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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衾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问世上有几人能在这寒冰室里留待,那练天霜心法的魏二小姐定然榜上有名。
难不成这人时不时就要把自己关起来?
她怔了片刻,细想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人许久之前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了……
洛衾越想,心中越是憋闷,她不知那魏二小姐为何总是要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真真是个傻子。
想到这些,她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转身坐在了冰床上,看着上边褐红一片的痕迹,似是血凝固在上面的一般,不由就心疼了起来,心疼之余,还莫名有股气在心底冒着。
这么折磨自己,是不要命了么?
……
楼里,魏星阑看着天色不错,原本想带着洛衾上白云降,可刚要出门时,传讯弟子找了过来,说是三派中人和那极恶坊三霸有事相讨。
魏二小姐无奈得很,好不容易把凤儿给支走,结果又来了一群不懂事的。
可又不能不见,只好跟着传讯弟子去了长生楼,只见那三派众人和极恶坊三霸已经收拾好了包袱,一副要远行的模样。
孟砾抱拳道:“这几日在楼中叨扰了,魏二小姐既已答应,我们也不能拖延行事,看今日天好,便商议好了回程之事,待回到门派,我们定会立即将此事上报掌门。”
魏星阑点了点头,“天殊楼等候诸位来讯。”
孟砾又道:“若是掌门点头,我们便立即去联络其他几派,共同揭发柳砌云同夙日教暗中苟且之事,还青锋岛一个清白,也好让天殊楼重归平静。”
“孟长老莫忘了今日之言。”魏星阑缓缓道。
孟砾一脸正色,没有丝毫的犹豫,“誓不敢忘。”
“告辞。”几人相继抱拳说道。
一行车队在未化的雪上辗了过去,留下了数道车辙,骏马和车厢渐渐离远,最后化作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这放眼望不尽的冰雪里。
魏星阑看着那群人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是没人能打扰她与洛衾了。
往回走时,那传讯弟子又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魏星阑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一看见这传讯弟子心里就梗得慌。
那弟子道:“二姑娘,大事不好了!”
“何事。”魏星阑冷着脸道。
“洛、洛姑娘进了寒冰室。”传讯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魏星阑愣了一瞬,“寒冰室?”
“没错,是青芝姑娘让我过来禀告二姑娘的。”那弟子接着又道。
魏星阑这才想起来,先前她让青芝在寒冰室布下幻阵之事,她一拍额头,心道,这回真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幻阵里有点东西!
第88章
88
阵眼在书阁里,得靠轻功翻到阁顶才能找到,还不太好找。
这幻阵的事一向是青芝在管,魏星阑久久不曾过问,故而花了一刻钟才将阵破了。
在破了阵后,她三两下跃进了寒冰室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冰床上的人。
那玄冰寒床上的人一身白衣,似是冰床上开出的一朵白花。
魏星阑自小练的就是天霜心法,在寒冰室里自然不会觉得冷,甚至还挺安逸,可洛衾不一样,她在微微颤抖着,那搭在床沿上细瘦的手指在颤动,肩颈也在紧绷着。
那白衣美人像是成了一朵冰花,一碰就要碎。
“霜儿?”魏星阑唤了一声,洛衾却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偏过了头。
顶上的暗门咔一声关上,将油灯的光全都阻隔在了外边。
嵌在冰墙里的夜明珠在发着莹莹的绿光,在暗门关上后,似乎又亮了些许。那光隔着冰层,显得黯淡又幽远。
魏星阑快步走近,伸出手想把人扶起来,可指尖还没碰到洛衾的手臂时,就被轻飘飘地睨了一眼。
那眼神冰冰冷冷的,眼尾染了一抹薄红,唇色很淡。
就这么一眼,就跟要了魏星阑的命一样,她只想溺死在这双眸里。
下一刻她忽然察觉到洛衾的神情似是有些奇怪,仔细一看,那目光并没有聚起,眼神涣散着,似是有些迷茫,乍一看看过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魏星阑愣了,她何曾见过这样子的洛衾,那人就算是白衣浴血,也硬撑着挺直腰背,不曾露过怯,就跟不问世事的仙子一样。
可如今洛衾却坐着一动不动,就这么斜睨着她,眼神半凶不凶的,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魏星阑笑了,生出了满心过分的想法来,可转而一想若是在此处待久,洛衾难免会着凉,只好将那心思压在了心底深处。
她原先想去握住洛衾的手臂,好把人拉起来,可愣了一瞬后,她悬在半空的手一顿,不由得朝那尖俏的下颌摸了过去。
她徒生了胆子,虽不想趁人之危,可又不想让这机会从眼前逃走。
洛衾猝不及防的被捏住了下颌,她怔怔地抬眸看魏星阑,往后仰了些许,像是想避开那手一样,可没想到魏星阑却更是肆无忌惮的,将拇指抹上了她的唇角。
唇上压了一物,冰冰冷冷的,不轻不重的从唇珠上抹了过去。
魏星阑忽然明白过来,这幻阵虽已被破,可阵中的幻象却仍残留着,洛衾身在阵中许久,破阵后还没回过神来。
这幻阵名为“痴心”,是会将人心之欲全都勾起的,她走火入魔时便会令青芝布下此阵,在锁住自己之余,还能锻炼心性。
可洛衾的欲是什么,她为何迟迟没能摆脱心魔?
魏星阑那从洛衾唇上抹过的手往上一挪,转而朝她的耳垂摸了过去,小巧又白皙的耳垂,许是此处太凉了些,竟泛起了和羞赧时一样的红霞。
这人就像一块宝玉,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好看,也没有哪处是她不喜欢的。
她喜欢极了。
洛衾仰头避着,却又没有完全避开,搭在冰床上的十指微微拢紧,毛绒领口露出的一段白皙侧颈微微一动,似是紧张了一般,就连眉心也微微蹙起。
魏星阑不知道洛衾在幻阵中见到了什么,可她想知道,想知道她的霜儿在阵中有没有见着自己。
她希望自己会是洛衾的欲,洛衾若有欲,她就给她。
洛衾忽然抬起了手,将狐裘的系绳扯开了一些,滑腻如脂的细颈彻底露了出来,颈窝深陷着,好看得很。
魏星阑揉着她耳垂的手一顿,低笑问道:“热么。”
洛衾没说话,只是微微张开了紧抿的唇,深长地呼吸着,那气息温热得像是沸水上的水汽。
魏星阑想摸摸她那脖颈,原先是不想趁人之危的,可如今却有些忍不住了,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
她屈起食指,从那细滑的脖颈上一划而过,将拇指摁在了那颈窝上,可这远远不够……
洛衾屈起了手肘,又往后靠了些许,那霜眼眸是湿的,清清冷冷的眼神似是隔了层雾气一样,让人看不真切。
魏星阑俯身而下,洛衾仰着避开几寸,她便逼近几寸。
而后洛衾不动了,只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从薄唇里挤出声音来,“你……”
魏星阑浑身一僵,也不知她是不是清醒了过来,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几乎要躺在冰床上的白衣美人蹙着眉头,久久才道:“你为何……”
魏星阑咽了一下,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
然而洛衾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将她的思绪全都打碎了,她的一切理智全都支离破碎,再怎么缝缝补补也补补起来。
洛衾道:“你为何不碰我。”
魏星阑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洛衾会用这般清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路上,她总是过过嘴瘾就算,要说实实在在的,那还不如床榻下洛衾的那一吻。
可洛衾却始终没有表明心意,她就像是一块坚冰,要让人主动刨开凿开,才能发现内里裹着的温玉来。
洛衾抬眸看着魏星阑,神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可她却把一侧撑着身子的手抬了起来,只用一根指头朝魏星阑裘衣的系绳勾了过去。
这一勾就把魏星阑的心给勾了。
魏二小姐笑了,笑得就跟妖魅一样,凤眼微眯着,把身下的人当做了猎物。
若不是这幻阵,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知晓洛衾心中所想,她的霜儿是这么的内敛,逼急了才流露出半分真情。
幻阵果真是好东西,魏星阑心道,那青芝该赏么,自然不能赏,那日之事还是不能原谅,她就是这般记仇。
“你想要我怎么碰你。”魏星阑低声问道。
洛衾蹙着眉,久久没有说话。
魏星阑便径自抚上了她的腰,一边说:“这样?”
洛衾没动。
魏星阑把手探进了洛衾身上的狐裘里,狐裘之下是一层单薄的外衫,她顺着那细韧的腰缓缓往上探着,一寸一寸地挪,也不知是在折磨谁。
洛衾的气息渐渐重了些,却依旧是那副不染凡尘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想让她沾染上些什么。
一人是凉的,一人却浑身都是热的。
魏星阑看着眼前那没有再往后退的人,在心底肯定道,洛衾在幻阵中定然看见她了。
她没再忍耐,握着洛衾的胳膊,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舔咬厮磨着,让那薄唇染上绯色,让那双清冷的眼眸里雾气更甚。
洛衾微启着唇,眼眸低垂着,胸膛起伏不止,气息渐渐凌乱。
“霜儿。”魏星阑唤了一声,眼里满是笑意。
听到这称呼的洛衾竟愣了一瞬,眼神逐渐清明了些许,“你……”
“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的。”魏星阑叹息般说道。
洛衾回过神来,看向魏星阑的眼神顿时变得一言难尽,她欲言又止着,这才回想起刚才的幕幕,还有幻阵中看到的种种……
然而魏星阑却早将下颌搭在了洛衾的肩上,自然看不见对方的眼神,她搂在洛衾腰上的手紧了又紧,一边还道:“我就知道我不是单相思,你看你都这么想着我了,怎就不知道开口说一句呢。”
洛衾很是难为情,双耳倏然热起,总觉得自己像是在阴沟里翻船了一样。
“霜儿,我还想同你亲热。”魏星阑搭在洛衾肩上的下颌一抬,退了些许后垂眸朝身下的人看去,这一看就同洛衾对视上了。
洛衾冷冷地看着她,缓缓道:“你的手……”
魏星阑目瞪口呆,覆在对方腰上的手从狐裘下倏然抽出,“给你抓虱子呢。”
洛衾:……
“不是。”魏星阑舌头打结地道:“我的虱子跳你身上了。”
洛衾面无表情,甚至还觉得有些难堪。
魏星阑面红耳赤地道:“不是……”
“到底是什么。”洛衾侧过头,不想再看面前那傻子。
魏星阑沉默了片刻,都到这地步了,人摸了摸了,亲也亲了,这时候再打退堂鼓,实在不是人做的事,她堂堂天殊楼二小姐,怎能退了再退,这时候若再否认,可不是君子所为,而是小人了。
于是魏二小姐一鼓作气道:“你在幻阵里想着我,我也想着你,你看我俩多适合一起过日子。”
洛衾:……
“我的剑呢。”
魏星阑垂眸看见寒冰床底下躺着的银剑,伸脚把剑给踢远了,心扑通狂跳地道:“霜儿。”
洛衾抬手抵住了魏星阑的肩,把人推远了些许,她缓缓坐直了腰,心绪乱得很。
“霜儿。”一旁的人又唤了一声。
洛衾伸出了手,手上内力一聚,底下的银剑顿时迎了过来,稳稳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