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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你帮我找婚介时,你企图夺走我事业时,你忽略糖糖时……也是爱我吗,程阳?别侮辱这个字了,算我拜托你。”
杨梨见他哑然,笑了出来。
“算了吧……放过我,好吗?我不想让你入狱,但是我们也到此为止了。糖糖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养她,你也放过她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之后你有多少个女人也再没人会管你,多好。”
程阳颓然地坐下,目露绝望:“不,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不会再打你,我会好好对你们母女的,阿梨,你信我……”
杨梨摇摇头,回想起那个噩梦般的开端,他那天也是这么哀求的。
而她,还天真地相信了。
破镜重圆,破镜重圆,碎裂的镜子,怎么能没有裂痕地圆回去?况且程阳一次又一次地扩大裂痕,叫她怎么再信他?
杨梨叹息着说:“我信你很多次,是你辜负了我,所以程阳……我不会再信你了。我只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程阳抱着莫须有的期待看向她。
杨梨这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真的离婚呢?一定是借这个平台,像那些电视节目一样,博取自己和别人的同情……
不然,家暴这种事,她怎么会放过自己呢,对吧?
但他的侥幸再次被打碎。
“别打女人,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一样不还手。”杨梨不再看程阳,对一旁耐心的何晓香说:“何律师,继续吧。”
她报了周末班的跆拳道学习,应该算是年龄最大的学徒吧?也不知道,算不算晚呢?啊,这件事情还得告诉自家小公主呢。
离家不远的街角新开了一家蛋糕店,那里的小蛋糕听说很讨小孩子喜欢,法庭的事儿一了,就去买一个吧,她想。
……
所有的声音渐渐模糊,直到法官手中的锤子重重落下,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而她,真的……离婚了。
何晓香看向她,隐去心底的赞赏与感慨,给了一个极其温柔的拥抱:“杨女士,恭喜你胜诉。”
她真的离婚了,还胜诉了!
杨梨也抱了上去,身子微微颤抖,“叫我杨梨就好。谢谢你,晓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何晓香微笑:“当然可以,自由的女士。”
杨梨品读着自由两字,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审判已经结束,人们互相讨论着这场诉讼,一起走向了出口,没有一个人回头。
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新鲜的瓜,一个别人的故事罢了;只有当事人才懂得,这个“故事”有多么复杂和沉痛。
也无人能够像杨梨一样切身体会,这深入骨髓的折磨,又持续了多久。
旁听的风轻舟和苏阑,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有任何遮掩的杨梨。
夕阳的余晖从旁侧的窗子中倾泻下来,像是挂了一帘暖色的灯盏,把她淡雅平和的面庞照的分外温柔。
那经历过一场失败婚姻的女人,带着满身伤痕,含着眼泪,轻轻笑了。
这抹笑容有少女一般的腼腆,也有成熟女人的雅致与从容,混合在一起毫无违和感,似是一幅极美的画卷,歌颂着自由与解脱。
苏阑发自内心地赞扬:“她真美。”
风轻舟眼中有泪光闪过,像是透过杨梨看到了别人:“是啊,她真美。”
她们离去时,法庭仅剩程阳一行人,他愤恨又不甘地目送杨梨离开,只能发泄般地推开赵倩扶过来的手:“滚!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老婆她一定不会和我离婚!”
赵倩立马一巴掌扇了上去,轻蔑地说:“得了吧,你可是跟我说过的,你过段时间就要跟她离婚,还要夺取她的一切。你是心疼她,还是心疼你的钱,心里没点数?”
“你这婊丨子……”程阳被扇得勃然大怒。
赵倩冷笑一声:“你难道没有认真听你老婆,哦,不对,是你的前任老婆说吗,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不还手的!”
她一脚把他踹倒,从他身上摸出钱包来,搜走了知道密码的几张银行卡。
“你、你干什么!”程阳被高跟鞋踹得起不来身,捂着腰抓她。
“你当我稀罕和你瞎搞?你现在没钱了,我跑还来不及呢!贱男人!”
赵倩气不过自己浪费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又踹了一脚泄愤,才扬长而去。
程阳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把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歇斯底里的像一个疯子,“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凭什么看不起我,我是你们男人,打一下怎么了!”
来关门的女警无语地瞥了一眼程阳,翻了个白眼走了。
“什么傻丨逼玩意儿。”
她摇了摇头,点开微信通知男同事来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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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这里有一点要申明,法庭上应该是不能唧唧歪歪这么多的,要宣布的时候,不因谁阻止就会中断宣读审判结果。
——————————法盲作者留
第三十章 好软
杨梨把自己特意买好的电影票递给风轻舟与苏阑。
“尽管已经付过报酬了; 但是还是很感激你们; 正好店里送的票还有剩,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风轻舟和苏阑对望一眼。
苏阑推拒道:“不用了,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这个电影名字一看就是爱情片; 她怎么能和自己的上司去?
太别扭了!
杨梨叹口气:“行吧; 那我把这两张票扔了……”
不习惯浪费的苏阑没有察觉这是一个套路,赶紧阻拦:“好啦好啦,我们收下,扔了多浪费啊!”
杨梨笑了,这个苏阑真是耿直的可爱:“那我回去哄我家小公主了; 就不多叨扰了。”
苏阑对她挥挥手:“有空来所里玩,我还想逗逗糖糖呢。”
杨梨的笑容更盛,“好的; 只要你们不嫌吵闹。”
风轻舟严重怀疑苏阑这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话; 礼貌地回:“不会。”
两人目送杨梨离开。
苏阑看着这两张电影票; 发起了愁。
按说吃完饭后; 去看个电影; 然后回家休息也是挺好的; 但和上司一块去; 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就这么不想和我去?”
苏阑下意识回:“是啊。”
风轻舟:“……”
她十分果断地拿上挎包,准备拦车走人。
一秒都绝不多待!
苏阑这才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 赶忙拉住她:“哎哎; 我不是那个意思!”
风轻舟觑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你想想; 你会和班主任一起看电影么?”苏阑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
得,她都成苏小阑的班主任了。
风轻舟从苏阑手里拽出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好的,班主任要回去了,你没事就别碍着班主任批改作业了。”
“呃……”
苏阑再傻也知道这时候放人就完了,不但不放,还跟八爪章鱼一样扒了上去,坚决不放:“不不不,我就喜欢和你一起看电影!非你不可!”
不少路人经过这里,看到她们俩纠缠不清,眼神都十分暧昧。风轻舟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恼好,还是该打人好。
“你松开我,别人都看着呢。”她小声地说,很是无奈。
苏阑觉得风轻舟是那种“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放开我,再见吧王八羔子”的套路,越听到拒绝就越抱的紧,“我不!你不答应我去看电影,我就不放!”
风轻舟无语了。
没看出来这人还有无赖性子呢?
被路人不停目光巡礼,她也受不了了,赶紧认输:“好好好,我跟你看电影,你放开我好不好?”
苏阑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人,将信将疑:“你们女人最容易变卦了,你可别骗我。”
沦为爱变卦的女人的风轻舟:“……?”
苏阑开始谴责她:“你看看,你这眼神多么无奈,你是不是不想陪我?”
风轻舟欲言又止:“……”
不是,最先是谁不同意一起去看电影?怎么就变成她不愿意了?
这人是戏精吧?
表演完毕的苏阑很高兴,挽着风轻舟就往最近的电影院走,完全忘了最开始是谁很不愿意去看电影的。
真香。
*
今天是周五,四舍五入就是周末了,电影院基本被现充霸占,每个场次都是爆满。
苏阑怀疑,要不是杨梨的票,她们俩临时来的话就得打道回府。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苏阑望着卖爆米花和饮品那边十分热闹,就问风轻舟:“你想吃什么,爆米花要吗?”
风轻舟来电影院不多,一般也是安安静静看完就走人,所以摇摇头,拒绝道:“没事,我不饿,不用了。”
苏阑并不泄气,又问:“那你喝饮料吗?肥宅快乐水来一瓶?”
这个说法还是当初在何家听到的。
风轻舟轻笑:“不用了。”
她在观影时比较专注,要是喝水太多需要跑厕所就很尴尬了。所以还是家里方便,一键暂停。
“行吧。”
苏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跑到了人群那边,排着队买东西。不一会,她就带着比她头还大的爆米花桶走了回来,顺带拎了瓶肥宅快乐水。
风轻舟看着这桶,目露迟疑:“怎么这么大?”
苏阑抛了一个炸的金黄的爆米花在嘴里,香香甜甜的,很有滋味。
“我特意买的最大桶啊。”
“你吃得完?”
那堆起来的爆米花都有小山高了,风轻舟严重怀疑苏阑这小身板无法解决这明显是多人量的食物。
再说了,爆米花这么甜,苏阑不是吃不了甜食么?
苏阑舔舔嘴唇,意犹未尽:“没事,你看着我吃的时候,我的食欲会翻倍,贼香。”
风轻舟知道这绝不是情话,她很警惕地问:“怎么说?”
总不会是因为她秀色可餐吧?
苏耿直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可乐,脸上浮现满足的神色,根本没有关注面前这个可餐的秀色:“怎么可能,你不觉得在别人面前吃东西很快乐吗?像我,特别喜欢在我家狗狗面前吃香的喝辣的,毕竟它可以看,却吃不到呀。”
说完苏阑又扔了一个爆米花在自己嘴里,像一只栗色的仓鼠,开开心心地嚼。
风轻舟听完却黑了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后冷漠地向检票人员递上了两人的票。
“祝观影愉快,前面左转一号厅!”检票小哥对她们笑着指路。
愉快?愉快个鬼!
风轻舟捏着手里的票根,不止一次地夸自己好涵养,毕竟刚才她是真的想把另外一张票给扔了。
两人走进一号厅,在昏黄的灯光下坐进了正中间的位置。
杨梨选的位置很不错,既不在需要抬头的头两排,也不在对视力不太友好的最后两排,而是整个观影席的正中间,十分合适。
她们来的不算早,厅里一半的位置上都坐了人,互相窃窃私语很是热闹,时不时的还能看到闪亮的手机屏幕。
而最前方的大屏幕正在播放广告,表明没几分钟就要开始电影了。
苏阑把爆米花桶和饮料放在两人中间的放置台上,风轻舟突然问她:“你和人一起来看过电影吗?”
苏阑点点头:“来过挺多次的。”
现在和人出来玩,不就是网吧、KTV、酒吧、电影院、吃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