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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当然不是真心想带着麦加尔来开荤的——开什么玩笑,当然不是。
对此,船长大人的心里只有非常冷艳高贵的俩句话送给我们:为什么,凭什么?
黑色海狼从来不为自己船员的船下娱乐活动埋单——供养着那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奏乐的船上乐队让船员们在乏味的航海工作中娱乐,已经算是船长大人的每月支出账单中最难以容忍的一项。
至于当初他爽完了,承诺所谓的“胸大”“屁股大”……
“是时候告诉你大人的世界了,孩子——”
此时此刻,梅诺卡最好的酒吧内,坐在柔软得整个人都像是要陷进去一样的厚软沙发里,身后羽毛扇扇着,最好的水果仔仔细细地削好送至嘴边,就像是真正的国王一样被服侍着,船长大人点燃一支新入手的、上等的烟草叼在嘴边,对着身边满脸无语望着他的黑发年轻人笑了笑,“男人的话通常都夹杂着或多或少的谎言,尤其是当他们在床上说的,通常,只需要相信里面的标点符号,就已经嫌太多。”
麦加尔脸上缺乏表情地推开了一个胸部都快糊上他脸的姐姐。
“不过你在这方面倒是很省钱,”咬着烟屁股,男人声音含糊地抬起手对他的小奴隶略微赞赏地点了点,“这些妞儿不要钱就对着你一拥而上了。”
特殊行业姐姐A:“讨厌啦船长,人家才没有一拥而上呢!”
“恩?”凯撒眯起眼,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烟圈,微微凑近那个妆太浓的妓。女,“刚才还问我倒贴十个金币能不能借他一个晚上的那个人不是你?”
“结果呢?”女人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在麦加尔无语的目光下,船长大人顿了顿,从新和她拉开的安全的距离,淡淡地说:“不借。”
久经战场,面对这个地中海第一把交椅如此不近人情的表现,这个女人却丝毫不觉的尴尬,反而笑得更加欢快,她动了动大腿,像只抓不住的泥鳅似的,灵活地从船长身边蹭到了麦加尔身边,在对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猛地搂住对方的脖子,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
麦加尔:“噗!”
特殊行业姐姐A撅起嘴:“哎呀呀真纯情,搂着我的腰,我要掉下去了!”
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被女人坐过大腿更加没碰过除了自己老妈之外其他女人的腰的麦加尔同志红着脸正想推开她,就听见他的旁边,冷不丁地传来了船长的声音,而且用的是德语,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男人挑起薄唇,露出了一个讨厌的笑容:“搂好了,你不能把老子的信息来源推到地上去,扣你薪水哦。”
……操。你奶奶的熊爪儿刚才你自己也没见得有多客气好吗船长大大!(╯‵□′)╯︵┻━┻
僵硬着手搂上这个真的有大胸大屁股的女人的腰,海象员同志满脸不自然,大脑飞快运转着疯狂地寻找尿点脱身!
倒是那个特殊行业姐姐非常上道,令人惊讶的,她居然听得懂一点点的德语,听了船长的话,她转过头来,红艳艳的双唇习惯性地撅起,就像是猫科动物一样的眼睛瞪大了起来:“什么信息?”
凯撒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啊,”女人微笑起来,“你们是来打听消息的?——唔,找对人了啊,在这个梅诺卡岛上,没有比枝枝我掌握的情报更多的了——”
麦加尔:“你叫枝枝?”
“发音更加卷舌一些。”
就着坐在麦加尔大腿上的姿势,枝枝扭着蛇一样的腰拱了拱,伸出染得鲜红的指尖,戳了戳麦加尔的唇,那力道大得差点儿把指甲插。进海象员的嘴里——立刻就后悔自己干嘛多嘴问这么一句,海象员同志闭上了嘴。
枝枝:“来叫一声——不然就亲你了哦!”
在船长大人看笑话的目光下,麦加尔面露尴尬:“兹兹?”
枝枝:“不够卷嘛!”
麦加尔:“纸质?”
枝枝:“尾音不要翘起来!”
麦加尔:“……枝枝。”
吧唧。
脸上留下一个大红唇印。
……为什么说对了还是要被亲?黑色年轻人默默地擦了擦脸,从此对“树枝”的“枝”这个字路人转黑。
他低着头,没有看见坐在他身边的船长大人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略微有些不高兴地蹙眉。倒是枝枝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拍拍手,就像个幼儿园阿姨,来了个毫无前兆的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我们来言归正传吧——”
麦加尔:……我们居然还能“言归正传”?
凯撒:“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枝枝。”
枝枝:“哎呀呀,相比起这个小弟弟,船长叫着我名字的时候更加像是一个男人在叫一个女人啊——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麦加尔:……我呢我呢我呢?我叫着你名字的时候难道他妈像是一只动物在叫一个女人?
被夸奖的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声:“我要梅诺卡当地最特别的传说。”
“咦?”这样的要求似乎让女人微微一愣,一瞬间,她漂亮的面容上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似乎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她将长长的指甲送进口中,咬着指甲发出长长的思考时的哼哼声,然后她忽然松开了牙,重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麦加尔头皮麻了麻,觉得这是“哪里要不好了”的预兆。
果然,只见这女人将手指调转了一个方向,指向自己的鼻子:“梅诺卡当地最特别的传说已经坐在你面前了,你要找的传说就是我。”
麦加尔:“……”
凯撒:“……”
迅速站起来强势插入俩个人中间,麦加尔同志拍了拍特殊行业姐姐的脑袋:“乖别闹。”
然后转过身,拍了拍阴沉着脸满是腥风血雨欲来的船长大人的大腿:“有点娱乐精神……传说揍女人倒霉三年。”
67
67、第六十七章 。。。
由此可以看出;船长大人这一边的打探消息活动进行得显然是不顺利的——不仅不顺利;当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还可以愉快地发现;纵横地中海风里来雨里去的凯撒大大被一个特殊行业姐姐一本正经地调戏了。
相比起自家老大,怒风号的二把手雷克这边进展也不太顺利……由于信息量最大最有希望问出个狗屁来的特殊行业已经被他的老板亲自占领;他只好跑去勾搭路边那些三教九流,谁知道这勾搭勾搭就勾出问题来了——之前就说过;红毛大副打架很厉害,但是脑子其实不太好使。
为了任务的保密性,整个怒风号船队都是在秘密进行消息探听;不能亮出自己身份的大副同志只能忍耐住十二万般的不耐烦,和一黄牙龅牙独眼小偷一同蹲在屋檐下唠嗑套近乎。
然后妄图打听传说故事的他得到了当下地中海最不得了的绯闻消息——
“听说黄蜂号的船长和怒风号的大副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弟,你看到他们的头发了么,啧啧,一样的颜色。”那个小偷信誓旦旦地说,“兄弟,亲的,但是相爱了,所以他俩一见面就打架。”
第一次,面对自己的绯闻,怒风号大副本尊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首先,“相爱了”和“一见面就要打架”中间的接连词为什么是“所以”?
其次,就算杀了他一万遍他也不敢想象自己能有个雷欧萨这么闹心眼子的弟弟,要是雷欧萨是他弟弟,他能在那个死矮子生下来的第一秒就把他掐死在摇篮里——这同时也是雷克佩服凯撒的原因之一,有时候他会很疑惑地问船长,为什么还不把那个死矮子弄死,通常情况下,船长大人会犹豫一下,然后非常虚伪地回答出类似于“血缘关系”之类的不靠谱答案……
不过凯撒好歹肯虚伪一下,要是老子……啧啧,更别提什么最后和他相爱,俩红毛怎么相爱?那生下来的孩子还能看吗(……)?
“而且老子是又高又帅的德国人,”摸着裹在破布里的红通通的头发,目送着小偷离去的背影怒风号大副自言自语道,“那小子是西班牙人,哪来的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咦?”
当大副的手滑至腰间时,他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里面有一百枚金币,十枚是凯撒发的“活动基金”,剩下的九十枚是他自己的私房钱。
此时此刻,正午暴烈的阳光下,那个小偷已经人影都没了。
而雷克也是这时才想起,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人,除了长得很丑说话特不靠谱之外,他还是个小偷。
……
相比起手下的这群猪队友,被特殊行业姐姐一本正经的调戏看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这群恶名远扬的海盗,他们中间有名震一时的疯狗大副,有随便拉一个出去就能吓尿对手的怒风号冲锋队长,有精良准确航海时差计算误差从来不超过半个小时的预测员,还有能把甲板刷洗得就像昨天才上了油漆那么完美的甲板人员,甚至还有某个抬头看看天就能告诉你接下来是准备收衣服还是可以洗被子的节奏的神奇海象员……
可是到了最后,能把那十个金币包住并且套到一点有用消息的,只有鬼畜又聪明的船医大人巴基尔——船队午夜到达港口,清晨八卦小队行动从船上蜂拥而出,巴基尔在中午太阳暴晒之前就问到了可以交差的东西,一分钱不花地收工回船上喝咖啡了。
作为成功人士,巴基尔不懂其他人的水深火热。
而作为一个单纯的随从人员时,刚开始,麦加尔也不懂。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来,对准梅诺卡最好的酒馆——当凯撒开始沉闷地喝酒,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不怎么精彩的舞蹈表演时,麦加尔同志开始无聊了。他摸着口袋里那十枚金币,心痒痒地想自己出去“闯荡江湖”,对此,船长大手一挥,居然批准了。
在枝枝万般不舍的目送下,黑发年轻人一溜小跑,自己跑出了酒馆。
站在正午的阳光下,麦加尔内心难免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凯撒的看管下在码头到处乱走,自从上次误打误撞认识了雷欧萨之后,每当怒风号靠岸,船长大人就再也没有批准过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当然不是为了保护他。
男人显然只是不耐烦继续给他收拾烂摊子罢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从帮父母看管摊子的少女手中接过清冽的免费泉水,麦加尔笑眯眯地独自逛着热闹的集市,他用自己的钱从少女的摊位上买了一个简单丑陋的金属装饰品,是狗脑袋的样子。离开了摊子,他一路翻翻那些瓶瓶罐罐或者新鲜的药草,想起凯撒药箱里的绷带快没了顺手买了一点,除此之外,他还对小摊上的劣质武器挺感兴趣——虽然那些武器做工粗糙,装饰的宝石也绝对不能跟鬼杀相提及,但是海象员同志还是饶有兴致地蹲在摊位前面,挑挑拣拣了半天,买了个比鬼杀不知道次多少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