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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将庄上的事交出来,也许还能平安过过日子,可他却死抓着那点小权不放,自个儿屁股又不太干净,这不落到人家手里嘛。”
“行啊,来古代没混多久,这肚子里弯弯绕绕的东西长进了啊。”季小淘咕哝着,却是有些困了,身子往侯岳怀里缩了缩,这渐近深秋,夜晚已经很有些冷了。
侯岳嘿嘿的一笑,却是不说话了,拍着小淘的背,准备再继续找周公下下棋。其实侯岳这翻话根本就是从侯小公子那里听来的,他前几天听小淘说这事时,觉得对水富实在不公了些,水富为了侯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可人家侯小公子不屑的一笑,就说了‘该’,然后才有上面那段话,这会儿侯岳当然不会去说砍。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深秋的天弄的跟春天的倒春寒似的,季小淘穿了件夹袄,还是觉的背有些发冷,又再外面加了一件厚衣,出了屋子,却惹了一堆好奇的眼光,那长青还关心的问道:“三少夫人,你可是发寒,要不要去请大夫。”
季小淘只得回了句:“身子骨弱,畏冷。”心下去嘀咕,感情古人的体质一个个都超强,全是不怕冷的,一路过来,她见穿的最多的也就在衣中间加了件小夹衣,还有那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脖子下还露了一大块白花花的肉呢。
季小淘想了想,便转身准备回屋,也就是一点冷而已,还是将外面的厚衣脱了,省的跟别人相差大太,反而引人侧目。
可这脚步刚走到穿堂,却听里面廊道上两个扫地的粗使丫头边做事边聊天,平日她在的时候,两丫头自然不敢这么随意,可刚才这两丫头看着三少夫人离开的,此时又没有其他人,两丫头也就随意了些。
“听大夫人那边的秋娘说,那钱小姐怕是要嫁咱们三公子了。”叫春桃的丫头道。
“我也听说了,只是钱小姐进门,那三少夫人怎么办?”另一个叫秀儿的丫头道。
“听说是做平妻呢,不过,那钱小姐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做平妻估计也要压三少夫人一头。”春桃有些兴奋的道,这府里的丫头平日除了手头上的事,最爱打听的也就是主人家的八卦。
“我倒不觉的,上回素巧不是给硬生生的嫁了出去吗,夫人都没耐何,而且三公子疼着三少夫人呢,你没瞧见,三少夫人屋子里的小玩意,小点心多了去了,每回三公子从外面回来,都要带点小东西讨三少夫人欢心。”那秀儿道。脸不由的有些红朴朴,三公子和三少夫人感情真很好呢,有一回她在打扫屋子,就看三公子和三夫人在一边亲嘴,大白天的,真不害臊。
季小淘听的,没来由的一阵烦燥,侯夫人的心思她明白的,要休自己是不可能的,可若是那钱小姐同意做平妻的话,那侯夫人说不定也是乐见的。郁闷之下,也不回屋了,撑了个油纸伞就出了侯府。
其实这样的传言她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倒是也跟侯岳说过,侯岳倒是不在意:“随她们怎么整,到时候娶不娶还不是要看我,我不娶他们也拿我没法子的。”
可有些事情,说是不在意,心却不是由人的。
雨丝飘在身上,觉得寒意更甚,季小淘拢了拢外面的厚衣,心道,还好,刚才没脱了,要不然这会儿还真有些冷的吃不消。
转了个弯,去了水富娘子的住处,到的时候发现水富娘子正在整理包裹,一问之下才知道,水富死在这里,那东家嫌晦气,退了钱让水富娘子另租住处。
水富家的大丫头青草正在一边照顾两个弟弟吃饭,不时的又帮着自己的娘整理东西,一样一样分门别类的,理的清清爽爽,粗粗不甚秀气的脸上,那一双眼睛却格外的幽黑,小脸儿,认认真真的,让人看着就踏实。
“水富娘子,你有什么打算哪?”季小淘问道。
水富娘子木然着脸:“有什么打算?”她苦笑着,然后摇摇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水富娘子,我倒有个事儿想跟你谈谈。”看着水富娘子木然的脸,季小淘也知道对于以后,水富娘子根本没啥打算,也是,水富家一直就在永和田庄上,这被赶了出来,一个妇人家,带着三个孩子,在这个乱世,要生存下去,难哪。
“三少夫人您说。”水富娘子有些期盼的看着季小淘。
“是这样的,我娘如今有了身子,爹爹又老在外面做事,这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行,我想请你帮忙照顾一下,虽说我娘家也是穷人家,可能没啥月钱,但好歹有口饭吃,而你这个大丫头青草,我瞧着挺实在,正好我身边一直没个人,我就想让青草跟着我,这样每个月也有些月钱,你带着两个孩子也能生活下去。”季小淘看了看一边的青草。
那青草在边上听到季小淘的话,没等水富娘子反应,就卟嗵的一声跪在季小淘面前:“谢三少夫人,青草就跟着您,再苦再累青草都不怕。”小姑娘说着,就拿着黑柒柒的眼睛望着季小淘。
水富娘子哪有不同意的,连声感谢的同时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青草不入侯籍,在这个时代,许多下人的户籍都是入在主家的,水富是死在侯家人的手上,水富娘子这个条件也在情理之中。
随后季小淘就带着水富娘子去了季家,季爹还在当差,季娘子的肚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这会儿正在做小衣,见季小淘带人进来,明了原由后,就安排了一间空屋子给水富娘子住,让她自己打扫,然后拉着小淘进屋,说道:“死丫头,犯浑呢,这事是你该管的吗?别的不说,侯家二叔那边你这一下不就得罪啦。”
“娘啊,我是不想管呢,可夫人交待了让我照应的,我总不能不应吧,再说了,再过段时间,娘的身子可就沉了,身边没个人不行,那水富娘子我观察过,人挺老实,也找熟人打听过,是个肯吃苦做事的人,身边又是有孩子的,让她照顾娘正合适。”季小淘笑着道,至于侯家二叔那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人都被赶出庄子了,他们哪还管会最后流落到哪里,指不定现在已将水富一家抛到脑后了。
第二十六章 头大的侯岳
季同学的日子有些水深火热,而侯同学的日子却是潇洒惬意,天天带着侯君集同三两好友,一会儿文会,一会儿清谈,再加上秋游等等,就真个把家当成了旅店,白天是见不着人影的。季小淘埋怨归埋怨,却也没法子,侯同学的任务就是陪好侯小公子。
只是,这天,侯岳和侯君集意外的早早就回府,两人看着精气神十足,可眉宇间总有那和点劫后余生的味道。
今天侯岳跟侯君集去参加一个文会,没想到遇到灵丘霍家的公子霍飞白,霍飞白是认得侯小公子的,对于侯小公子的底细那也是知道一些,此刻见侯小公子居然一身文士袍,手摇折扇,愣是有那么一丝少年名士的风度,知道这家伙是在装样,便有意想让他出乖卖丑,为那云茹出口气。
云茹正是那闻香院的花魁,而霍家,世代乐府世家,家里的老爷子霍汲一代琴艺大师,那霍飞白凭着一手好琴,那自是风月场中的佳客,因此,那云茹凭着一手不错的技艺被霍飞白引为红颜知已,当初事发,他本就有心去找侯小公子的晦气,可侯小公子溜的快,早早就来了柳城,倒是逃过一劫。
可玄门有一句话,叫再劫不在数,在数也难逃。这不,两人却在柳城的一个文会上碰上了。
侯君集肚子里有多少墨水,霍飞白清楚,正好手边有一副雪梅图,于是就当先发难了,说道:“听闻柳城三杰之名,没成想,其中之一居然是君集公子,飞白这里有一幅画,还讲君集公子不吝赐教,帮飞白配一首诗。”
那霍飞白说着,就从大袖筒里拿出一幅画,白雪映着梅花,仿若一体,却又各自呈景,整幅画景意一体,仿若有说不尽的写意风liu。
“好画,都道霍公子琴艺非凡,没想到画工变是如此脱俗。”于会的人纷纷赞道。
侯小公子脸色有些难看了,装模做样的跟着众人一起欣赏画卷,那眼角却在朝着侯岳打着眼色,让他快想办法。
侯岳心里直嘀咕,这夜路走多了,还真是遇鬼了,如果是一般的文人,他们自然可以不必理会,上回不是也有人出题让侯小公子做诗,可侯小公子很牛的说,你让我做诗我就做诗啊?我又不是你家养的,愣是把那人堵的没话说。
可这霍飞白,看周围仁兄们那一个个景仰的样子,人家让你配诗,那是看得起你,你若还拿翘推三阻四的,嘿嘿,那柳城的小小文坛也就不用混了,文人的吐沫那可比刀子厉害。
赶快,趁着众人都在赏画的时候,侯岳拿出怀里的鹅毛笔,悄悄的接过侯小公子手上的扇,在那边上写下一首诗,然后又悄悄的递了回去,两人的一翻小动作就在众人的眼皮低下完成了。
侯小公子整天拿着扇子,那要可不是他要装那啥的,实在是为了递小抄需要。
“有了。”这会儿,侯小公子接了扇子,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儿道。
而侯岳立马又拿了笔纸,便道:“贤弟吟来,为兄你执笔。”两人之间,很有那么点兄友弟恭的味道。
侯岳没法啊,若说侯小公子的文才还能靠着死记硬背及递小抄的手段蒙人的话,那小公子的字却是没法子见人的,以这家伙的性子,哪是能静下心来练字的人,所以,几乎每次,都是侯同学执笔。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随着侯小公子的吟诵声,侯笔在纸上也是一气呵成。那心里还在暗暗庆幸,幸好是雪梅图啊,这首诗是咱家小淘的最爱,侯同学别的能不记住,这首诗却是记得死死的。这会儿不过是顺手拿来。如果霍飞白要拿别的画让侯岳配,侯岳说不定还真要费些思量,毕竟,虽然脑瓜子里记的诗不少,但要象这样诗配图的话,还是有一翻头痛的。
“好一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君集公子大才。”立时文会的友人纷纷赞叹,唯有那霍同学,却是紧盯着纸上的字看。
“笔法跳荡,随势翻飞,字势倾斜却奇纵多姿,这字效法二王却又自成一体,虽然有不足之处,但已具大师雏形,好字,好字。”霍飞白是击节赞赏
绕是侯同学自认厚黑,也不得不老脸发红,这是米芾的字体,小时候,就是被自家老爸棍棒之下逼着学的,如今倒成大师了,惭愧惭愧。
随后那霍飞白又让侯岳将诗直接题到画上,那神情倒是对侯同学格外看中,弄得侯同学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临了,霍飞白收了画卷的时候,却在侯同学耳边低声道:“下回有这样的好诗,直接给我就行,不用再转一道。”
侯同学那背立马冷叟叟的,再看一边洋洋得意的侯小公子,不由感叹,飞白同学很腹黑啊,人家这是在看大戏呢。
最后,侯岳实在看不过侯小公子还在那得意的样儿,拉着他,同众人告辞,路上才将霍飞白的话说于他听,侯小公子先是郁闷的脸时白时红,随后却又无所谓的道:“没事,咱以后是要做将军的,又不是要入那书院做祭酒,他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没当场拆穿,无损我的声名。”看来,侯小公子的厚黑学已经登堂入室了。
回到三房屋里,侯岳没看到小淘,问了下人才知道,小淘去看季娘子了。
这时,侯夫人听说侯岳回来了,就让鹅儿来请侯岳过去,侯岳一路上就在想,侯夫人请去他有什么事呢,想着最近府里颇多的传言,有点头疼了,这事应肯定是不能应的,要不然,小淘白天不能怎么样,晚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