盒。
盒里并排放着十块香料,每块上面都刻着“嫦昭”二字。
显然这是他母妃宫里自用的东西。
送给儿子的生辰贺礼,竟然随随便便就用她宫里的东西代替,虽然在别人看,这简直是敷衍了事,可是在凌宵天看来,这已经是极为珍贵的贺礼了。
除去苏白桐送他的吊坠,跟父皇赏赐给他的玉佩,今年的生辰贺礼,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最为难忘的一次了。
想起那晚在苏白桐的闺房里,被他偷香窃玉后,她面颊微露的绯红……他禁不住露出微笑。
现在只待他生辰时进宫向父皇求恩典了。
十弟说她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可是现在他觉得,她应该是他的福星才对。
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有一个如此难忘的生辰!
他将香料放进八角金鼎香炉内,熄灭了宫灯。
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他仰面躺在床上,仿佛看见自己的母妃正在她的寝宫内,身边放置着香炉,与他闻着相同的气息。
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眼睛里生出刺痛的感觉。
他眨了眨眼睛,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于是他直接闭了眼睛,刺痛的感觉这才渐渐散去了。
他翻了个身,伴着香气,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在梦中又仿佛回到了儿时。
为了偷见母妃一面,他被太后责罚,跪在大雪纷飞的安和宫外,全身冷的就像冰一样,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暗暗窃喜。
他若是病的快死了,是不是母妃就会来见他了。
冰天雪地,就连他的睫毛也全都挂上了冰晶。
突然间,他眼前的景物全都变成了黑色,梦中的他扑倒在了雪地中……
苏府。
一早起来,苏白桐刚刚用过早饭,慧香兴奋的进来道:“小姐,海棠到京了!”
苏白桐神色平淡,“她现在到了何处?”
“已经去了焚香阁。”慧香道,“焚香阁的掌柜刚才打发人来府上送信呢。”
苏白桐站起身,“更衣。”
慧香知道苏白桐这是要出府去了,连忙上前服侍。
苏白桐前脚刚一离府,后面邢氏就得了前院婆子的禀告。
“那丫头又出门去了?”邢氏惊讶道。
“听说是去了焚香阁。”王妈妈附和着。
“她果然是个不消停的,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邢氏冷笑,“前些日子说是晚上留在焚香阁,天知道她都在外面跟些什么人鬼混。”
“这样也好,省得您看了心烦。”王妈妈劝慰着,“这些日子您可是瘦多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丫头……也不知怎么就迷得安庆侯府的小侯爷能一直想着她,灵涓嫁过去那么多天了,根本就不让她上床。”邢氏啧啧摇头,“你说一个傻子怎么就能认得人,那个苏白桐是不是会些什么妖法?”
“这个……老奴不知。”王妈妈也是心中不解,这些日子安庆侯夫人可是天天都要登门,一直缠着邢氏,软磨硬泡的非要再娶苏白桐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