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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让我明天带着这件儿衣服上飞机吗?”她说着,门却又响了,果然是陆萧潇回来拿衣服,又说着不好意思离开了。周怡瑶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我好像给自己惹了个□□烦……”
飞机上一路沉闷,周怡瑶起得晚了,险些没有赶上飞机。倒是陆萧潇一直在等着她,见她来了,又要伸手替她拉行李。周怡瑶笑着说:“你这独臂大侠,还是算了。顾好你自己行了。”看着陆萧潇身上穿的衣服,又问:“怎么不穿昨天给你买的?”
陆萧潇挠了挠头:“我是觉得,衣服太好了,我得回去找个好的场合再穿。”
周怡瑶撇了撇嘴,“休闲装而已,不用这么当回事。还是你觉得,非得把钱给了我才能穿?又或者,你瞧不上我周怡瑶买的衣服?”
“不是不是……”陆萧潇有些慌张的急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怡瑶翻了个白眼,直接进了里面值机。两个人来得晚了,座位也不是很好,靠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看着窗外的云彩,周怡瑶又觉得昏昏欲睡。陆萧潇找乘务员要了毯子,递给周怡瑶,周怡瑶接了又说:“你还挺细心的。”又调笑着冲陆萧潇眨了眨眼:“你就是这么勾搭女人的?你不会是想勾搭我吧?”
陆萧潇的脸没来由的又红了,低着脑袋:“你别误会。”
“好了好了,”周怡瑶把毯子搭在身上:“我就是说着玩儿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你这么会享受生活,”陆萧潇靠在椅背上:“为什么不去头等舱啊?”
“我?”周怡瑶看了看窗外:“我想啊,这不是没订上么。但我玩的够了,想回家了。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你呢?回去之后马上就上班儿?”
“嗯。”陆萧潇点了点头:“我得先回去汇报一下这次的事儿。”
“你们警察局可真苛刻,你这一条胳膊都挂着了,还剥削呢?”
“周律师,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的。对朋友也很好。”陆萧潇抿了抿嘴:“之前我做的那些事儿,真的挺……”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絮叨啊?你还没到五十就已经变老太太了吗??”周怡瑶扭着脑袋瞪着陆萧潇:“以前的事儿咱能不提了吗?”
“对不起,我就是……”陆萧潇叹了口气:“那个……那信……你……”
“这事儿也不许提。”周怡瑶故意冷了一张脸看着陆萧潇:“哎,不如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女孩儿的?让我八卦一下?”
陆萧潇被周怡瑶总是抓着这个小辫子说,一说到这个话题就尴尬非常,又不好意思发火,脸上有些为难的说:“这个事儿,以后咱们再说吧,行吗?”
“以后?”周怡瑶不解的看着陆萧潇:“现在反正挺无聊的,聊聊呗?”她故意用胳膊肘碰了碰陆萧潇的胳膊:“你不好意思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拿我当朋友?”
“那怎么会……”陆萧潇又摇头:“我就是……就是……”
周怡瑶觉得陆萧潇这个模样有趣极了,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时候对戏弄陆萧潇开始感兴趣的,瞧着陆萧潇那慢慢涨红的脸就觉得好玩儿,又笑着说:“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要不,你给我讲讲,这女孩子喜欢女孩子,是什么感觉啊?我以前,只谈过男朋友,不过我看林姐和默姐过的也挺好,哎?这是什么感觉啊?你能给我形容形容呗?”
“就……跟……一般谈恋爱……也……”陆萧潇结结巴巴的说:“没什么……不一样吧…………”
“没什么不一样,还吧?”周怡瑶摸着下巴看着陆萧潇:“听你这口气,你没有真的跟谁谈恋爱过啊?那……”她接下来的话没说,自然也是意有所指,说的是她跟张筱雅的关系。
陆萧潇神色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捏着衣角,咬着嘴唇,半晌才说:“她不喜欢我啊。我们只是朋友。”
“哦……”周怡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呢?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人都去世了,还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陆萧潇拧着眉头,面色有些发白,勉强的笑了笑:“周律师,这个话题,我们不要说了吧。”
“抱歉。”周怡瑶撇了撇嘴:“我似乎让你不开心了。”
“没事。”陆萧潇闭上眼睛:“事情都过去了。”
“你们当警察的,出生入死的,见识过不少生离死别。”周怡瑶呼了口气:“心里的事儿要是不能放下,做事儿就会露出马脚。迟早送命。”
“我跟小童只认识不到五天。”陆萧潇没有睁开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主意是我出的,她牺牲了。我却活着。有时候想想,人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出什么事情。所以,要在有生之年多做些体现人生价值的事儿才行。”
“你的人生价值是什么?”周怡瑶也闭上眼睛,静静的说:“你的人生价值就是替人伸张正义吗?”
陆萧潇反问:“我是警察,你是律师。我的责任就是替人伸张正义。你不是吗?”
周怡瑶唇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苦笑,却没说话。
☆、第12章
七月,暑气更盛。b城热的跟蒸笼一样,明晃晃的太阳悬在空中照的整个城市都显的慵懒疲惫起来。
清晨的时候零零星星的下了一点儿雨,加上风沙一吹,周怡瑶那黑色的奥迪上又变得星星点点儿都是土。她坐在十八楼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看着下面的城市景观,窗外忽悠悠的热气,觉得心里面躁得厉害。
她忙的焦头烂额。半个月里面处理了好几个麻烦人的案子。然而现在让她觉得心烦的却不是这些案子,而是一个老朋友刘自强的一桩家室。
刘自强四十多岁了,自强自强,人如其名,十六岁就开始自己打工,二十五岁开了一家小公司,到现在,这公司已经越开越大了,算是个中正老实的商人,为人也颇为和气。两年前周怡瑶帮他公司做过几次法律咨询,一来二去的就熟起来了。这刘总没什么事基本上很少麻烦周怡瑶,只不过偶尔约着周怡瑶出去吃个饭,还是带着自己一家三口,俨然把周怡瑶当成了个闺女一样的照顾。
说到人情,这就是人情。
有人情总要多费点儿心。刘自强前些日子特地来事务所找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欲言又止的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说,却又因着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好意思开口。倒是周怡瑶爽快:刘总,您有什么事儿找我办,就咱俩这交情,您一句话,我还不得赴汤蹈火啊。
就因着这句话,刘自强那话匣子就打开了。他那小舅子,最近犯了点儿事儿,闹离婚呢。
闹离婚和犯了点儿事这两个话题似乎一点也联系不起来。周怡瑶细问之下才知道,弄了半天,这小舅子在家里头打老婆,把老婆打的不干了,直接报了警,现在要告他家暴。
周怡瑶看着刘自强那涨的跟紫茄子似得脸,自然也知道他心里头明白,这属于家丑,家丑不可外扬,现下是被动的外扬了。刘自强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这小舅子还是他公司的二把手,这事儿扯大了,连公司声誉都要受损。
她舒了口气,给刘自强倒了杯水,不紧不慢的说:“这事儿都闹这么大了,看来您这小舅子不是第一回了吧。”
“哎,”刘自强叹了口气:“人家家里头的事儿,我跟你嫂子也不知道。直到这事儿闹出来我们才清楚。估计,有个五六回了。”
“一般来说这事儿要不是被欺负到一定的份儿上,没人会告他啊。他还干什么了?”周怡瑶看着刘自强,笑了笑:“刘总,您想让我帮您,您得跟我说实话啊。”
刘自强抓了抓头皮:“哎,他媳妇儿一直跟他提离婚,他不同意。这一吵,吵急眼了,又是一顿揍。”
“伤着了?”
“就……”刘自强又叹了口气:“骨折了,一只眼睛伤的挺厉害,人还在医院里头躺着呢。”
“这可是自己亲老婆,他可真下的去手。”周怡瑶口中啧啧的说:“报警了?”
刘自强点了点头:“动静太大了,邻居报的警。这下子他媳妇娘家人不干了,这一闹,就把他给告了。”
周怡瑶靠在座椅上深思了片刻,喃喃的张了嘴:“刘总,作为一个女人,其实我挺讨厌家暴这种行为的。您能理解的,是吧?”
刘自强拍了拍大腿:“嗨,别说你,我都气得够呛。我没想到这小子平常做事儿挺认真的,怎么有这毛病。可是你嫂子在家里头跟我闹,而且,你说这事儿万一真的闹到台面上……小周……”他为难的看着周怡瑶:“我这公司最近正在竞争一个项目,最近我周转不灵的,要是没了这项目,我这……”
周怡瑶笑了,坐正了身子看着刘自强:“刘总,我还没说完呢。我虽然挺讨厌家暴这事儿的,但您开了金口,我怎么着也得给您面子不是?您让我想想,三天,三天我给您答复。”
此刻,周怡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面上的一份精神鉴定书,上面带着b城中心医院的章和主治医师的签名。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前天以刘自强老婆亲戚的名义去医院看了看那个挨打的女人,确实伤的挺厉害。刘自强已经退了很多步,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该给照给,双倍赔偿,离婚也行,只要别把这事儿闹大了。周怡瑶在医院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跟事主们磨叨了半天,女人那几个娘家的弟弟一口咬死了是非要让那罪魁祸首进监狱。周怡瑶好说歹说没说动人家半分,到给自己累得够呛。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看这时针就要指到下午四点。拿了电话把黄月叫了进来。把桌子上的文件推给她:“一会儿刘总来了,把这个给他。让他找别的律师事务所的人做。这种活儿,咱们腾达不接。”
黄月心照不宣的冲周怡瑶笑了笑:“周姐,让谁做?”
周怡瑶抿着嘴想了片刻:“瑞丰吧,瑞丰的李华凯挺会打这个官司的。东西都给他备好了,他迟早欠咱们一个人情。”
黄月点点头出了门。这种事儿,她能做的滴水不漏。周怡瑶不亲自去,一是避嫌,业内都知道她跟刘自强关系好,但这种官司说白了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腾达还要名声,周怡瑶当然更要名声。这事儿的前半块周怡瑶给刘自强做好了,剩下的,就要他自己去做了。说出去,没有腾达半点儿事儿,这人情,他刘自强还得记在周怡瑶头上。
黄月对周怡瑶佩服的五体投地,对她的话更是言听计从。当然,周怡瑶也从来不会亏待她。
社会上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周怡瑶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和手指头,就赚了一个大大的人情。互惠互利,这事儿不干,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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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刘自强亲自上门道谢。推给周怡瑶一个路易威登的包,笑着说感谢周律师仗义相助。周怡瑶慷慨接受,嘴里说着自己没帮上什么忙,这都是李律师的功劳。刘自强心领神会的点头称是,那边儿自己当然还要大力感谢。周怡瑶又问离婚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刘自强说已经办好了,这小子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直接签字画押。今天晚上就让他去s城待一段时间去,怕人家不服气报复。周怡瑶点头说好,正好休息休息,悔过自新。
刘自强走了之后,周怡瑶打开包,包里面装了五万块现金,崭新崭新的。她扬了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