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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年姐,你那边出什么事儿了吗?”苏阑很敏锐地察觉事务所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追问道。
年千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现在所里遇到了点麻烦事,可是我在郊外,易枫和应轩都赶不回去,只有轻舟一个人在,虽然有保安……”
苏阑的心一沉,立马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年姐姐,你稍等一下。”
“好。”
她把手机拿下来,对邓子说:“不好意思,所里现在有点急事,我得赶回去。之后我再来找您可以吗?”
邓子见她很焦急,问:“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实在抱歉!”
苏阑再三致歉后已经跑到了室外,招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事务所的位置,然后对着电话那端的年千帆说:“年姐姐,所里现在什么情况?”
“有一个男人找上事务所,问他的妻子有没有在这儿征过婚、找过对象。”
“我们所里所有客户的业务文件,不是都一律不许外泄吗?”
年千帆语速较快地说:“对,所以轻舟拒绝了,但是那男人说,他是他妻子的丈夫,理应有知情权。你也知道,这和知情权打不到一杆子上,不管和客户本人有任何关系,理论上都是不允许泄露其隐私的。”
苏阑觉出味儿来:“那男人不听,赖着不走了?”
“嗯,听说那男人有非拿不可的理由。”
苏阑突然觉得不对:“等下,那男人很确定他妻子的资料在我们所?”
年千帆也很奇怪:“听说那男人笃定这里一定有他妻子的资料,具体我也不清楚。”
“那年姐姐听谁说的这些?保安呢?”
“轻舟说的,她本人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还在和那个男人周旋……我估计事情还不严重,她才没有叫保安……”
苏阑越听眉头锁的越紧:“好,我知道了,年姐姐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到事务所了。”
年千帆应了一声:“行,你们有什么事再跟我们联系,我们尽快回来。”
“嗯好。”
挂了电话后,苏阑放下手机,面沉如水。
前排的司机大叔是个热心肠,关切地问:“小姑娘,怎么了,出啥事了啊?”
苏阑有些烦躁地捏捏手指,但还是压着情绪说:“叔叔,没事儿,就是有点着急,能麻烦您快点吗?”
大叔没有再多问,一踩油门:“哎好,那我换条远一点的路。虽然那条路比这条路绕,但是不堵车,到的能早点。只是你这钱可能会多计点,不介意吧?”
“不介意,麻烦您了。”
“哎小事。”
车猛地一加速,苏阑仰在后座里,心情却一点也没缓解下去,反而越发焦灼。
为了不闹大,就牺牲安全么?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保护自己!
想到这儿,苏阑又有些自嘲:人家是一所长,你不过是个才上班不久的小菜鸟,管别人这么多?
万一……这就是社会里处理事情的正确方法呢?
可随即她又想到在如水吧的时候,风轻舟失去平衡在人来人往的舞池中摔下去的模样,是那样的无助与害怕;被邓子那般调戏与侮辱,为了不让事情闹大还是强忍着,明明都很委屈和愤怒了,却还让自己别冲动;在夜市的时候,落寞地要求自己哄,吃糍粑时像小孩子一样新奇又容易满足的模样……
想到这些,苏阑的心又软成了一团。
去她的所长与新人,去她的社会生存法则吧!
她只知道,那个不会保护自个儿的风轻舟,不能放着不管。
苏阑从来想到就做,手机已经拨打了风轻舟的号码,“嘟……嘟……”
“喂?”风轻舟温和的声音从屏幕的那侧传来,奇迹般地抚平了苏阑坐立难安的心。
苏阑问:“你没事吧?”
“千帆跟你说的?你不是正在应付客户,我没……”风轻舟很淡定,反过来安慰她。
苏阑打断了风轻舟的话,“我已经快到了。”
“……”风轻舟噎住,随即小声问,“那你打电话做什么?”
苏阑一字一句地说:“我担心你,风轻舟。”
我很担心你,所以打电话给你。
“……没事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风轻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回。
“那人还在吗?”
风轻舟的声音小了一些:“嗯。”
“在你面前?”
“嗯……”风轻舟本来很擅长安慰别人,可是苏阑担心的是她,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了。
但无法否认的是,她很高兴苏阑特地为她赶回来。
“客户……邓子,难为你了吗?”
邓子来事务所的时候,风轻舟就明白对方是冲着苏阑来的。她不傻,再加上邓子根本没掩饰自己的企图,满心满眼都是苏阑,也就是苏阑这个笨蛋,才不知道邓子想做什么了。
“没有,她还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觉得她是改过自新了。”
风轻舟:“……哦,挺好的。”
改过自新个鬼,人家那是看上你了,小傻子。
听着风轻舟的话,苏阑的心情也平和了些,“你放心,我绝对不可能给她机会的。”
“啊?机会?”风轻舟惊讶了,苏阑居然知道邓子的想法?她还以为凭某人的情商……
苏阑很坚定地下保证:“我知道她是冲着你来的,你放心,我不会出卖自己的所长的。”
“……哦,谢谢你。” 风轻舟突然释怀了。
她说呢,这小傻子怎么会突然开窍,原来是鸡同鸭讲。
苏阑很懂礼貌:“不客气。”
“苏阑……”风轻舟小声地喊她的名。
“嗯?”苏阑发现已经到了,用脖子夹着手机把钱递给了司机大叔。司机大叔笑着接过,然后调侃她:“哎快去吧,你对象等着你呢!”
苏阑疑惑地看向司机大叔,解释说:“您误会了,这是我所长,不是我对象。”
大叔看她走远了,才一脸莫名地嘀咕道:“有这种对话的不是对象,居然是所长?我,一个老司机,居然看错了?”
苏阑拿着手机,才把屏幕对准耳朵:“你刚才说话了吗?我没注意听。”
那边的风轻舟沉默了会,才说:“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呵,所长就是所长,怎么会是对象呢,她能说什么?
苏阑:“哦好吧,有件事忘了说。”
“什么?”
苏阑疾步奔向了事务所,按电梯,出电梯,进门,一气呵成。
“我到了。”
苏阑定定地看着那个拿着手机的女人,放下心来。
第十六章 姻缘线
程阳看着风轻舟,很不客气地说:“你把我丢在一边,和人一直打电话合适吗?”
风轻舟冷冷地扫他一眼:“程先生,你并不是我的客户,我不认为我和人打电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程阳眼中闪过狠戾,“这就是你们所里的服务态度?”
苏阑走到风轻舟身边,声音低沉:“程先生这样赖在我们所里,同样也没有风度可言。”
“我只是要我妻子的资料,你们藏着掖着做什么?”程阳恼怒地拍了拍沙发。
风轻舟端了一杯热水递给刚跑回来的苏阑,然后说:“程先生,我已经说过了……”
“狗屁的隐私权!”程阳一脸不耐,“这是我妻子的资料,我一个当丈夫的还不能拿了?”
“无论你和客户本人是什么关系,只要客户本人不同意,我们的资料都不能给你。”
程阳是个皮相还不错的男人,可惜他的眼神总是狠厉又冰冷,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我也不难为你们俩,资料不给也可以,只要你们给我个证明都行。”
风轻舟挑挑眉:“证明?”
“对,证明我妻子结婚期间,曾在你们这儿办过介绍结婚对象、介绍恋爱对象此类业务的东西。”
妈呀,苏阑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年头是怎么了,还有上赶着要绿帽子的人?不给还不走?
“程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妻子一定是在我们所里办的业务呢?万一是你搞错了呢?”
程阳几乎是瞬间反驳:“不可能,绝对是在这里。”
这么确定?
就像是他办的似的。
风轻舟依然拒绝了:“好吧,即使你的妻子就是在我们这里办的业务,我们也不能随便开这种证明。因为一旦你用于任何法律场合,这就会成为直接证据,我们和客户签署的保密协议对此是有明文规定的,不能提供给私人使用。”
程阳盯着她,目光恶狠狠的:“说白了,你就是不给是不是?”
苏阑挡住了他的目光,冷漠地说:“无论有没有,我们都不会给,如果你还想纠缠,我马上会联系保安。”
程阳阴冷地笑了笑:“你们想把事儿搞大?不怕我出去宣扬你们赶人的行径?”
“那你尽管试试,”苏阑同样笑了笑,威胁了回去,“我们这里有监控,已经录下了你滞留与威胁人的视频,要不请警方带你看看?”
“好!倒是我小瞧贵所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多久?!”程阳不想再浪费时间,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苏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我的妻子要做什么。”程阳没什么表情道,“她同样也想拿到你们所里的那份资料,只是她没我这么好说话。哼哼,等着吧,你们会后悔的。”
苏阑和风轻舟对望一眼,都有不好的预感。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如果后悔了要把资料给我,就打沙发上那张名片上留的电话。其实啊,你们给了我,反而少了一桩麻烦事儿,不过现在我的话你们不信,那就留待日后再看吧。”程阳抬着下巴,神色轻蔑地把话说完,不等她们反应就走了。
“这什么玩意儿……”
苏阑也不想管先前一直赖着不走,现在突然又果断离开的程阳,凑到风轻舟面前看了又看,还想上手摸一摸。
对方宛如把自己剥光的目光让风轻舟脸有些烧,不自觉退了一步,拉开了太近的距离,“怎、怎么了?”
苏阑确认无误才说:“没有,我看那人不像个好人,怕你被他欺负了。”
风轻舟有些汗颜:“你把我当小孩子吗?被欺负我不知道还手吗?”
苏阑幽幽地说:“保安就在楼下也没见你去叫。”
“……那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是赖着也没做什么……”风轻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语气越来越弱,她归结于苏阑太凶的缘故,“你凶什么?”
苏阑一脸诧异:“我凶了吗?”
她不是也如春风般温暖吗?
风轻舟一点没有所长形象全无的自觉:“你没凶吗?”
苏阑一点面对所长的自觉也没有:“我没有。”
“你特别凶。”
“我没有。”
“你超凶。”
“我没有。”
两个大龄幼童互相幼稚了好一会,苏阑做了总结:“下次遇到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风轻舟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动摇的自己:“……好。”
风轻舟本来想说,自己见惯了各种事情,这种小阵仗,吓不到她的。
她本来还想说,你不过是一介新人,我凭什么给你打电话。
可是看到苏阑那赤诚的关怀之意,她突然说不出口了。
“……我们去找程阳说的资料吧。”
苏阑奇怪地问:“资料?他老婆的?”
风轻舟抬脚往资料室走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