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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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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先生又作起了高人状。
伏先生说了一通云山雾罩的话,虽说是证明了池脩之命不是不好,却也留下了重重迷雾。庆林长公主想得开:“阿琰现在的品级可比池小子高多了。”说着就笑了,妻比夫贵,在她娘家太正常了。
又问杜氏:“阿琰一生富贵,你可放心了罢?”
杜氏道:“也只好由着她了。”
郑靖业本人是不怎么迷信的,事关女儿,方多此一举。他之所以自己过来,也是为了亲自摸摸伏先生的底。伏先生也是会作广告,轻易不见人、不开口,他无法派人试探。不过来之前,也是快马驿道,查了伏先生不少事例,觉得有几分可信才让他胡说的。
此时一身轻松地道:“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又正色对顾益纯道,“丑话说在前里,绝不容池脩之有违礼之举!他要是没本事让阿琰看上,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他把他家里的客人弄清爽了,待阿琰及笄,我必有说法的。”
郑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默认转让了,知情人有志一同地表示了缄默。反正吧,他们从来没有正面出现过,如果郑琰想发火,还有池脩之当炮灰呢。
其余三人纷纷附议,还开起玩笑来。顾益纯最无良:“阿琰不开窍,脩之该着急了。”
郑靖业勾起唇角。
做人不能太铁齿,就在顾益纯说池脩之该着急了,大家等着看戏之后没多久,第二年大正月里,庆林长公主就急急忙忙地对杜氏道:“坏了,坏了,大郎看着阿琰,眼睛都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神棍想很久了,从第一篇文开始!
我会说我写的时候想到了郭璞、袁天纲、李淳风一干业绩高手么?
72终于表白了
大郎这个词并不专指某一个人;一个家里只要有男人;就有大郎。
杜氏在听到庆林长公主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之后;第一反应是问:“大郎?哪个大郎?”
庆林长公主一愣:“嗨!还有哪个能让我这样急着来寻你?不就是我那个好侄孙!”
杜氏也是一愣,这说了等于没有说,庆林长公主侄子有好几个;还谁都不服谁;各家各自排行;顾益纯那头也有侄孙:“你家叫大郎的侄孙没十个也有八个;究竟是哪一个啊?”心里呢不无得意;她家女儿也不是没人要的当然前提是她家小娘子装乖宝宝。
庆林长公主作惨不忍睹状:“不就是新从宫里出来的广平郡王么?”
“啊?!”杜氏也呆了;“怎么会是他?”
“可不就是他!今天阿琰到我那里玩,正说笑着呢;他使人送了张贴子过来,说是来拜会。阿琰就要辞出来,结果两人就这么碰上了。大郎这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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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小少女的青春期悄悄的到来。
过年前后,正是裁新衣、换新衣的时节,不试不知道,郑琰去年的许多衣服都已经不能穿了。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也是年年换新衣,然而今年长的幅度比往年都要大。杜氏看着她量体裁衣,满眼欣慰与困扰:“又长大啦!”
郑琰却在不自在地别扭着。
长大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的衣服穿着别扭了,也许是……突然觉得胸口有点胀了。作为一个经历过一次青春期的人来说,这些征兆很明显,也不会给脆弱的小心灵造成不好的负担。只是略有尴尬地悄声对杜氏道:“阿娘,那个,上衣……呃……做得宽些……”
“?”“!”杜氏是真的高兴了,她闺女终于有了一点儿正常女孩子的样子了,终于会娇羞了。
杜氏也不打趣她了,一脸笑容地应了下来。赵氏、郭氏都在一边,见这母女俩的互动,都是心知肚明。赵氏有意岔开话题道:“大娘、二娘使人送来不少东西,还单给七娘带了好些好玩艺儿呢,都说七娘有心,有东西总想着她们一份儿。来年秋天,大郎、二郎还要往京里来。”
郑琰也很开心:“明年他们是要赴京来的,正好赶上六哥娶亲。”两个哥哥是郡守,轮到回京述职,郑家有意把郑瑞的婚礼也放到了考核期内,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郭氏合掌道:“这回是真正的一家团聚。”
说得杜氏高兴,又让取宫中新赐下来的缎料:“一人再添一身衣裳。我记得新任的司州刺史……”
郑琰接口道:“殷衡。”
“对殷衡哎,那是朝廷大臣,你不好直呼其名还送了几车毛皮,添件斗篷。”
说笑了一会儿,杜氏就对郑琰道:“知道你年前年后的爱捣鼓些东西,今年家里也泡了药酒,几处的年礼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那一份子,家里给你备下了。你要是私下有什么人情往来,走动走动也无妨的。却要小心如今街上热闹,出门多带些人,不要被冲撞了。”
郑琰答应一声:“知道了。”郑家的药酒在京中极受推崇,药物泡酒谁都知道,但是上好的白酒酿造的方法却被郑家给把持着。杜氏自拿了方子,还与儿媳妇用心研究,摸出了许多郑琰这个粗制滥造者没有找到的窍门,郑琰反要向母亲学习改进某些细节。
情节如此神展开,郑琰更不敢自负,也赞叹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上等的药材贵呀!这下省钱了。
只有一样坏处,她得再另准备一下自己要送人的礼物了。幸而她有钱,俸禄年年有,前年她还升了一级,工资也多了。大件儿的衣裳她是做不来的,小件儿的针线倒能做几件充数。混到她这级别的人,针线水平高的没几个,能做小件儿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娱乐生活又丰富,肯动手的就更少了。送给长辈们,又能表心意,又省了绞尽脑汁定购东西。只要把给皇帝那一份儿准备得光鲜一点就可以了,市面上定制一些镶金嵌玉的摆设,包装得精美一些,还能从皇帝那里换不少压岁钱。
基本上所有的长辈、亲朋都有了合适的礼物,只有一个人,有点儿麻烦。
池脩之是顾益纯的入室弟子,除郑家孩子之外唯一的学生,应该是极亲近的人,却又与自家哥哥侄子不同,无例可比。往年不是特别熟,哼哼哈哈地就模糊过了,经此一年,彼此相熟得很,不表示一下实是说不过去。池家又没什么亲戚,同门之间同气连枝,也要撑一撑场面。
送什么好呢?郑琰颇为苦恼,池脩之是个吃货不假,也不能光送吃的啊!对了!酒!可他还没成年,这样是不是在教坏未成年人?唔,让他拿出来应酬也是好的。谁都知道池某人是顾益纯弟子,与郑家有间接联系,谈不上绑他上战车、帮他拉仇恨。
打定主意,郑琰就从自己那里弄了一车酒,加上一些吃食,又觉得不够雅致。干脆跑到了李俊家里。
郑琰人坐在车上,使阿庆去投名刺。李俊家听说郑府来人,从上到下都很诧异。等听说只有郑琰一个人来,连门丁的眼神都是斜的了这也太不讲规矩了。
反观李俊倒是很欢乐:“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叔呐!”鞋子都穿反了,跑出来见郑琰:“酒呢?”
郑琰从车里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手里捏着一张字条:“过年如过关,不还旧债,哪有新酒?”李俊上次酒后被掐着脖子写了一张欠条,被郑琰收得妥妥的,就等着有机会来逼债。
李俊放赖:“把门给我关上!不拿酒来不许开门!”
郑琰冷笑:“你敢!往后就没酒了,我全搬家里去!”这个家里,显然是有郑靖业的那个家。
李俊被KO,李家门丁捂脸,有一个名士主子,风光的时候固然是风光,丢脸的时候也是真的丢脸啊!
郑琰被她师叔很有礼貌地迎进了李府:“说吧,想讨什么抵债?”
郑琰笑得天真无邪极了:“唉呀呀,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来逗您一笑的么?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呐!”
“切~”那你还把欠条又折好揣回袖子里干嘛?
“过年了哟,有孝敬哟~您有什么赏给我呀?”
“都说了,看中什么就拿什么,权当抵债了!”李俊不耐烦地挥手。门上管事进来禀报:“郎君,郡君带来的年礼要如何处置?”配合地递上了礼单。李俊斜斜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来,展开一看,有酒,开心了。
“收好收好,放我书房里。”
郑琰一听“书房”二字,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她原想着拐着李俊写一幅草书,嗯,也算是够雅致的。现在听到书房,记起李俊上回酒醉的时候说过,他家有几本古书,与池脩之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几本正好凑成一套。
“真的由我挑?”郑琰再次要求确认。
李俊很大方:“当然。”
“那我要去书房看看。”
“成。”
与李俊的放达相反,他的书房非常整洁,也非常宽敞,除了一个空荡荡的正间,次间、梢间里的书册卷轴都排列有序。郑琰一眼扫过去,就看到正间放着的几坛酒,往两边一看,背着手就踱了过来。
非常有讨债地主气息地抄了墙上一幅鬼画符一般的草书,看样子是李俊写得非常得意的一样作品,李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心情。事情还没完,郑琰接着蹓跶,失望地发现,她想要的那几本书居然不在这里,想必李家之大,另有藏书之处。掂量了一下,觉得不能得寸进尺,只好退而求其次,捞了一本生灰的册子。
这是一本礼仪手册,当是开国之初李俊之先祖主持修订的,算一算年份,当年池脩之的祖上也应该参与了这项工作,搞不好这份还是池家祖上亲自抄写的呢。就它了。
李俊见郑琰捞了本他平常不怎么看的册子之后就收手,便放心地揭开了一坛酒的封盖:“挑好了就走。”欠条也忘了回收。
郑琰吐吐舌头,把欠条留给了他:“跟您开玩笑呢,您还当真。”
李俊鼻子里哼了一声:“去去去,下回再带酒来。”
“哦。”
送师兄的东西凑齐了,郑琰回去打包写帖子。没想到她的年礼还没送出去,池脩之的年礼已经送到了郑家。本朝官员福利不错,池脩之家中也算小有家产,难得他本人遗传了池娘的优良基因,也是持家有方,在东、西市各有一个铺子,于城外还有几十顷田地。是个小土地主。
凑了送给长辈们的绸缎、玩器。他家其中一个铺子里主要经营香料,这是一种利润很高的商品,他还走高端路线,奢侈品的利润是翻番的。家中又有祖上传下来的许多“传说中的”配方,亲自合了六种香,孝敬了杜氏。郑靖业那里是不能随便糊弄的,除了政绩,还要写作文。郑瑞等同学被他邀了喝了一场酒。
郑琰这里又是另外一些东西了,几本书,几盆冬天少见的鲜花,一只小匣子,打开来却是更加精心合的香料。哦,还有一对据说是大师兄亲手雕的乌木发簪,线条流畅,造型优美。
池脩之敏锐地感觉到了长辈们态度的转变,不抓住机会的是傻子!
郑靖业夫妇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代为签收了郑琰的新年礼物,并且以监护人的身份打开来看的时候,夫妇俩的心情是微妙的。郑靖业酸溜溜地道:“他倒用心。”杜氏嘟囔了一句:“这小子倒会哄小娘子,好油滑。”
于是郑靖业去顾益纯:“你那弟子,哄小娘子倒是一把好手!还亲手做的东西呢!”
顾益纯笑着一拍手:“还躲什么?出来吧!”
池脩之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麻溜地给郑靖业奉茶:“相公请。”
“哼!”
池脩之维持着躬身捧茶的姿势不动,郑靖业半天没接。池脩之轻声道:“这个……同学一场,既逢佳节必有表示的,我与府上六郎等倒是饮宴来,想七娘毕竟是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些许物件,聊表心意,并不是私相授受。”
“你倒想!”
池脩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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