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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拉着阿彩连蹦带跳进屋来。笑道:“不知金少爷备了些甚么好顽地事物。”采莲比两个小地稳重许多。拍了她们一把道:“就晓得顽。赶紧去准备打赏地铁钱。还有见面礼。”打赏地钱是给台上演出地人备地。见面礼则是因为此次是要去李家。少不得有些头回见面地人。小圆看着她们开箱子翻锦帛和金锞子。忙道:“别忘了咱们在装穷。能简则简罢。这些东西。给少爷也要备些。他在前头坐席。也该用得着。”采莲照着她地意思准备停当。又怕金家未备小
事物。把午哥轻便易携地玩意也带上了几样。
过了两日,程大姐来邀小圆,笑道:“今儿备了几桌薄酒,一台把戏,还望你赏脸呀。”小圆携了她的手朝外头轿子处走,嘴上却道:“你做主人的,怎不先去招呼宾客,倒邀我这个作客的一道走。”
程大姐道:“你也同二郎一般讲起规矩来了,今日横竖没得外人,我爱同哪个一道走就同哪个一道走。”钱夫人的轿子就在旁边停着,这话声想来是传过去了,小圆无奈地看了程大姐一眼,和她先后上了同一顶轿子。
程大姐坐到她身旁,颇有些兴高采烈,道:“听说继母倒贴着嫁妆钱在管家?还是你有能耐,我就没那本事。”小圆想起程幕天先前设的局,笑着把谎讲圆:“我管着家时,一样使的是嫁妆钱,这有甚么。”又向她道歉道:“二郎不打招呼就送了个妾给金九少,还望你勿怪。”
程大姐乐道:“你这一个月关在房里养胎不出门,翻的还是老黄历,那个秋叶,我家九少不爱她,正巧有个朋友客居临安无人服侍,就借给他使唤去了。”
妾可以租,可以赠,可以换书,还能借人使用?小圆朝角落里缩了缩,觉得自己就似个土包子,心头冒上许多个问号:那借出去的妾还不还回来的?若是还,金九少还接着使用?
她想着想着,脸上直发烫,在李家的园子离得不远,片刻即到,程大姐忙着下轿分派人手布置场地,未发现她脸上的红晕。
此时节正值冬,百花凋零,李家却有一园子的好梅花,印衬着白皑皑的雪,十分地好看。小圆有心多赏会子花,丫头们却谨遵程幕天的吩咐,不许她在外久留,阿云阿彩两个,一左一右扶着她,进到暖阁里去。
才进门,午哥已是迈着腿儿,嘴里喊着娘扑了过来,采莲不等他抱住小圆的腿,就把他抱了起来,哄他道:“你娘肚里有小弟弟,不能抱你。”采莲做事精明,哄孩子却欠水平,午哥一听这话,挥着小拳头大叫:“弟弟坏,打。”
小忙把午哥抱过来,亲了亲他有些冰的小脸,柔声道:“你不是嫌四姑姑是女孩子,不爱同你一起玩大刀的,娘生个弟弟同你顽,好不好?”午哥抱住她的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圆又亲了他几下,冲欲接过午哥的余大嫂摇了摇头,亲自抱着他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果然人“穷”了客少,她吃了半盏子茶,才见李五娘同程三娘一人捧着个梅瓶进来,她忙把午哥放下地,教他与舅娘和姑姑行礼。
李五娘把梅瓶递给她道:“我看梅开得好,给你也折了一支。”小圆正想说,不经主人允许就采花不大好罢,突然记起这园子是她娘家的产业,便欣然收了这雅致的礼,命阿彩先把花送回去再来。
李五娘抱起午哥逗了会儿,问小圆道:“我家大小子在外头坡上同小厮们打雪仗呢,你把午哥也送去顽?”小圆还未答话,午哥自己先道了个“好”,逗得众人大笑。
待得午哥去了坡上,暖阁内就只剩了她们姑嫂三人,李五娘见小圆频频向外张望,笑道:“别瞧了,这里就我们三个坐席,待会儿把这窗子打开,又能望见雪景,又能瞧见戏台,岂不美哉。”
程三娘才给甘十二买过官职,虽花尽了钱穷了些,其他事上却是如意,性格就很开朗了些,笑道:“看景倒是其次,主要是这里没得长辈,不然要守着规矩,怎能安下心来看戏?”
小圆诧异道:“长辈们不在这里?”李五娘叫小丫头推开一扇窗让她瞧,道:“侧面还有间暖阁,你婆母、程大姐婆母和我娘,都在那边坐着呢。”
小圆自家请客,到别家做客的次数也不少,但这样省心的时候还是头一回碰上,脸上掩不住笑意:“这样的好主意,谁人想出来的。”程三娘给她丢去一个眼色,悄悄把李五娘指了指。小圆忙走上去行了一礼,道:“多谢三嫂费心,没叫你为难罢?”
李五娘摆了摆手,笑道:“李家当家作主的是我亲娘,有甚好为难的,关键还是程大姐上道,没犟着非要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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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宋女人也相扑(中)
更新时间:2009…12…28 14:52:03 本章字数:3607
不和长辈们坐在一处,但礼节还是要尽到,小圆挽程三娘,到旁边的暖阁打过照面,才又重回这边坐下,过了一时,程大姐也溜了过来,笑道:“客少有客少的好处,我竟也能忙里偷闲。”
开席后,孩子们自有各人奶娘领去吃饭,她们四人占了一桌,相互间又是极熟的,吃酒吃菜,好不自在。小圆悄悄问程大姐:“李家几位少夫人未请?”程大姐道:“请了,见我们家穷了,不肯来。”
怪不得程幕天说李家借出这个园子,乃是看了李五娘的面子呢,小圆暗叹一声,将杯中果汁一口饮尽。
酒过三巡,台上开演之时,金家奶娘抱了八哥过来,程大姐忙起身接过来自己抱着,挨个与她们瞧。众人都道这孩子长得好,各自将出见面礼来,小圆取了个金锁与他戴上,想起才死不久的季六娘,又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
待得程大姐将孩子抱去长辈们那里,李五娘问道:“听说这孩子的生母还未出月子就被生生拖死了?娘家还来人打了官司?最后谁家赢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三娘只当没听见,低了头吃酒,席上仅三人,小圆躲不过,答道:“这是谁人谬传,季六娘是产后血崩去的,季家想要回嫁妆才打的官司。”
李五娘道:“她虽:了,却留有儿子,哪有把嫁妆退还的道理,这官司想必是金家赢了。”小圆不愿再谈轻轻将头一点,把目光投向窗外戏台。
高高的戏台上,有两名小仅着单衣,双手支地,俯首如牛犊般以头相触,顶来顶去,互相较力。
小圆看了一儿,笑问:“这是在作甚么,颇像戴牛角相抵的蚩尤戏。”
程三娘笑道:“这是小儿扑呀,有一日官人令我扮作个小厮带我去瓦子里瞧过。”李五娘艳羡不已:“我自小就帮家里打点生意,虽不至于深藏闺中,却是没逛过瓦子。”小圆却有些担心这不合规矩,李五娘笑话她是嫁了程二郎,连脾性都改了反言道:“自你嫁了我三哥,怎再不见你出门?”
原子在家再怎么要强了人都是要随夫的,三人对视一笑,几许甘愿几许心酸,只有自己知晓。
忽听得外头叫好声一片。却是男人声音。小圆和程三娘俱是吓了一跳李五娘忙道:“男人们吃酒地楼在我们后边。虽隔得近是我们见不着他们。他们也见不着我们。”
小圆喝了口果汁压惊道:“们地声音太过突然。这才慌了神实都是至亲。有甚么好避讳地。”
程三娘捂嘴笑道:“可不是。若有外人。哥哥也不会许嫂嫂来。”小圆见她爽朗许多。很是欢喜。嘴上却嗔道:“这是甚么话。大姐地儿子过‘百’。怎么也是要来地。”
后面又传来一片喝彩声。原来是台上穿红衣地小童胜了。小圆支起耳朵辨了一时。那里头似有程幕天地声音。她脸上就现出笑来。命阿云拆了一吊钱撒到台上去。听那礼官高唱:“谢程家少爷少夫人赏”
那两名小童见了满台地铁钱。哄抢一气。还为最后一个钱地归属打闹了起来。看客们都晓得这是做戏。但难免还是笑起来。另送了一捧钱去。
小圆见他们手拉着手跑下台去。问重进门来地程大姐道:“还有甚么节目?”程大姐指着窗外道:“还是相扑。你看”桌上三人齐齐朝台上看去。程三娘惊呼一声。捂住了眼。李五娘笑道:“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你吓个甚么?”小圆呆望着台上那两名光着胳膊露着腰地健硕女人。半日方才讲了一句:“原来大宋也有女人顽相扑。不过看起来并不肥胖。”
程大姐与李五娘都是第一回见女人相扑,因此并未发觉她的语病,只有程三娘瞟了她一眼。小圆因这一眼回过味来,小小惊吓了一番,刚才自己的话里,怎带了个“也”字,要被人问起来,还真不好解释,她脑子转了转,开口道:“我只听二郎说过,有外国的女人顽相扑,不曾想咱们大宋也有此等女中豪杰,我还以为她们像二郎口中的外国女相扑手一般胖呢。”
程大姐冷哼一声,道:“你可晓得这女人相扑又叫甚么?他们称这个为‘妇人裸戏’。咱们是看热闹,谁晓得男人们是看甚么,要是太过肥胖,他们会看?”
男人们,她们的男人们可就在后头楼上坐着呢,他们在看甚么,是那露着的胳膊,还是裸着的蛮腰?转眼间,桌上几个女人的心思就由台上的女相扑手,飘到了后头男人们的身上去。
李五娘突然笑道:“你们这是作甚么呢,程大
家金九少见过的女人多得很,还在乎这两个?程三》家甘十二肯带你去逛瓦子,你也当许他看几眼。”
她说完当先一步走到窗前,故意大声唤下人:“可有男人相扑,也当请几个来瞧瞧,尽是女的有甚么意思?”
她仗着这是她娘家,率性肆意,却把另几人吓得不轻,慌忙赶上去把她拉回座位,又使人去隔壁和后头传话,称那是李五娘吃醉了酒的玩笑话。
李五娘不服气,怪她们太胆小,还要到窗边去喊话,小圆忙将了别的话来问她道:“三嫂,你方才只说金九少和甘十二,怎地不说我家程二郎?”李五娘望着她笑呀笑,眼中止不住流出泪来,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谁人有你命好,送妾到官人面前他都不收。”
小圆掏了帕子替她把泪擦干,劝道:“今儿是我们大姐的喜庆日子,三嫂当笑不当哭。”程大姐却道:“她想哭就让她哭罢,你那个三哥也是不像样子,还不如我们金九少。”
原来何耀弘近竟迷上了男宠,在城外养了外宅,夜夜笙歌不归家。纳妾还说是为了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迷恋男伎是为哪般,小圆今日第三回叹气,道:“三嫂莫要难过,改日我劝劝三哥。”
李五娘勉强笑了笑,扶着的手出去洗脸,程大姐看着她转过了窗户,悄声向小圆和程三娘道:“方才我还未讲完,你三哥因为偏好男宠,吃了个大亏呢……”她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程三娘却怕怀着身孕的小圆动气,忙打断她道:“八哥可缺甚么玩意,我叫官人做了送他。”程大姐也反应过来,收了先前的话题,答道:“还小呢,等大些再麻烦甘十二。”
何耀弘再有是,也是疼爱自己的三哥,小圆正不自在,见她们自己把话岔开,也就当没听过这回事,抓了几个干果子剥着顽,走到窗边瞧相扑,只见那两名女相扑手,一个衣红,一个着绿,配在一起好不夺目。程大姐自认方才讲错了话,拉着程三娘赶到窗前充当起解说员,道:“那穿红衣的叫小关索,着绿衣的叫王春春,都是临安城的相扑名家呢。”
正说着,台上的小关索了个空隙朝王春春扑去,抱着她的腰朝下猛地一扯,也不晓得她是怎么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