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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有火yao的发射器上,一点着火yao,火炮一炸,借着那股子爆炸力,傀儡人就被推到空中,旋转起来,甚是好看,后来,侯岳又在傀儡人身上涂了银粉金粉和红丹,一时间,金的,银的,红的闪闪发光,耀人眼的紧。
晚上,侯同学揣着一个药发傀儡人回了三房,小淘正在整理着礼物,写礼单子,之前季小淘怕自己是外来人口,不懂得一些送礼的规矩,便去主屋找了侯夫人,取了真经,然后才带着小青草上街转了一大圈,后来,侯夫人又从侯府的库房里拿了一对莲花童子的花瓶,凑齐了一份重礼。
看着侯同学一脸贼兮兮,笑咪咪的样子,季小淘就估计着这家伙把烟花弄出来了,便道:“弄出个什么样的了?字形,花形,还是天女散花形。”
侯岳摇着头,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说话,拉着季小淘到院子里,还让长青把小侯山和睛儿叫来,又让人去唤了侄儿小远哥。
等人都到齐了,侯岳才把东西拿出来,季小淘发现并不是如她之前猜测的烟花,而是一个竹制的大筒子,上面一个小架,架着两个手握手的傀儡人,那两个傀儡人身上涂了东西,在夜色里,亮闪闪的,夺目的很。
侯岳点着了外面的引线,放在竹筒内的花炮就冲向天空,连带着将连到一起的那两个傀儡人也送上了天,花炮在空中炸开,形成一股子螺旋劲气,两个傀儡人就在夜空中手拉手的旋转起来。
“好看,真好看。”小侯山和小远哥拍着手。
那晴儿还捂着耳朵,不过小脸却抬得高高的看着天空,两中眼睛中充满了神往,似乎也想自己能飞到空中一样。
“行啊,你小子,看不出来,居然还藏了私,以前怎么没见你弄过这东西。”季小淘用手肘撞了撞侯岳的腰,眉眼含笑。
侯岳摸了摸鼻子,这家伙,只要心虚,便会不由自主的去摸鼻子:“我哪里弄得出这个,只能说古代能人众多了,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提示,工人们就把这整出来了。”
看着侯岳有些不甘的样子,季小淘扑哧一笑,这家伙估计是自个儿烟花没弄出来,却被古人弄出了这么个药发傀儡,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第二天,侯岳便带着礼物出发了,临出发前,还被季小淘塞了一张太师椅,说是送给罗将军的见面礼,侯岳很是腹诽,人家罗二公子孩子周岁,你送太师椅算什么呢,不过娘子大人的雌威不敢轻触,再说了这太师椅坐着也是很显地位的,也算不错的礼物。
侯岳这边出发了,季小淘也开始忙活了,这腊月快过年的,家里没有一个闲人,都忙的跟陀螺似的,季小淘又分到了个管器具仓库的活儿,这个活儿,最是苦差事,而且还容易得罪人,听二嫂说,以往每年,都有下人趁这个时候顺府里的东西,杯盘碗蝶的,都要碎不少,当然是真碎,还是被下人们找借口换回家也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管器具仓库的是刘嫂,不过,自从上回刘嫂同季小淘别劲儿,反惹的侯夫人在自家老爷面前失了面子后,这刘嫂在侯夫人面前就失了宠,除了大厨房一块,其它的这刘嫂再也插不上手了,而且据方柳儿所说,以往刘嫂为了在下人面前得个好名声,对于一些不干净的手脚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当然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侯府人多手杂的,这一忙起来,有些事情还真是顾不上的。
所以,侯府的下人也修练成精了,平日里一个个乖乖顺顺,到了腊月里弄小动作,一来忙,主人家忙也顾不上,而且就算是不小心拆穿了,这腊月里,快过年的,谁也不好撕下脸面不是。
季小淘很郁闷,她跟刘嫂地位不同,所以这个恶人她肯定是要当定的,可就算是她做恶人,也不一定就能把事情做的漂亮,府里的下人本多,各房各院,还有本家来投靠的,再加上外地商号回来的请安的,哪一处都要领生活器具,季小淘磨着牙,就是她有八只手也忙不来啊。
不过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那大嫂王玉娇这些天可老是在她耳边说着风凉话,说是,三弟得了作坊份子,小淘又掌了家,以后这个家里的人都要看三房脸色云云。这会儿指不定就在边上看着笑话呢。
季小淘也知道,虽说她现在接手的这个活儿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侯夫人认同她管家的本事,上回,侯小公子和王家钱家两位小姐过来,季小淘就将手上的事安排的很妥当,侯夫人虽然嘴上没话,可私下里还是同侯老爷嘀咕了几句,说三房的媳妇虽说出身低了点,但却是管家的料。
这会儿,家里人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季小淘当然不能泄气,反正恶人是当定了,她不防就甩开了手,先在下人里面选出几个办事认真负责任,能力不错的,然后分片包干,每个人管一片,做为小管事,而每一片每天所用的器具就由小管事到季小淘这里来领,回收时也由小管事交回,而若是有什么差错,自然也由小管事承担。
起先那几个小管事是不答应的,这不等于让她们来做恶人了吗,可一来,季小淘给她们设了一个奖金,若是不出差错,全额发放,若是在规定以内的差错,则发一半,当然若是差事办不好,不但奖金没有,还要倒扣月钱,若是重大事故,还要受家法处置。
二来,季小淘也说了,若是有人对她们的管理不服,那就让这人来找她,由她处置,这几个小管事见季小淘并没有甩手,而是在背后为她们撑腰,再加上重金的奖励之下,便也没话说了,走马上任。
几天下来,府里的器具这块倒有条有理,较往年的慌乱不可同日而语,连侯老爷私下里也不免称赞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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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你今年可闲了。”大房的秋娘带着小远哥在院子里玩,看到秋娘正在那里翻晒着腊肉,便笑道。
“可不是,往年哪,一个腊月一过,我头发都要多白几根。今年可好了,有三房的娘子掌管着。”说到这里,那刘嫂语气又是一转:“只是这三房的娘子也太苛了,把下人都得罪光了,我看她以后有什么收场,对了,我听说你家夫人的表妹明年要嫁三房了?”刘嫂说着,一脸的八卦样。
“不错。”那秋娘挑着眉道:“如今这三房娘子也就只能现在蹦蹦了,等钱家小姐一进门,就没她的好日子了,那钱家小姐的兄长听说是皇宫里禁卫军的将军,咱们老爷夫人都得巴结呢。”秋娘说着,还啧啧了两声。
“也不一定,三公子不是挺疼他娘子的吗。”刘嫂接口道,当初在大厨房,三公子可是不顾自己的体面为自家娘子出头的。
“呵呵,哪个男人不喜新厌旧的呀……”秋娘说着,这时听到小侯山在走廊上叫着三嫂嫂,便连连摆手:“不说了,不说了……”说着,便拉着小远哥离开。
随后刘嫂也离开,这时从一边的花丛里钻出一个身影,居然是季小淘,季小淘招着手应着小侯山,之前她正陪着小侯山和晴儿玩捉迷藏呢,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个消息,钱可素要嫁过来?还是嫁给侯岳?这唱的是哪出?
第四十二章 就折腾吧
转眼就是小年了,这两天,侯老爷子见人都是一张乐呵呵的笑脸,侯岳的涿郡之行非常有成效,这不,人还没有回到家,早就有订单下到了侯老爷的手上,现在的鞭炮作坊里都在加班加点的赶着工,就连那太师椅也有人订了几张,乐得季家娘子两眼笑眯眯的,一扫之前的阴郁。
而季小淘每天早中晚的三次去作坊检查,这天冷,鞭炮又是易燃易爆物品,这安全是要格外注意的,后世种种惨痛的教训让季小淘不敢稍有疏忽。
而古人的智慧确实非同一般,焰火也被那个叫王麻子的工人带着几个人整出来了,这王麻子就是之前制作药发傀儡那位,这次他又研发了两种焰火,一种叫走线,就是通过一条张紧的铜线,将火yao桶横置,加了铁粉等,点着后,它被反力推着从铜丝的这头走到那头,很是耀眼好看,还有一种叫流星,这个跟后世那种拿在手上的焰花长筒有些像。
而有了焰火和药发傀儡这种很直观的东西,鞭炮在柳县开始大卖,尤其是街面上的店铺,那几乎家家要买,之前侯岳临时租的店铺,如今买鞭炮的人那是人挤人,人挨人,那鞭炮的订价相当的低,就算是贫民,也能拿几个钱买一小窜,那红红鞭炮带表着一种吉利,向往新生活的美好愿望。
当然,焰炎和药发傀儡那定价就要高的多,它的受众自然是有钱人了。
小年的下午,候岳匆匆回府了,正好赶上送灶。
整个侯府一直忙乱到很晚才休息,回到屋里,侯同学的兴奋劲儿还没过,拉着小淘说着罗二公子的长子周岁席上的趣事,可说了好一会儿,见季小淘只是低声嗯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侯岳侧着脸看着季小淘的脸色,有些白,几天没见,两只眼睛顶着黑眼圈,知道是年边累坏了,拉过季小淘到身边,两条胳膊圈着她的腰。
可季小淘却是身子一扭,转了个身,脱了鞋上chuang,却拿背对着侯岳。
侯岳半靠在床榻上,用手掰季小淘的胳膊,嘴里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我娘又给你气受了?”
季小淘转过身子,眼眶却有些微微的发红,神情却是气恼无比,咬着牙道:“我就不明白了,两个人恩恩爱爱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弄个人夹里中间让大家都不安生。”季小淘这些天是压了一肚子的气,忙也就算了,主要还是钱可素的事情,她偷偷的找了鹅儿打听,原来,她和侯岳去田庄不久,那王家女公子又放低了身段,说是钱可素可以同季小淘做平妻,于是侯老爷就做主把婚事定下来了,婚期就在隔年的六月,钱可素嫁侯岳那已是板上订钉的事了,怎不让小淘气闷的慌,心里想着若是没去田庄就好了,可一想回来,就算是没去田庄,侯老爷订下,那又岂是他们小夫妻俩能反对的。
季小淘这话让侯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一看小淘红了眼,知道委屈受了不少,便连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侯岳不问还好,一问季小淘顿觉万分的委屈,抱着个枕头,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拉着侯岳的胳膊,在那上面重重的咬了一口,听着侯岳丝丝叫疼,季小淘即心疼,却是觉得舒心了些。
便没好气的道:“你倒是在这里装傻充愣,再过半年,新人就要入门了,你这心里正偷着乐吧。“说着,便恨恨的瞪着侯岳,眼刀子直飞。
侯岳很冤哪,连连叹气:“唉……唉唉……我说小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新人入门哪,就算我娘给你气受了,你也不能朝你老公身上发呀。”
季小淘侧过脸,淡淡的哼了声道:“你别说你不知道钱可素要嫁进三房跟我做平妻的事儿。”
一听季小淘这话,侯岳猛的坐正身子,脸上不高兴了,这姑娘怎么回事,咋又扯上钱可素了,这事不是过去了吗?小淘今儿个这醋吃的可真是莫名其妙,侯岳心中也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小淘的性子他清楚,是有些小性子小脾气的,可却不是揪着不放的人,便有些无奈而疑惑的问道:“小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钱可素要嫁进三房,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我早就说过了,有你一个就够我头大的,哪有可能再去找一个受罪的。”说着,侯岳又做了一脸苦相。
看着侯岳的苦相,季小淘明白了,侯岳跟自个儿一样也是被蒙在鼓里。便把之前无意听到秋娘和刘嫂的事说了说,又道:“我又问过鹅儿,她说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