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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丽,好名字,好名字,来来来,大妹子,快进屋,把鞋给脱了,到炕头坐着,外边冷。”
看着施冬梅的表演,秦寿生除了摇头外,心中也在感慨:“这个女子不寻常啊!和她合伙做生意,还真得当心,一不小心,还真会被她给卖了。”
若不是分身乏术,秦寿生也不会把包海这样好的买卖同别人分享。只是,他没有直系亲属,年龄也小,也没有能撑开场面地朋友,单纯找谁来掌握大权,容易被人背叛。找上施冬梅,再用别人来掣肘她,才能得到最大地利益和最完全的保障。
“别忙乎了!又不在这里吃饭。把钱准备好,过两天就到乡里签合同。”
“真地啊!太好了!钱没问题,大兄弟,姐这里钱都准备好了,就盼着你过来呢。”
一年几十万的承包费,对手里有上百万家财的施冬梅来说,确实不算啥。她在意的,是一种场面,一种威信。一种得到失去的荣光的渴望。
“那好,明天我来取钱,到乡里签合同地事情,你就别去了。”
施冬梅点点头,默认了秦寿生的安排。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老三的遗孀。这个身份过于敏感,敏感到会把这桩生意给搅黄了。不管是什么人。若是知道施冬梅参与到海滩承包中,只怕都会想到老三是不是阴魂不散。稍微有些传言,只怕有些眼红海滩的人就会利用这个事情。逼着乡里把承包协议取消,由他们来承包。
看着秦寿生递过来的厚厚地两本合同书,施冬梅连看都没看,就在上边摁了手印。
看到秦寿生疑惑的眼神,施冬梅神色自若,笑着说:“让你们笑话了。姐赶上了运动。学校都停课了。哪有机会上学啊!闹得现在连字都写不好,就盖个手印吧。”
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秦寿生,自然不清楚施冬梅话里地遗憾和血泪,笑着说:“合同上必须有你的签字。写的好坏没关系,签了字就生效了。”
施冬梅无奈,只好拿着笔。颤颤巍巍、歪歪扭扭地签了字,感觉非常羞涩,比和秦寿生**被人看到的时候还不自在。
“你不看看内容吗?里边的一些规矩,不但你要遵守,我也会遵守的。你还是看看吧,不然,以后违约了,闹得两家不愉快,可不是我想看到地。”
“不用了!”施冬梅果断而又大度地说。“不说客套话。姐相信你地为人,相信你还不至于坏到连姐这样的孤儿寡母都欺骗的地步。姐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就等着跟你挣钱了。”
秦寿生除了苦笑,再不能说别的了。人家把话撂在这里,就逼着你表态,他还能说什么呢?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会骗你。只要你安分点,别闹事,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的。到时候,你收钱,存到公司账上,另外有人记账,什么都清清楚楚地,绝不会出现我贪污钱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施冬梅也就满意了,急忙表态:“大兄弟,你就放心吧,姐知道轻重,不会让我哥闹事的。”
秦寿生淡然一笑,心说你就是闹事,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对了,合同里写着,承包海滩,我和你合伙的,只有蚬子一个项目,其他的项目都是我独自承包的,你要是不满意的话,现在就说出来,别到了日后反悔。”
“不会不会,姐已经满意了,不会反悔的。”
有了现在的成绩,施冬梅已经是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哪里还敢想别地,急忙表明自己地心意。
秦寿生不太相信这个有野心的女人地表态,但也没放在心上,说了几句,就带着单丽离开了。
“早晚,那片海滩的主人会是我的。”施冬梅的心被自己无限放大了,“小家伙,你那玩意再硬实,一样要在老娘这里软下来。”
“这个施冬梅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和她合伙做生意,只怕是与虎谋皮。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单丽看出了施冬梅不简单,也知道秦寿生不是傻子,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我会直接把隐忧解决,就是不和她合伙,就没有危险了。”
“要是没有选择呢?不和她合伙,我就做不了这个生意呢?”
“那…那我会找个人看着她。只是,看着她的人不好选择啊!这个女人,明显是那种能为了好处付出一切的主儿。哪个男人遇见了她,只怕都会被她给弄到床上,转眼就把你给卖了。“这倒是真话。只是,你想到没有?若是那个男人下边不好用呢?”
“啊!”单丽突然明白了,骂秦寿生,“你就缺德吧你!你把你们村里最恨她的那个男人弄来,两人确实不可能同流合污,可天天吵架,你能受得了啊!”
“他们不吵架,我还不放心呢。再说了,收蚬子的那点钱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真正赚钱的买卖在后边呢。本来,收蚬子的钱我准备给别人的。现在看来,用不着了。你想要吗?想要就给你。”
“就那点破钱,本姑娘还看不上。”不知道包海一年能挣多少钱,单丽说出了让她后悔莫及的话来。
“什么?一年一两百万在你眼里是破钱?”秦寿生郁闷地说,“我没想到你地胃口那么大!”
“一两百万!真的啊!那我要了!不行,你要不给。我跟你翻脸!”单丽扑到秦寿生身上,又掐又咬的,愣是逼着他答应了把钱给自己的条件。才高兴地放过他。
单丽家里有钱,可那是她爷爷和爸爸的,还轮不到她使用。就是给她零花钱,也不可能几万几万的给。单丽大手大脚惯了,对没有钱花地日子很不习惯。猛然听到有一两百万摆在自己面前,她自然要牢牢抓住了。钱你拿去了。那和乡里的合同你也要签。”
单丽不是傻子。知道秦寿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心中有些感动,幽幽地说:“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拴住我?”
“你不是说过,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吗?”搂住单丽,狠狠地亲了一口,秦寿生有些感慨地说。“或许这不是爱,可我真地想永远地占有你。小丽,你就从了我吧。”
“你这个混蛋!我,我咬死你!”本来感动得一塌糊涂地单丽,被秦寿生最后的话气得发飙了。
自己坐在炕上喝闷酒的秦康,突然看见秦寿生领着一个女人走进院子,心中非常惊喜,大喊:“春红,看是谁来了!”
春红抬头一看。也是惊喜不已。急忙推门出去迎接。
“生子,你来了。多漂亮的小姑娘!进屋坐!”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的春红。强作笑颜,拉着单丽的手,把两人让进屋里去了。
看见春红,单丽很惊讶农村中竟然有这样美丽地女人,心中叹息:真是暴敛天珍。这样地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呆在农村的,难怪会命运如此多舛。
“生子,来,陪我喝一杯!”
“秦康叔,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想好了没有?”
“啥事啊!”心中郁闷的秦康,早忘记了秦寿生和他说过什么。
“就是包海的事情啊!我想让你帮着我管理海滩,你看怎样?”
“我行吗?”想起包海的事情,秦康就想起了老三,想起了不堪回首地往事。
“叔,这包海可不是我自己包的,那个老三的老婆也掺和进去了。你别激动!我也是没办法,才和她一起承包的。叔,我不放心她,才想着要你去看着她的。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一年给你三万,咋样?”
“不用说了!”秦康一拍桌子,“生子,你就是一分钱不给,叔也帮你做这事。老三老婆,那个骚逼,看我怎么收拾她!她要是敢贪一分钱,我也要她给吐出来!”
“死鬼!生子是让你去看着,不是让你去打架的!”春红骂秦康,“人家生子是做生意,不是像大亮那种混子,干什么都打架。你要是去干,就好好给生子干,别总想着其他的事情。”
服用雄性激素的秦康,明显和太监不同,能勃起,在性行为上也能让春红满足一二,但是,没有生育能力地他,面对着老婆,总觉得心里发虚。被春红当着外人地面责骂,也不敢出声。
秦寿生心中同情秦康,但人家的家务事,他可不敢管,装作啥事也没发生,笑着说:“叔,老三都被整死了,你地仇也算报了,对孤儿寡母的,收拾她们也没啥用,反倒让人笑话。你只要帮我看着,不让她们占了便宜就行了。一年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能扒蚬子,也不算忙,你看怎样?”
“你放心就是了,生子,叔保证帮你看好海滩,不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好,叔说话了,我也表个态。三万是底数,干好了,可不止这个数。好,叔,我走了。”
“秦康,你就不能灌醉他。让我再试试,看能不能怀上他的孩子啊!你这个窝囊废,没用的玩意儿!”看见那个原本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再看看他身边比自己强胜百倍的女人,春红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吞噬着她地自尊,仿佛有千万人在嘲笑她一般。让她将这种羞耻化成了冲天的愤怒,向秦康发泄过去。
听着老婆的责问,秦康的腰更弯了。也不说话,任由春红责骂。等她骂累了,才苦笑着说:“你总不能把那个女的也给灌醉吧。春红,咱们没有攀上高枝的命,就算了吧。”
虽然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可不代表他没有尊严。在春红怀了秦寿生地孩子后。秦康表面高兴,内心深处,其实不是快乐的。即使他没有了睾丸,可他还有着一颗男人的心。当春红意外流产后,秦康地心底其实是快乐的。他鼓动着春红去抱养一个孩子,其实就是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再被别的男人插
“我就不信了。早晚我非找个机会,再让他把我肚子搞大了不可。秦康,你别像死了娘似的。你也不想想,要是有了生子的孩子,他家地上百亩水田,那三层地大楼,还有包海的收入,不都是咱们的了?生子在城里发了财,还会在意这点小钱。就你手里那点钱。还不够你赌的。哪里够咱俩养老?”
被春红一说,秦康就蔫吧了。挥挥手,留下一句“你愿咋办就咋办”的话,出门上老六家里赌博去了。
“上次生子就不乐意借种给我,这次他肯定不会干了。该怎么做,才能得手呢?”呆呆地坐在炕上,春红心中浮想联翩,考虑着该怎么做,才能再算计秦寿生一次。
“或许,我可以跟着秦康一起管理海滩,生子肯定会常回来,那样,我就有机会了。生子,不信你就舍不得那点东西。姐稍微动动下边,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在秦家村呆了三天,单丽才想起了离开。在车上,她不时拿着一面小镜子,看着挂在耳朵上的一对碧玉耳环,百看不厌。
这是金凤奶给秦寿生媳妇地又一件礼物。老太太不傻,眼没花,知道这个丫头和上次的女子不是一个人。但单丽的美丽和善解人意还是打动了老太太,给了她一件礼物。
老太太人老了,可不糊涂,私下里还向秦寿生说:“生子,要是她不当你老婆了,一定把这东西要回来,这东西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值钱,啊!”
秦寿生答应了一声,也没当回事。一个破耳环,能值几个钱?在他看来,当然不会在意。
他不在意,可不代表单丽不在意。摸着耳环,心里惊讶万分:“这老太太是什么来历,竟然有这样贵重的首饰?难为她了,在文革的时候竟然没被人收走。按说,有这种东西的人都被整死了,她竟然还活着,奇怪了。”
“生子,你这个老帽爷和金凤奶到底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农民啊!一辈子地农民。你看他们现在住地挺像样的,那是我给他们盖地房子,原来他们住的房子,可是草房子,和古代人住的地方一样。”
单丽沉默不语,心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