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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桃红以后是不是会更听我的话,是不是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小绿荷又紧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小淘有些好奇的问。
“姑奶奶说的,要想别人听你的话,忠心待你,就得施以恩惠,难道不是这样吗?”小绿荷小心的问道。
听了小绿荷的话。小淘有一种无力感,这英姑母倒底怎么教小绿荷,怎么小小年纪就教这些东西,于是便蹲下来,扶着小绿荷的肩道:“人于人之间,要以真心换真心,你想别人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待别人,不是单靠施以恩惠就能办到的。”
小淘说着,看着小绿荷不解懵懂的眼神,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小绿荷来说,还太深奥太早了点。
晚上,小淘同侯岳睡下,说起小绿荷的事情。一脸很是不痛快:“你说我们之前带小绿荷带的好好的,现在老爷子却把小绿荷交给英姑母带,英姑母拿她宫里宫斗的东西在教小绿荷。这要下去,怎么得了。”
侯岳白天休息够了,这会儿精神十足,听小淘这么一说,便抱着她道:“宫斗好啊,你以前不是跟你那些个姐妹淘天天研究网络上的宫斗手段,这时代,象我这种男人可是绝版的,小绿荷学了英姑母的手段,那在内宅里,就是一女王般的存在,多牛啊,还不受气。”
“倒是有些道理,只是我总觉得孩子要有孩子的样子,过早教她这种手段不好。”小淘纠结着。
听小淘的话,侯岳乐了首:“你别强求,真说起来,咱们的小宝哥还好,一直表现比较正常,但咱们的女儿可就没孩子样了,小绿荷这般不说,就说福儿这丫头,哪里有孩子的样子,有时,我看着她的样子都目眩,再加上那种淡然的性子,感觉太不真实,也不知谁的基因在这里面起绝定作用,也不知咱的宝贝女儿最后会好了谁?”这回换侯岳这个做父亲的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纠结。他心里觉得,这女儿太优秀了似乎很让做父亲的压力倍增。
说到基因,小淘又想起了孙大牛:“孙道长自从去了北方,这一年多了吧?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孙真人一向是喜欢自处游历的。游方郎中才是他的本职职业,哪里有个定向,这会儿,不定窝在哪个山脚旮旯在帮人医冶疑难杂症呢。”侯岳道。
“对了,有个事我都忘了,爹前些日子跟我说,二房的院子一直空着,这些年,就两个下人在那院子里守着,总不是个事,如今小绿荷的身份已经公开,他想让英姑母带着小绿荷回二房院子里住。”侯岳突然的道。
“这是干什么?英姑母和小绿荷不是在咱们院里住的好好的,那二房院里,冷冷清清的,住着不好。”小淘道,说到底她对小绿荷是真的有些不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绿荷倒底不是咱们的孩子,再加上她身上还有那么大的利益,大房可是盯着呢,落到人嘴里,咱们倒成了想谋小绿荷财产似的,让小绿荷搬回二房院子也好,你以后就多跑跑,多关心就是了。”侯岳道。
小淘皱了眉头:“我不是每年都把二房在通达商行的利润分一半给家里吗?咱们手上的可都是小绿荷的,大哥凭啥还盯着?”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听老四说,咱们每年交上去的那一半利润,老爷子一直把着,谁都不让碰,大房那边是一点好处都沾不到,自然就盯上了咱们手上的。”侯岳有些郁闷的道。
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两夫妻一直琢磨到睡着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雪过天晴,虽说头天的日蚀在百姓的心中笼上了一丝阴影,但却叫过年的气氛冲淡了好多,这几天,就算是平日里关系不好的,那见面都是笑呵呵的打招呼。
侯二叔和侯五叔几乎是前后脚的回到了柳城。
侯二叔如今日子过的舒服,就是岁数大了,身子骨有些不大如意,这些年,又开始炼起了丹来,不知从哪个真人那里弄得了一济丹方,每日吃上一颗,就精神百倍。
而五叔侯申礼,如今珍珠生意是越做越大,已渐有龙阳第一富户之势。反压景家屈家一头。五叔这次回来,除了过年,还打算把五婶接了过去,毕竟两地相隔太远,两头跑不过来,只不过,五婶这些年跟五叔聚少离多,再加上有个景媛在中间,那感情淡了很多,所以,五叔说了打算,五婶却是只摇头说:“我哪也不去,就在柳城。”
侯五叔最后也只能算了。
过年,不外乎祭祖,团圆,吃喝,交友,忙活那点事。
转眼就到正月十五,侯老爷子这段时间,身体很差,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小丑丫和大夫们每日诊冶,效果却不明显。侯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还是一天比一天坏。
第二百二十二章 往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往事
昨夜又是一夜的大雪。
一大早。就有人来报,说是石头集那边又有几间屋子叫雪压倒了,侯岳便带人过去看。
小淘则惯例的熬了营养粥,送到了主屋侯老爷子那边,一进屋,就看玉夫人在那里抹着泪。
“玉姨娘,你先喝点粥吧。”小淘轻轻的放下粥道,又到床边看了看侯老爷,侯老爷子的气色还是很差,人时昏沉时醒的,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老爷这般,我哪里吃的下。”玉夫人红着眼道。
正说着,晴儿进来,看到小淘在,就冲着她直打手势,是叫小淘劝玉夫人去休息,说玉夫人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合一眼了,晴儿又比划着说,这里有她。
小淘点点头,就扶了玉夫人站起,又吩咐紫衣跟着晴儿。在她身边帮忙,然后才扶着玉夫人回屋。
小淘又想起小丑丫曾说过老爷子是郁结于心,于是便问道:“玉姨娘,福儿懂些医理,她爹这会病势来的这么快是因为郁结于心,有心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玉夫人接着小淘坐下,好一会儿才道:“可不是,老爷心里确实有心病,我以前是不晓得,还是这些日子陪着老爷才听他说起。”
“倒底什么事这么让爹这么放不下?”小淘问。
“唉……”玉夫人长叹一声道:“当年,老爹年轻的时候,常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有一回遇上了马贼,叫马贼劫了,那马贼有一个女儿,不知怎么,却看上了老爷,老爷为了保命,就同意娶那个马贼的女儿,两人当即就在马贼窝里拜堂成亲了,此后,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放老爷回家,老爷发了重誓的,家里安排好后,一定会将那马贼的女儿接来。可这婚事。老爷心里是不愿的,又怕跟马贼牵连惹上官司,所以,最终却是食言了,并不曾去接那女人。
这事,老爷除了跟当年的夫人提及,没让别人知道,刚好又是那一年的年底,朝廷派兵剿灭马贼,整个马贼窝都叫人端了。老爷听到这个消息,终归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就派人去打听,那打听的人回来说,马贼的女儿逃了。
第二年春天,有个人抱了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来给老爷,那婴儿身上还有份血书,用着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老爷,原来这婴儿就是那老爷同那马贼女儿的孩子,老爷回家后,就没有讯息了,随后是官兵围剿。那女人只当是老爷告的密,自然是恨他入骨髓,只是,当时,那女人逃走时已受了伤,生了孩子后就更撑不住了,临死前托人把那孩子送来给老爷,那孩子就是你们的二哥,刚巧那时,夫人第二子出生不久,夭折了,于是这个孩子就顶替了那个夭折的孩子,成了侯家老2。
可说倒底,老爷对这孩子有些抵触的,再加上你二哥生性叛逆,任侠豪爽,可在老爷眼里,这些都是马贼习气,老爷心里很不喜的,所以,你二哥成年后,大多都在外飘荡,这后来的事你都知道,这时间久了,过去的一些东西也就冲淡了,家里也算和和气气的。可当年那封诅咒的信一直是老爷心中的隐晦。老爷有愧于心,再加上他曾发过的重誓,总觉得会有报应的,而小绿荷。却长的极似那马贼的女儿,所以,一直以来,老爷子都不太关心小绿荷,不是他不想关心,而是他有些不敢见,那日小绿荷碰倒引杖,接着就是天狗吃日,于是老爷就钻牛家尖了,说是那女人要来报复侯家了,这便是他的心结。”
小淘听了玉夫人说这些,没想到侯家老2的身世却是另有内情。
“得想个办法解了爹心中这个结,要不然,爹这么下去,真的会不行的。”小淘道。
“怎么解,那个女人早就去逝了,你二哥都走了。”玉夫人叹气道。
“总有法子的吧。”小淘沉思着道。
“什么法子?”玉夫人一把抓住小淘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
“嗯,我再想想……”小淘道。
劝了一会儿玉夫人后,小淘又回到老爷子屋子,这会儿侯老四就在老爷子床前侍侯。
小淘问了几句,便回到了三房。
偏厅里,远哥儿。小宝哥,小丑丫,还有那小绿荷,四个人围着火盆坐着,身边的地上,桌上,凳子上,倒处都是医书。
小丑丫皱着眉头,小绿荷看了看姐姐,也学她般把眉头皱着。
见小淘进屋,小丑丫放下书本。神情很是有些低落的道:“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帮祖父冶病,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小淘见她皱巴着小脸,便道:“你才学多久的医,冶过多少病例啊,不知道怎么冶也正常,休要这么丧气。”说着又看了看四个低垂的脑袋道:“这些事情,我们大人操心就行了,你们该干什么还什么,远哥儿,你最近可要加了心思读书,二月份,你可是要参加州试的,若是能得中,你祖父大人一高兴,那病都得轻三分。”
“对,这叫冲喜。”小绿荷小大人般的道,过年的时候,那虞县尉来侯府走动,他家老五自幼体弱多病,那虞娘子就说开春帮老五娶房媳妇冲冲喜。小绿荷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冲喜二字。这会儿用上,倒也能对上号。
“那我要做什么帮祖父大人冲喜。”小绿荷歪着小脑袋问道。
“你啊,就做祖父的开心果,逗祖父开心就行了。”小淘牵了小绿荷的手道。
“那我做什么好呢,嗯,画画给祖父看,背诗给祖父听。”小绿荷伸着食指点着自己的脑袋。
“是个好主意。”小淘道。
“那我去画画了。”小绿荷说着,转身又拉了小丑丫的手:“姐姐,我们去书房。”
于是,几个孩子就去了书房,看书的看书画画的画画,小丑丫则在研究着药方。
这时,侯岳从外面回来,带帽的披风上面,沾了厚厚一层雪。今年北边又是雪灾。
“情况怎么样?”小淘问。
“房子倒了好几间,还有几间。虽然还没倒,但我看也无法住人了,平凡将县衙后街的一个废弃仓库挪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先安排他们住了进去。”侯岳道。接着又问小淘:“老爷子今天情形怎么样?”
“还是那样,大多数时侯昏沉的。”小淘道,接着就把关于侯老2的身世说了一遍。然后道:“老爷子的心结就在小绿荷身上,不若咱们找青羊道长,再来摆一摆龙门阵,反正老爷子迷信这个。”
“我看不一定有用,上回,那青羊道长不是已经做了法,说小绿荷是贵人吗,可老爷子还这般,我看哪,这谁打的结还得由谁来解。”侯岳道。
“那女人早都死了,还能怎么解。”小淘有些发愁的道,却突然的抬头,同侯岳相视一样,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然后异口同声的道:“来个鬼上身。”
“这是不是太胡闹了?”小淘有些好笑的道。
“甭管胡不胡闹,也甭管黑猫白猫,有用的就是好招,人家包青天审郭槐的时候,不是还弄了个审鬼吗。”侯岳摸着下巴道。
小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