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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衾下意识想把那玉拿出来丢给魏星阑,也不知这人怎这么大胆,竟敢让她一个外人拿着。
手还没揣进袖口里,便听见身旁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别拿出来,这宝贝可不能让人瞧见了。”峮:巴巴无思巴巴巴刘灵
洛衾僵了一瞬,连忙把手放下,“你早知道我将这玉带在身上,你为何不说?”
魏星阑却悠悠道:“带在你身上比在我身上安全,我这一疯起来,指不定会自己砸碎了。”
……
在几人上岛时,岛主便得知了此事,可她却依然连脸也没有露,甚至没将那远道而来的罔尘大师请过来。
洛衾并不奇怪,这是岛主一向的做派,无论谁来都避而不见,除非那些人不请自来。
于是在将魏星阑和大师等人带到了住处后,她先行去见岛主。
站在凉亭外的丫头正在用小扇呼着熏香,以便让香气散开得更快些,在看见洛衾来后,她喜笑颜开着道:“星使大人回来了。”
岛主挥了一下手,示意让那小丫头离开,在看见人走远后,她撩起了薄纱一角,懒散道:“这一趟去得太久了。”
“路上耽搁了几日。”洛衾站在亭子外边道。
岛主笑了,“将那魏二小姐带回来了?”
洛衾颔首,“带回来了,安顿在小寒别院。”
“那在路上时,她可有同你说些什么?”岛主不紧不慢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60章
60
洛衾迟疑了一瞬,也不知岛主想听的究竟是什么,这一路过来,魏星阑对她说了许多,除了某些胡言乱语外,还有不少涉及天殊楼的。
她从未对岛主撒过谎,可如今却抿了一下唇,在权衡了片刻后,竟道:“未曾。”
纱帐里边的岛主靠在榻上,她撑着下颌,似是睡着了一般,又像是在沉思,过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洛衾本想就这么走了,可头还未转,忽而想起带魏星阑回青锋岛的本意,她蹙眉道:“魏二小姐体内有两股真气相冲,危及性命,不知岛主可有法子。”
岛主却笑道:“我又不是医师,能有什么法子,只是若两股真气相冲,除了废去其中一股外,那就只能将其合二为一了。”
“如何合二为一?”洛衾还未曾听闻还能将真气合用的。
“真气相冲,若强弱相当,则应是相克相生的,若有一股存在,另一股也会生生不息,动分而静合。”
“可……若是强弱分明呢?”洛衾问。
“若她习得另一股真气的心法,令两股真气相持衡,方能应对自如。”岛主静静说道。
“那若是强行废除呢?”洛衾蹙眉,如果真是同薛逢衣所说,这功法是白眉所创的,那知道心法的,也只有他白眉一人,这活了百年的人,如今也应当和他自创的心法共赴黄泉了。
岛主嗤笑了一声,“强行废除?怕是会七窍流血而死,何况这真气若强劲至极,怕是翻遍整个江湖,也没几个敢出手的人,若是替她废除真气而遭到反伤,这后果谁担?”
洛衾怔住,“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没有。”岛主不紧不慢道。
洛衾抿起唇,一种无措之感油然而生,似是捧了一把沙,怎么也攥不紧,她对这魏二小姐虽咬牙切齿,可说不上是厌烦,只是莫名觉得,这人若是走了,那就……可惜了。
她在凉亭外站了许久,岛主也没同她说话,她正想走的时候,却忽然被叫住了。
闲坐在凉亭内的人忽然说道:“许久未曾见你舞剑,不如将心法第六重施展出来看看。”
岛主收回了方才的讥诮,语气不冷不热的,这时候若是加上半分调侃,就无外乎在耍猴,可她却说得自然而然,只像是在同人观花闲谈般。
这情景似曾相识,久到已经在记忆里化作云烟,洛衾险些忘了这件事。
岛上不少弟子喜好结伙而行,可她性子孤冷,在岛上时常独自在崖边练剑,那些弟子便戏弄她,与她作对。她原先还有几分恼火,到后来便习以为常了。
这模样落在岛主的眼里,就成了认生和怕人,寻常无事时,岛主便将她唤来,让她随意比划两下,再为她指点迷津,口头教授。
在听到岛主让她舞剑的时候,洛衾愣了一瞬,随即抽剑出鞘,在远处的平地上舞起了剑来。
剑势快如扶风,银光骤亮,宛如电光疾驰。
只听唰一声,落叶被齐齐劈成了两半,切口处平平整整,利落干净得如同枝叶天生如此。
“那两处穴位可还有阻滞?”岛主问道。
洛衾停了下来,将剑收了回去,她微微颔首,“还有些。”
岛主道:“无妨,若是穴道打通,功力方可更进一步。”
“多谢岛主。”洛衾低头道,眉心微微蹙起,不知是不是和那魏二小姐待久了的缘故,总忍不住多想一些。
从前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却觉得,岛主似乎对她阻滞的穴道格外关心。
“长途跋涉,幸好安然回来了,你先去休息,魏二小姐之事交予我即可,你无须再管。”岛主手指微微一动,撑着下颌道。
洛衾蹙眉,却微微颔首答应。
在洛衾走后,那先前在香炉前摇扇的小丫头远远跑了过来,她只隐隐听见了几句闲聊,却听得不大清楚,年纪小又不懂隐藏心思,懵懵懂懂地问道:“岛主,星使的穴道怎会阻滞?”
“她曾受过重伤。”岛主道。
丫头愣愣的,“可若是筋脉穴道阻滞,那是练不了武的,星使竟还能走到如此地步,功力可见一斑。”
说完,她又压低了声音,怯怯问道,“那既然是受伤所致,那处受阻的穴道也会恢复如常吧?”
岛主笑了笑,未置可否。
那丫头登时喜笑颜开,像是受益的是自己一样,反倒逗得岛主开怀大笑。
岛主边笑边道:“真是个小傻子。”
……
岛上的客房已经许久没人打扫,只有这小寒别院是干净的。
这别院一侧近海,一侧靠山,景色宜人得很,只是房间少了些。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还余下一大片空地,宽敞到近乎能跑马,可是里边却只有两间客房。
温平忆和罔尘大师同住一屋,而魏星阑和祈凤自然同处一室,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岛上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不少,可却没有像祈凤这般天真烂漫又单纯漂亮的,几个弟子看着喜欢,就把她哄去玩儿了。
于是魏二小姐悠然自得地坐在屋里,桌上放着外门杂役弟子端来的茶水、饭菜和糕点,炉子里染的是上等的香料,就连被褥也是新的。
岛上的饭菜和糕点做得精致诱人,可魏星阑却碰也没碰,只盘腿坐在榻上打着坐。
洛衾敲门的时候,魏星阑正在调息,两耳已是不闻窗外事,大大小小的动静都听不见。
她敲了几次门,眉心忽然一蹙,心想难不成那些人追过来了,于是猛地推开了门,只见那人安然无恙地坐在榻上,周身气劲绕体,正是引新吐故、敛神凝气之时。
在门打开之时,一道风刮了近来,魏星阑倏然睁眼,在见到是洛衾后又安下神继续调息。
别人被打断时轻者会气血逆转,重者神志不清,可这魏二小姐就跟中途歇息了一番,轻飘飘的朝来人望了一眼,紧接着就继续运起气来。
洛衾沉默了一会,心道反正这人一入定便听不见声音了,说了些什么她也不会知道。
“你再费劲调息那两股真气还是会乱,何必再浪费时间,趁着还有命,不如多吃些东西,死后可就动不了嘴了。”
魏星阑:……
“我听得见。”
洛衾讶然回头,顿时沉默了下来,莫名有些心虚。
魏星阑叹了一声,在纳气归元后,说道:“你怎就不盼着我点好的呢。”
洛衾立即改口:“你听错了,我刚刚在问你为何不吃饭”
被问及的魏星阑没拆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桌上那些已经凉透的糕点和饭菜,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后才道:“不大有胃口。”
洛衾朝屋里扫了一眼,没看到祈凤的身影,于是问道:“凤儿去哪了。”
魏星阑笑了,“这小丫头太好骗了些,你那些师妹给了些甜头,她便跟着人跑了。”
洛衾沉默了一会,又道:“大师去见了岛主,你怎不一同去。”
“不大想见她。”魏星阑又道,一副不大想回答的模样。
“可若不是岛主开口,你还在往生崖下当狼王。”洛衾一针见血。
魏星阑:……
她不紧不慢地说:“所以我心存感激,这才打算给岛主节省些吃食。”
“当时若不是岛主派我前去,换做是别人,早将你弃在谷底了。”洛衾面无表情。
魏星阑转念一想,忽然扬起了唇角,一副讶异的模样,“当真?”
“不然我为何会救你。”洛衾睨了她一眼。
魏星阑颔首,意味深长道:“这么说来……”
洛衾疑惑地看她。
“这么说来,岛主还算得上是半个媒人,这样我可得对岛主更敬重些才好。”魏星阑悠悠说道。
洛衾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气前半句,还是该气后半句,但她倒是看出来了,这魏二小姐就是和岛主心存芥蒂,宁可饿着自己也要同岛主作对。
她心道,这种小孩子的做派,魏二小姐倒是不用装就能得心应手。
“你可知前岛主去了哪?”魏星阑一收方才那戏谑的身前,忽然正色问道,还神秘兮兮地朝站在桌边的人招了招手。
洛衾蹙眉朝她走了过去,边道:“不知。”
“岛主未曾提起过?”魏星阑又问。
洛衾蹙眉:“未曾,自我有记忆起,这儿便是岛主在管着。”
闻言魏星阑嗤笑了一声,“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这般信她,想来你连她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洛衾是在青锋岛长大的,岛主于她而言自然如师更如父,心里敬重之人被这么调侃,饶是她再冷漠也怒火中烧,险些拔出了剑。
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看见魏星阑把食指抵在了唇上。
随后火光一灭,是魏星阑扇出了一道掌风,将那灯熄了。
屋外的月光映在了门纸上,就连那一掠而过的暗影也映得一清二楚。
洛衾愣了一瞬,那是何人?!
盘腿坐在榻上的人忽然将她揽了过去,腰上一紧,那五指的冰冷透过单薄的衣料渗了进去。
洛衾浑身一僵,顿时忘了挣脱,这么一跌就伏在了软榻上,与魏星阑面面相觑着。
屋外显然有人在监视着她们,可岛上迷阵重重,能破开迷阵近来的,除了绝顶高手以外,就只有岛上之人。
洛衾耳畔一痒,是那人开口时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耳边,就如软羽在搔弄一般。
魏星阑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何要针对你们岛主。”
洛衾在黑暗中直视着她,却未开口。
魏星阑随后又道:“你日昃之时是不是去见了她,她是不是不准你同我玩。”
洛衾:……
这人怕是个长了顺风耳的妖精,可是,什么叫不准同她玩?
魏星阑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她定然是派了人来捉奸。”
两个人靠在一块,若是影子映在了窗上,那定然是幅好不精彩又引人遐想连篇的画像,所幸灯灭了,这屋里黑灯瞎火的,也映不出什么影子。
洛衾脸一热,她微微往后一倾,稍许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