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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虚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 那又怎样?你若是真的百分百对王爷忠心 就该踏着我的尸体去成就你的忠诚
闭嘴 别说了! 苍鹰捂住耳朵大吼。
我没看错 你就是个窝囊废!自己斗不到柳烨 自己意志不坚 就把责任推给女人!呸 我瞧不起你! 绮玉伤心欲绝 不 泪流满面: 我是贪生怕死 我也爱慕虚荣 但我至少不会欺骗世人 假做清高!
他居然以为她是故意做戏?试问有哪个女人肯为了钱 当着深爱她的男人的面给那么多男人非礼?
我让你闭嘴! 苍鹰暴怒 额上青筋乱跳。
我偏要说! 绮玉把银票从怀里掏出来 摔得哗哗做响: 你看不起我 瞧不起钱是吧?有本事 你也拿银票来砸我呀 你砸砸 !
哈哈哈哈~ 苍鹰逸出惨笑 眼里滴出血来。
他活了二十五年 直到今天才知道 没有权势 没有钱财也是一种罪恶!
鹰哥 你怎么了? 绮玉见他状似疯颠 不觉慌了手脚。
苍鹰也不搭话 弯腰将她扛在肩上 拨脚就往陡坡上走去。
鹰哥 你要去哪里? 绮玉慌乱地捶着他的后背: 放我下来!
苍鹰径直上了坡顶 望着黑黝黝地山崖 停了下来 盯着绮玉的眼睛 惨然道: 绮玉 我那么喜欢你 为了你不惜背叛王爷 可你不该欺骗我 不该呀~
鹰哥 你听我说 被山风吹着 绮玉心中害怕极了 声音颤抖着被风吹散: 我开玩笑的 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我是故意气你的 真的!
苍鹰哪里听得进去?他伸出手恋恋地抚着她的颊 悲怆地道: 这么漂亮的脸蛋下为什么藏着那么恶毒的一颗心?可怎么办呢?明知你坏 我还是喜欢你
鹰哥 出卖江湄是真的 可我真的没有跟虚合起来演戏骗你 ~
她只是个弱女子 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 哪还能顾忌到别人的死活?况且江湄落到柳烨的手里又不会死!
既然放不下 那就一起去死吧 唯有死才能洗清我们的罪恶~ 苍鹰将头埋入她的秀发 喃喃低语。
不要鹰哥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绮玉涕泪交流。
此刻的苍鹰是她从未见过的 陌生得让她害怕 认真得让她发抖。她不要 她苦了那么多年 刚刚才决定要跟苍鹰幸福地过完下半辈子 怎能就此嘎然结束?老天对她未免太不公平!
为什么哭? 苍鹰一脸平静 轻轻地抹去她的泪: 这灵魂太过肮脏 咱们重新投胎 下辈子干干净净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不好吗?
呜呜 绮玉在他怀里发着抖 已吓得说不出一个字。
乖~不要怕 我陪着你~ 苍鹰抱着她 微笑着转身从容地跃下了深渊
PS:至此 喜欢也好 讨厌也罢 绮玉和苍鹰的故事和人生都已结束 下面该解决其他人的归宿了 嗄嘎!
蜡丸传书
少主 江姑娘已被虚和危带走 苍鹰和绮玉跳崖自尽 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追上去了? 司空奕将探得的情报一一禀报 摩拳擦掌地期待着一场战斗。
唐郁闭着眼睛轻哼一声: 不用 咱们取道奔青州。
嘎? 司空大二先生原以为唐郁想后发制人 从柳烨的手里救出江湄 让她感恩图报这才隐而不发 谁知他竟要弃她不顾 去青州 是何道理?
少主~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两人眼里皆是迷惑 司空博小心翼翼地问: 那江姑娘呢 不管了?
追了这么久 就此放弃 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带了多少人来? 唐郁冷冷地反问: 啖星境内又有多少官兵?你杀得完吗?
呃~ 司空博被他问得老脸一红 窒了半天才嗫嗫低声地道: 话不是这么说 啖星境内的官兵又不都归柳烨调度。
再说了 就算都归他管 他还能倾全国之力来对付他们?
别想着用鸡蛋去碰石头 多用用这里。 唐郁毫不客气地指着额头 冷声批评。
是~ 司空博不敢再辩 默然退下。
雪球~ 唐郁喘了一口气 提笔写了一张纸条 以蜡丸封了 朝雪球招了招手: 你过来。{ }
雪球摇了摇尾巴 乖乖地靠了过去。
唐郁弯腰 把蜡丸塞进它的耳朵 亲昵地拍拍它的头: 知道怎么做了吗?
雪球绕着他脚边转了一圈 吱溜一声钻出帐篷 没入风雪之中。
北风肆虐了这么久 终于渐渐转弱 姜梅手里捂着暖手炉 疲倦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目养神。
在风雪里奔波了一天 身体上已累到极限 到此重新落到柳烨的手里已成定局 既然短期内无法改变现状 精神反而放松下来。
轿中温暖 随着山路有节奏地起伏着 与蹲在那冰冷窄小的冰窖里自不可同日而语 舒服得让人想呼呼大睡。偏眼前总是晃荡着苍鹰那张悲怆憔悴的脸 怎么也睡不着。
狼 雪狼!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许多人停下来张望。
怎么回事? 虚发现异常 拨转马头自队伍的前面绕到后面叱道。
回统领 咱们被狼盯上了!
狼? 虚皱眉 在拨马到山坡上极目嘹望 却见一道银色的闪电贴地而来 转瞬已冲进了队伍末梢。
~ 人群发出惊叫 不少人已张弓搭箭开始射杀。
雪球纵高蹿低 灵活地在箭羽中穿梭 丝毫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只坚定地朝着前面那顶华丽的软轿奔了过去。
住手! 虚惊叹于雪球灵活的身手 更欣赏它忠于主人 不畏生死的霸气 脱口命令: 你们眼睛瞎了吗?那是王妃的爱犬雪球!伤了它一根寒毛 唯你们是问!
他功力深厚 为在姜梅面前表功 这番话又特地用了七成内力徐徐送出 当真是声若洪钟 传出几里之外。
刹那间骚乱的队伍鸦雀无声 数百人静默下来 看着雪球迈着优雅的步子以惊人的速度前行。
姜梅在轿中胡思乱想 百般感慨 忽地听到 雪球 的名字 急忙叫停 把头探出轿帘外张望。
雪球从容在队伍中穿插 很快到了轿子跟前 轻轻一跃老实不客气地跳进了轿子。
雪球! 姜梅又惊又喜 搂住它又哭又笑地数落: 你这家伙 平日看着挺机灵的 逃都逃了 干嘛还要回来送死?
呸!你当我什么人?怎么可能逃?
雪球轻蔑地扬起头 以眼角余光鄙视她。
呵~ 姜梅失笑 轻昵地揉着它的头: 你本来就不是人!
废话少说 少主捎了封信给你 在我耳朵里 自己拿吧。
雪球懒洋洋在趴在她脚下。
姜梅一怔: 唐 话一出口 已知不妥 忙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小心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临时改口: 等我回去 赏你糖吃~
切 装腔做势!
雪球不屑地轻哼。
姜梅弯下腰 以唇形小心翼翼地问: 唐郁来了吗?他在哪里?不是说他病得很严重吗?真是的 这么大的雪跑出来做什么?
停 一次问那么多 我哪答得来?你先看信 别的事 咱们以后再说。
雪球假装不耐。
女人就是话多 罗罗嗦嗦一大串 重点一个也没有 不过她对少主的关心倒好象是真的 比某些口 腹剑之人强上百倍!
姜梅举手投降: 好好好 我不问了行吧?
雪球钻进她怀里 偏头示意她取出蜡丸。
姜梅掀开轿帘 确定没有人偷窥 这才伸手小心翼翼地自雪球的耳朵里换出蜡丸 把它捏碎了 取出纸条展开一看 上面只有两个字:淼川。
淼川?这是什么意思?地名还是人名?是说他会去这个地方 还是说要她想办法找到这个人?还是一种联络的暗号?
姜梅怔住 满眼茫然。
少主信上说什么?
雪球见她半天不吭声 不觉好奇地抬起头看她。
姜梅缓缓地摇头 把纸条小心地塞进袖中收好 拧着眉头 陷入苦思之中。
虚在帘外听着轿内姜梅的银铃似的轻笑 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轻睨了危一眼:怎样?我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只有把王妃哄得高兴了 她才会努力替候爷解图;她把图解开 候爷立了大功 登上太子之位 他们这帮手下还愁没有机会升官发财 光宗耀祖?
哼! 危心中暗自懊恼 冷笑一声 拨转马头离开。
只会利用女人 溜须拍马 算什么真本事?
真相大白
柳烨早得到禀报 连早朝都没有去 一直候在府中等候确切的消息 直到亲眼见到轿子进入瑶华院 抢上前去亲手掀起轿帘 亲眼看到那对熟悉的明亮的双眸 一颗高悬的心才算落地。
江湄~ 他又是得意又是欢喜 就这么挑着轿帘望着她: 我早说过 你注定属于我 不管你怎么逃 最终还是会回到我手里 何必白白连累别人替你送死?
柳无风姜梅略抬起头仰望着他 微微一笑 带着三分挑衅 七分鄙视: 你们柳氏皇朝的子弟是不是都跟你一样无耻?
? 柳烨站在轿前愣了许久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轿帘 似欲将它们拧出水来。
劳驾~ 姜梅老实不客气地推开他 弯腰下了轿: 我累了 先去睡一觉 你那些威胁的话也好的话也罢 都等我醒来再说。
你 柳烨越想越生气 追上去握住她的腕。
姜梅停步回头 略带嘲弄地看着他: 我的房间应该还维持着原样吧?绿珠应该也没被调到别的地方去吧?
那么喜欢显示他的权力 这些似乎都是他展现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所必需具备的条件 不是吗?
柳烨一窒 俊颜忽地红了。
是 她该死的猜得真对!她的房间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连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没有。
他以为这样她会开心 是展现自己的诚意的最好的表达方式——当然 其中并不排除那一点炫耀的成份。
没有想到 她不但没有心怀感激和敬畏 反而对他大加嘲讽和打击!
~ 姜梅走到一半 忽地止步回眸: 忘了告诉你 我把雪球又带回来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 你可以把这里当成 柳烨挤出一丝笑容 然而姜梅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早已回过头昂然上了楼梯。
虚和危诚惶诚恐地垂手立在两边 连大气也不敢出。
江湄! 等她骄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柳烨才一拳击向身旁的护栏 恨声道: 且容你先猖狂数日 待圣武天书到手 看我如何折磨你?
长到这么大 第一次有人敢于当众羞辱他——而那个人 还一度是曾经令他心动的女子!
这口气 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候爷~ 危小心地上前一步 低声道: 依属下看来 雪球这畜牲透着邪门 又是唐郁那小子养出来的 放在府里怕是不稳妥。' '不如
哼! 柳烨面沉如水 目露凶光: 怕什么?再邪门也不过是条狗!难道还能通了人偷听咱们说话?
是~候爷英明~ 危不敢再说 诺诺连声地退到一旁。
雪球这时才慢条斯理地自轿内蹿了出来 挨着柳烨的腿蹿了过去 撞得他微微一晃 冲他呲了呲牙 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楼。
畜牲~ 柳烨吃了一惊 定睛一瞧才发现是雪球 怒从心底起: 别太张狂 惹恼了本候 让你象那史酷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姜梅上了楼 绿珠等在房门口 一见她就掉了眼泪: 小姐 你终于回来了!这回可千万别再把我扔下了~
行了姜梅略略不耐地推开她: 没有我 你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她受够了 总觉得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 何需如此多的防备与算计?可每一次掏心掏肺地对人好 总会换来或多或少地背叛。
察觉姜梅这次变得有些不一样 绿珠怯怯地抹了泪 殷勤地端了热水过来: 那还不是因为小姐的缘故?
我也不是非你侍候不可! 姜梅疲倦地歪在 。
小姐? 绿珠一下傻了 手一软 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 你不要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