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候小两口儿吵起来,我们说谁是?”
苗妃本意就是卖个好,她跟后宫不大合得来,跟后宫的孩子们更合不来,听说郑家不想要公主,也没大抗议。只说:“亏得夫人提醒,不然二十三郎日子就要难过了。”
她一句话下去,萧令仪当天就被送了过来。小孩子一开始就是个默默蹲墙角的存在,过得不好也不坏。一被苗妃抱过去养,颇过了几天好日子,苗妃一怀孕,顾不上他,他回到掖庭原住地,不免听了几句闲话,受了一点小气。
苗妃又把他给接了过来,萧令仪心中惴惴,苗妃把他叫了出来,向杜氏诉苦:“你看看,不过我这里过了几天,回去就看人的白眼了……”
正说着,皇帝回来了,他还不知道内定的女婿家根本不乐意。翠微宫到底不如大正宫大,纵有通报,皇帝也老远听到了苗妃的声音苗妃就没打算瞒着人。
杜氏见皇帝来了,起身见礼。皇帝也很客气地道:“邢国夫人来了?二十三郎也在?”
苗妃嗔一句:“我这里难道不能有客?就是二十三郎,我可不忍心再让他走了。我有了身子怕照顾不好他,才让说交给他乳母照看。要不是邢国夫人提醒,二十三郎可就……”
皇帝儿子太多,有忽视的也很正常,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欺负他儿子:“怎么了?有人慢待二十三郎不成?”
苗妃可抓住机会了一通诉苦:“不过在我这里呆了几天,回去就受气,再这么下去,还有谁敢跟我说话了呢?错眼不见就有人说难听的,”说着还哭了起来,“眼下尚且如此,有一日我不在了,可怎么办呢?”又哭自己没出世的孩子,怕被欺负了。
杜氏想撕了这货的嘴!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提醒你啥了?我可没说皇子被欺负好吧?你丫转手就把我给卖了,混蛋!果断地插话:“有圣人在,哪用贵妃操心?”又向皇帝解释,“孕妇都这样,总是乱想,还说风就是雨。臣妇上回在贵妃这里见过皇子,昨天偶然一说,贵妃就热心肠去接了人来。宫掖之中,怎么会有人敢亏待了皇子呢?倒是贵妃,怀了孩子母性大发,真是容不得孩子一点儿委屈呢。”以后少给苗妃支招比较好。
杜氏这里解决得还算圆满,郑靖业那里却一点也不顺利。
文昌侯宋远,皇帝他亲舅。此君比他外甥年纪还小两岁,乃是其父的老来子,还不幸是唯一的儿子,宋太后疼幼弟,疼到了心肝儿里去。皇帝也得给他老娘的面子,赐爵、赏钱、发田庄……
宋远就躺在锦绣堆里打滚儿,万事不操心的一个人。看在宋太后面子上,皇帝作主,让他娶了皇帝他叔公的幼女永安郡主。宋远只有一桩好处,并不以势凌人,也不触犯法律,为人还特实在,屁事都不沾手。
就这么一个人,当郑靖业说,要给儿子娶他闺女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表示反对:“您不嫌弃丫头是庶出,我也感念。只是您来得不巧,我刚给那丫头说亲。”他用同样的理由拒了郑靖业。
这货是个奸相啊!宋远别的不知道,就知道一条:远离是非。郑靖业明显就是个身处是非中的人,跟他结亲家,宋远的脑袋还没被驴踢!他是皇帝他舅,老老实实的子孙一直富贵,没必要搀和朝政。
郑靖业原想着一说就成的,没想到这样晦气,唯有苦笑。退而求其次,如果真要尚主,争取求端平公主做儿媳妇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附人物表1:
女主:郑琰(现在八岁了,是八岁不是七岁T T)
父:郑靖业,比女儿大四十三岁。
母:邢国夫人杜氏,与丈夫同岁。
大哥:郑?(大二十五岁,中书舍人)妻,方氏,三子:德兴(大五岁)、德安、德谦。岳父:方延龄
二哥:郑琦(大二十岁,郎中)以当御史为目标。妻,关氏,四子:德平、德良、德俭、德芳。岳父:宁远侯关正彦。
三哥:郑琛(大十七岁,京兆府任职)妻,赵氏,三子:德恭、德让、德仁(小七岁)。岳父:赵安成
四姐:郑瑜、县君(正五品),大十三岁。嫁成国公吴承业嫡长子吴熙,祖母范氏,母王氏。
五哥:郑琬(大十岁,御林)
六哥:郑瑞(大七岁,太仆寺挂职)
PS:郑家老师,顾益纯,字思玄,疑似郑靖业基友的师兄(我说不是,你们偏说是……)。
PPS:下一章一定要让女主再长大一点!
彪悍的女人
“差点儿被害死了!”杜氏回来就恨恨地道。
看完苗妃回来,郑琰一头扎进书堆里不肯出来。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做多了就显眼了。“无意间”说的话才最真实,不是么?回回去都是“提醒”,那就是把人当傻子了。她也慢慢长大了,不可能总是“童言无忌”,得修炼一些“了无痕迹”的手法才好。
这一次她就没随杜氏去翠微宫,杜氏一回家,她就听到杜氏来了这么一句,还傻乎乎地问:“阿娘,怎么了?”
杜氏很是愤怒:“以后在昭仁殿少说话!”真是怒从心中起,连带着全家都遭了殃,杜氏可不是无知'奇‘书‘网‘整。理'提。供'妇人,相反,她是个挺有眼光的女人,还要加上性格泼辣这一条。简言之,这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儿。这一回明明是好心帮忙,转眼就让人歪曲了本意,要不是当时她在场又补救得快,皇帝还不定以为什么了呢。
苗妃这种人实在帮不得啊!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坏心,她只是心眼儿不够使而已,她的心眼儿都用到跟皇帝腻歪上头去了。可就是这种“不是故意的”,比存心的还让人嗝应。你不知道她啥时会出纰漏。要一个高智商的队友,很重要。
亏得郑家跟苗妃也就是一种面子上的事儿,再深入一点,是会被她无意间就坑掉的。
郑琰想,她自己真是个先知,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前头。也缩了缩脑袋,我就不该在苗妃面前提萧令仪!干我什么事儿啊?!
郑靖业正一肚子晦气呢,能让他这样不开心的人、事已经很少了,老师都让他干掉了,却栽在了宋远手里。听了杜氏的话,他带着一丝迁怒地道:“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心中有数,不要办蠢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要掂量清楚。不知道的时候宁愿不说!学会说话前,给我先学会怎么闭嘴!”
郑琰好想哭,她好像又办蠢事了。穿越者把土著当NPC真是已经当成习惯了,饶是她小心再小心,还是……忽略了。不,或者说,人总会有意无意地忽略别人的感受,把别人当成NPC,比如苗妃。
郑琰发现,自从她开始交际活动之后,是在大错小错一起犯的惨痛过程中吸取教训的。如果不是有一对好爹娘,就她犯的这些错儿,够她长大以后嫁不出去的。摔!要不要这么苦逼?
郑靖业拎过女儿来好一通教训:“刚好了两天,又作怪!”
郑琰快要冤死了,她总是好心,哪料到苗妃智商不高呢?郑靖业叹气:“多做多错,仗着有些小聪明就由着性子胡来,那还是不聪明!”
郑琰乖乖受教:“是我多嘴了。往后饮食装扮我都随便说,总不说人是非就是了,”想了一想,“就顺着别人的话说。”
郑靖业摇头:“你最近都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说话!给我乖乖地上学去。”
郑琰领命,自此,老老实实跟着顾益纯继续学习。倒是杜氏,往翠微宫里去得更频繁了。除了苗妃,淑妃、贤妃处亦有邀请,杜氏也去露了露脸。老实说,杜氏对这两位的评价都不咋地。
就说淑妃吧,她给皇帝生了三儿两女,可以看出是一个有份量的人,办事也是很不利索。自叶广学母亲的寿宴过去这么久,她才邀杜氏一聚,可见是个顾虑多多的人。
而贤妃,则是因为外甥女儿长阳公主之事,想考查一下郑家。郑琬尚主之事只是在酝酿之中,贤妃也只是微知其意而已,并不好明说。
贤妃姐妹心里很不愿意,她们出身不错,沈氏与傅氏情形差不多,也是全国第二等的世家出身,女儿即使不嫁到世家,嫁到勋贵家里也勉强能够接受了。嫁到郑家,这又算什么?即使知道郑靖业是首相,在这个时刻他的偏向对于皇子们很重要,沈妃姐妹还是犹豫,尤其是沈婕妤,不想误了女儿一生。两人更想让长阳公主下嫁到先帝皇后的娘家李家去,李家是世家,势力也不小,家教也好,与沈家还有一点亲戚关系。
皇帝十分不好意思,感念郑靖业劳苦功高,为他背了不少黑锅,也想给郑家一份尊荣。郑琬这小子,性子纨绔了一点儿,架不住相貌好,皇帝一看就十分中意。
贤妃姐妹只能认了,郑家奸滑似鬼,抓不到什么足以让皇帝息了嫁女心思的事儿。没把握何苦去惹这个人呢?但是敲打一番还是需要的。问题是,怎么敲打?冷嘲热讽肯定不行,杜氏又不是傻子。只好时不时请人过来说话,言语中展现一下自家修养一类。
杜氏正对苗妃有意见,也对贤妃虚以委蛇。几个皇子,支持谁好呢?不如袖手旁观。
女人间就这么僵持住了。
皇帝却是个痛快人,把女儿们一比较,决定把长阳公主嫁给郑家当儿媳妇,另外两个女儿也想到了归宿,决定跟未来亲家们通个气。挑了个好天气,早朝散后,皇帝让郑靖业留了下来。
小凳子一坐,小茶杯一端,皇帝先寒暄几句:“卿近来辛苦。”
郑靖业谦虚地道:“眼下事并不太忙,臣只是尽本份而已。”
皇帝感叹:“能尽本份就很好,若朝中诸公皆能尽本份,朕复有何忧?”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皇帝充分表扬了郑靖业的敬业精神,然后表示要给郑靖业奖励:“我见过卿家五郎,一表人材,堪为……”驸马。
一个小内官慌慌张张地跑了来,帽子都跑掉了,一手按着头顶,口里还喊着:“我要见圣人。”
皇帝的话被打断,十分不爽,怀恩急忙走出去喝道:“御前失仪,成何体统?”走近了一看,吓了一跳,“哭的什么?”
小内官哪里还顾得体统?扑上来抱着怀恩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端平公主、长阳公主……薨了!”
怀恩:“……”
皇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靖业:“……”好险!
两位公主打猎骑马摔死了,真是……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郑琰从来不知道,女人也有这种死法。
还是因为下嫁的事儿,三位公主年纪差不多,都到了这个时候儿,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各凭本事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三个还真都是不太想嫁到郑家来的。皇帝想结亲,两头都不愿意,这才是事件的真相。
于郑家来说,公主是个麻烦。于公主来说,郑家也是麻烦。根基不稳,还得罪太子,没有舅家、没有兄弟可作依靠的公主,谁想嫁过去?长阳公主倒是有舅家可依,那就更不用嫁到郑家受夹板气了。
公主心情不爽,相约跑马,正好,皇帝第五女荣安公主也来了,她已出嫁,孩子都有了两个,却不受拘束。长阳公主正好跟姐姐出来散心,再邀上端平公主等几个姐妹,天气正好,打猎去了。
没想到一时失手,出了个事故,端平公主的马真正的马失前蹄,把端平公主给甩了出去,砸到了长阳公主的马腿,长阳公主的马也跌倒了,两位公主双双跌断了脖子。
公主都死了俩,还有什么心情提婚事?郑靖业作为一个丞相,非常称职地提醒皇帝:“这些马都是受过训的,纵使拿着锣鼓在旁边敲也能安之若素怎么会惊着了?”
皇帝女儿太多,关心不过来,有些公主可能一辈子见不着皇帝多少面儿皇帝忙啊!论起父女之情,实也没有太多。然而女儿死了,当爹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