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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虽不平,但为了兄弟的创作,先看一会儿吧。
刘天站在路边阴暗处的一个水泥墩上,这小子,真会找地方,就让他慢慢拍吧。这样的场面错过真的很可惜的,我有切身的体会,当带了机了的时候真的没什么东西好拍,可你不带的时候好东西又白白在眼前错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言不虚。
好心人还是有的,只是年纪大了点,我真担心他,老爷爷,小心点啊。
“我说姑娘啊,不就这么点小事,我看你也没什么损失,骂也骂了,就这样算了吧。”老爷爷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你这老头,她是不是你相好啊,要你给她说话?”骚女的嘴还真她妈的毒。
“你,你……”可怜老爷爷气得说不出话来,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老爷爷身体肯定很好,不然肯定要气趴下等着120过来。
小鲍挤了过来:“老张,这骚货实在过份,我们都是好青年,是你出场还是我出场。”
“唉,”我叹了口气,过去扶住那见义勇为的老爷爷,他那气呼呼的样子真让人担心:“老人家,歇一歇吧,顺顺气。”
那女人很是自得,仿佛她的骂功是天下无敌似的,我关心地对她道:“你报警了吗?”
“没有,我打电话给我老公了,一会就来。”女人很得意,看来他老公一定是很有势力的人,搞不好还是黑社会呢。
“我帮你报警吧,一个卖菜的想来也赔不出什么钱。”
我直接拨了姑父的手机:“我是张漠,鲤鱼路有交通事故麻烦你来处理一下。”
“我就来,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姑父很是关切。
那卖菜老妇眼神很忧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默不作声,老实人啊,老实人就是好欺负,看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是永远不会变的真理。
这让我想起社区主任楼南光给我讲的一个乞丐的事来,有一个要饭的老乞婆到我们社区一户人家讨钱,女主人好心给了那老乞婆一元钱,因那户人家刚装修过,看起来比较豪华,那老乞婆就嫌钱少,要求再给一点,女主人不肯,并大破口大骂,结果惹怒了老乞婆,也还了嘴,说她虽是讨饭的,但也是人,不是别人想骂就骂的,她家的房子比那女主人家的还要大,比她还有钱,叫她不要看不起要饭的,职业不分贵贱,讨饭也是一种职业,还一定要那女主人道歉,结果把事情闹大了,最后由社区出面让那女主人道歉了事。这事的直接后果是现在的人,特别是我们社区的人,碰到乞丐讨钱都不给了,而且是坚决地不给,因为现在的乞丐太有钱。我想那老乞婆的事被其他乞丐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揍死,她虽扬眉吐气,却不知断了别的乞丐多少财路。
我想眼前老妇要是有那老乞婆的气势的话,那骚女人也绝得不了便宜的。
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了下来,人们指指点点的纷纷自动让开,笑容洋溢在人们的脸上,又有好戏看了。
姑父看了我一眼,象征性地敬了个礼,装作不认识:“是不是你报的警,怎么回事?”
我笑道:“不关我的事,是她们的事,同志你秉公办理就是了。”
那泼妇此时换了一副笑脸:“同志,来得正好,你可要秉公办事啊。”
姑父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描了一下现场,对那泼妇道:“你负全责,赔她菜的钱,还有,她三轮车的油漆被你的车刮了,还要赔她油漆钱,这种小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那卖菜老妇眼泪已流了出来,她想不到会有如此结果吧,满嘴都是感激的话:“谢谢同志,还是共产党好啊……”
“什么,要我赔她的,有没有搞错。”那风骚女不肯了:“等一下吧,等下我老公来了再说。”
“你老公,”姑父懒洋洋道:“是何方神圣?驾照看一下。”
“你还想不想干了,我老公给你们大队长打个电话就有你受的了。”女人很得意,她的后台很硬。
我和小鲍肚子都笑痛了,看着边上人诧异的样子,我们忙收敛了一些。姑父微笑着,看来他也很感兴趣,不知呆会儿来的会是什么人。姑父这人,只要掌握原则问题,小事其实挺会卖人情的。
“先把驾照拿出来。”姑父说得很凶励,他变脸其实也是很快的。
人还是怕凶的,姑父一变脸,那女人就乖乖地把从包中把驾照拿了出来。
“不是本地的。”姑父描了一眼,随手递给了跟车的协警。
“好了,好了,都散去,不要在这妨碍交通。”跟车的协警接过驾照将人群驱散,有些人远远的还在看着。
一辆黑色本田车开来停了下来,车号是两位数的。
车上的男人下来时,姑父愕了一下,忙迎了过去:“徐市长啊,有事吗?”
那女人一脸喜色,却得意洋洋地没说话,那徐市长阴晴不定道:“林指导员啊,忙啊。”
“没什么,刚好路过这里,处理一点小事。你有事吗?”
“没,我看见你,顺便停下来看看。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你忙吧。”
看着徐市长的车绝尘而去,那女人立时瘪了下去。
姑父瞅了那女人一眼:“这个是你老公?”
“不是。”那女人说得很坚决:“多少钱,我赔。”
她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姑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那老妇面前:“你这些菜值多少钱?”
“九十八斤,一块钱一斤批来的,一共九十八块钱。”老妇挺诚实的,连批发价都说出来了。
“零售多少一斤?”
“今天还不知道,一般是一块七,卖得好的话是两块。”
“好,就按一百斤算,两块钱一斤,你赔两百吧。”姑父对那女人说道。
“什么,这么多?”那女人又嚷嚷着。
这时那女人的手机响起,她接了一通电话,态度又变了:“两百就两百,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两百吗。”
“还有三轮车的油漆,算十块钱吧。”姑父连十块钱也要给老妇争。
我看出了点端倪,对姑父道:“同志,刚才这婆娘还骂了很久,应该再出点精神损失费的。”
姑父问那老妇道:“她刚才骂了你很久?”
老妇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算了,这点小事,一口价,五百。”姑父蛮象生意人的,漫天要价。
那女人也不支声,从包中拿了五张百元币出来,往姑父手中一递,姑父数了数,递给了老妇。
“我可以走了吧?”那女人如释重负。
“走吧,下次开车小心点,没撞到人算你运气啦。”姑父挥了挥手:“小王,驾照登记一下还给她”。
“好的,我到车上拿笔。”小王往警车走过。姑父好象想起了什么,也跟了过去。
那女人拿了驾照放入坤包,临上车前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再见。”
十五、二奶
对姑父的处理那老妇自是感激得很,临去时还对我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容里的感激之色。
“小子,东西丢了就走,也太目无长辈了。”姑父点了一根烟。
“哪敢啊,谁叫你不在家。”我忙辩解道。
“好了,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这时刘天与小鲍走了过来。
“是我同事。”我介绍道。
“哦,”姑父看着刘天手中的DV摄像机:“你都拍下来了?”
“是啊,”刘天兴奋道:“这么精彩的节目拿到电视台肯定得奖。”
“这带子最好不要给别人知道。小漠,晚饭上我家来吃,把带子带来。”姑父神色有点不自然。
“姑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朝霞的人。”我想好了腹稿不失时机地问道。
“认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同事小鲍很中意她,想打听一下。”作为朋友,小鲍就是这样被卖的。
姑父仔细看了看小鲍:“算了吧,那冰美人,说句泄气话,你不会成功的。记得晚上来。”姑父上了警车。
我很兴奋,姑父定是认识李朝霞的,今晚就想法子套一下他,定能有所收获的。突然屁股一痛,小鲍满脸通红地盯着我看:“老张,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好不好。”
刘天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我拍了拍小鲍的肩膀:“没事,我们走吧。”看来小鲍的口风确实紧,没在我背后与刘天提我的事,好兄弟啊。
“1727,违章停车,快开走。”是警车喇叭里传来的姑父的声音。
“你姑父真有意思。”刘天把DV摄像机放回了摄像包。
“得了,晚上我到姑父家吃饭,把带子给我吧?”这带子肯定有问题的。
姑妈烧得一手好菜,餐桌上以蔬菜为主。
在姑父的威逼下,两瓶五粮液已见了底。
“小漠,把带子放一下。”姑父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我都刻录好了,刻了两张,不多吧。”
姑父接了过来:“你动作倒挺快的,你看了吧,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徐市长应该是副市长徐锭吧?我总觉得和电视上那个徐市长不象。”
“是的,他分管公检法这块。”
画面放到那女人看徐锭下车的表情时,姑父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的暂停键:“精彩的应该是在这里。”
画面继续放,刘天把镜头拉近了,那女人脸上的细微变化却不是白粉所能遮掩的。
姑父暧昧地笑着:“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说这女人就是徐锭的老婆?”我有点诧异,姑父也真是的,明知是领导的老婆还敲了她一笔。
“不是,他老婆我见过,老虽老了点,但很有气质。”姑父说道。
“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吧。”我恶恶地笑道:“那是他什么人?总之他们是认识的”。
“二奶,”姑父笑道:“她后来接的电话肯定是徐锭打的,我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拨了徐锭的手机,是忙音,定是徐锭跟她说了什么,才那么听话。”
“不会吧,”我非常难以想象:“徐锭的品位怎么这么差,他好歹是个副市长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姑父笑得很开心:“我们局长就要退居二线了,我窝了这么多年,好歹我也是个正局级的,我想也该轮到我了吧。”
“真的,那你不就是我们这些亲戚中最大的官了。”
“不是,最大的官是你爸爸,你爸爸手头上的那几个人才是重量级的。”
“什么重量级的,真是重量级的话你不早升了?”
“话不是这样说,你爸爸不喜欢求人,我也是不喜欢求人的,上面真要没人,以你爸爸的性格能做生意吗?还有,在我们这里做过官的人,即使高升了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为什么?”
“油水足啊。”
“所以,我就占着这个位置。”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是真的了,那为什么书上还说有的清官两袖清风?”
“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的东西能信吗?你也应知道什么人的东西好收,什么人的东西不好收的道理。你收了东西就要尽心为人办事,办好了,他还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这只是一个尺度掌握的问题,掌握不好你就完了,那些倒台的哪个不是倒在钱和女人身上的。”
“这倒是的,水至清则无鱼,姑父,你收了多少?”
“小子,我可算是两袖清风的人了,在你爸爸那里我有点股份,不缺这钱,可有时候还是要收的,有时不想收也不行啊。”姑父一脸的无奈。
“小漠,光盘留下,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下徐副市长,他对我早有意见,背后还整我材料,不要小看他,他省里有人的,这回倒要看看他是护着我还是整我。”姑父笑得很开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徐副市长我估计着就要倒台了,有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要倒霉的。”
“那就恭喜姑父了,要不要叫我爸爸给你打关节?”
“不用,我有我的路,你爸爸有你爸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