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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谌从头看见尾，他看见闫亭一次一次的被阻拦，看见闫芙的隐瞒，看见少年一次一次的失落，绝望，痛恨！
这就是系统阻拦他的原因吗？为什么不让他知道真相呢？难道不应该是他知道了真相越容易通过任务吗？
程一谌刚想到这里就又被吸走，不过是另一个方向，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程一谌能感觉到生气稀薄。
他来了一个大厅，不过奇怪的是大厅里坐着一群人，里面包括一直没有出现的闫亭，而前方居然是晋江！
程一谌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任务——活着回来！”
大厅里很静，程一谌甚至能感受到那份紧张的气氛压抑的散开在周围。
渐渐地有不少的人站了起来，有人握着拳头，有人垂头丧气，程一谌发现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神色充满死气和绝望。
——包括闫亭，只是时不时散发出的光彩。
程一谌忍不住好奇他们要去做什么，便跟在群众后面，他不敢离闫亭太近了，他担心被发现，不知道怎么，他和闫亭有种天生的吸引力一样，相吸相斥。
就这样，他围观了很久，他看见他们一个一个的死掉，一个一个的受伤，甚至连闫亭也几乎快放弃了，程一谌忍不住接近闫亭，他说，尽管闫亭听不见：“你不是要救他吗？他还在医院，如果你放弃了，他也就没救了！”
不知道是不是程一谌的作用，闫亭抓了一把被咬下来的腿，他用死人的衣服包裹住，让血尽快流慢点，他一次一次爬过尸体，咬牙试图从尸体上找到生机，程一谌就这样看着闫亭一次一次差点死掉，非人的痛苦。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忽然出现的声音惊动了程一谌，程一谌发现是晋江，而晋江居然看得见自己？显然，现在的晋江并不认识程一谌。
“我是…”程一谌张了张嘴，他不知道怎么说，但晋江没让他说下去，自顾自说道：“你倒和那个唯一还活着的那个男人的爱人长得有点像，不过你比较大，我能感觉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你的灵魂一直再被排斥，再过不久就会被这个时空磨得灰飞烟灭。”
程一谌被晋江说得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晋江：“为什么你要看着他们去死而无动于衷？他们这么做对你有好处的吧？可你为什么这么冷血？”
晋江倒有点奇怪这个人，不是这个空间的，但却好像认识那个还活着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帮他们？难道不应该是弱者不该活着吗？我又不是开慈善家的，这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在这里的人要么是已死之人和抱着以死心态的人，成功了我就会给他们应有的报酬，没成功就死了吧。”
为什么？要死呢？
程一谌不明白，他越发越觉得系统很残忍，但又不否认它只是一个数据，你要知道数据懂得感情？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男人很强，他好像是为了他的爱人而来的，他的爱人要死了，他就答应了我的契约，我刚才看见你对他说话，他就忽然从濒死的状态转换，你对他说了什么？他应该感应不到你，除非…你和他有很深的渊源。”
晋江忽然犀利的看向程一谌，但由于可能现在的晋江还是太小了，程一谌都习惯了，所以没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能看见我？”程一谌转移话题。
“我刚开始发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外来生物，不过一直不知道在哪，之后我找到了你在哪，但我看不见你，再之后，你对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晋江似乎有些不明白，对程一谌表现出了一丝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灵魂？可灵魂要是没有外力是不能在这个空间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外力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来自未来，我认识未来的你，那时候你可不解风情的，把我折磨得想把你掐死，哪有现在这么可爱。”不过再可爱也不会懂得人性和感情，这句话程一谌没有说出来。
有种贱到底 快穿 第45章 卷02
晋江奇怪的望向程一谌，到也没有在问什么，只是说：“等下他完成任务了之后你跟我回那个空间吧，这个空间不适合你。”
对于晋江的好意程一谌也接受了：“那谢了。”
“嗤。”“那倒不用了，你不是说你和未来的我相识吗？”
程一谌笑笑，倒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看着闫亭做任务直到完成。
等闫亭回到那个晋江的制造的虚幻空间的时候，程一谌也出现了在那里，不过闫亭还是无法看到他。
闫亭被迫不得不用五分之一的积分治疗身上大出血的伤口，等闫亭拿出来了剩余的五分之三全部投进还在病房的程一谌，这让程一谌忍不住惊讶，他是真的不知道闫亭用自己命赚来的积分来换取自己的平安，这个明显是晋江设下来让闫亭跳的无底洞！
剩余的积分闫亭有部分存着，其他的才拿来换武器，程一谌抿着唇，他不知道闫亭这么做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比你想象的强大。”晋江忽然到了程一谌的旁边，这时候的闫亭也回到了晋江制造的虚幻房间里休息，每完成一个任务，玩家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强大吗？倒不至于。”程一谌否认道：“闫亭他只是个普通世界的人，他在那个世界再强大也不会超越非人的力量，而你选中的人却不是一个空间的，其中并不缺乏非人恐怖力量的人。”
“但是在这么多人里面，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晋江解释道：“每次我都看到他快要死了，可却又挺下来了，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信仰？”程一谌说，他忽然冷笑：“也许是因为他想活下来的信念比别人想。”说完，程一谌不由眯了眯眼睛，他曾经不也是这样？才会坚持着一个又一个世界。
晋江笑了一声，声音更原始的机器，没有情绪的起伏：“对，是活下来的信念，很强大，强大到我忍不住想拿这个和他做交易，不过我看到你，我想，我改变了主意，也许有一个更有利益的路途。”
程一谌控制住心中那点愤怒：“你想他死？”
“死？”晋江奇怪的看向程一谌，他充满奇怪的神色在程一谌的眼里就像个冷血的机器，只见这个机器张口说道：“我为什么要他死？他帮我得到了很多有利益的东西，我恨不得多出现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了。”
周围空荡荡的，空得像程一谌的心，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和一个机器说话？现在的晋江比起他所认识的晋江还要机器化。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程一谌问：“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和椅子呢？”
那是他熟悉的场景。
程一谌刚想完，面前就出现了乌黑色的长方形桌子还有左右整齐摆动的黑木椅，虽然多了几件物品，但颜色却太压抑了。
“怎么样？你的想法很不错，的确该坐着，站着太累了。”对于晋江的想法程一谌也就笑笑。
不过一想到大厅这么简单，程一谌就联想到了他制造的玩家房间：“那个房间不会只有一张床吧？”
“不止啊。”晋江摇了摇头：“还有很多吃的，保证吃不完。”
“……”程一谌：“你可以去别的空间看看别人的卧室。”
晋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奇怪奇怪的地方拿出了一张纸，“这样的？”
——粉色的床上摆放出一个大型的芭比娃娃，还有小巧的梳妆台，挂在外面的公主裙。
程一谌想象着闫亭看到这样自己的卧室，脸色黑得吓人就觉得好笑，“算了。”反正闫亭也喜欢简谱的东西。
“那你要一个这样的房间吗？好像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房间。”晋江这么说，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很多人？”程一谌，这个很多人不会是只包括女孩子吧？大概也只有女孩子喜欢这么粉色的东西。
“对啊，你要吗？”晋江把图纸又一次递到程一谌的眼前，刺激他的眼睛。
“不，反正我是灵魂不休息也成。”程一谌明白的拒绝道，他甚至怀疑只要自己不拒绝晋江就会逼得他不得不住这么一个卧室。
“好吧。”晋江好像有点遗憾，收起了图纸，“站在这里很无聊吧？要不我把时间调到下一个任务时间？”
程一谌挑眉：“调动时间？是我们两个到那个时间段，还是…”
晋江知道程一谌什么意思，他摇头道：“不能，因为那个时间段有我们俩，我们会成为多余的人而处理，我调动时间就像你们平时调闹钟的时间一样，只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而根本没有过这么多时间。”
意思是，这会让闫亭还没休息够就开始完成任务？“那算了，反正他们做任务也不好玩。”
“我也觉得！”晋江赞同道，“要不是完成任务对我有益我真不想让他们做这些无聊透顶的任务。”
对于系统的任性，程一谌笑了笑：“你除了这里，就没有别的空间吗？”
“制造这么多空间干嘛？一个就够了，不过我可以去很多位面，你想去吗？”
“我不想去。”
——“……”晋江…
这次，程一谌笑出了声，他问晋江：“闫亭是在我生病的时候被判定恶性化，才来这里的吧？”
“对，那时候他恨不得把命搭上，不过因为非我契约者的生命对我有限制，所以闫亭不得不继续赚取更多的积分。”
“那我的恶性化病，到底有多少是你做的手脚？”程一谌神色一闪而过的冷意。
不过这次程一谌倒是冤枉晋江了，晋江奇怪的望向程一谌，他并没有看到程一谌一闪而过怪异的神色：“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本来那时候你病情的恶性化就能把你立马折磨死在病床上，不过考虑到闫亭会因为你答应我进入这个任务，我就拉了你一把，没让你死，没想到闫亭真的答应签下了契约，也不枉我付出。”
程一谌复杂的看向晋江，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条命居然是晋江救上的，有点可笑。
有种贱到底 快穿 第46章 卷03
程一谌想着什么，晋江并不知道，也许是出于他是闫亭的爱人，又或者是因为他认识以后的自己，晋江对他显得过分热情。
“你在做什么？”程一谌望向晋江。
“寻找契约者，你陪我吗？”晋江这么问程一谌，不知道怎么，有点期盼。
“可以吗？这样不会耽误到你？”
“不会，别人看不到你，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
“那便好。”
晋江带着程一谌，忽然说：“你别抗拒我，不然我怎么带你走？”
“哦，不好意思。”程一谌才松了一口气，让晋江用它那奇怪的力量牵引着自己。
好像上次进入这个世界一样，周围的气流快要动摇他的灵魂，却没有了那种刺痛感。
晋江带着程一谌来到了很陌生的异时空，这个时空的人很奇怪，越是高贵的人，头发的颜色越接近白色。
而晋江带着程一谌去的却是一个非常破烂的地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