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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郑琰才不想沾手这事儿,这要是自己挑儿媳妇,挑得好不好,没得埋怨,而且,她管得着自己媳妇儿,出现不好的苗头的时候可以直接掐了,就可以防止恶化。这是看准皇后,就算萧复礼和钱氏各有所托,她也不能下决定,万一有什么不妥,干涉起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索性放手给萧复礼。
眼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京城又发生了一起恶**件徐莹的大哥、德妃的生母,带着一群人试图群殴李神策。他被李神策坑惨了!虽然出主意的是周王太妃,可那老女人宅家里不出门,周王府的铁甲卫士也不好惹卫王、萧深友情督练。
郑琰与徐莹翻脸不假,最后的结果是池春华也退出竞争了。眼下李神策忙着决定新皇后人选,风光得很,一想当初李神策盟誓时的样子,徐大郎就满肚子火气。点起几十号家丁,出门揍李神策去!
徐大郎的主意很简单,打了就打了,你们能把太后的哥哥怎么样呢?他身上挂着数道护身符,实在难缠得很!
李神策在大正宫的时候不好揍,只有等他出来了。然而李神策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站那儿等人揍好出气。一看势头不好,打马一拐弯,拐萧正乾家去了。萧正乾家的护卫一身血气,三下五除二就把国舅给抓了。
人好抓,不好放,更不好审。刚刚坑了人家一把,李神策还被楚椿指责了一回,不少人对徐氏由厌恶转为略同情,审得轻了不行宰相代表朝廷,不容外戚折辱。审得重了也不行皇太后的面子,皇帝的面子,还有就是,大家的良心。
李神策是苦主,必须避嫌,韦知勉不肯生事,卫王出不了主意。萧复礼便问郑靖业:“此事如何是好?”
郑靖业道:“审吧。”
萧复礼道:“该问的都问了,审不难,难的是判。”
卫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池脩之昔年断案如神,不如让他来判。”
萧复礼愕然:“还有这等事?”
“正是,非但公正,更是兼及法理人情。”
池脩之正好回京任职,被拉来判一判案。徐大郎看谁都不顺眼,坐椅子上歪头不看人。池脩之很是腻味:老子平生最瞧不起笨蛋了!
必须说,池脩之中二时期讨厌世家,跟世家爹对着干,某些世家习惯还是深入骨髓的,比如那股傲气和小心眼儿。他只确认了一下案发情况,就向萧复礼汇报:“是徐某不缀宰相,故尔相殴。宰相,国之重器,若纵容折辱,是辱及国家,且又冲击王府,气焰嚣张,必罚。然其在八议之列,论而当赎。今请夺徐某之杞国公世子及本官等,以其弟为杞国公世子。徐某交由杞国公管教。”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池脩之不打也不骂,直接掐人命脉。这么一判,徐家兄弟之间可就要热闹了,徐大、徐二,都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了。
大家还要说池脩之厚道,没打也没骂。
处理完了这段插曲,选后的工作正式开始了。郑琰被萧复礼委托作评委之一,她不敢自专,又因相信钱氏通情达理,便在家中设一赏梅之宴,邀诸小娘子一聚,亦请了钱氏。钱氏因萧复礼纳徐欢兼皇太后移宫之事搬出宫外,又因病着“不好冲了保慈宫的喜气”所以挪到郊外庄园养病,这庄园自然是郑琰提供的。
钱氏本在昭仁殿,徐莹搬了,她难道也要搬到保慈宫?到时候徐莹三天两头让钱氏劝说萧复礼立徐欢为后,可怎么办呢?无奈之下,钱氏只好请求搬到宫外,当时徐莹正在准备办喜事,心情好,也就答应了。没想到钱氏前脚出宫,后脚就投奔郑琰去了。
世家自是知道钱氏的来历,小娘子们在钱氏面前表现得也不错。钱氏轻易也不问话,只与郑琰说些家常,又说些田间风物'·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世家小娘子里但有不耐烦的,就是被淘汰的命了不说尊敬长辈,就说装大方都不会装,进宫也要被斗死。
钱氏看了一回,郑琰见她点头,也就顺势结束了会面,邀钱氏到花厅里说话。
钱氏犹豫地道:“我也看不出什么来,想来世家小娘子都是不错的,只要能对阿元好就行了夫人给打听打听,家里不要有惹事的亲戚就好,怪丢人的。”
郑琰笑道:“想如徐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有不好的么?剔出来,剩下的让阿元去选吧。”
钱氏道:“都好。模样也好,性情也好,行动也好。”
事情似乎也就这么定了下来,郑琰因对这些世家小娘子并不熟真心不熟,大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去年池家还是土鳖呢,大家还是政敌呢,合作也只是因为利益当头,不是因为理念合拍。世家小娘子们比土鳖小娘子斯文许多,也不多逛,更多的人只要听她们的姓氏就觉得她们好了。她们俨然是一道道的符号。
最后也不是小姑娘们排排站着被挑拣,说是择后,实则如同相亲,比较家世、比较人人素质。然后在一个比较风雅的诸如茶会上,萧复礼隔着屏风偷窥一二这已经是失礼了,如非这些是内定了非妻即妾,没有剩余,世家也不会答应。
萧复礼看得眼都直了卧槽,怎么都是一个样的?长相各有千秋,但是行止委实挺像。最后由选老婆变成选外家,择取顾益纯的曾侄孙女,顾鼎之长女年方十四的顾氏为皇后。不消说,这里面有庆林大长公主的身影。
徐欢哭着迁出了昭仁殿,搬到了承嘉殿里。徐莹怒在心头,却又憋屈得发不出火来她已经没什么底牌了。皇帝娶妻举行的仪式与百姓人家不一样,不需要拜高堂,见父母得等到洞完了房。不可或缺的是诏书、是祭告太庙、是一应政治礼仪,也没有什么敬茶的环节。一应跪叩都有司仪在喊,连让皇后多跪一会儿,估计都不成。
郑靖业适时上表,请求大婚之后,皇太后还政于皇帝。
李神策都要笑成神经病了,“还政”?皇太后本来就没秉过政好吗?帘子后面是你闺女在舀主意,你闺女跟皇太后掰了,你们就干脆把皇太后弄走?你闺女又成了新皇后的女侍中了好吗?
萧复礼却不觉得郑靖业有多奸滑,这是郑相公一片爱护之情,先生已经跟自己透过风声了。按照程序,他要“三辞”:“吾当冲龄,尚需慈训。”
郑靖业道:“圣人业已成婚,中宫有主,成家立业,已非孩童,还请圣人担当天下。”
如是者三,萧复礼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郑靖业所请,又:“添田百倾为皇太后的脂泽田,给二娘加食封三百户。”
郑靖业则趁势打了退休报告“乞骸骨。”
举朝皆惊,萧复礼道:“相公为何要弃我而去?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郑靖业道:“臣年老,该让与后来者啊!”
萧复礼再三拘留,而郑靖业去意已决,不得已,萧复礼请郑琰做说客。郑琰是知道郑靖业的主意的,好声好气地道:“此事我已知晓,阿元,准了吧。听我说,我阿爹说过,他呀,终归是立朝二、三十年的宰相,立得太久了。你又年轻、新秉政,新朝当有新气象,岂能受制于老臣?所谓圣人亲政,不止是太后还政,还有,让天下都知道,新朝开始了。”
萧复礼垂泪道:“我舍不得相公。”
郑琰摸摸他的头:“又不是远行,我在熙山为他准备了别业以庆颐养,京中也有宅邸,阿元想见相公了,宣召就是。老胳膊老腿儿,跑不远。”
萧复礼抹抹眼睛:“先生不会走吧?”
“我去哪儿啊?长生他们还要在京读书呢。”
237结两姓之好
萧复礼大脑构造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十三岁年龄组的平均水平,自不是那种一听说能够亲政就忘乎所以的人;再者;他还没结婚呢!眼下只是定下了皇后;婚礼还没有举行,一切都还需要郑靖业保驾护航。
继与郑琰详谈之后;萧复礼又亲自到郑府去见郑靖业。眼下宫中数他最大,出门也不须向谁打报告;只需知会一声带上足够的护卫就够了。这种感觉不能说不舒服!离了郑家;也许可以去看看先生?顺便看一看;呃,荣安郡太夫人?
萧复礼用力捏了捏交握的双手;还是算了吧;看完郑相公再看看先生,荣安郡太夫人那里,跑出去看一趟不太好。想着心事,萧复礼也没觉得手疼。他是乘车出发的,摇摇晃晃间已经到了郑府门外。
老皇帝在世的时候到郑府来过几回,郑家对于皇帝出现在自己家并不惊惶。郑靖业与杜氏率众出迎,郑家子孙密密麻麻地排列相迎,萧复礼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差点犯了密集恐惧症= =!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郑氏夫妇面前,这一家人忽忽拉拉的都低头垂手的,他得赶紧把打头的俩人给拉直了。
萧复礼物质生活还不错,发育在男孩子里算是早的了,正地抽条儿,已经与杜氏一般高了,他很急切地拉着两位老人:“相公与夫人毋须多礼!”又让郑琇等人平身。这才说明来意:“我来看看相公。”左右张望了一下。
郑靖业最是精明不过,知道萧复礼有话要说,主动请萧复礼到正厅去。
萧复礼一手郑靖业、一手杜氏,心中很有一点羡慕嫉妒恨他们家好热闹啊!人好多!
郑家子孙很有眼色地没有一齐跟进去都进去就太挤了陪坐的只有郑琇这一辈的几对夫妇而已,这里面郭氏是萧复礼表姑妈,萧氏是他堂姑妈,都是他不太远的亲戚,也是一室和谐。
萧复礼先是感叹郑靖业子孙兴旺。郑靖业笑眯眯地道:“圣人新婚在即,不出数年,大正宫里一定会很热闹的。”
萧复礼年轻脸嫩,耳朵尖透着粉红:“相公不要取笑了。”
杜氏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软糯,心里就很喜欢:“这是人生大事,可不是取笑。年轻人,总要成亲了才算是真的成人了,叫看着也显稳重。这十五岁的成了亲,与二十岁的还没媳妇,人就宁愿信头一个。”又问郑靖业,婚礼怎么样了。
萧复礼不好意思地看了郑靖业一眼。
郑靖业胸有成竹地道:“圣人放心,该准备的,臣都准备了,”又劝萧复礼,“皇太后那里,圣人还要善待如往昔。孝道最大。”
萧复礼郑重地道:“我不欲负皇太后,只因立后之事,干系国政,不可不慎而已。我独一个,如何报答皇太后都是成的,于私,我并不惜此身。国家是祖先披荆斩棘、诸元勋戮力同心、黎庶应命方打下来的江山,于公,我不敢抛弃国家百姓。非干国政,一切都依皇太后的。”
郑靖业满意地道:“圣人如是想,言是国之幸事,也是皇太后的幸事。”
无须说,随行自有人记录这两人的谈话,萧复礼也被后世史评为“明白人”。做皇帝而能明白,离“明君”也就不远了此时他十三岁。
说到这里,萧复礼才得了机会说了来意,他虽经郑琰游说,当时点了头,心中依旧不舍。还有些惶恐:“国家那么大,我虽有心,也需要指导。李相公有才学,然性急躁狂放,韦相公年老体衰,暮气沉沉。楚太傅其直太过,赵太傅独崇礼教,平江王擅兵擅文不擅政,先生有慧眼,奈何是女子又只有一人。相公舍我而去,我心难安。”说到最后,难过得要哭出来了。
杜氏很心疼他,以前见得少,还不觉得,现在看一腼腆少年眼睛水汪汪的,想起萧复礼的坎坷经验,杜氏心软了,咳嗽一声,瞪着郑靖业。
郑靖业柔声道:“臣并不是即日卸任,尚须办些交割,不见圣人成婚、太后还政,臣也不放心离去呀!天子之婚,最早也要到明年,明年圣人就十四了,可以开始理政了。说起来是年轻了些,却正可与国同长,”叹口气,又说,“臣这是担心呀,人老了,易胆懦,老成持国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