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就算是四公子看中你,最多也不过一个妾室的份,还是下人。”
珍儿叫紫衣这么一说,神色也黯然了下来,只是一根情丝就牵在四公子身上,这会儿那心里是纠结万分。
傍晚的时候,小丑丫回来了,从背着的包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那接她的侯贵又从车上拿出许多草药,药杵等东西。
小淘问起,小丑丫说是要制冻疮膏,原来天越来越冷了,许多人的手都冻伤了,孙大牛便想了这招,先教会手下的学徒制冻疮膏,然后在各地派发,免费施药。也算是家庭作业。
而小丑丫的家庭作业就成了曲园的头等大事,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忙活着。
天刚暗下来,小刀一进曲园的门,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姐,家里谁病了?”小刀问。
“没,是小丑丫这丫头,在制冻疮膏呢,对了赶明天制好后,给你送盒去,让紫娟和行儿用用。”小淘道。
“小丑丫制的,有没有用啊?”小刀怀疑。
“孙真人的方子,你说有没有用啊。”小淘说着,两手不停的在捣着药,一边的紫衣,珍儿,珠儿也没的停,她现在很是怀疑,孙大牛就是看上了曲园这么多免费的劳力,以孙大牛交给侯贵的药草量,单凭小丑丫小胳膊小腿的,那是根本完不成的工作量。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小淘问,小刀最近忙的很,哪有时候到这里来晃当荡。
“嘿嘿,还真有事儿,对了,姐,听说你要把茶楼转掉?”小刀坐了下来,拉过小淘手里的药杵。
“怎么,你对茶楼感兴趣?”小淘边甩着酸痛的手边道。
“有这想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小刀嘿嘿笑道。
“是紫娟撺掇着你来的吧。”小淘道,小刀一向不管这些个事,小刀没说话,摸着脑袋算是默认了。
“你别想,不是姐不照顾你们,而是那茶楼,你们玩不转,茶楼现在是赚钱,可盯着的人也多,别的不说,就当一个秦风楼茶,你就摆不平,姐真要把茶楼给了你,那是害了你。”小淘道。季爹季娘子回乡时,把家俱作坊留给了小刀,那作坊也不要小刀操心,有季爹的大徒弟管理着,小刀夫妻只要好好的守着那一块,赚的银子就够他们受用的了。
在这点上,嫡宗的窦氏看的远,前阵子侯君集就想接过茶楼,却被窦氏阻止了,窦氏说了,烫手的山芋莫接。
(重感冒中……天气早晚温差大,各位姐妹要注意身体。)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雪
第一百八十五章小雪
接连下了两天小雨。到了这天中午,天就开始下起了雪珠子。
武王庙这一带,最热闹的就属曲园的大碗茶了,冬天了,农事已休,妇人们在家里缝着衣物,张罗着吃的,而男爷们没事就各家窜窜,围在一起赌两个小钱,吃两口小酒,而自从大碗茶开了后,大家又一个好休闲,那就是听书。
一个原来学参军戏的艺人,六爷儿被小淘请来,专门在大碗茶里说书,这时间一长,武王庙一带,六爷算是出名了,连大妈小媳妇们每日里空闲都要相邀去听六爷说书,心里还都奇怪,这六爷儿肚子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故事。
而这只有六爷儿知道。他说的故事都是曲园的东家娘子抄给他的,当然,这故事说多了,自个儿也能编几个,这一来二去的能不多吗。
刚掌灯时分,天还有些灰蒙蒙的亮,雪珠子慢慢的变成一朵朵的小雪花儿,在天空中悠悠的飘荡,坠下,几个半大的孩子从路的一头飞跑着过来,嘴里还嚷着:“下雪了……下雪了……”。
大碗茶的门口今天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一盒盒的冻疮膏,这就是几天辛苦的成果,这大冷天的,小丑丫非要到这里的派发,紫衣,珍儿,珠儿等丫头,嘴里很是埋怨了孙道长一通,都说:“这位神仙好会差使人。”
于是,家里一干人全都出动,到这里来帮着小丑丫送药,小丑丫自然是不乐意的,这是师傅交给弟子的功课,哪有让别人代劳的道理。
可她小胳膊小腿的哪拧的过家里一帮子大人,何况为首的正是自家妈妈,小丑丫当然抗争过。可妈妈很无辜的摊摊手说:“妈妈在家里待着没劲,紫衣她们平日也十分辛苦,趁这天冷没事的时候,妈妈带她们去听听说书的,你分你的药,我们在边上听书,各做各的事。”
那神情倒象是真的要去听书似的,让小丑丫一时不好拒绝,只得由着自家妈妈。
雪下大了,大碗茶里的火盆烧的更旺,再加上人多,倒是暖融融的。
此时,小丑丫挺着小身板,正正的坐着,很有些小大夫的模样,一双脚踩在火篮子上,烘的暖暖的,在这寒风之中倒是一点也不冷。
一个小少年,跑到桌前,先对小淘行了礼,唤了声:“大姑好。”
小淘一看是卢家的小子卢元厚。便笑道:“你怎么这时还不回家,刚下课吗?”
卢元厚嘿嘿的抓了抓脑袋,田山从一边伸了个小脑袋出来:“元厚今天跑到庙里的神台下去偷听香客的话,被胖庙祝告到康先生那里,教康先生罚抄书呢。”
叫田山这么一说,卢元厚很没面子,气的踩了他一脚,然后道了声:“大姑,我回去了。”看着天已经暗了下来,小淘便问:“有车子吗,要不,我叫家里的车子送送你。”
田山在一旁道:“我家的马车在前面路口等着,元厚跟我一起。”
小淘点点头,又叮嘱路上慢点。田山和卢元厚应着,那田山又转过脸对着正分药的小丑丫道:“福儿,也给我两盒呗,瞧我这手,都冻成馒头了。”田山伸出手,只是他手本为就是胖乎乎的,天冷,有点红,却是分不清到底是胖的,还是冻的。
卢元厚在一边叭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少在这里卖乖,你家里的银钱都成堆了,要药不知道去买啊,这药是分给买不起药的人的。”
“那我买就是。”田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小碎银。
小丑丫觉得她今儿个在做一件大好事,又是师傅吩咐的功课,因而态度一直是严肃中带点兴奋。这时便拿了一盒药膏,递给田山:“田大哥拿着,银钱不要的。”
田山乐嘻嘻的接过,又躬身朝小淘施了个礼,然后拉着卢元厚就跑。
小淘听着远远两个小子在打闹。
“果然是香的。”田山远远的声音传来。
“就知你小子不安好心,要是让孝宝知道你在想他妹妹,他一准拿板砖拍你。”这是卢元厚的声音。
………………
天完全的暗了下来,桌前的药也施的差不多了,而六爷的说书也渐近尾声,这时代可不比后世,晚上,大家都是早早的睡觉,因此,酉时一过,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晚上7点一过,店里就要关门了。
茶客和听说书的慢慢的散去。这段时间,因为许多寺院里的高僧出来讲禅,那武王庙的庙祝不痛快了,因为佛禅的原因,他这个道教的小庙最近香火少了好多,于是就请六爷儿帮忙,多说说道教的故事,正好。以前小淘和侯岳以前写给六爷儿的故事里面,就有关于修道成仙的,于是今天六爷儿就用上了。
小淘正帮着小丑丫收拾东西,却听两个大爷在道:“这修道信佛的,真有这么大好处,病了不需吃药,还能长命百岁,更有撒豆成兵的本事?”
“这谁说的清呢,我瞧着是瞎说,不过是个故事罢了,哪能当真呢。”别一位中年汉子道。
“这也不一定。总有些好处的,要不然,人家大将军,大柱国的公子怎么可能就去做和尚了呢。”边上一个大爷道。
“也许吧,不过,这些个有权有钱人家的公子不能常理论断,要是我儿子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做和尚,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先前那汉子接嘴。
“唉……”边上两个大爷摇摇头,想不明白。
几人出了店门,就各自散去。
小淘知道他们嘴里说的大将军,大柱国的公子就是李靖的二子,前天,李二公子自己跑明光寺去剃度了,此后,便没回过家,算是真正做了出家之人。这事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而最大的受害者却成了张姑娘,说起来,这事根本就不关张姑娘的事,只是李二公子的个人喜好,可总有些好事人喜欢以讹传讹,传到最后,竟然说,李家二公子宁愿出家也不愿娶张家姑娘,说的张家姑娘跟洪水猛兽似的。后来,李夫人出面,收了张家姑娘做义女,这才让一些传言消了下去。
小淘牵着小丑丫,顶着漫天的飞雪回到曲园中,先喝了一碗**辣的汤,驱散了一身寒气,正吃着饭,小绿荷跑来,抱着小淘的腿,就嚷着:“妈妈,快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七娘紧紧的跟在后面。笑着对小淘道:“小姑娘耳朵灵的很,这都上床休息了,这一听到东家娘子和二姑娘的声音,就又跑了出来。”
一边的珠儿道:“定是小姑娘要七娘说故事,七娘除了踏摇娘之外可不会别的,这踏摇娘小姑娘却不喜欢听,这才跑出来找夫人。”
“还真叫珠儿说对了,其实我还会几出参军戏的,只是没有伴档,不若,珠儿还给我做搭手吧。”七娘笑道。
“那敢情好,过年的时候,珠儿就和七娘搭一出让大家乐呵乐呵。”小淘笑道。
“我可不会。”珠儿有些扭捏的道。
正闹着,四公子的伴随长兴进来,唤了一边正在收碗的珍儿到外面问道:“珍儿,你今天整理房间的时候可看到公子的那个去病符了吗?”
“看到了……”珍儿道。
“那放在哪儿啊?”永兴一脸焦急的问,四公子在找呢,找的一头是汗。
“这病都好了,还留着那干什么,丢了。”珍儿撇着嘴道。
“啊……我的珍儿姐姐,这怎么能丢呢?你丢哪儿啦?”永兴急的团团转。
“呗,谁是你的姐姐,不就是一个去病符吗,这么急,没丢呢,我好象顺手就塞在花架上。”珍儿没好气的道。
看那永兴急冲冲的往回走,珍儿气的直跺脚,在那里直嘀咕:“也不知那张姑娘在那去病符上下了什么咒语,愣是将四公子的魂儿都勾走了,拿着那去病符,一刻也不离身。”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直到珠儿叫她,这才同紫衣一起下去收拾东西,准备歇息。
小丑丫正巧在门边听到珍儿的话,转头便好奇问道:“这两天,府里的丫头都说四叔中了魔障了,福儿要不要去给四叔把把脉。
小淘乐了,这还需要把脉吗,真要去了,还不把侯老四给囧死,便送小丑丫和小绿荷回房休息,大人的事,小女孩家家的别掺和。
至于侯老四人那点事情,小淘一开始以为是以讹传讹,后来叫来侯老四一问,这小子涨红了一张脸,愣是什么话也不说,最后被小淘逼急,才蹦了一句,说:“就是时常想起救她的情形。”
小淘这才明白,虽然对她来说,英雄救美早是过时的桥段,当对于当事人的双方来说,这却是一难以泯灭的记忆,何况两个少年男女,如今张姑娘又是那样的处境,自然激起了咱们候四公子那一点男儿汉的柔肠。
小淘一开始还在纠结着,这事该怎么处理,如今李家收了张家姑娘做义女,之前的纠葛自然没有了,再观如今侯四公子的心意,怕是看中了这张家姑娘,看来,她还要花点心思打听一下这张家的人,如果,侯四公子真下了决定,等听选结束,回家时,必然要跟玉夫人和侯老爷提,到那时,玉夫人和侯老爷也少不了要问她情况,如今做点功课,有备无患。
第二天,就是侯四公子听选的日子。
一大早,侯山就去了礼部听选,却不料刚到,就看侯选的学子乱哄哄一片,一问原因才知道,原来今年的听选取消了,新皇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