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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叫起来:“本来就是。”
萍儿似怒非怒,点着香云的脑门叱道:“死丫头,仔细你的皮了,这样的话若是叫老太太听了去,可有你好看。”
香云心知萍儿是欢喜的,但是,在沈府过了五六年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是,香云知道了。”香云乖巧的低头认错。
萍儿满意的笑着,目光掠向菜园里青油的菜,嘴角泛起一抹诡笑:“我倒想知道白若筠明日打算拿什么给老太太吃。”她说着,附耳对香云一番嘀咕,香云脸上浮现一抹惊慌。
“这样好么,若是老太太知道了……”香云为难的说。
“知道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个白若筠顶着吗,你怕什么。”萍儿翻了翻白眼,道,“你若是怕了,我便叫别人去做。”她说着,扭身就走。
“不,二姨娘,香云不怕,香云会办好的。”香云慌忙追上萍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夜深人静时,大家都歇了去了,菜园里,一群人影闪动,鬼鬼祟祟钻进菜园。云香焦急的眺望四周。
“喂,动作快点。”云香望着菜园里动手的人,忍不住催促。
这时,菜园附近有人开门走出,一门大汉摇摇晃晃走出,似喝多了般,走到篱笆边解开裤子,不经意的抬头,赫然看见一群人在菜园里拔起毁坏菜。
“喂,你们什么人?你们做什么?”大汉慌张的提起裤子,走进菜园。
一把匕首搁在大汉脖子前,恶狠狠道:“闭嘴,告诉你,你若敢叫,我现在就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大汉哪里见过这般架势,吓得连连点头,额头冷汗泠泠。
云香见突然跑出个人来,都是沈府的,她慌忙退身进黑暗中。
片刻,菜园里一片狼藉,匕首搁在大汉脖子前,一旁的人笑得狰狞,道:“听说你们七少夫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独守空房的日子着实难过,告诉你家七少夫人,他日肖某必来,一解七少夫人寂寞之苦。”那人说着,张狂猥琐的笑着,挥手,带人离开。
大汉虚脱般软在地上,头顶明月高悬,落在他苍白的脸上。
翌日清晨,白若筠早早的起床,菜园前围着一堆人,望着菜园气愤的咒骂,焦急,不知所措。
“怎么办,老太太若是吃不到新鲜的菜,定是会将我们赶出沈府的,我一家大小就靠我……”有人蹲在菜地里了,心疼的扶起被连根拔起的菜。
“这么小,都还没长大,是谁,真可恶!”一位妇人扶着耷拉菜叶的菜苗心疼的忍不住掉眼泪,“老太太知道了,定是要赶我们走的……”
白若筠慌忙上前,扒开人群,呆住。放眼望去,若大的菜园一片狼藉,所有的菜被折的折,拔的拔,几乎没有一颗完好的。
“谁,是谁?!”一股怒火冲上脑门,白若筠疾步走进菜园,望着偌大的菜园,愤怒的咬牙。
“是你害了我们,扫把星!”一只西红柿扔来,稳稳的砸在白若筠脸上。白若筠呆住。
那扔西红柿的,正是昨晚目睹了一切的大汉。
“都是因为你,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昨晚我起来撒尿,他们一群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他们说,都是因为你!他们毁了菜园,还差点要了我的命。都是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没了,老太太怪罪下来,我们有几个脑袋赔啊!”大汉说着,又弯腰拾起一块土,厌恶的砸向白若筠。
“住手!你疯啦!”云霞不顾一切挡在白若筠面前,叫道,“昨天你们不是这样的!!”
“昨天我们不知道,她给我们带来的只会是灾难!”人群中一个人叫起来,弯腰拾起青椒扔向白若筠。
“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们!”人们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慢是厌恶、憎恨,四面八方不断有菜砸来。
“滚,滚出去。”
“滚出去,离开我们的地方。”
“扫把星,滚,滚出去!”
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白若筠张大了眼睛,清澈的眼中望着疯了般的人们,一声接一声的唾骂涌来,白若筠耳边所以的喧嚣消失不见,只看见人们张合的嘴,愤怒狰狞的脸,眼前的人和景,变得只剩黑白。
“滚!”人群中,有人愤怒的喊着,举起一块土砸过来。
四面八方土块不断砸来,狠狠的砸在白若筠脸上,云霞挥舞着双臂,努力的向要护住白若筠。
“你们住手,你们疯了!住手!!”云霞愤怒的叫喊着,冲上前去猛地将一个拿土块砸白若筠的人推倒在地。
“打她!”
“打她!!”
人们围住云霞,将她团团围住,拳头雨点般落下,人们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所有的愤怒宣泄般落在云霞身上。
“小姐快走啊,找四少爷,找四少爷啊!”云霞忍痛仰头叫喊。
“住手!”白若筠猛地回神,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扑在云霞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她身上。她咬牙,忍受着,突然,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不见。
云霞惊诧的叫道:“姑爷?”
白若筠心陡地似被什么撞了下,猛地抬头,只见沈子霖阴沉的脸骇人,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大汉的手。
“好大的狗胆,我的女人也敢打!”沈子霖阴沉的声音咬牙切齿,狠狠的扭手,只听“咔”的一声,那大汉“啊——”的一声惨叫,踉跄着跪倒在地。
“七少爷饶命——”
百花宴
这时,香云带人走过来,故作惊讶的扫了眼一片狼藉的菜园,道:“哟,这是怎么回事呢,七少夫人,您这个早饭做得也太浪费了吧,这么大片菜园只做一顿。”
白若筠起身,冷漠的眼中有了丝愤怒,僵硬的问:“是不是你们做的?”
香云笑道:“七少夫人,说话可得讲证据啊。”
“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必偷偷摸摸!”白若筠气得咬牙。一口气堵在心口,她脸色愈加难看。
沈子霖狠狠的甩手,松开大汉,走到香云面前,打开折扇,眯眼盯着她:“香云,我相信你还没胆子这么做。”
香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扭头转身离开:“我只是来告诉她,该吃饭了。”
白若筠盯着香云离开的背影,双拳不自觉的紧捏。
这时,有人惨叫一声,道:“完了完了,老太太只吃新鲜的东西,菜新鲜不新鲜,老太太一吃便知道了……”
沈子霖扫了眼白若筠紧锁的眉头,道:“我去说吧。”
白若筠冷声道:“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忍耐、沉默、逃避,我不欠你们沈家任何东西,我不欠!”她如水清澈的眼中染上一抹恨意,扭身,对众人道,“不想离开沈家的,去花园给我摘新鲜上好的花,去鱼池捞鱼。”
众人不明白白若筠想做什么,面面相觑,不肯离开。
“你想做什么?”有人问。
白若筠冷冷道:“百花宴。”
想以花做菜,早晨的花新鲜甜美,只是以花做菜,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的。
“去采花。”沈子霖道。
“是。”众人慌忙跑开,匆匆跑去花园。
今日老太太起得分外早,坐桌前,她倒要看看,白若筠是如何为她准备与众不同的早餐。
三太太敲着桌子,不耐烦道:“都什么时辰了啊,想要把人饿死了不成。”
老太太闭目养神,时间越久,才越好。思及此,老太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这时,一股清香飘进,坐着的人纷纷扭头望向门外,白若筠走进门。门前,香云诡笑着看她。白若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进门去。
“奶奶,一切已准备好,请用。”她说着,微微侧身,门外等待的丫鬟端了菜走出。
“龙穿祥云。祝奶奶福如云延,连绵不绝。”白若筠说着,一道菊花炖鲤鱼已摆上桌。火红的鲤鱼静卧,两朵洁白如玉的菊花漂浮在汤面,强烈的视觉对比,惹得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菊花的清香,鱼的醇香混合飘出,围桌的人纷纷咽下口水,想要一尝究竟。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那碗“龙穿祥云”上,竟有丝惊讶,片刻,她冷冷的道:“大清早的,谁愿意吃这腥物。”
白若筠再次抬手,门外又一名丫鬟走进。
“落蒂花开,荣华富贵,祝奶奶一生富贵,幸福万年。”白若筠说着,接过丫鬟手里的菜端上,一盘嫩白如玉的藕整齐的摆好,一旁,一对娇艳欲滴的莲花静卧,精巧得仅鸡蛋般大小。
“咦,怎会有这么小的莲花呢?”沈子嫣忍不住问。
白若筠道:“那花瓣由玫瑰花叶雕刻而成,花心则是面团捏成。是可以吃的。”
老太太扫了眼那菜,刻意刁难:“我牙疼,咬不得硬物。”
白若筠再次抬手,门外的菜一道道端上。
“龙凤呈祥。”
“五福临门。”
“……”
一道道菜上,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一顿饭可真新奇了,几乎所有的菜都是由花做成,清香四溢,惹得人更想要一饱口福。
最后,白若筠端上一碗粥,轻轻端老太太面前,道:“金玉满堂,祝奶奶福延万年,子孙富贵。”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老太太闻着,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瞟了眼如玉般剔透的粥,问:“这又是什么东西做的?”
“薏米莲子百合粥,薏米对减轻胃肠负担,增强体质有很好的效果,且常食可以保持人体皮肤光泽细腻。百合养阴清热、清心安神之功。奶奶常年为沈家操劳,压力大,心劳累。若筠无能,不能为奶奶分担,只能做这一桌菜,希望能合奶奶胃口。”白若筠道。
老太太半晌伸手,接过她的粥,拿起勺子,轻吸一口,清香满腔,心底沉默的感情轻轻触动。
守着沈家几十年,一直为沈家活着,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担子交出去,为自己活一次……
老太太神色黯然,半晌放下碗,缓缓起身:“我不吃了,你们吃罢。”
白若筠脸色顿时微微僵住,沈子霖倚门外,歪头看白若筠,眉头随着她的表情紧锁。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连每一片花瓣都细细洗过,那样努力的做出的菜,却没有人吃一口。
众人见老太太离开,纷纷起身要走,三夫人瞪白若筠,有些幸灾乐祸,道:“咱们沈家的菜园难道就没有别的菜了么?全部是花,谁吃的下,嗤。”
老太太出了门,回头,见众人都起来要走,于是道:“你们吃吧,粥,还不错。”
众人愕然,老太太第一次这样称赞一个人的厨艺。三夫人一脸惊呆,半晌,气愤的扭头,看白若筠,只见白若筠开心的笑起来,那样的笑在三夫人眼中变得格外讽刺。
沈二少
吃过饭,众人散去,白若筠长长松了口气,扭头望身旁的沈子霖,他却不知何时早已离席。白若筠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他去哪里了?
白若筠起身,正要出门,门前闪出一个人,拦住她的去路。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真叫人惊喜。”沈子炎慵懒的依靠在门前,挑眉看她,嘴角的表情似笑非笑。
沈二少,沈子炎!
“二哥过奖了。”白若筠微微低头,轻声道。
沈子炎目光慢慢的游过她的脸,轻笑一声,道:“其实,这样看你,倒是还有几分姿色呢,据说,新婚那天,七弟并没有碰你。倒是可惜了。”他说着,手指勾起白若筠的下颌,微微上抬。
触电般,白若筠迅速的后退,远离他,有些怒意,她压低了声音,有力的道:“二哥请自重。”
“自重?装什么贞节,这沈府上下,谁不知道你和沈子闲有一腿。”沈子炎冷笑一声,抱胸,注视着白若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我和四哥清清白白,二哥请注意言辞!”白若筠隐忍的怒意道。
“清白啊。”沈子炎笑起来,突然走近,欺身贴近白若筠,直视她的眼睛,“我和萍儿也很清白,你觉得呢?沈子闲并不悠闲,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帮你,这不是他的作风。”
“我是子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