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一双璧人一般,又是亲上加亲,哪点不好了?”
晓妍闻言怔了一怔,一双璧人吗?想起萧蝶儿那楚楚可怜的俏丽模样,与任以安站在一起,确实算得上是一双璧人。
不过她没有想更多,她想的是:如果萧蝶儿嫁给任以安了,可是近亲结婚了,确实不太好。
——————取标题无能,随便了吧。(未完待续,!)
六十八、往前走
六十八、往前走
晓妍是不用往正院里伺候的。因此每天只在偏院里煮饭、洗洗衣裳、做些家务,比起任以安和任茗几人的忙碌来,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萧蝶儿是未出阁的姑娘,有男客来时,只能带着几个父亲的妾侍在内院接待些女客,萧涵周年幼,便由任以安带着在前院里接待来客,晚上还要陪着守灵,因此,每天任以安几乎只是回偏院梳洗更衣,便又出去忙了,就连任茗的面也见得少了。
几天下来,晓妍便感觉他们整整瘦了一圈。
萧府请了道士和和尚在灵前念经超度,隐约的还能听到哭声,每天那些声音隐隐地传来,兼上一连几天阴雨绵绵,让人心里压抑得很。
过了几天出殡了,不再有吊唁的客人来了,任以安却依然清闲不下来。
在这几天盘点和清理萧家的财产时,才发现了许多的漏洞。
萧御史不太管家事。一应家用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妾侍白氏打理的,但白氏生性软弱,与管家上并不精通,只听得几个婆子打算、摆布,虽后来又交给了萧蝶儿理家,但蝶儿年小,母亲早亡,也于此不甚精通,盘点下来,许多东西是被下人偷了去的、卖了去的……而萧家门下的几个店铺产业,也不容乐观……虽然有几个忠厚的家人撑着,终究顾不过来,本来偌大的一个家业,掏空了三、四分了。
而本朝律法,除非家族里早立下了规矩,在官府里备了案的外,女子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力,未出嫁的女子只能备下嫁妆,萧御史刚入土为安,便有些萧家人寻上了门,要求分割家产,理由是萧御史的产业里,有不少是祖产,只是御史为官,所以暂时由他代管而已……
昏暗的油灯下,任以安坐在书桌前,一边翻着帐本。一边用手揉着额头。
想起病榻上,姑父曾经俊逸的面容变得憔悴而瘦削,拉着他的手,用虚弱得似乎随时都要消散的声音,殷殷地吩咐他,自己多年来不管家,要他看着他们多年情同父子的情分上,莫让两个子女吃了亏……且将蝶儿托付给他,要他答应好好照顾她……
若是前者,他定当不负姑父的托付。
只是,娶蝶儿……看着姑父那满怀期望的殷切眼神,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垂下眼帘,沉沉地应了一句“姑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此后,姑父一直陷在昏迷中,再也没有醒过。
小时候,自己因母亲出身低微,又不得父亲宠幸,自己在府里地位连得父亲和夫人跟前伺候的得脸的丫鬟、奴仆也比不上,一年下来连父亲的面也见不上几次。还是姑父疼爱自己,让他感受到了几分父爱。
幼时的他想起父亲时,对着他似乎都是冷着一张脸,连眼光都懒得瞟一下,透着冷漠的疏远,而姑父,更像自己的父亲。
这样的恩情他不能忘,可他……不能娶蝶儿,他给不了蝶儿幸福……
心里闪过那个窈窕的身影,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他痛苦地闭了下眼,以为过了这么些年,什么都会变淡,可想起时,心还会钝痛。
原来就算想远远地避开,就算纵情山水,在不经意间,痛苦和懊悔依然如影附骨。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将他从往事里惊醒,他暗哑着声音问道:“谁?”
“公子,是我。”温和而平缓的声音传来。
“进来。”
晓妍推门进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崭新衣裳,干净素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整个人如微温的温水,温暖得不留痕迹,递上一碗莲子羹。
沉浸在往事里的任以安,怔怔然看着这个清爽干净的女子进来,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晓妍见他怔怔看着自己,便往身上看了一看。微微笑道:“因平日里要做活,我很少穿白色的衣裳,在萧老爷孝期,我便赶了两身白色衣裳出来。”
任以安点了点头,将莲子羹放在一边,低头看着账本。
晓妍见他接过莲子羹却不喝,只放在一边,眉头紧锁着,似乎有什么忧心痛苦的事情,叹了口气,劝道:“公子,大半夜了,估摸着该饿了,喝口羹罢,天气凉了,待会冷了小心胃凉。”顿了顿,又掰着手指加上一句:“我特地炖的。”
任以安拿着帐本的手一顿,端起羹汤喝了几口,淡淡的甜,清淡可口,抬头向她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晓妍见他脸上的悲痛少了点,呼了口气,继续扯道:“我特地少放了糖。糖太多了腻了糊嘴,不知你喜欢不?若不喜欢,明天我熬杏仁茶罢,可以多搁些糖……”只絮絮地说些日常琐事。
任以安微微皱了皱眉,平日里并不见她这么多话……不由得抬头看她,她清亮的眼神里,隐隐的有些关切……
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被她这么一打岔,原来沉浸悲伤里的心绪,解脱了出来,看着窗纸上映着墨色的树影。被风吹得荡悠悠的,心里的阴郁,似乎随着荡远、变淡。
晓妍看他皱着的眉慢慢地舒展开来,松了口气,收拾了碗碟,笑对任以安道:“公子刚吃了宵夜,还是稍微走一走罢,坐着也积食。”转身便要离开。
任以安闻言,站了起来:“好的,你陪我去走走罢。”
晓妍怔了怔,应道“是”,拿了旁边架上披着的披风,递给任以安,任以安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率先拉开门跨了出去。
晓妍提了个灯笼跟在任以安身边慢慢地行着,橘黄色的灯光透着暖意,只能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天上一轮明月,映着周围树影绰绰,也映着两人的身影,投在地上,相随着慢慢移动。
耳边偶然一两句虫鸣,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晓妍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可是和他这么一个清淡如水的男子,似乎就这样慢慢地走着,相对无言,也不会觉得尴尬。
转了一个弯,月光将影子映在身后,前面再看不到两个平缓移动的影子了,晓妍回头看了看,又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有人说,背着阳光往后走,前面只能看到自己的阴影,而如果你面对着阳光走,眼前就是一片灿烂的阳光。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迎着阳光。向前走,向前看,才会觉得光亮灿烂。”
望着清亮的月亮微笑,行了几步,才发觉身边的任以安并未跟过来,诧异地回头看,只见任以安站在身后不远处,月亮洒在他雪白的衣裳上,似乎全身泛着淡淡雪莹色的亮光,正怔怔地看着她:“往前走?往前看?”
晓妍点着头:“以前的就是再好,也已经过去了,留在心里便是美丽的一副画,以前经历得再坏,跨过去便是海阔天空。”
————————这几章很乏味吧?对不起,浪费了亲们的钱钱,我有点卡文,争取加快进度吧。
六十九、萧府家事
六十九、萧府家事
月光下,任以安默默地站着。半饷没有挪动脚步,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晓妍。
晓妍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低头打量了一下,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疑惑地看向任以安,才发现他在看着她,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目光透过她,看向遥远的远方。
见他在想着什么,晓妍也不出声,只站在不远处等着他,借着灯笼朦胧的亮光,用脚尖在地上随意地画了一只张望着的老鼠。
眼前灯光一暗,飘过一角霜青的衣裳,抬头看到任以安站在身前,嘴角含着笑看向地上的老鼠,脸色的表情似轻松了许多。
晓妍一顿乱搓,将地上画的老鼠擦掉,笑道:“公子,回去罢?”
任以安微微一笑道:“画得不错,很是活生。”
晓妍脸红了一红道:“胡乱画的而已。”
走了两步。脚边的花从“索索”做响,一只猫从晓妍身边迅速地窜进另一边的树丛里,唬得晓妍惊得往后跳了一步,待看清后,轻轻地骂了一声。
任以安含笑道:“你画的老鼠倒将猫儿引了出来了。”
晓妍听他竟会与她开玩笑,惊奇之下,也有几分欢喜,看似他心情好了不少,也笑道:“人都说老鼠坏,但老鼠也有值得人学习的地方。譬如俗话说‘老鼠存上隔年粮’,这份未雨绸缪的远见,就值得我们学习了。说起来,世上有许多人是只见眼前方寸光,未必比得上老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的就是这个理罢。”
任以安看了她一眼:“为老鼠说好话,你倒算是第一人了。”
晓妍嘻嘻一笑道:“万物凡是皆有两面,只在看的角度、看的心态而已。”
言谈间,已经来到了书房附近,任以安坐回书桌前查看账本,一边记录着什么,晓妍用小烛剪剪了剪灯芯,拨亮点灯光,收拾了碗碟退了出去。
从厨房打了温水让任以安洗漱了后,听着远远的传来三更的打更声,任以安还在翻着帐本,脸上有疲惫的痕迹,清朗的眉目下。有淡淡的青色。
看着他在昏黄的灯光下专注的样子,恍惚中,让晓妍想起,前世时自己的哥哥,有段时间为了应试研究生,也是每天深夜在灯光下看书,总是被她夺了书赶着去睡觉。
轻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抽出了账本,轻声道:“很晚了,明天看罢,快睡觉去。”动作自然得如当日赶着自己的哥哥去睡觉一般。
此话一出,两人均愣住了。
晓妍窘迫地收回手,呐呐地道:“已经……很晚了。”
任以安并没有因她突然无礼的举动而动怒,甚至还微微笑了笑道:“是啊,很晚了,歇息去罢。”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轻轻舒展了一下身子,往外行去。
晓妍羞惭略减,灭了灯提了灯笼,随着他出了门。
走了十来步,转过一棵花树。便到了房前,推门进屋点亮了灯,任以安点头道:“你且回去歇息罢,辛苦你了。”
晓妍笑道:“这是我该做的,公子请歇息罢,告退了。”掩上门提了灯笼出门。
走了一段路,想起刚才自己鲁莽的举止,不由懊恼地拍了自己的头两下。但是……这个法子似乎很有用,公子并未生气。前世自己这样赶着哥哥去睡觉时,哥哥也是这样笑笑便去睡觉了……或许以后,这个法子,也是可以用的……
也许是累了,一沾上枕头,便是黑甜一觉。
接下来的几天,任以安和任茗几人都忙得很,就连任南、任华也忙个不休,连饭也很少回来吃了,见到她时,只点头冲她笑笑就离去了。
任南、任华做起正经工作来,身上的稚气似乎减了几分,看起来好似沉稳了许多。
晓妍虽然闲着,消息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听说任以安几天的功夫便将账目查清楚了,在老奴忠仆的帮助下,一一追究下去,短的东西也基本查了出来,召集了伙计们,令他们将偷去的、私自卖了的东西一一地寻回来——否则,自有官衙前来处置。
没几天的功夫,失去的东西便有八、九成寻了回来。实在寻不回来的,也不想多为难,令赔上几个钱,撵了出去,再不录用。
对萧蝶儿没有继承权的问题,任以安令人在周围买下些田庄、打了几盒首饰给蝶儿做嫁妆,有身家的女子出阁,一来不会让婆家看轻了去,二来也能保证她今后生活无忧。
同时,物色些可靠人物接管店铺,一边还要面对上门寻闹要分回祖产的萧族家人,因任以安毕竟是侯府公子,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