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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去,那女孩奔跑着走了过来,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时光要是能倒退五六年的话我一定会追她。
“懒虫,才起床啊?”老人笑着,眼中充满了慈爱。
女孩子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娇声道:“爷爷,有外人在你也这样说我。”
“不是外人,是我新收的徒弟。”老人看了我一眼。
“哦,又收徒弟了,”女孩笑着,对我大方道:“我叫于兰,你叫什么?”
“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这女孩看来挺大方的,爽朗天真的性格看起来倒象是温室里的花朵。
“张漠,我住311房间,有空过来聊一下,我已经十年没回家乡了。”老人感慨着。
“你是本地人啊,我还以为是外地的。”我想不到于老会是本地人。
“是啊,少小离家老了回,家乡话我只听得懂却不会说了。”老人感慨万分,唏嘘不已,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人家才能感受得到这种叫什么来着的东西。
“师父找什么药啊,这山上没听说过有什么药啊?”我还真没听说过。
“是一种叫野人参的东西,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吧,我小时候这山上很多的,真奇怪,那东西就这山上有,我翻遍植物书籍,就是找不到,那东西可能对一种病有特效。”老人显然有所隐瞒。
“这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山里面可能有,要不要我找几个人陪你去找?”我有些好奇,长这么大我从没听说过有野人参这东西。
三十九、成长
“不用了,这山我熟,小时候的印象还深刻得很,城市变化了,这山总不可能变吧。”于老笑呵呵道。
可能不变吗?我听爸爸说以前人们都要上山砍柴,砍的人多了近的山就没柴了,定要到深山才有,可现在还有谁会上山砍柴啊,地形是没变,但植被却定然变化了很多,不过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随他去吧,当下笑呵呵地客气道:“要不要找个助手?”
于老犹豫了一下:“不用,我跟我孙女就够了。”
我看看于兰,她那娇样会爬山吗?我十分怀疑,但总不能落了人家面子,再说人家的事关我什么事,毕竟我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什么徒弟师父只是嘴上好听罢了,当下掏出了两张名片双手恭敬递过:“我是这里的经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好了。”
于老眼中有些诧异:“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是这里客人呢?”
于兰却笑道:“这里是你的还是帮人家看场子的?”
于老笑笑:“小孩子就是没学问,你看看名片不就知道了。”
“后面没跟头衔啊。”于兰不解道。
“头衔有什么用,那是用来唬人的。”于老笑着看着我。
“我知道了,跟你一样,故意就一个名字几个号码,这样更能唬人。”
于兰大笑,娇美如花,我想到了朝霞,她笑得比于兰好看多了,想起朝霞,我嘴角突起一丝柔情似水的笑意。
于兰看着我呆了一下,却红着脸低下头去。难道我的笑竟有这样的魅力,等下我一定要好好照照镜子。
“一起吃早餐吧。”我提议道。
“好吧,有些地方可能要你帮忙。”于老不客气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客气地回答,能帮的自然要帮,不能帮的我也帮不了。
席间我才知道于老竟然是首都中医研究院的院士,我大吃一惊,这种人本身没什么权力,但因为他们的专长和高层领导走得近,相当于以前的御医,挺吓人的。
看着我的样子,于老示意我把手伸过去。
我把左手伸了过去,于老两指搭上了我的脉门,闭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于老才道:“你身体太虚了,要少近女色。”
这也能号出来,我有些佩服他了。眼角余光却窥见于兰鄙夷的目光,看来她定是将我当作好淫之徒了,不过想想也是,每次和朝霞在一起,除了她月经来的那几天,没跟她欢好过我还真睡不着,还要对付妻,真有的我忙的,我忙为自己澄清道:“没办法,老婆太漂亮,忍不住。”
于兰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年轻人收敛一点好,古人认为一滴精十滴血是有些扩大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于老呵呵笑着喝了口豆浆。
“我倒是觉得是太少运动的缘故。”我喝了一口鸡粥。
“你天天这样运动难道运动量会少?”于老饱含深意道。
这老不正经的,这话他也说得出口,而且不当他孙女的面说的。要是年轻人说的我倒感觉不到什么,可这话在老人家口中说来就太那个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于兰埋怨着,显然她也听出了什么。
“我忘了你在这了,不说了,不说了。”于老忙不迭对于兰道。
我笑看着他们祖孙,说道:“看来我是要改改了,身体到底是自己的。”
吃完早点到了于老的房间,于老递给了我张名片,果然上面和我的名片一样,只有个名字和一些号码,原来于老叫于得水,真是好名字。
于老详细地问了我这几年家乡的发展变化,感叹着世事的变迁,并尽了些作为师父的义务,教了我几式太极拳。
在于老嘴中,太极拳并不难学,不就是太极图阴阳的变化,手脚跟着太极图协调地比划就是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什么三十二式,六十四式都见鬼去吧,我就喜欢这样的教法,很有武侠书中无招胜有招的味道。
于老还传了我练太极拳的最厉害的四个字:“用心去练。”这可是真传啊,做任何事时都乱适用,四个字也太容易记,不过还是要看我有没有时间去练了。
下午于老和于兰要到山边上转转,谢绝了我的陪同,看他们那眼神,还真怕我跟去似的,我这么懒,会陪他们去吗,我只是客气一下罢了,他们的事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马上到了星期六,晚上来了一拨熟人,是妻学校的何苗,如今他当了校长来请客的,那些老师都围着他转,何苗看见我马上收敛了很多。
“张老板这里可是日进斗金的宝地啊。”何苗恭维道。
“哪有何校长管的人多啊,你既然来了,就是看得起我,算我的了。”我客气地说着。
“这可不行,怎能让你破费呢,来,我们一起敬张老板一杯。”何苗亲自为我倒了杯葡萄酒。
大家起身举杯,我一杯而尽,看来今天又不能与妻欢好了。
何苗亲自送我出了包厢门,附在我耳边道:“我打算让云老师当教学处主任,张老板有什么意见吗?”
这不是意味着妻又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怎么行,但转念间却点头道:“很好啊,她的能力教育局长也是能做的,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我明天就搞人事调动,一朝天子一朝臣,为了工作的协调性,没办法。”何苗故作清高道。
“那是你的事,我老婆当官了我请客,你这个大校长不要不来就行了。”我笑道。
“哪能呢,张老板的面子怎么会不给呢。”何苗笑得很欢。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和何苗招了招手,回了办公室。
妻正在上网看新闻,听到我的声音问道:“这么早回来,对了,有没有喝酒啊?”
我搂过妻:“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妻忙推开我:“讨厌了,又喝酒。”
“何苗当校长了,你不过去祝贺一下?”
“算了,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就喜欢拉班结派,和占为民都是差不多的人。”妻冷冷道。
“那不一样,最起码他不敢得罪你。”我哈哈大笑,何苗做人有一套,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电话响起,是总台打来的:“张董,有两个客人一定要见你,问什么事也不说。”
“让他们到会客室等我,对了,叫保安陪他们去。”对神秘的客人我想还是防一手的好。
“有事啊,”妻站起来吻了我一下:“快点回来。”
“知道。”
会客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不过都挺精神的,一见我便道:“你就是张漠?”
我点了点头:“两位找我有事吗?”
两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个工作证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们是反贪局的。”
一定是徐锭的事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保安出去。
“说吧,你跟徐锭是什么关系?”胖子冷冷道。
“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吗?”我笑着有恃无恐道。
“你放老实点,信不信把你关上几天?”瘦子恐吓道。
“对不起,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会告你们恐吓的。”我学着电视上的台词。
“你,”那胖子语音突然变软道:“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例行公事,请配合一下。”
“就是,别这么凶嘛。”我笑着,看来我明天就找个律师去,看着电视上的有钱人,不管犯事没犯,面对警察的传讯,总是说找我律师去,多潇洒。
“能不能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情况?”瘦子也好言道。
“这么晚了,明天吧,我老婆还在房间等我呢。”跟你们走,我白痴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胖子道:“那你把情况说说清楚,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好吧,问吧。”我懒洋洋道。
“徐锭跟你有什么关系?”胖子软语说着,同样的话,语气不同,听起来就是不一样。
“你们说的是徐市长吧,我听说他被双规了,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有一次徐市长偶而到我这山上来,看了以后对这儿很满意,想把这儿发展成渡假村,甚至旅游区,现在的领导嘛,你们也知道,最喜欢的事就是出政绩,出政绩了就好升官,倒是他先来巴结我了,我也知道他的意图,也就没送他什么东西,不过请他吃了几顿饭,不知这样构不构成犯罪?”我洋洋洒洒地来了一篇长篇大论。
“你还知道他的一些什么事?”瘦子显然对我的话不感兴趣。
“徐市长给我这儿介绍了很多生意,虽然我没有给徐市长回扣,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他的事嘛,不是我这小老百姓管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就想不通要搞徐锭的问题怎么会搞到我这来?
“没有了,谢谢你的合作,我们告辞。”两人站起了身来就想走。
“能不能留张名片下来,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呢?”想这样走啊,没那么容易,总要留下姓名的,工作证在我面前晃我怎么看得清呢,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
“哦,我忘了。”胖子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样式和郑东的一样,我接过,胖子叫孙大用。
瘦子也递了张过来:“有事请跟我们联系。”
“好的。”瘦子叫朱午,这名字真好听,猪跳的舞,肯定很漂亮。
我开了门,礼貌道:“不送了。”
想打电话给姑父问一下情况,但一拎起电话又放下了,这些人不会监控我的电话吧?算了,明天亲自跑趟城里跟姑父当面说比较好,顺便到朝霞上班的地方看看,她办公室在哪我都不知道,枕边人总要好好关心一下的。
一夜无事,早上进来很正经地打了十五分钟的太极拳,用心打的拳还真的有些累,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于得水和于兰,不会是退房回去了吧,一点也不把我当朋友,回去连个招呼也不跟我打,亏我还吩咐总台免了他们任何费用,悻悻地驾车直往公安局而去。
路上才想起今天是活期天,不知道姑父上不上班,按道理是应该上的,电视上的公安局长都是很忙的,有破不完的案,好象整个公安局就一个局长在干活似的。
由于反侦察的需要,用公用电话给姑父打了个电话,他还真在办公室。
姑父的办公室看上去很简朴,虽然有电脑,有传真机,但总体看上去却象八十年代的设备,没有一丝局长的气派,简直是丢公安局的脸,丢政府的脸。
我对姑父大笑:“不会是大贪官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