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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方逸宁的袖子忽然一抖,一大把银针都飞到了海印的身上,海印的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活像一只刺猬。
墨司南猛地闭上了眼睛,实在太血腥了,他如何能想到方逸宁竟然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墨御飞握住了墨司南的手,看着方逸宁抿唇不语。
方逸宁在凤池的三年一只隐藏的很好,墨御飞从来也不曾将他与嗜血魔鬼联系在一起,但是今时今日,若说方始休是个大魔头,那么这方逸宁也丝毫不比方始休逊色。
“你—好—狠!”海印摇晃着向后倒下去,雪地上顺时血流成河,海印的眼睛兀自瞪得大大的,两行鲜血顺着海印的眼角流了下来,极为的恐怖凄惨。
寂静。
玄同和伊兰的阵地一片寂静。
只有北风的“呼呼”声。
半晌无语,墨司南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刚一看到海印的尸体,便就想吐,直看得心里面毛毛的。
墨司南好不容易控制好了情绪,然后皱着眉对方逸宁说:“国君,你料理自家的叛徒,原应该回去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咱们远道而来,也不是为了欣赏国君是怎样一般心狠手辣的,但是现在事已至此,朕自然也不好说你什么的,所以国君,若是没有其他的疑问,那么就赶紧在文函上盖上玉玺之印吧,咱们大家也都能了结了一件心事儿,对吧?”
“伊兰国君,果然是神机妙算,朕可是心服口服啊,哼哼。”方逸宁冷笑着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海印,然后拿起玉玺在文函上深深一盖。
下一秒,欢呼声迅速在伊兰的军队中蔓延起来,所有的伊兰将士无不欢欣鼓舞,一个个举着手高兴地叫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墨御飞也忙不迭抱了抱墨司南,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莫问之和周虎周豹,还有孙三几个人,也都大笑着拱手相互恭贺着。
方逸宁深深地看了墨司南一眼,然后猛地转身朝玄同的军队走去,几个心腹也赶紧跟上去,方逸宁飞身上马,率先朝山外走去,其他的将军士兵也都赶紧跟着灰溜溜地朝山外走去,一个个来的时候雄纠纠气昂昂的,走的时候,却都如丧家之犬一般。
是的,的确是丧家之犬,墨司南看着手上的文函,轻轻地吹了口气,笑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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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阳明山深处,萧绝一等终于在废墟旁找到了昏死过去的舞阳,看样子,舞阳是跟着木川一道上山的,但是显然舞阳要比木川和馥雅慢了不短的时间,所以舞阳必定还没有来得及上山,索性的是,她正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的下面,所以神女峰上下来的雪崩并没有对舞阳造成伤害,也并没有碎石砸到舞阳,除了身上几处轻微的伤痕,并没有任何致命伤了,瞧着舞阳的模样,是被刚才惊天动地爆炸的声响给震晕了的。
萧绝和舒然这才舒了口气,然后萧绝便命霍留风带着几人,赶紧带着舞阳一路小心出了去,所幸的是现在伊兰士兵的注意力都在方逸宁的身上,没有发现他们。
临出山的时候,萧绝和舒然同时回头,两个人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墨司南。
这墨司南当真是世间百年不遇的奇才啊,竟然顷刻之间成为伊兰的国君,而且还割了方逸宁的半壁江山,早知道,当初在断肠崖的时候,就应该一刀杀了墨司南,若是那样的话,今时今日,也便少了一个要命的对手,日后只怕麻烦大了,萧绝心中暗暗想着。
舒然的眼中却有些看不透的光亮,墨司南,你当真没让我失望,墨司南,日后,还请你帮我一个大忙啊。
只是稍稍停留了一瞬,轩辕一行人便赶紧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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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方逸宁的军队都悉数退出了阳明山之后,墨司南脸上的笑意也蓦地戛然而止。
墨司南默默的拍了拍马儿,然后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倒塌了的阳明山,心里面又是一番疼痛。
神女峰不复存在了,而哥哥和馥雅也再不回来了……
墨司南翻身下马,对着欢呼的士兵摆了摆手,所有的士兵便都赶紧停了下来,知道墨司南有话要说。
墨司南朗声道:“如今阳明山以北都是咱们伊兰的领土了,朕心甚慰,但是朕知道,这不是朕一人之力而能做到的,这里面更有先皇的功劳,尧亲王的功劳,凤池国君的功劳,更有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朕谢谢你们,每一个伊兰将士都是好样的,你们都是朕的骄傲!”
说完,墨司南对着伊兰将士深深一躬,他真的很感激这些伊兰士兵,如果不是他们对哥哥的一片忠心,自己也绝不能成为伊兰国君,更不会逼得方逸宁失了半壁江山。
一时间,所有的将士赶紧下马然后一起跪下,对着墨司南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们说过,他们不过是最卑贱的下等贱民,能够有幸看到万岁爷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他们从来都不敢想堂堂万岁爷会对他们说出那样真心实意的话,而且竟然还会跟自己说谢谢,竟然还朝他们鞠躬!
简直太玄幻了!
这样的皇帝,只怕全天下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很多士兵都开始抹眼泪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作为一名军人,能够得到最高领导——天子的称赞,这是给他们最高的荣耀!
墨司南又道:“现在玄同已经平定,朕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玄同这里,伊兰也刚刚光复,百废待兴,朕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所以朕需要即刻启程回伊兰,但是朕希望你们能留守在这里,一则是寻找先皇和先后的遗体,二则监视方逸宁的一举一动,有你们在这里,朕会很放心,若是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朕会根据你们的意愿,将你们的亲眷都迁到此处,不让你们亲人分离,你们觉得可好?”
“谨遵万岁爷之命!我等必定不辱使命!”
墨司南又将目光转向莫问之,道:“左相大人,你在玄同的日子不短,足足有十年了,伊兰又是数你对玄同的情况最为了解,朕想让你以后全权掌管阳明山到摆宴城这一块领土的事宜,你意下如何?”
莫问之又惊又喜,从阳明山到摆宴城可是玄同的半壁江山,墨司南让自己全权掌管这么大的领土,可见是对自己的信任,莫问之赶紧跪下,喜道:“微臣领旨谢恩!”
“既是如此如此,那么朕便就将这五万将士都留给你了,一会儿见到尧亲王,朕会名他留下两万士兵,再让凤池留下两万,都交予你指挥,”墨司南走到莫问之的身边,将莫问之扶起来,道,“莫问之,你是先皇极为信任的老臣,所以朕也对你格外信任放心,尽你最大努力去做吧,朕不求你做得十全十美,只求你对得起先皇与朕对你的一片信任!”
“是!微臣必定不辱使命!”莫问之朗声道。
墨司南刚才下令让凤池军队也留下两万将士,那么也就是说明,凤池和伊兰已经融为了一体,一些伊兰士兵明显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转念一想,若是伊兰与凤池真的有一天沙场相见,伊兰必定不是凤池的对手,与其到时候凄惨无比,如玄同这般丧权辱国,倒不如现在让凤池的势力顺其自然地融入到伊兰来,反正先皇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吗?到底他们的万岁爷也是凤池的皇后。
墨司南又对着伊兰士兵抱拳道:“如此,朕便就先行一步了!”
“恭送万岁爷!”士兵们山呼着。
墨司南上了马,蓦然回首,看着银装素裹的阳明山,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这一次玄同之行,必定会让他终身难忘的。
墨司南忽然转身对着士兵们喊道:“大家会不会唱《雪绒花》?”
“会!会!会!”士兵们一个个高声喊着。
这首《雪绒花》由我那虽也亲自创作,自从万岁爷在洛城吟唱过一次之后,便迅速在伊兰的大地上传唱开来,这首歌曲子大气中不是恬淡,既温柔又钪锵,所有人的都很喜欢。
墨司南豪迈一笑:“那么,大家便唱着这首《雪绒花》送送朕,可好?”
“好的!”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的祖国祝福吧!”
墨司南在歌声中越行越远,但是却还止不住地回头。
哥哥,我走了。
哥哥,你说的,要让雪绒花传唱与伊兰大地,我已经做到了。
哥哥,我希望你走的时候,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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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和墨御飞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阳明山,虽然他们只在阳明山待了短短地一天,但是这一天里面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多很多足以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事情,阳明山也注定会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就像他们会永远记住木川一样。
出了阳明山,果然在不远处便就看见了一众乌压压的士兵,领头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神人一般圣洁纯净的男子,正坐在马上朝墨司南淡淡的笑着,那个人的笑让墨司南觉得温暖。
木川和他真的很像,但是木川给人的感觉是一块冷玉,只对着最亲近的人才会打开心扉,他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却透着让人不敢接近的寒光。
但是眼前的那个人却像一块暖玉,让人看着便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不是别人,正是木尧。
墨司南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从看到木尧的那一刻就开始汹涌而下:“父王!父王!父王!”
木尧策着马迎了过来,墨司南便一头扎进了木尧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父王!父王!哥哥,哥哥,他……”
“好孩子,父王都知道了,”木尧慈爱地抱着墨司南,其实他胳膊在前几天刚刚受了伤,加上以前也是那个地方受伤的,所以好得就很慢了,而且这时候墨司南刚好死死地握着自己伤口,但是木尧却不忍推开他,大手轻轻地抚着墨司南的秀发,这个善良的孩子是他心底最温柔的一丝牵绊,他想让他幸福,快乐,“好孩子,好好哭一场吧,在父王的面前,你可以放纵你的眼泪。”
“父王!”
墨御飞下了马,走了过来,木尧对着墨御飞笑了一下,意思让他别见怪,墨御飞赶紧也回了一笑,这个时候墨司南能在亲人的怀里面哭一哭,自己其实是挺欣慰的。
这个倔强的小野猫,刚才一定忍得很辛苦,连自己都看着心疼,所幸的是,他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了。
墨御飞看着四周都是士兵,若是墨司南一直这么嚎啕大哭的,那些士兵必定心里面会看轻了这位刚刚上任的伊兰国君了,墨御飞转念一想,便对木尧笑说:“这半日竟然是滴水未进,这一路走来朕都觉得口渴难忍,才一见面,便就要跟王爷讨杯茶喝,还请王爷见谅。”
木尧会意一笑:“国君过谦了,知道国君和南南要来,本王早已经吩咐了小厮煮好了茶,既然国君正有此意,且上马车去吧。”
“王爷请。”
“国君请。”
木尧抱着墨司南,与墨御飞并肩骑着马朝大军驶去,士兵们刚要行礼,木尧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免了礼。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打扰。”木尧对着侍卫吩咐,然后便抱着墨司南上了马车,墨御飞也跟了上去。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