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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衾:……
白眉觉得这俩姑娘太过亲昵了些,自己一时半刻想不明白,得独自一人待着缓一缓,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今日不用你们作陪,我一人歇歇,吵死了。”
魏星阑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点醒白眉,让他知晓不久前喋喋不休的人是谁。她想想还是算了,这老头能静一阵就静一阵,省得耳边长茧,于是双手一握便道:“谢过前辈。”
白眉摆手:“走走走,碍眼。”
洛衾故作冷淡,心尖早已被挠得痒得很,尤其是看到魏星阑这双狐狸一样的眼眸时,被她这么一盯,就跟遇上了妖魅吸魂夺魄一样。
她睨了魏星阑一眼,“解开我的穴道。”
魏星阑笑了,“这可不行,你气还没消呢。”
洛衾原本已经不气了,这会又气上了心头,耐着性子冷冷道:“消了。”
“你看,你这么瞪我一眼,我方才好不容易生起的暖意又没了,定然是还没消气,这柳砌云是一定要去对付的,只是我们得从长计议,所以我们先回去。”魏星阑自顾自的又在洛衾耳边说了一番。
洛衾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着,她的穴道还被点着,走也不能走,难不成想让洞里无端生出的风把她刮到外边去?
随即后膝被轻轻一碰,后肩也被揽上了,她周身一轻,竟被抱了起来。
她何曾被人这么捉弄过,也只有魏星阑有这个胆子。
“你放我下来。”洛衾冷冷道。
魏星阑不但不放,还掂了一下,惊得洛衾双眸直瞪。
“你再这般,我可就……”洛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狠话。
魏星阑笑了,“幸好点了穴,你若是挣扎,我可就抱不住了。”
洛衾:“那不正好,我着实怕你忽然发病,把我摔着了。”
魏星阑:……
白眉觉得这洞里的水也不怎么好洗眼睛了,他孤身近百年,在洞里数年来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回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人,可一来就来了一双,他心里怎觉得这般苦呢。
魏星阑连油灯也没提,匆匆就把人带了出去,可最终还是没能把人抱回楼里,刚出洞口的时候,洛衾就解开了自己的穴。
洛衾从魏星阑手里跃了下去,握着剑离得甚远,像是被登徒子轻薄了一般。
仔细一想,确实是被轻薄了,还是她气不起来的轻薄。
魏星阑道:“你看你还少走了一段呢。”
洛衾:……
“这么说来,像是我占了便宜?”
魏星阑笑了,“这么抱着人,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还想两回?”洛衾睨她。
“多多益善。”魏星阑道,她顿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又添上了一句:“若是说同你上轿,那只要一回我就心满意足了。”
洛衾闷红了脸,“无耻。”
“嗯,是挺无耻。”魏二小姐还不要脸地认了。
……
风晓门、亢龙派和萧山快马加鞭传来信件,带信的人是各门中的弟子,信件内容太过重要,哪个掌门也不敢假手于人。
魏星阑拆开了信,只见三封信无一例外,全是同天殊楼结盟之词,势要一齐赴中原讨伐柳砌云。
长老们端坐在了楼中,逐一传阅着手中的信件,神情凝重得很,似要把信里的字全都刻进眼底一般。
“如此一来,柳砌云定然不能为自己洗脱了。”一长老道。
魏星阑扬起一侧的唇角,细算了一下日子,道:“六日,六日后我便启程赶赴中原。”
长老们闻言神色一变,“二姑娘不可,六日也太急了些,你如今……”
“无妨,我有分寸。”魏星阑知道楼中的长老都在担心她会忽然发病,又淡淡道:“青芝,那寒冰室日后不必再用。”
青芝愣了一瞬,“为何?”
她心道,这么久以来,二姑娘没有哪一次不是靠寒冰室熬过来的。
魏星阑想了想,“她不愿看着我这般折磨自己。”
长老们甚是不解,可青芝却暗暗白了自家主子一眼,她努了努嘴,心知算是她多问了,二姑娘和洛姑娘的事,哪能容她多问呢。
“六日还是太赶了些。”
魏星阑屈起食指在桌上叩了两下,蹙眉思忖了一番,“不赶,此事不可一拖再拖,若是拖久了,也不知柳砌云会再做出什么事。”
几人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年纪较大那一位道:“还恳请二姑娘将老朽带上。”
魏星阑笑了,“我一人足矣。”
“姑娘就算自恃武功高强,也不可这般恣意妄为,柳砌云的武功不容小觑,数年前他就已经登顶,如今更是今非昔比!”
“有三大派与我同行,何足畏惧。”魏星阑又道。
“姑娘未曾和柳砌云过过招,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魏星阑挑起眉,“待我见着他,不就能过手了么。”
几人怎么劝也劝不住魏星阑,长老们愈发着急起来,私底下又唤来了青芝,让青芝去同那位洛姑娘说说,他们琢磨着洛姑娘与二姑娘关系不一般,兴许换作是洛姑娘开口,他们二姑娘就能听进去了呢。
青芝如获重负,心绪乱成了一团,她先前还当着洛姑娘的面让自家主子不能沉迷美色,如今又得撞着胆子去求洛姑娘吹枕边风……
她心道,自己怎混得这般惨呢。
洛衾的房里亮着灯,烛光煌煌,那瘦削的人影映在了门上。
青芝想叩门吧,又下不去手,可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是下得去手的,只是不知道叩了门后该怎么开口,想来还是该先道歉一番。
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两人就只有一扇单薄的门隔着。
青芝咽了一下,心道洛姑娘好歹也是习过武的人,自然能察觉到屋外有另一人的气息,可她为何至今动也不动,难不成是不想见自己?
屋里的烛光被风吹得曵动了一下,那光闪烁着,骤暗又骤明。
最后门还是被叩响了,青芝站在门外道:“洛姑娘,在下青芝。”
屋内的人侧了一下身,似是朝门这边看了过来。叩叩君、羊:钯钯妩锶钯钯钯镏晽
青芝接着又道:“深夜造访,实在是叨扰姑娘了,青芝对那日之事心怀歉意,这几日想见上姑娘一面,只是一直未能遇上,不得已擅自前来,还望洛姑娘能赏个脸。”
见里边的人又动了动,青芝哽了一下。
那高挑又纤细的身影站了起来,随着那身影渐近,青芝忽然觉得这影子似乎有些熟悉,像极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里边的人挑高了眉,果真是青芝熟悉的模样。
能不熟悉么,这可是天殊楼的主子。
青芝脸色又红又白,就跟见了鬼一样,她见魏星阑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连忙道:“二姑娘,你怎会在这。”
魏星阑勾着唇道:“我在这不正常得很么,可你为何会在这?”
青芝没说话。
魏星阑又悠悠道:“深夜造访,还让洛姑娘赏个脸?”
青芝心里苦得很,“二姑娘,这绝非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道我想的是哪样了?”魏星阑别有深意地说。
青芝:……
“我就、就是有要事相求。”
魏星阑假意“哦”了一声,却似笑非笑道:“外人还以为你来挖我墙角呢。”
青芝目瞪口呆,这回真的是打扰了。
“我和洛姑娘不分彼此,你有什么事,不如同我说?”魏星阑站在门边道,根本不想把人往屋里请。
这十来年的主仆关系骤然破裂,青芝欲哭无泪,她怎么能说长老们让她来劝洛姑娘吹枕边风呢,“无事,只是想找洛姑娘说说话。”
魏星阑脸黑了大半,语调百转千回的,“哦?”
青芝连忙开口,“不是,我并不想同洛姑娘说话。”
魏星阑就这么睨着她。
青芝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魏星阑摆摆手,“行了,没事就回去歇着吧,你若是真想见洛姑娘,也不是不给你见,反正一会就能见着了。”
“哪见呢?”青芝讪讪问。
“梦里。”魏星阑笑得像只护食的老狐狸。
青芝:……
作者有话要说: =3=
明天魏二病好。
第91章
91
洛衾去找了祈凤,这几日一直没见着她,也不知小姑娘怎么样了。
谁知祈凤这段时日竟在天殊楼混得风生水起,人本就长得水灵灵的,嘴还甜得很,讨得楼里一众女弟子的喜欢,人人都争着宠她。
祈凤见到洛衾的时候愣了一瞬,一双杏眼眨了眨,还抬手揉了揉眼,就跟是在做梦一样。
过了片刻,她才朝洛衾跑了过去,一边扬声道:“小洛姐姐。”
洛衾揉着她的发,问道:“这几日还好么。”
“好。”祈凤仰着头道,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好得不得了。
洛衾眼神一软,她早得知了魏星阑要去中原的事,虽然归期未定,可她定是要随行前去的,不然也不知那人会做出些什么事。
前路未卜,定然是不能带上祈凤了,这小姑娘跟了她们一路都在吃苦,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笑容,可不能再苦着她了。
洛衾想了许久,那冷冷淡淡的眼神游离向一旁,被祈凤抓了抓袖口她才回过神来。
“姐姐怎走神了?”祈凤问道。
洛衾微微蹙眉,“过段时日,我同魏二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你就留在天殊楼如何。”
祈凤愣了一瞬,嘴一瘪,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抓在洛衾袖口上的手紧了紧,问道:“你们何时回来?”
“不知。”洛衾道,她看见祈凤眼眶里泪珠一凝,接着又道,“会很快回来。”
“我不能和你们一同去吗。”祈凤哽咽起来。
洛衾有些心软,却还是硬下心道:“不能。”
那泪珠子还是滚了出来,顺着白嫩的脸庞往下流,淌进嘴巴里去了。祈凤还抿了一下唇,抽抽噎噎地说:“可、可我若是想你们了怎么办。”
洛衾未曾哄过小孩儿,此时心下也慌了,“那我将鹰哨留给你。”
祈凤哭得双肩一抖一抖的,“我才不要鹰哨。”
洛衾有些手足无措,顿时后悔将此事告诉祈凤了,可她和魏星阑是必定要走的,只瞒得了一时,“那你要如何。”
祈凤哽咽着,也不知该怎么办,一手擦着眼泪,另一只手还捏在洛衾的袖口上,怎么也不让她走,“凤、凤儿不想你们走。”
“我们会很快回来。”洛衾揉着她的发道。
“多快?”祈凤抬起头,一双杏眼通红。
“不知,但必定很快。”洛衾只能如此道。
祈凤把捏在袖口上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松开,过了许久才点了一下头,“那凤儿不跟着去,可你们定要记得回来接凤儿。”
那双眼湿漉漉的,就跟雨水洗过一样。
洛衾颔首,她想起来,那日在去青锋岛的船上时,魏星阑撕了一角肖不欺的衣角给祈凤带了回去,也不知小姑娘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哭得停也停不下来,跟现在别无两样。
回去路上,她无意瞥见了青芝的身影,那人影走得匆匆忙忙的,似是撞了鬼一般,走起路来就跟带风一样,一个不小心还踩着了一块石头,险些就绊倒了。
洛衾回头又看了两眼,确定那人是青芝无疑,可记忆中青芝的住处在另一处,怎会在大晚上的来到这边?
想了许久想不通,就当是那青芝姑娘夜里出来散心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一推门就看见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