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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我和张、尹两位兄弟去探路回来,她会给我绵布短袍擦手;即便,身体孱弱,却意志坚定。。。。。
那天,强盗来袭,我只知道拼命地杀,只有杀光他们才能保护公主的性命!眼见着,张、尹两位兄弟战死,我虽心伤却不敢停下!我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口,我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脑海里就只剩下一句话—我不能死,我要保护公主,绝对不能让公主受辱!
突然,一位少年前来救援,见着强盗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意识却渐渐模糊不清。。。
当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睡在车厢里,而公主却抹的人不人鬼不鬼地坐在车厢外。这怎么可以。我一介平民,命如草芥怎能让公主受这样的苦,况且,公主身子那么弱。公主却死活不让我起身。。看着她苍白却坚定的面容,似乎看见娘在对我说“若是不珍惜身子尽快好起来,再遇到强盗我便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公主和娘都是那样好的女人,却遇不到一个好男人呢?我心里暗暗发誓,决不能让公主走上和娘一样的不归路!
谁知,就在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到达平阳时,那龙阳小儿竟在娶妻!公主承受不住,突然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可恨,他怎么对得起公主的痴心,公主啊,您真的痴心错付了!若不是现在脱不开身,我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一天一夜,公主已经发烧说胡话一天一夜了!她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竟仍在流泪。。。我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公主,这样的楚楚。。。拖着并不利索的身子,我转过身,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三天了,公主不吃不喝不说话,至没发出任何声音哭一场,就像个活死人般静静躺在那里流泪,连喂进嘴里的药都是刚到唇边便滑了出来。我实在是气不过,我要去找那慕容冲问个清楚!我要带他来看看,他害公主成了什么样子!可是公主沉默了那么久,第一句话竟然不许我去找那个负心汉!都是我不好,我没用,不但不能早早带公主见到慕容冲,还让公主受到如此委屈。。。
2日后,公主竟然不见了。我找遍了客栈以及附近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公主。我冲向太守府,“慕容冲,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家伙。。。”
没想到,慕容冲竟然真的找到了公主。没想到,公主,竟那么爱他,为了他,宁放下公主之尊,做一个区区外室!可是,公主怎么可以这样委屈自己呢?可是公主愿意,我又别无他法,只能默默保护着她!若是慕容冲敢对公主不好,我就带着公主回建康!
终于,公主进了府,看着公主唤大夫人为姐姐,我心里如针扎似地疼,公主本该是正室夫人,如今却成了一名小妾!
慕容冲对公主真的很好,无微不至!虽然,他对别人是那样冷酷!不久,公主怀孕了,孩子出生了!
我与望故小公子实在是投缘,他看着我,只会笑,从未哭过。他虽像慕容冲,眉眼里却有公主的气度!看到公主满足的笑容,我想,公主,楚楚,您是幸福的吧。。。
看着望故小公子,一天天长大,会走路,会说话,和我练武,公主身体一天天好转,笑容一天天增加,我想,就让我陪在公主身边,哪怕一辈子只是个侍卫,于愿足矣!公主屡次和我提起娶亲,都被我拒绝了,对不起,公主,辜负您的美意,其实我的心里早已经容纳了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楚楚。。
一天,我突然得知,秦王苻坚,进攻东晋。这可如何是好?即便,他对不起我娘,司马润都是我爹,我绝对不能置之不理!幸而,公主现在很幸福,尽了忠,我也必须尽孝啊。。。
临行那天,望故小公子粘着我不想让我走,“孙大哥……”公主握住了我的手,我惊恐地想要挣脱,她却连另一只手也用力覆上,定定看着我,眼眶湿润道:“答应我,不要范险,自古忠孝难两全,候爷他于朝廷也确实……”公主眼中的泪珠滴落了下来,滴在我们的手上,我低头看着那晶莹的泪珠失神,公主哽咽道:“大哥……不要让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好吗?”公主,我答应您,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一定。。。
公主,楚楚,如果有来世,我愿做你一滴泪,绝不离开你身边,哪怕你没有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文的时候,偶心里是想着给每人都写一篇番外的,比如清河公主、苻坚、苻晖、苻睿、慕容泓、慕容凤……但写着写着实在太累了,加上身体又不好,等在word上完结之后,一点也不想动了,原谅偶的惰性……
前两天某楚向看文的童鞋们催要长评,纯白色童鞋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为偶写了这篇长评亦是番外,偶心里很感动,真的很谢谢她!
也欢迎她和其他童鞋们继续为偶添加新的番外,不是偶想占大家便宜,就当我们共同讲述这个故事,讲述你我心里的这个故事……
再次感谢纯白色和一直看文的童鞋们,谢谢你们!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五
我伸出食指对慕容泓小声“嘘”了声,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依然熟睡的慕容冲,掀了帐子到外面,笑吟吟地看着慕容泓,慕容泓眨了眨眼睛,仍是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济北王。”我先是微微笑着然后转而嗔道:“怎么?济北王这样讨厌见到我?”
“不……不是……”慕容泓慌张得急忙否定道:“我只是……只是太……太惊讶了,没想到是你……”
我笑了笑,道:“当初我也想没想到,还能和他在一起,我以为一定会死于苻睿的剑下……”提到苻睿的名字,我忽而又有些黯然神伤。
慕容泓见我变了神色,便又豪气得宽慰道:“你别难过,我已替你杀了他了!”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难受,眼圈有些发红,立即低了头,不想让他看到。
其实当年长安满城要求尽诛鲜卑,慕容暐急请慕容冲回长安与苻坚“叙旧”之时,慕容冲听闻苻晖真疯,而我又不见影迹,也是一心想杀了苻睿的。
慕容泓的话让我伤感难过的无力抬起头来,就在这时一名武将跑过来对慕容泓抱拳道:“启禀济北王,监军又发现士卒三十四人滋扰乡民,强抢女子。”
慕容泓一脸的戾气,怒喝道:“斩!”
一个毫不留情斩丁截铁的地“斩”字将我吓的心惊肉跳,那武将小心抬眼看了慕容泓一眼,见慕容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得领了命下去。
帐内传来慕容冲迷迷糊糊的声音“楚楚……”我急忙扭头回了营帐里去,见慕容冲仍是一脸睡意惺忪,便坐在床边,轻轻抚上他的脸,柔声道:“济北王来叫你起身呢,你若还是困就接着睡……”
话未说完,慕容冲便一把将我拉倒在他怀中,用唇封住我,缠绵地吻了起来,我挣扎着“济北王还在外面呢……”
话音刚落,慕容泓巨大的身影已经立了进来,看到我们二人这般情形,迅速转过身去局促地“咳”道:“凤皇,大白天的你还不起来……”
我脸一阵比火烧的还红,心里暗骂慕容泓太不讲究,小时候就算了,如今我们都这么大了,也都成家立室了,他怎么还这毛病?
我挣扎起来仓皇道:“我……我去命人打水来给你洗漱……”接着便低着头,藏起一张比猪肝还红又滚烫的脸逃也似地离了营帐,然后唤了烟玉去伺候慕容冲起身,自己则去了可足浑珍珠的营帐。
到那的时候,可足浑珍珠已经和望故、慕容忠一起在吃午饭了,见我进来便命人为我添了一副碗筷,尚未坐下,望故便眼尖地叫道:“娘,你脸怎么红了?”
慕容忠与可足浑珍珠的目光刹那间也都瞥向我,慕容忠更是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婶婶,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叫大夫……”
“不用!”我急忙喝止住他,笑了笑道:“真是好孩子,婶婶没生病,只是有些热,你跟哥哥好好吃饭吧。”
望故与慕容忠天真地“哦”了一声,便又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吃起饭来。
我坐到可足浑珍珠跟前小声道:“凤皇还没醒,济北王就去吵他……”哪料可足浑珍珠听了也笑了笑,一会儿却又小声道:“现在在打仗,你跟表哥也别太……”
我一听脸更红了,轻轻推了她一下,嗔道:“没有,没有,凤皇也不是那不分轻重的人,王妃别多想了……”
自从慕容冲也起事复国,恢复前燕中山王旗号之后,可足浑珍珠自然也就成了中山王妃,我成了王妃之后的夫人,望故便是中山王世子。虽然望故并非嫡出,但他是慕容冲的独子,也算是由可足浑珍珠带大的,可足浑珍珠将他视若亲生,便也与嫡子无异了。
可足浑珍珠看我那般模样,微微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嘱咐我多吃一些,以后他们打仗四处征战,我们俩没有好身子可经不起颠簸。
一直到了晚上,慕容泓与慕容冲才都抽出空来我们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刚吃没两口,帐外便一阵吵嚷,慕容泓怒唤了传令兵来问。原来是白天斩首的那一部分人的兄朋亲属在闹事,要找济北王讨个说法。
慕容泓还没问他们要讨什么说法,便听到外面喊道:“妈的!凭什么咱们让氐贼欺压侮辱了十几年,现在抢他们一些财物,玩他们两个女人就要杀头?还要保护他们?济北王殿下,我等不服——”
这支军队大部分是由鲜卑民众集结而成的,他们本来的愿望就是报仇、血耻、杀尽氐贼。慕容泓不许他们滋扰氐民的想法虽然没错,却是绝对不可能为鲜卑军士所接受的,他一再靠斩首来镇压,更将这矛盾激化。
慕容泓坐在帐内首座,脸色铁青,另一个男人慕容冲没有发话,我们一干女人、孩子也都不敢吱声,慕容泓终于青筋毕露,怒声喊道:“全部斩首!”
传令兵一阵惊愕,壮着胆子吞吐道:“济……济北王殿下,他们只是想来问个说法,并没有……”
“我说全部斩首!”慕容泓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那传令兵脸上一副实难接受的表情,慕容泓更是气恼,大喊唤了外面“来人!”
立刻便进来两个侍卫单膝跪地抱拳道:“济北王!”慕容泓指着跪在一旁的那名传令兵对侍卫怒道:“将他拖出去与外面那群扰乱军纪者一同斩首示众!”
两名侍卫微微相互对望了一眼,当即便俯首领命道:“是!遵济北王谕!”话毕,便拉了那名一脸惶恐的传令兵出去,只听外面充耳不绝得愤喊声越传越远“济北王殿下,我等不服——济北王殿下,我等不服——我等不服——”
慕容冲跟宇文氏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与可足浑珍珠却是面面相觑,心里“呯呯”乱跳,此刻慕容忠正拉了望故的小手,积极地倡议道:“哥哥,咱们去看斩首!”
“好!”望故满脸新奇一口点头答应。
“不行!”我心急之下立刻喊声阻止“望儿太小了,万一吓着……”
慕容泓看了我一眼,端起酒杯道:“八岁不小了,让他去看,过两年便可带他初临战场了。”
“谢谢七伯!”望故当即推开自己的小桌子,与慕容忠手拉手一块往外跑,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向慕容忠炫耀“听到了吧,七伯说再过两年就带我去战场上见识啦……”
按身份来讲,这里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来说话,可他慕容泓竟然让我才八岁的儿子去看血淋淋地斩首,他凭什么替我做主,就因为他是慕容冲的七哥,就因为望故要叫他一声伯父,他就要决定我们儿子的命运吗?过两年就带他上战场,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问过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