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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不及躲闪,己被手术刀插入,洞穿插了一个窟窿,黑风中响起几声尖厉渗人的惨嚎,黑风动作却忽地慢了下来。师野天注意到,那黑风之中啪啪落地两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两只硕大的黑毛老鼠。
“操!”师野天一阵恶心。冲出去的手术刀刷刷刷一阵急旋,那旋黑风之中又响起几声厉啸,黑风散尽,地上蛇鼠尸体扑了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投血腥的臭气。
“操!你他妈文明一点儿好不好,你个死猪!”师野天骂一声,那手术刀却也不收回,在夜空中幻起一片金光径自扑向黑猪精。
其实,若论修为,黑猪精并不比师野天差,而且论对敌经验,远比师野天多得多。刚才放出的无数蛇鼠己明显将师野天的心绪破坏,他嘿嘿冷笑一声,身子猛摇,本来蠢笨的身体迎风而涨,顿时幻化成一头三丈多高的站立黑猪,长长的棕毛披散,望月而嚎,天空中立刻乌去滚滚,遮蔽了星月光辉。
“操!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变成原形就能厉害多少吗?”师野天笑道,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柄手术刀将这猪解剖。
但是,那黑猪精又是长嚎一声,却猛地自口中喷出一股白气,顿时将师野天的手术刀发出的金光吹散,手术刀勉强冲过那道白烟,却力道全失,只割下了几根猪毛,没有伤到黑猪精分毫。
黑猪精嚎笑一声,硕大的身体却慢慢腾起在空中,前爪猛扬,一团黑气如一只铁拳向师野天砸来。
师野天法宝失灵,心里一惊,“操!这黑猪精果然不简单!来,看我的神医探穴手!”
师野天身为医师,所有仙功招术却走灵动一途,身形急转,敏捷地躲过黑猪精的一拳,己经揉身而上,一拳击在黑猪精的肋下。
“我操!”这一拳击实,师野天只感觉如打在铁板之上,手指剧痛,体内气血翻腾,急退数步,与黑猪精拉开距离。
那黑猪精虽然未受伤,这一击之下却也激起了他的凶性,硕大的身影向师野天猛扑而至。不过,他虽然刚猛,但毕竟不如师野天灵活。师野天一招未见实效,也不冒然出招,却与他周旋起来。
好在师野天身法独特,那黑猪精左扑右冲,却连师野天的边也沾不到,不多时己累得气喘吁吁,狂嚎不己,索性也不飞腾,直接踩在屋顶之上,挪动之间,脚下青瓦啪啪直响。
“操!他怎么也不掉下去!”师野天灵巧地躲过黑猪精的攻击,心中暗道。这庄妃宫四周己被姜子牙的阵法所遮蔽,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倒也不怕惊动了别人。
师野天躲来躲去,时不时也偷袭几下,惹得黑猪精暴跳连连,却无可奈何。“操!我他妈的累死你个死猪妖!”师野天心中暗道,见那黑猪精行动渐渐迟缓,手中却暗暗取出了几根银针。
这银针是师野天随身携带之物,专门作针灸之用,纯银制成,约半尺多长。师野天本来对暗器不太感冒,所以只炼化了一柄手术刀,这银针却并是普通的针。
师野天趁那黑猪精不备,嗖嗖射出两枚银针,正中那黑猪精的双眼,但是黑猪精却如未觉,仍向师野天扑来。
“操!这也不行?难道他眼睛也是铁作的?”师野天心中暗道,却忽然明白了,这黑猪精成妖多年,浑身早己布满护身妖气,普通的银针根本就不能穿透他的护身妖气伤到他的本身。
“嘿嘿,试试这样行不行?”师野天迅速后退,与黑猪精拉开距离,手中却将两根银针贴于掌心,意念引导体内仙气贯注于银针之中。
虽然银针并未炼化成法宝,贯注仙气极其有限,但是初入仙气却也大为不同,本来银光闪闪现在更加灼亮。师野天口中念念有词,“操!爷爷没功夫根你在这磨菇了,死猪妖,来吧!”师野天心中发狠,身子凌空横己,径自向那黑猪精射去。
打不打着,跑又跑不了。他也己修行多年,只是在打斗中略探四周,就知周围己布下了极其厉害的阵法,但这阵法却不是眼前的师野天所布,肯定还有厉害高人在此。他心中不安,却也走了一丝神识,恰好师野天暴起发难,措不及防。
黑猪精惨嚎一声,不待反应,胸前己觉两下刺痛,接着就觉护身妖气尽散,一股仙气入体,如刀割一般。
黑猪精暴嚎一声,双拳欲击打师野天,师野天却己凌空返身,退出几丈之外哈哈大笑。“操!你这个死猪妖,终于着了爷爷的道儿了!”
刚才,师野天两根贯注了仙气的银针刺破黑猪精的护身妖气,直插到他的胸前两大重穴之中,又以仙气冲突,登时将黑猪精的护身妖气破去,现在黑猪精己是半身酥麻,跟一只平常肥猪没有什么区别了。
“死猪妖,怎么还不乖乖给爷爷投降吗?”师野天把玩着那柄银光闪闪的手术刀,笑道。
“嗯!小子,别得意,猪爷我今天饶你一码!”黑猪精气道,他自知现在己不是师野天的对手,冷笑一声,巨大的身体忽地化为原来的身体,却卷起一道黑烟,径向东北方向冲去。
他刚才失神,被师野天暗算,倒不是别的而是探查四周的阵法,他现在己知这阵法生门就是东北方向,这才不敢恋战,想要一拼逃脱。
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布下此阵的却是姜子牙,姜子牙老谋深算,岂能让黑猪妖这蠢笨之人看透?
所以,黑猪妖径往东北方向而去,刚冲不出不远,就见一片金光闪耀,将他紧紧罩住,那金光炫目,刺得他睁不开眼,但是浑身却如陷入泥潭之中,动弹不得,只是狂嚎不己。
“操!嚎什么嚎?再嚎爷爷我就当一回屠夫,杀一回猪了!”师野天骂道。
那黑猪精果然不再狂嚎,转而求饶道:“仙师爷爷,念在我修行不易,又未作大恶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132子牙除妖(下)
“不敢个头!你个该死淫猪妖!”师野天骂道,对姜子牙道:“大哥,怎么处理这头猪!”
姜子牙微微一笑道:“这猪妖是被师兄弟降服,按说应该由你来处置,但是你却不便出面,大哥我自然要把他送给纣王邀功去了!”
“好,好!”师野天根本不在意是谁降服的这头猪妖,反正自己也过了把实战瘾,这就足够子,当下笑道:“功劳全算在大哥身上!”
黑猪妖一听这话,又不住求饶,但是姜子牙与师野天哪会理他,第二日,将他带上朝堂,纣王与众臣皆然一惊。
他们都是凡人,但见平时仙师捉妖,都是非常神秘,却从没有见过真正的妖怪。此时,见这黑猪精獠牙红目,粗发黑皮,长相凶顽,有几个胆子小的都退缩在人群中不敢再看。
姜子牙道:“昨日与大王请旨捉妖,没想到此妖昨夜却进入庄妃宫中,欲行不规,贫道本欲将他当场除去,但是又怕大王与众位大人不信,特将此妖捉来,验明证身,请大王发落!”
纣王壮壮胆子,问道:“你是何妖,来自何处,在庄妃宫做何恶事?快快招来!”
黑猪不理会纣王,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纣王身为天子,上应天星,身上本来也带着几缕天罡正气,一般鬼怪妖精见了他倒也害怕,只不过这猪妖在宫内日深,而且纣王自身嗜好酒色,己将那点正气消磨殆尽,所以黑猪精一点儿也不怕他。
“操!这黑猪精真他妈的不懂事!真想替他松松皮,可惜……”师野天在一旁不语,却手痒不己。
“大胆,猪妖,大王问话,尔敢不答!”姜子牙喝道。
那黑猪精虽然不怕纣王,但是却怕姜子牙,听到他的喝声,浑身颤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当即战战兢兢地道:“回大王,回仙师,小妖乃是这宫中的黑猪成精,昨夜昨夜心痒难耐,只是去庄妃宫……去庄妃宫……”
“去干什么?”孤王喝道。
“去寻快活!”黑猪精双腿一软,终于跪在地上,“大王饶命,仙师饶命!”
纣王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却听门外传报:“庄妃驾到!”
纣王道一声:“请!”
不多时,只见庄妃哭哭啼啼己来到殿上,向纣王道:“大王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两名侍女都被这妖精给……给……给糟蹋了!”
纣王闻言道:“庄妃快请起,孤王定然不会饶了这黑猪精!”
庄妃又道:“当时多亏这位仙师与安乐候及时赶到,臣妾才免遭凌辱,否则……臣妾哪里还有颜面见大王!”说着,又哭起来。
师野天心中暗笑,“没想到庄妃的演技还真的不错!”这一场当然是师野天暗中教好的,捉妖的功劳全被姜子牙占了,这救驾的功劳怎么也该有自己一份吧,否则自己忙活了大半夜,又怎么能白辛苦。
果然,纣王道:“姜仙师与安乐候除妖救驾有功,孤王自当重赏,来啊,各赏金千两,姜仙师封为副国师,安乐候原职不动,再加赏黄金千两!”
“操!打一夜,弄两千两金子,也差不多了!”师野天心中暗道,忙拉着姜子牙一起谢恩。
没想到,姜子牙却捋须道,“启奏大王,除妖救人,是贫道该做的,不敢受赏。而且,贫道生性不羁,受不得朝堂礼束,请大王免了贫道官职罢!”
纣王不喜道:“这是为何,难道仙师不想为孤王效力?”
姜子牙忙道:“非也,非也,实在是贫道性情所致,不敢居官。况且贫道此番前来,更有一事要求大王,因为怕大王不信,也行这捉妖之事!”
“哦?”纣王想了想,问道:“何事?”
姜子牙这才道:“大王,如今天生异象,天灾不断,黎民颇受其苦,大王应多行仁政,敬天祈神,以佑子民。”
纣王点点头,“仙师所说极是,孤王己令国师建鹿台,祈仙佑,今有仙子下凡与孤王同掌天下,难道这还不够吗?”
“操!你自己娶个妖怪还当仙子,真他妈的有眼无珠!”师野天想到石矶,心中就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心中暗骂。
姜子牙一笑道:“大王之心,天地可表,只是前日有女娲娘娘托梦与贫道,让贫道引荐大王去拜她,方可消去无上孽债,免了这即临的一场浩劫!”
纣王咦的一声惊呼,“女娲娘娘是哪位上神?”
姜子牙笑道:“盘古开天地,女娲炼石补天,搓土造人,其功其德其慧,又在天之上!”
纣王道:“孤王又往何方去见她?”
姜子牙见纣王相信,又道:“朝歌城东行二十里,有座女娲庙,九月初八日,大王可前去与女娲娘娘相见!”
纣王道:“好!孤王为大商千万子民计,也前去祭拜,不过到时仙师也要陪孤王同去,以表诚心!”
姜子牙哈哈一笑,“大王既有此诚意,自当依言前往,贫道传音之事己了,告辞……告辞!”说着身体己渐渐消逝无形,末了,殿堂之上,只留下他的余言:“安乐候,此黑猪精不可饶恕,当以火刑杀之……”
“仙师……”纣王急追下宝座,却哪里还有姜子牙的影子,他望天喃喃道:“难道这也是神仙不成?”说着,又喜道:“孤王有仙人相助,何愁大商基业不兴!”
“操!你兴个屁,女娲大神,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师野天心中暗道,却上前道:“大王,这黑猪精该如何处置?!”
纣王道:“仙师不是己经留下仙言,要以火刑杀之,此妖罪大恶极,孤王宣旨,当以炮烙之刑,朝歌臣民,径可前去观刑!”
师野天忙道:“谨尊大王旨意!”
那黑猪精此时己吓得站立不住,他被姜子牙金光所困,所有妖术都施展不出来,此时跟一个平常的黑肥猪没什么区别。
从炮烙刑场回来,师野天又去了一趟庄妃宫,好好安抚了她两句,这才回到自己的极乐馆,躺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