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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洗尘[快穿]-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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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梁愔给他量身定做的常服。贺洗尘这人好养活,平日里除了上朝一套朝服,对衣着没太大要求。要是没梁愔给他置办春服夏衣,他自己懒得出去,缝缝补补还能继续穿三年。
  “得罪大司马了。”谢家家伎连忙行礼,一步三回头地退开。
  贺洗尘不慌不忙地说道:“多谢几位郎君。”倒把他们臊得脸色通红。
  他笑了笑,回过头见傅华珣难为情的样子,也不多说,只道:“华璋还在那边等你,我们过去吧。”
  两人结伴同行,往日里傅华珣总会先挑起话头,但此时她心里翻滚着各种各样的思绪,却也不知要说什么话。她撇了眼神色无异的贺洗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没话找话:“隐楼与愔哥儿也到此处踏青?”
  贺洗尘却冷哼一声,答非所问:“你就这么让她欺负?”他与傅华珣泛泛之交,倒不是替她抱打不平,只是念着傅家老太爷对他和梁愔的好,不忍心让其他人随意轻侮老太爷疼爱的珣姊。
  傅华珣似乎怔了一下,随即答道:“没有人欺负我。”
  “啧!”贺洗尘停下脚步,“傅家的权势纵然比不过谢家,但也相差不远。更何况你是当家家主,而谢延不过是没有实权的小郡公,你怕她作甚?你若怕她,尽管拿着我的名号去欺负她,难不成她还敢来找我兴师问罪?”
  傅华珣心中一动,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怕她,只是不想轻易得罪她。隐楼勿气,我不是良善可欺之人,绝不会叫她占了便宜。”她极少笑得如此开怀真诚,连平和的眉角都张扬起来。
  贺洗尘恍然,不爽地撇下唇,郁闷地说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早知道傅华珣不简单,没想到却如此缜密隐忍。
  一番谈话下来,两人都透了一点底,但点到即止。老狐狸之间的试探,从来都是伸出爪子撩拨一下,然后又快速缩回去,就看谁先将对方的老底摸清,看谁先按捺不住出手。
  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贺洗尘,也不是傅华珣,而是另一只隔岸观火的老狐狸。
  “我以为你会等陛下透露出给我赐婚的意向后,才会来找我。现下看来,你倒没那个耐心。”贺洗尘手扶栏杆,远眺河流下游,然后面向谢微问道,“不知太傅要与我谈些什么?”
  谢微脚下穿着木屐,双手揣在袖中,走上拱桥:“梁君不要说笑,你若随意娶了别家郎君,我可不肯!梁君乃我谢家东床快婿,谁人敢抢,我就和谁拼命!”
  此处远离人烟,郊外踏青的人极少跑到这里,但樱树却锲而不舍,绵延到桥头,与水中的倒影相连。
  “唔——”贺洗尘神情微妙地蹙起眉,“这个太傅尽可放心,目前看来洛阳没有一家想与我结亲的。”
  谢微爽朗地笑起来,说道:“这个先不谈,”她陡然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我此来,是为了「九品官人法」,梁君应当知晓。我只问,梁君可愿同行?”
  汩汩的水声带走飘落的樱花,连带着把这足够撼动朝纲的言语一并溶在水中带走。
  “太傅明白其中凶险?清楚其中利益得失?”贺洗尘不答,反问道。
  谢微却嗤笑一声,说道:“九品官人法延至今日,早不是治国良策。选举品才兼优的贤才的立意,扭曲成世家垄断任官的权力。说来惭愧,谢家也在其中。九品制确实对世家有所助益,然此助益已危及国家根本。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不及时根治,恐动乱再起。我不是目光短浅之徒,更不是枉顾天下百姓的鼠辈,变法,势在必行!”
  贺洗尘问道:“太傅莫不是在世家中找不到合作人,就才把目标转换成我?”
  “实话实说,天底下我看得上的就三个人,一个是鲜卑首领,她被你打瘸了,不算数;一个是当今圣上,韬光养晦,谋略心性,皆是一流,但现在也就是无牙无爪的狮子;这最后一个,就是梁君!”谢微自鸣得意,“其余皆是胆小如鼠、竭泽而渔的小人,哪能与我相提并论?我本没想过能找到人和我一同去干这等名垂青史的大事!然而梁君卓尔不群,实乃我的意外之喜啊!”
  贺洗尘心想我他妈的不想名垂青史,只想早点退休去游山玩水。然身在其位,须谋其政。当断则断,他深吸一口气,沉肃道:“如此,便与太傅走一遭!”
  ***
  傍晚的洛阳城没有太多的车马,梁家的马车通过城门后便慢悠悠地野狐巷走去。
  “阿姊,谢太傅与你说了何事?我瞧你似乎有些心事……”梁愔担忧地问道。
  贺洗尘依倚靠在车厢中,闻言提起嘴角笑了笑,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嘘——”他推开车窗,凉爽的晚风灌入车中,“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翻涌的晚霞从天空的正中央逐渐流到山顶,覆盖在黑色的树影上头。贺洗尘刚要收回手,忽然一顿,凝目望向街角的两个人影。
  “陛下?”


第80章 最高机密 ⑸
  魏玠十五岁前是心傲气高的皇太女; 之后三年; 朝堂上的刀光剑影没有吓住她的野心勃勃。假以时日; 她必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君主。然而一朝被废; 她被锁进洛阳城的重华寺内; 所有的抱负和仇恨也跟着被封锁起来。
  其实年少时魏玠与贺洗尘见过一面。
  那个时候她被梁煜软禁在宫中; 不见天日。直到某一天; 有人敲了三下门。她没有理会; 半晌,园子里摇曳的杏影从被推开的宫门争前恐后地跑进来。
  “在下梁道,奉大司马之命,为小陛下煎药。”来人一口掺着轻清吴语的洛下音 ; 听着十分怪异; “陛下体寒,倒春寒恐寒邪入体; 我配了几个药方子和几贴药。”
  杏影辉照下的少年唇红齿白,与气势骇人的梁煜十分相像。魏玠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忽然动了一下; 猛地抓起茶盏摔到他脚边:“滚!”
  贺洗尘巍然不动,撇了眼碎渣子,走上前把雕花黑木提盒放到桌上; 拿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自己先喝了一口:“药刚煎好,趁热喝。”他将瓷碗放到魏玠的手边; 然后又从提盒里拿出一小碟蜜饯。
  “在下告退。”贺洗尘没有在意魏玠的抗拒; 做完一切; 才施施然退出宫门,心里却叹了口气,胡乱思考些不搭边的问题——在会稽每天给病弱的老父亲煎药,到了洛阳,还要让梁煜押过来给小陛下煎药。他就跟煎药过不去了是吧?
  从那以后,贺洗尘还是每天都过来送药,但只在门口敲了三下门,然后推开一条缝隙,将提盒递进去。他送了一个月的药,两人却再也没见过一面。
  一个月后,魏玠终于知道自己的归宿是重华寺,心里说不清松了一口气还是怨恨痛苦。她坐在冰凉的地上,靠着门扇,接过从门缝里推进来的提盒。
  “陛下,今天是酿青梅,我从会稽带过来,刚好只剩下两颗。”贺洗尘坐在门槛上,隔着门说道。他没指望里面的人能应一句,就随口一说。这酿青梅这么好吃可口,没能留下个名字来实在令人叹惋!
  “皱巴巴的,难看。”魏玠第一次应声,声音沙哑,还十分嫌弃。
  望着庭院中杏花疏雨的贺洗尘沉默了一下:“……那,还给我?”
  里头嗤笑一声,没有任何动作。
  斜雨落在含苞的红色花骨朵上,落在黑瓦白墙上,从屋檐坠下,织成朦胧的雨幕。
  “你每次都帮我试药?”良久,屋子里头终于传来一句疑问。
  贺洗尘看了眼乌蒙蒙的天际,说道:“没有,骗你的。太苦了。”
  魏玠笑自己会错意,仰头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真的。
  好苦啊。
  “但是今天喝了一口。”门外的贺洗尘忽然悠悠开口,“所以三颗酿青梅只剩下两颗。”
  魏玠手一顿,将瓷碗扔进提盒,拿起一颗青梅含入苦涩的口中。
  “你身上是什么熏香?”她是香道好手,却从没闻过这种合香,一个月来想破脑袋也没能研究出其中配方。
  贺洗尘闻言,抬手嗅了嗅袖子:“没有啊……充其量也就是每天给你熬药的苦药味儿……大概是沾了别人的熏香。”
  “也有可能。”魏玠沉吟道。
  天地又寂静下来,只有滚滚的春雷和越下越大的雨声,间或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我要走了。”宫门内的话语听不太清情绪。
  “我也要走了。”贺洗尘垂眸收拾好提盒,他的洛下音长进了许多,至少没像一个月前夹着半生不熟的吴侬软语,“小陛下,前路不易,还望保重身体。”
  他起身拍了拍衣摆,如同往常一样叩了三下门,转身离去。身后那扇封锁的宫门缓缓打开,始终没迈出步伐的魏玠伫立良久,望着他撑伞的单薄背影没入杏影中,消失不见,才收回深沉的目光。
  那个时候她没想过自己能卷土重来,更没想到,若干年后,与她对弈朝堂的,会是那个赠她青梅的煎药人。
  但又似乎没什么可惊叹的。或者说,其实今日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魏玠不太记得十五岁的贺洗尘的模样了,匆匆一瞥哪来的记忆?可她却还清楚记得那个雕花黑木提盒上精美的花纹,透过天窗的光线中尘埃飞舞;还记得他身上沾染的苦药香,古怪却好闻,与如今一般无二。
  “大司马踏春刚回?”魏玠脸上笑眯眯的,极为温和可亲,但贺洗尘一看就知道,小皇帝修为有成,恐怕是狐狸化身来找他报仇了。
  哎呀呀,梁煜那老小子,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却累得我还要给她应付身后账。
  贺洗尘抬起眼皮,从容不迫地应道:“然也,春日好,莫负韶光。”
  三月末的洛阳开满山茶花,一团团一簇簇浓烈的红仿佛天边的火烧云。天色渐晚,霞光浪漫,踏着斜阳返家的行人说说笑笑,无人注意街道旁侧三个缓行的年轻人。
  “听闻大司马还有一弟,姿容俊逸,聪颖机敏,可许了人家?”魏玠意味不明地问道。
  贺洗尘轻飘飘地撇了她一眼:“我不替他做决定。”
  却听她继续说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贺洗尘挑眉,玩味地笑起来:“他不想成亲,便不成亲,没人能逼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得罪他就是得罪我,而得罪我,意味着我会很不高兴。我不高兴了,要让对方更不高兴。”
  他直接堵死魏玠接下来所有的话语,随后笑问:“陛下婚事将近,可是喜不自胜,情难自抑?”魏玠十八岁被废,往后哪有人家愿意议亲,只怕引火烧身。如今她重登帝位,世家大族打破了头要给她充实后宫。至于合不合她心意?只有天知道。
  “自然欢喜,自然应当欢喜。”魏玠笑起来,却不自觉皱起眉心。
  一直安安静静的王陵轻声说道:“陛下,天色已晚,还是回宫吧。”寻常人走在贺洗尘和魏玠中间,只怕会被两人的笑里藏刀吓得腿软。王陵却不怵,淡定自若,甚至还隐蔽地挠了三下贺洗尘的手心,面上若无其事地说道,“大司马大病初愈,夜里寒,也早点回去吧。”
  贺洗尘会意,心里不免失笑,微微拢起酥麻的掌心,应道:“多谢中常侍关怀。”
  三人拐进一条小巷,一边是高高的墙头,一边是热烈盛放的桃树。粉红的花朵笼罩着橘色的晚晖,在暗沉的夜幕下似乎鬼魅横生。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一只圆鞠从墙内飞出来,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贺洗尘脚边。
  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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