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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一缩脖子,无奈的闭了嘴。
苏白桐继续道:“小侯爷当时跑出来时,嘴里喊着什么,想必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他说那球是他的。”
“痴傻之人说的话焉能相信。”苏老太爷不屑道。
“祖父难道不知道么,越是痴傻之人,越不会骗人。”苏白桐坦然的直视着苏老太爷,“那种人心思单纯,根本就不会有正常人的龌蹉心思。”
苏老太爷只觉胸口气息一滞:龌蹉心思……这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在讽刺他。
可是这话他又不能挑明,只能憋在心里。
“我记得当时元澈也在的。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寻他来问个清楚。”苏白桐道。
对于苏元澈,苏明堂跟苏老太爷还是极为疼爱跟信任的,再说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撒谎。
“带元澈过来。”苏明堂吩咐。
不一会功夫,有小厮带着苏元澈进了正堂。
“祖父!”苏元澈跑到苏老太爷跟前,撒娇似的靠过去。
苏老太爷舒爽的眯起眼睛。
“元澈,你跟为父说一说,今天在园子里都看见了什么?”苏明堂当着众人的面问道。
“老爷,这里人多,您怎么能直接问他……”邢氏慌张道。
换成以往,苏明堂定会在私下里调查此事,可是今天眼见得父亲动了怒,要处置苏白桐,他不想再拖下去了,索性直接问个清楚明白。
苏元澈眨着眼睛。“我看见……两个丫鬟带着一个男人藏在树后面。”
王妈妈猛地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两个字:休矣!
“老爷!”邢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可是苏明堂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他继续问苏元澈。
苏元澈眨巴着眼睛,“我还听那男人在傻笑……他说他的球被姐姐们拿去了……那两个丫鬟便对他说一会让他上去抢回来。”
“老爷,孩子的话当不得真啊!”邢氏哭道,“这全都是苏白桐的诡计,她见不得汐若好,她小时候吃了苦,所以便妒忌那孩子……”
“那依你之见,想要怎样?”就算苏明堂是个糊涂的,这会也有些明白过味来了,他强压怒火看着邢氏。
“父亲想要把她送到家庵去,不过妾身终是个心善的,传出去难免说妾身难以容人,依我看不如将白桐嫁到安庆侯府去……”
苏明堂惊的睁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他已经搭上了一个女儿,怎么现在还要再搭上一个,这是造了什么孽!安庆侯府有什么好,要他巴巴的亲手把自己的女儿一个个送上,让他们糟蹋。
“原来母亲是想逼死女儿。”苏白桐幽幽道,她对上苏明堂转过来的目光,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迟疑,“小妹出了事,便要我去代她?”
“这事本来就是因你而起。”邢氏步步紧逼,她眼见得事情就要败露,所以只能使出强硬的手段来,逼迫她就范。
“父亲,请恕女儿不孝。”苏白桐突然对苏明堂深施一礼,“女儿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去安庆侯府,给苏府丢脸。”说着,她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剪刀,抓住自己的头发便剪上去。
站在她身后的慧香跟丝情早有准备,见状立即上前,慧香哭道:“小姐,您可不能做傻事啊!”
她们故意等苏白桐剪下一缕头发这才上前将剪子夺了。
苏明堂也没想到她袖子里会藏着剪子,忙招呼下人将剪子取走,丢出去。
“白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斥责道,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苏白桐面露凄楚之色,“我还能说什么,父亲不如就让女儿去了吧,做个姑子也好过去让人家糟蹋。”
“乱说,出了事自然有为父给你做主!”看着女儿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苏明堂心里不由得生出豪情万丈。
苏白桐靠在慧香的身上,半垂着头,似乎在落泪,可是她却不像邢氏那般嚎啕,她静静的,就像一株弱柳,独自承受着所有降临在她身上的苦难。
苏明堂的嘴里不禁有些发苦。
苏老太爷显然没料想到,最后这事竟会变成这样,苏元澈的一番话将苏白桐全都撇清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这个长孙女。
邢氏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仍在坚持着,“事到如今也只有将苏白桐嫁过去了,安庆侯夫人原本就看好了她,今天来就是想向咱们提亲……”
听了这话,苏明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他正待发火,忽见大管事急急从门外进来,脸上尽是仓皇之色,“老……老爷,不好了……绯王殿下到了,说是三老爷的案子下来了,判了斩立决……”
没待苏明堂说话,椅子上的苏老太爷的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竟直接背过气去了。
第222章 绯王的警告
苏老太爷一时气闷,竟背过气去了。
苏明堂跟邢氏连忙让下人七手八脚将苏老太爷抬回去,好在之前邢氏请了大夫去给苏汐若瞧病,有人赶到苏汐若的院子里将大夫请到苏老太爷这边来。
等苏明堂急匆匆赶往前院时,绯王凌宵天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半天。
“绯王爷。”苏明堂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凌宵天指尖摩挲着茶盏的边沿,翘着脚。悠然自得的模样:“苏大人家事繁忙,倒是本王打扰了。”
最近一段时间,绯王在朝中展露头脚,苏明堂哪敢托大,连连道罪。
绯王眉梢上扬,桃花美目中笑意微现,“苏三爷的案子定了,本王便前来知会你一会,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苏明堂脸色铁青,什么准备,是准备收尸吧?
“案子什么时候定的?”他记得前日悄悄找人去打听时,还没有听说要定案,怎么才一天功夫就定了斩立决?
“今天定的。”绯王唇角上扬。笑意里带着一丝冷峻,“案子是定了,不过有些事却不是斩了犯人便能了解的。”
鬼面站在凌宵天身后,狰狞的面具掩住了他脸上的无奈之色:确实是今天定的案,而且就是在听说苏白桐被继母算计了,险些要嫁给安庆侯府的痴傻小侯爷之后。
绯王得到消息后。立时便带了折子进了宫,没用半个时辰。皇上就把案子圈了。
听得绯王爷的话,苏明堂不禁有些意外,“绯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私贩军粮一案,苏府涉案的只有苏三爷,可是绯王爷刚才这话里明明另有其意。
绯王爷放下茶盏,“苏大人想必也已经听说了吧,皇上最近交给了本王件差事,查办朝中官员贪墨案,之前苏大人因为三弟之事时常去刑部打探,现在此案虽定,但本王却查出有刑部官员私收贿赂,而且有人供出苏大人之前想要贿赂官员为你三弟脱罪……”
苏明堂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官员之间私收些银钱为对方办事,这在平常也算不得什么。怎么现在到了绯王爷嘴里就变成了帮犯人脱罪?
这罪名他可承担不起啊。
苏明堂只觉嗓子里发干,喉咙里冒火,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液,“绯王爷,下官之前去刑部只不过是为了打听下三弟的消息,因为家父上了年纪,心里惦念,绝无脱罪之意!”
“既无脱罪之念为何要以银钱贿赂?”
苏明堂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像这种事,早已是朝中不成文的规定,各部相互通气,求上门来总要拿钱出来才好办事。
绯王爷站起身来,“本王话已至此,还望苏大人心里有数才好,朝中御史大夫也已插手此事,最近被弹劾的官员想来不在少数。”
苏明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自他在朝中为官。向来谨小慎微,从不主动得罪谁,也不倾向哪一派系,没想到也有一日尝到被弹劾的滋味。
绯王爷这时已经返身往门外走去,忽然他停下脚步,想起什么似地道:“对了,皇上还差本王帮着苏大小姐寻找适合的铺子,既然今天已经来了,那就请苏小姐跟本王再辛苦一趟吧,城东有两间铺子本王瞧着不错,今天带她先过过目。”
苏明堂为难道:“这……只怕不方便吧?”
绯王冷笑,“有什么不方便?”
苏明堂语噎。
就算是奉了皇命,可是说到底苏白桐还是个未出闺的姑娘家,怎么能跟着绯王爷说出府去就出府去。
“尊夫人都能请安庆侯府的小侯爷,来陪苏府的几位小姐踢陶铃球,本王请苏大小姐出去看铺怎么就不方便了?”
如果说刚才苏明堂还只是难堪的话,现在则变成了惊骇。
“王……王爷您怎么知晓此事?”
凌宵天笑颜舒展,“苏大人难道忘了,这里可是京都,天子脚下,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能遮掩得住。”
苏明堂觉得头上的头发全都要立起来。
安庆侯夫人带着她的傻儿子就那么回去了,邢氏难道没有嘱咐她不要到处宣扬么?
“苏大人现在还想责怪到谁头上?”绯王爷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安庆侯府的人现在高兴着呢,他们的小侯爷就要成亲了,不管抬进门的是谁,反正这门亲事他们是要做定了。”
苏明堂的表情僵在脸上,苏府要是不答应这门亲事,想必安庆侯府就会将苏汐若的事传扬个遍,以后苏汐若别说嫁人了,就是那些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凌宵天这时已经出了客厅。
苏明堂忙着叫来下人,去给苏白桐传话。
不一会功夫,慧香来了,却不见苏白桐。
“奴婢见过绯王殿下。”因为之前已经见过好多次,所以慧香面对凌宵天时,并没有感到特别紧张,“我们小姐回去梳洗,还请绯王殿下稍等片刻。”
凌宵天没什么反应,苏明堂面露不悦之色,他巴不得快些将这祖宗送走。
“磨磨蹭蹭,成什么样子!”他训斥道。
慧香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回道:“小姐刚才在前堂削发明志,结果把头发剪去了一缕,若是披散着出来未免失礼,所以便先回去梳洗。”
凌宵天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苏白桐披散着碎发,如落花般凋零的模样,就像有一团火“轰”地在胸口炸开。
苏明堂眼见得绯王爷脸上惯有的笑容不见了,眼角眉梢尽是冷冷的寒意。
他不禁脊背阵阵发冷。
“苏大人果然是好家风。”凌宵天嗤笑道,“既是苏大人觉着苏大小姐留在府里碍眼,不如本王做主,将她从你们族谱上除去好了。”
从族谱上被除名可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抬不起头来。
可是眼下苏白桐的事却正好之与相反。
要是她真的被苏府族谱除名,被传出去人们也只会笑话苏府眼界太高,继母容不下前室的长女,就连被皇上召见过的都要被除名……
以后他在朝中也会沦为官员们的笑柄。
见他半天没有接话,凌宵天甩衣袖先出了府门,不过却是丢下一句:“看来苏大人还没彻底糊涂,你且好自为之吧。”
第223章 温情山谷,索要生辰礼
苏白桐出府时,苏明堂已悄然离去。
苏白桐向大管事询问,管事也只是搪塞说老爷回去照应着老太爷了。苏白桐知苏明堂是怕在这时候,见了她后反而落了面子,于是便带着慧香出了府。
凌宵天这次没有闯进马车,强与她同乘。而是骑马行在车前。
慧香时不时望向车窗外,嘴里轻轻的“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