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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粉色绢子中。
咦?这里那么多玉兰花,她随手都可以折下一大把,可为何她还要捡拾地上那些被吹落下的花瓣呢?
羽凤仪想问她,又怕突然说话吓着她。正犹豫该不该开口间,那女子已经捡拾好了花瓣,用那方粉色的绢子将那些花瓣包起站了起来。这一下正弯着腰犹豫的羽凤仪躲闪不及,正巧和那起身的女子碰到。
“哎呀!”女子吃惊得叫出了声,声音十分娇俏,因为被吓到,手中包着的那包玉兰花瓣也掉在了地上,花瓣散落了一地。
“哎哟!”羽凤仪的下颌被撞了一下,也忍不住叫出声。
她忙倒退了一步,用手揉着下颌,往那起身的女子看去。只见她吹弹得破的白皙的脸颊上因为刚才的惊吓泛起了一抹红。蛾眉淡扫,秀眸圆睁,雪肤花貌,温婉柔美,忖着她身后的玉兰花海,真可说是花仙一般的姿色天然,委实是比从后面看她背影更让人心仪。
羽凤仪不觉怦然心动。
“你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跑到人身后吓人?你瞧,我刚拾好的玉兰花瓣也给你吓得撒了一地!还有我的头也被你撞到了,好痛!”慕汐颜有些生气的望着那退后了一步的女子蹙眉嗔怪道,一面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头顶。
今日天气晴好,庆成郡主为了庆贺炎无忧和自己都进入了这回女科会试的前五十名,明日便要去参加殿试,因此特意叫了荣惜兰,又来请炎无忧和慕汐颜一起来大觉寺上香还愿,顺带着赏花吃茶。
四人被大觉寺中的僧人引到后园中的小湖边的凌坡阁中歇息,赏花吃茶。众人赏了会儿景,羽若曦便邀请炎无忧弈棋,炎无忧欣然应之。慕汐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因为看不太懂,便觉得无趣。而荣惜兰棋艺不错,因此看得津津有味。
呆了一会儿,汐颜便只身从凌波阁出来,正好凌波阁后面有一片玉兰花林,其中玉兰花开得正盛,便走到里头去赏花。赏玩了一会儿,见林中花树下有许多被吹落的花瓣,于是便想捡拾一包玉兰花瓣回去,和了香料熏衣。
哪晓得刚捡拾好一包花瓣,却不知道从哪里来个人悄无声息得走到自己身后,吓了自己一大跳,连带着把自己刚捡好的那包玉兰花也弄洒了,所以不免有些生气斥责了她一句。
“啊……这……”羽凤仪摸着有些火辣辣的下颌,看着那令她一见倾心的女子语结,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汐颜见那女子长眉入鬓,神清骨秀,眸光幽深,身着一袭金丝孔雀翎大袖宫装,看起来十分的华美清贵,通身的气派透出浓重的威仪,让人不敢逼视。
看清楚她的容貌后,汐颜后头嗔怪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只是“哼”了一声,然后蹲□去,将自己那张粉色的绣有红梅的绢子重新铺在地上,重新捡拾那些洒落在地的玉兰花瓣放回绢子里。
羽凤仪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帮她捡起那些散落在地的花瓣放到那张铺在地上的粉色绢子里,语气十分赧然得解释说:“才将我从这里路过,瞧见姑娘蹲在这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一时好奇心起,所以过来瞧瞧,又不想姑娘被惊到,所以步子放得很轻……”
“不用你帮我捡!”慕汐颜不客气地将她捡起玉兰花瓣的手拂开。
羽凤仪一愣,头一次产生了一种羞赧的感觉,从小到大,她还没被别人如此不客气的拒绝过,并且这人还是她刚才一见就怦然心动的人。若是按照她平时的脾气,早拂袖而起了。不过,对上眼前这女子,她却觉得自己生不起气来,反而加倍陪着小心道:“方才是我不好,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恕我则个……”
汐颜听了她这句话,心头刚刚的那使小性子而生的气已经过去了,便缓了容色,只是不答她话,继续自己捡花瓣。
羽凤仪偷偷打量她一眼,见她眉目间似乎和缓了些,便又伸出手去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花瓣放到她铺在地上的粉色绢子里。这一回,她不再拂开她的手。不觉心中小小的一喜。连着帮她捡起了几瓣花瓣,羽凤仪找话说,“对了,姑娘,我才将好奇的是,你为何不摘这林子里的玉兰花,这林子里花树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怕是成千上万朵都有,反而要去捡地上的花瓣,但不知你捡这些玉兰花瓣有何用呢?”
慕汐颜本不想理她,但听她说话十分有礼,又陪着小心说了些道歉的话,便不再计较,顿了顿方说:“这林子里的玉兰花再多,在枝头上开得正好,恐怕这些花一世也只有这得意的几天,我又何必去攀折它们,且让它们开去多好。再有,我拿这些被风吹落的花瓣回去不过是制作熏香而已,那枝头上的和地上的又有何区别……”
听她说了话,替自己释了疑,羽凤仪立时觉得心中欣喜更盛,忙接话道:“看来姑娘是爱花之人啊。但不知姑娘可是最喜欢这玉兰花?”
汐颜闻言却手上一顿,唇边绽开两个梨涡,眉梢带了些女儿家羞涩的笑意道:“我最喜欢的并非这玉兰花,而是红梅……”
羽凤仪“哦”了一声,视线落到那张粉色的绣了一枝红梅的绢子上,似乎有所悟。其实她哪里知道慕汐颜心中此刻想起的是那个身上衣香都是梅香的人,那个人最喜欢的是梅花,她自然是爱屋及乌,跟着喜欢梅花了。况且两人第一次初初相吻,她第一次对自己表白心意也是在梅林中,红梅花下。
很快慕汐颜便再次捡起了那些散落在地的玉兰花瓣,用粉色的绢子包了起来,正准备站起来。忽地从那帮她捡拾花瓣的女子身后闪起一道亮光,晃了下慕汐颜的眼。
因为此时春阳灿烂,十分耀眼。所以那道亮光很是灼目。汐颜不免往那灼了她眼的亮光看去,一见之下,不觉大吃一惊。只见一位身穿青衫的蒙面男子不知道何时接近了那身穿宫装的女子身后,手中持着一把锋利的长剑,目露凶光,作势正要向正蹲身笑望着自己的女子刺来。
☆、第八十六回
“小心;”汐颜急切出声;一面喊一面伸手去抓住对方的肩膀往右边猛地一拉。这时候她根本顾不得想这宫装女子身后的蒙面男子从何而来;为何要偷袭面前蹲着帮她捡拾花瓣的女子;只是本能的不想眼前这人受伤。
羽凤仪是何等机敏的人;毕竟在北边后军都督府的军营里呆了七年;因此汐颜一急切出声;她就知道恐怕后面有未知的危险正向她袭来。顺着汐颜往右拉的力就势往地上一倒;只觉左边臂上一凉;一支寒光四射的利剑擦着她左臂刺过。
那刺客见一击落空,手腕一抖;迅疾将手中利剑往右平着挥出,继续向羽凤仪颈部招呼。慕汐颜那时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见那蒙面男子的利剑如电般又向那宫装女子砍去;而且看那男子的挥剑速度极快,下一刻定会砍到那女子脖子上,恐怕她就要身首异处,血溅当场了。一霎时,只觉心头大骇,不由得“啊”一声惊叫出声,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倒地的羽凤仪好似脑后有眼一般能看到那刺客随后的一剑,紧接着头一低,趴到地上往旁边一滚,那堪堪要砍到她脖子上势在必得的一剑在她头顶上方几寸处划过。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青衣蒙面男子连续两剑落空,不由得微惊。心道,果然这在北边后军都督府内历练了七年的永泰公主不同凡响。想来他也是天下间少有的快剑,竟然在偷袭她的情况下还不曾得手,虽然那绿衣女子瞧见他先喊了起来,但永泰公主随后的应变却也是十分的快。
不过,这第三剑,他却有把握不落空。因为他看见永泰公主连续避过两次袭击后,此刻正仰躺在地上,两手撑在地上,头微微扬起,大口喘气,紧皱着眉,看起来有些吃痛的表情。他注意到在她左臂上有鲜血不断的涌出,将金色的宫装左边衣袖染红。
只不过一眨眼间,青衣蒙面男子向前跨出一步,右手持剑向空门大开的羽凤仪胸口刺去,这一剑他使尽了平生修为,务求一剑贯胸取其性命。
羽凤仪半躺在地上,见那刺客第三剑当胸刺了过来,红唇微哂,幽深的眸子中忽地眸光一凝,撑在地上的右手忽地一抬,一扬,只见一蓬极为细小的针雨从她袖中暴射而出,朝那近身向前挥剑向她刺来的青衣蒙面男子射去。
青衣蒙面男子哪料到躺在地上的永泰公主竟然是以退为进,故意示弱,引他上前下杀手,趁着他认为必会得手,放松警惕,从而使用暗器反击。这种暗器他认得,是江湖上早已断了传承的金陵陈家制作的暴雨梨花针。这种暗器一次只能发出上百枚细长的钢针,但却因为机簧弹射力极大,钢针速度射出极快,在近距离之中杀伤力非常大。
这种传说中早已失传的暗器出现在永泰公主手中,委实是他从未想到过的。那使尽了平生修为的一剑,前顷的身姿此时根本无法停住,心中暗道了声,“不好!”
胸口已然被那一蓬暴射而至的钢针射中,剧痛似在胸j□j炸般传开来,他剑势稍迟,羽凤仪已经从地上飞快得跃了起来,将一旁惊呆了的慕汐颜拉起,向着玉兰花林另一边的兮然阁跑去。
青衣蒙面男子持剑即追,不过只跑出几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疼痛加剧,张口一阵猛咳,嘴中吐出几口血来。他立刻知道,方才自己被那暴雨梨花针射中,已然是伤了筋脉。不得已停下脚步,不甘的望了一眼永泰公主拉着那穿绿衣的女子越跑越远,消失在白色的玉兰花林中,摇摇头,转身踉跄着往相反方向跑开。
兮然阁离羽凤仪被蒙面青衣男子所刺的地方只不过有数百米远,因此很快羽凤仪拉着慕汐颜就跑出了玉兰花林,遥遥的看到了在兮然阁门口等候着她回来的朱佩儿等人。
慕汐颜跑得气喘吁吁,心跳得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刚才那惊险绝伦的一幕把她吓坏了,她懵懵懂懂得就由那宫装女子牵着手跑了起来。直到跑出了玉兰花林,没听到后头传来那青衣蒙面男子追来的脚步声,她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拉着她手跑的宫装女子一眼,见她左边手臂半边衣袖都被血染透了,忙紧张的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羽凤仪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那刺客没有再追来,才放缓了脚步,脸色有些苍白得看了汐颜一眼,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在兮然阁门前等候羽凤仪回来的朱佩儿等人远远得见到了她拉着一个女子的手从玉兰花林中跑了出来,看起来似在逃命一般,仿佛身后有人在追赶。这一下,众人都被吓到,朱知友立刻觉得是出事了,马上向身旁众人一挥手,大喊:“快!大公主有事……”
来不及把话说完,已然发足狂奔,向羽凤仪和慕汐颜两人跑了过去。朱佩儿和其他扈从忙迅速跟上。等到朱知友等人跑到两人跟前,见到了羽凤仪左臂染血的衣袖,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公主,刺客在何处?有几人,穿什么样子的衣裳?”朱知友立刻按着自己腰间的宝剑急声问。他是永泰公主羽凤仪的侍卫长,从七年前就跟随在羽凤仪左右,今天出现了公主遇刺这样的大事,自然是难辞其咎。但他知道既然公主已然脱险,那这会儿捉拿那刺客才是第一要务。
朱佩儿关心的却是永泰公主的伤,见到她染血的左边衣袖,泪珠儿早滚落下来了,掏出袖中绢子上前去一面替她擦手掌上的血迹,一边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