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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吧。”姜梅满腔热情一扫而光,怏怏地摆了摆手,打发如意离开。
一级战备(一)
一级战备(一)
“小九在吗?”
姜梅一愣,宛儿来这里做什么?
“二夫人来了,快请进~”如意殷勤地把宛儿往屋子里让。
“哟~”不等姜梅起身,宛儿已推门而入:“小九真是娇贵呢,大白天的躺着呢?”
姜梅尴尬地笑了笑,忙起身让坐:“姐姐请坐。”
宛儿拧着腰肢站在厅堂里,挑剔地四处打量,嘴里啧啧连声:“别怪我多事,家里简陋点倒没啥,最要紧的是整洁。如意在一旁听了,脸都气红了,偏又不能驳,委屈得不行。
这才住进来多久?东跑西颠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再说,收拾一幢房子,里里外外有多少事要做?
她只有一双手,侍候小姐都忙得够呛,这些粗活哪顾得过来?
姜梅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淡淡地道:“多谢姐姐提点,好在我这里只住两个人,拣主要的屋子收拾两间就行了,其他的只能慢慢来了。宛儿碰了个软钉子,绞着帕子讪讪地道:“我也是关心你,要不然,姐姐帮你跟管家说一声,拨两个小厮给你用?”
“妹妹当然是求之不得,先谢过了。”姜梅打了个哈哈,心知她只是客套话,并不戳破。
“对了,”宛儿掠了掠鬓边的碎发,状似无意地问:“给你提个醒,过几天老夫人可要来了,妹妹得上上心,到时空着手可不好看。”
“哎呀~”姜梅心中一动,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要不是姐姐提醒,我还真的没想到呢。对了,姐姐跟老夫人熟悉,不如你教教我,送点什么好哇?”
宛儿瞟她一眼,见她满脸真挚,不似做伪,暗悔自己不该多嘴,就应该让她懵懵懂懂空着手去丢人。
她心中失望,随口敷衍:“咳,老夫人我总共才见过几次,哪就谈得上熟悉了?好在还有时间,咱们分头想想,过几天再说,啊?”
她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姜梅也不留,笑着送到门边:“再来坐啊~”
宛儿刚一出门,如意立刻噘着唇委委屈屈地过来:“你都瞧见了,我可没敢偷懒~”
“呵呵,”姜梅抿唇微笑:“你很好,我没有不满意的。”
“可二夫人有一点说对了,咱们院里,是该弄两个小厮来帮着做些粗活了。”如意叹一口气,揉着酸痛的肩膀:“要不然,奴婢这双膀子,迟早废在这里。”
“嗬~”姜梅没好气地点着她的俏鼻:“刚说你胖,就给我喘上了?这是在我面前摆功呢,还是诉苦哇?”
“小九在吗?”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停了打闹,到窗边一瞧,五夫人正在院门外探头探脑向里张望。
一级战备(二)
一级战备(二)
五夫人进来,东拉西扯地说了会闲话之后,假装不经意地把话题绕到老夫人身上,躲躲闪闪地问姜梅送啥东西。姜梅依样画葫芦把应对宛儿的理由搬出来再说了一遍。
五夫人没搜到情报,怏怏地起身,很不高兴地走了。
她刚走没多久,三夫人又来了,五句话不到,很自然地扯到老夫人身上。
一回生二回熟,姜梅驾轻就熟地蒙混过去。就这样,短短两天时间,除了冷卉碍于身份,不肯着了痕迹,被人耻笑,其他几位夫人都已到忘月苑跑了一趟。
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巧合,同样的事情若是重复了三次四次,就只能是事出有因了。
姜梅本来以为老夫人来王府小住,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哪里知道府里的几位女人却已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不但要在服装首饰上争奇斗艳,容貌才艺上比个高低,就连礼物也不肯落人之后,是以才多方打探,彼此试探。如意见姜梅象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上心,急得直跺脚:“小姐,你也去走动走动,好歹打听一下看别人都送什么啊!”
哎,就算不能全探出来,也总比坐在这里玩木头强得多哇。
“我管别人送什么干嘛?”姜梅不以为意,左手拿把匕首,右手拿了块木头慢条斯理地削着。
“送礼学问可大了!”如意极不屑地瞪着姜梅,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礼吧,送得轻了不行,送得不合心意更不行;太出挑了吧老人家不喜,太老旧吧,又不招人待见;好容易挑个合心意的,万一跟人重了样,被人抢了先,可不得憋屈死?”
要不然,那几位何必削尖了脑袋打探别人送什么礼?不就为了占个先嘛!
“呵呵~”姜梅呵呵直笑,依旧无所谓:“我省得。”
不是她想跟人争,只是她这礼物全手工制做,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谁能仿冒?
如意瞧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急得头发白了有什么用?小姐全当耳边风了!算了,懒得管你~”
“好如意,”姜梅见她真的生了气,忙放下手里的木头,一把搂住她道:“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在认真准备着吗?”
“你都没出过门……”如意根本不信,顺嘴反驳,忽地触到姜梅亮晶晶的眼睛,再望一眼被她放到桌上的削得七零八落的碎木块:“不是吧?这几块破木头,你也拿得出手?”
“这可不是破木头,”姜梅极宝贝地看着桌上的半成品:“是上好的黑檀沉香,大气稳重,还能益气安神,雕串佛珠老人家肯定会喜欢。”
如意狐疑地瞟一眼姜梅:“这样行吗?会不会太寒酸了?”
“试试看吧。”姜梅微微一笑,重新开始工作。
天生丽质啊~
天生丽质啊~
转眼就到了五月十七,老夫人第二天就要进府了。靖王府里各项准备工作早已就绪,老夫人住的思亲堂早就修葺一新,各院都张灯结彩,下人们换上了新装,真真比过年还热闹几分。
织锦阁今天更是格外热闹,几位夫人的贴身丫头,全挤在那里对新衣指手划脚,做最后的修改。
绿珠的地位显然更超然一些,因此,她虽然比别人来得稍晚一些,却没有人敢怠慢她。
负责织锦阁的福婶亲自出面接待,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件挂在成衣柜的雪青色绣玉兰飞蝶十样锦缎夹衫,配一条宝石蓝双蝶云形千水裙,搭着一双石青缎面飞凤女鞋,真真是美伦美奂。
如此精细的手工自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绿珠依然不敢偷懒,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傲然地指挥着绣娘把衣服小心地折好放入随身带来的楠木盒子里,让小厮们带回去。
春红眼尖,一眼瞧到柜子最底层随意堆放着的一团灰色布料,笑道:“福婶,这匹料子颜色这么老,左右留着无用,不如给了我吧。福婶忙陪着笑脸道:“这是九夫人的新衣,许是如意那丫头忙昏了头,没取走呢!姑娘若是喜欢,下次有了漂亮的,我再替你留着。”
春红碰了个钉子,很不高兴,掐着腰冷笑道:“不必了!你当我没衣穿么?不过刚好有个乡下的姨娘来京城玩,想着她拿去有些用,既是九夫人的,我哪敢要?”
福婶心里不悦,碍着二夫人的面子也不敢驳,只唯唯诺诺地陪着小心:“老身嘴笨不会说话,姑娘莫怪,下次有了好料子定给姑娘留着。”
绿珠本已转身欲走,听到争执回过身来,也摸了摸料子,掩着嘴笑道:“九夫人的兴趣倒是独特。不过呢,九夫人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忍俊不*,会意地笑了起来。
刚好此时如意气喘咻咻地跑了过来,她一边跑一边叫:“福婶,我们小姐的衣服该做好了吧?糟糕,我忙得忘了,千万不要再改就好了……”
众人一见是她,越发轰地笑了起来。
如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巴着眼睛道:“怎么了?我脸上沾什么东西了吗?”
“怎么会呢?”绿珠笑吟吟地抓起那条灰色绉纱云烟裙顺手就往如意怀里一塞:“主子清俊干净,丫头自然也水灵,哪是我们这些俗物可比的?”
“绿珠姐姐是什么意思?”如意不知哪里招惹到她,顿觉莫名。
“没什么,”绿珠拍拍手,扭身往外走:“哎,出来久了,主子该找了,走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众丫头一轰而散,留下如意独自气得俏脸通红。
不想当靶子
不想当靶子
姜梅真的没想过要去挖掘别人刻意隐藏的秘密,会派史酷比去打探情报,与其说是好奇心在作祟,倒不如说是对史酷比的一种考验。嗯,对,就是考验。
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上次回门只是令她更清醒地认识到,希望亲人给她做坚强的后盾的想法,纯粹是痴人说梦。
换句话说,除了自己,她别无所依。当然,现在她多了个史酷比。但它的能力究竟如何,还有待考证。
至少,她需要一点数据,来给自己垫定信心指数。考验的结论不是很满意,而是太满意。
你或许会对周边所有的人说谎,甚至包括亲人在内都不信任。但是,当你面对一条狗时,却不会想到要去掩饰*。
现在,姜梅的手里拿着一份礼品清单。
巧的是有一半的人想到了从老夫人的喜好下手,冷卉送的是一套绝版手抄经书;二夫人送的是一尊玉佛像;六夫人和七夫人合送了一套翡翠木鱼,木鱼锤;八夫人弄到了相国寺了缘法师开光的青铜香炉……
当然,其中也有俗物:五夫人送的是一座高逾三尺的珊瑚,三夫人送的是白玉枕……这其中独有四夫人萧佩琴还是空白。姜梅猜她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她那里走一趟,给她一点暗示。
毕竟,在这座宅院里,只有她们二个是真正的独在异乡为异客,受人排挤,孤立无援。
“实在是太欺侮人了!”如意抹着眼泪,急赤白脸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姜梅忙把清单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回过头问。
“小姐,”如意扔过来一团灰不溜丢的东西,直着喉咙嚷:“你自己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姜梅瞧见那眼熟的灰色绉纱,心里已有了底,拎起来在sheng上比划了一遍,笑秘密地道:“料子不错,款式也对,绣娘也没有偷工减料,还有什么问题?”
如意气呼呼地道:“小姐眼睛瞎了么?怎么挑了个这么丑的颜色?明天别人都穿红着绿,喜气洋洋,小姐穿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姜梅呵呵地笑了:“这颜色怎么了?我看挺好的啊!”
“哪里好了?不知情的人冷不丁瞧了,还以为是个老妇呢!王爷瞧了,怎么会喜欢?”如意满眼不解。
姜梅微笑:“如意,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出头的椽子先烂的理?咱们初来乍到,何必冲在前面去当这个靶子给人恨?”
如意听了这似是而非的理由,一时懵住,呆了半晌道:“那也不必丑得让人连瞧都不想再瞧吧?”
呵呵,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姜梅心中暗笑,面上却再正经不过地道:“不要紧,俗话说吃亏就是占便宜,我处处忍让,万事不争,总有一天王爷会看到我的真心。”
“是吗?”如意半信半疑。
“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嘛~”姜梅答得信心满满。
然而,她似乎忘了,人心最难测,也是最险恶的!
人心难测(一)
富贵人家的奶娘究竟可以尊贵到什么程度?看过红楼梦的同学相信一定不会陌生。整个曹家,几乎就是靠着给康熙当过保姆的曹老夫人孙氏的恩泽,享尽荣华。
靖王府的君墨染的这个奶娘,养的虽不是皇帝,但人家的儿子出息哇,凭自己的本事爬到了王爷之位,手握重兵。比之靠当帝皇保姆的孙氏挣个江南织造的曹家又强了数十倍不止。
再加上,这靖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