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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氏眼里,屠文栋是她的亲生儿子,也是她最为疼爱的孩子,自然是千般万般的好,就算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所以说出如此的话屠林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同时屠林也庆幸自己今日没有带屠安来,毕竟林氏是屠安的亲生母亲,若是被他听到自己的母亲被人如此辱骂,还是自己的奶奶,也不知该会多难过。
而想到屠安,屠林又不禁想到了屠宇,林氏也是屠宇的母亲,便朝着人看了过去,却见屠宇自从屠林说出屠文栋是他的亲生父亲后就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似已经完全傻愣住了一般。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怎么可能?!”说话的人是屠父,李氏的那番话就等于承认了屠林所说的一切,而对此,一向对屠文栋十分看重并寄予厚望的他又如何能够接受。
恍若一块巨石当头砸下,屠父只觉眼前一黑,身子险些没有摔倒。不说是他,就算屠文强和屠新月等人也有些接受不了。
他们没想屠林说的竟是真的,没想到屠文栋竟然真的和林氏婚前苟且过,没想到屠宇竟然真的是屠文栋的儿子!他们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看屠文栋,又看看屠宇,又看看屠林,抓着李氏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李氏却还犹不自觉,依旧在用难听恶毒至极的话咒骂着林氏。
“够了!”屠林虽然对林氏没有什么情分,但林氏毕竟是原身的妻子,又是屠安的母亲,他也不能继续这么任由李氏骂下去。
李氏虽然还想继续骂下去,但屠文栋还在屠林手里,她投鼠忌器,也就只得憋了回去,又道:“你放了文栋,放了我儿子。”
屠林虽然已经逼得李氏承认了屠文栋承认了和林氏有了屠宇的事,但他的最终目的却不仅仅如此,于是他道:“要我放过屠文栋不是不行,只是还有件事。。。。。。”
李氏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像是要生撕了他一般,追问道:“还有什么事?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屠林随手将已经仿佛一条死狗一般的屠文栋丢到地上,转过身对李氏、屠父等人道:“小宇是老二的孩子,自然是要认回亲生父亲的,我没生过他,也没养过他,可担不起他叫一声爹。”
屠林此话又是让众人一愣,就这样?尤其是屠父和屠文强,都不禁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屠林。
他们也是男人,以己度人,若是他们也像屠林这般,妻子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自己还毫不知情的认了下来,被欺骗被愚弄多年,只怕把人砍死的心都有,又怎么会只打了一顿就算了,连磕头道歉赔罪都没有,还让奸夫和孩子父子相认,成全了他们呢?
不说他们二人和屠家的其他人,就是李氏都难掩惊讶。屠林话语里就此放过的随意语气,和之前凶狠得像要将屠文栋活活打死的模样实在差距太大,让她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再动手。
第14章 要求分家
屠林自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但他却不打算解释什么。
屠文栋对不起的人到底不是自己,而是原来的屠林和他的原配妻子林氏。他今日说破此事,不过不想再留着屠宇这个便宜儿子,以及借着这件事分家罢了,却是没有资格替原身和林氏去惩罚或是原谅屠文栋什么。
而屠林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屠家众人却是很快心中便给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他们都想起了过去还未曾摔傻的屠林,尤其是自小看着屠林,对屠林最为了解的屠父。
“阿林。。。。。。”屠父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时目光十分复杂得看着屠林,面上有些欣慰,又有些愧疚。他的儿子果然还是过去的样子,还是过去那个宽厚仁义,重情纯孝的好儿子。
屠父不相信屠林心中对屠文栋没有怨恨,但屠林却没有一点要报复的心思,这在屠父看来,却是屠林念在和屠文栋多年的兄弟情,以及对他和李氏的一番孝心,不愿让他们看到兄弟变仇人而隐忍了下来罢了。如此一想,顿时对屠林就更加愧疚了,相对的,对于罪魁祸首屠文栋也是越发的恼怒了。
只是屠文栋此时早已昏死过去,屠父想打又有些下不去手,就只得又是失望,又是气愤地对着屠文栋骂道:“真是个不知人伦的畜生!”
而后又对屠林安慰道:“阿林,爹知道是老二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等回头老二醒了,我一定让他给你磕头赔罪,任你处置。”
屠林却是无谓的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可受不起,还是早日让老二把屠宇认回去,让我少当几天便宜爹就是了。”
既然打定注意脱离屠家,那屠家这些人他就不想再有什么牵扯了,再者屠文栋就算赔罪,也该是等到了地底下去向真正的屠林和林氏去赔,而不是自己。
虽然屠林很不给屠父面子,但屠父此时却指责不出他什么,只有些尴尬地道:“你说的是,不过老二给你赔罪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此时李氏又说话了,她道:“小宇,我可以让文栋认回来,但你永远不许再提起此事,更不许再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屠林一听就笑了,这是威胁他的意思吗?不过就算李氏不这么说,他也没打算将此事说得人人尽知,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数年,林氏又已过世,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亲子鉴定,他没有证据,只凭自己空口白的说,人们未必会信,再加上本就对他十分不喜的村里人,也都势必会帮着屠文栋说话。
所以若他真的说出去,真的闹开了,屠文栋未必会如何,自己更讨不了什么好,而且还会毁了林氏的名声,而屠安作为她的孩子,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这并不是屠林想要看到的,所以就算李氏不说,他也不会将屠文栋和林氏的事告诉外人,不是为了屠文栋,也不是为了屠家人,就只是为了自己,还有林氏和屠安。
屠林这么想着,但却没有对李氏也这么说,而是讥讽地笑了笑,道:“放心,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你的好儿子做得出来,我却说不出口。你与其在这担心我会说什么,不如早点把过继的事办了,事情了了,我也就不用老惦记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
听屠林这么说,李氏当即道:“好,这是你说的,若是哪一日你说出去了,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氏恨不得立刻就去县衙将屠宇过继到屠文栋名下,让他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真真正正的亲孙子,但现在屠文栋被屠林打得都昏过去了,哪里能去的了县衙。
而李氏又突然想到过继不是小事,屠文栋已经有妻有子,突然的过继一个侄子来,又哪里能够轻易接受。
若是让屠文栋的妻子温氏妻子屠文栋和大嫂纪氏曾经相好过,还有了一个儿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毕竟她这个二儿媳妇虽然名为温婉,父亲还是举人出身,但性子却是一点也不温婉的。
李氏的为难屠林不知,而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左右和他没关系,他只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好。但他也知道,以屠文栋现在的模样,是不可能立刻就去县衙将过继之事办了的,是以也没有出言逼迫,而今日来屠家他还有着另外一件事要说,眼下也是时候了。
屠林便道:“对了,等回头去县衙过继的时候,顺便把分家的事也一并办了吧,也省的再多跑一趟了。”
听到分家两个字,屠家众人不禁又是意外的愣住了,而后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屠父。
屠父是一家之长,分家这种事,屠林作为儿子却主动提出来,这即是挑衅了屠父作为父亲的权威,又有离弃父母的不孝之意,在这个孝大于天的世道,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了。所以,在听到屠林口中说出分家两个字之时,屠父心中的怒气甚至是比之刚刚知道屠文栋和林氏的事情还要更加强烈,只是强烈到极致,他反而是显得更为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海面。
他抬头看着屠林,好一会儿,才问出了一句和刚刚李氏一样的话,他问屠林:“阿林,你到底要干什么?”
屠林也看着屠父,他的目光不避不闪,更没有丝毫的退却,对屠父道:“我要分家。爹,您别怪儿子,老二做出这么对不起我的事来,我是没办法再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若我说把他分出去,你老也必定不会同意,既然如此,便只有我离开这个家了。。。。。。”
说到这,屠林停顿了一下,他笑了一声,却是带着一股自嘲的意味,接着道:“。。。。。。左右我也已经搬出家里多年,和分家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差那一只文书罢了,”
屠林的话语就像一根针,一下子扎在了屠父的心上,让他满腔的怒气泄了个干净。回想起过去的几年,对上屠林‘含幽带怨’的眼睛,屠父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林,爹、爹。。。。。。”道歉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的。
好在屠林也不稀罕他的道歉,毕竟他不是原来的屠林,也没资格接受他的道歉,所以不等屠父再说什么,便又道:“家还是分了吧,当然只是我一房分出去,这样也免得以后谁都没个消停日子过。只是爹,儿子还年轻,不担什么事,所以分家到底怎么了章程,请什么人,还是得劳烦您老帮着张罗。”
将分家之事推到屠父身上,屠林来屠家的目的总算都完成了,也无心再和屠家人废话下去,最后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去看姐姐,就先走了。等老二好些了,能动弹了,就赶紧去老宅通知我一声,把过继和分家事都一块办了,这样对大家也都好不是。”
说完,屠林也不等屠家人再说什么,便和阮堂一起转身往大门走,准备要离开屠家了。
“等一下——”二人刚走到门前,身后突然传来屠父叫住他们的声音,二人回头,就听到屠父语气颇为和蔼,甚至带着点讨好地说道:“你大姐的婆家离着咱村有些远,你们赶家里的牛车去吧,也省些腿脚辛苦。厨房里还有半篓鸡蛋,再去捉只鸡一并带着,别空手上门,让亲家笑话。”
屠林看了阮堂一眼,见阮堂有些意外的样子,便笑了笑,然后道:“也好,那就谢谢爹了。”
大姐屠新梅的婆家离李家沟有十里多的路程,若是走路得走小一个时辰,屠林倒是走得了的,但他们还得担着两箩筐的木炭,又带着屠安一个孩子,能坐牛车去自然是最好的,至于鸡蛋和鸡,虽然屠林已经和阮堂商量好,把早上捉到的野兔给屠新梅带去当上门礼,但屠父既然开口给了,那他们也是不拿白不拿。
“你是爹的儿子,都是一家子,说什么谢谢这么见外的话。”屠父佯怪了屠林一句,但见屠林只是笑笑,却没再说什么,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当初怎么就听了李氏的话,让屠林他们搬出去了呢?而屠林又怎么会,突然的就好了呢?又怎么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呢?又一转眼看到了地上的屠文栋,屠父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他心底深处竟隐隐有些怀念屠林没好,还傻着时候的日子。
屠林无从查觉屠父的想法,他也根本不在乎。因着牛和板车都在后院,所以他和阮堂从厨房拿了鸡蛋之后,便又绕了后院,两个人一个去抓鸡,一个去牵牛,待套好牛车后,便赶着牛车回了老宅,去接屠安,顺便装上那两筐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