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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什么呢?”李煜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林立的店铺,酒楼和穿松往来的行人,不禁好奇。
“没什么。”姜梅掩住心底的失落,整理好情绪:“有事吗?是不是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又或者是遇到什么疑难,需要我帮忙?”
“怎么,”李煜宸夸张地垮下脸:“你看到我,就只能想到案子?”
“对不起,”姜梅歉然一笑:“事关我爹的生死,我的确敏感了一些。”
想到她依旧在丧期,李煜宸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梅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太多,于事无补,于身体无益,明白吗?”
“嗯,”姜梅扬起笑容:“我不想!今天只想吃好玩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今天是我们小姐生日呢!”绿珠生恐他不知情,忙忙地插了一句嘴。
“绿珠!”姜梅轻声喝止。
这算什么,好象她特地问他要礼物一样!
“哦?”李煜宸故做讶然地瞥了姜梅一眼,笑嘻嘻地道:“难怪早上起来听到喜雀在叫,原来真的有喜事。嘿嘿,既是寿星,肯定是要请客的,我有好酒喝了!”
“李公子,”绿珠噘着唇抱怨:“哪有让寿星破费的理?该是李公子请我们小姐才对!”
“这样啊?”李煜宸笑睨了姜梅一眼:“那你说,想要什么,我送你!”
“不用,”姜梅淡然一笑:“我还欠你一顿酒呢,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请了吧!”
等过些日子,她做好准备,就要开始浪迹天涯,谁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时候?她不喜欢欠人情,不如乘这个机会还了。
“喂!”粗鲁的男声突兀地加入:“你请了他,那我呢?”
姜梅侧身,一眼看到一乘漂亮的软轿张扬地停在江府不远处的岔路口,司空博挑着轿帘,唐郁探出头,凶巴巴地瞪着她。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好不容易才决定来给她庆生,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跟别的野男人走?她要敢走,他就打折她的腿!
“呃~”姜梅回头看看李煜宸,再瞧一眼唐郁,小心地问:“要不然,大家一起喝酒,我一块请了?”
“不行!”
“不要!”
李煜宸和唐郁异口同声地拒绝。
她熟知唐郁的个性,蛮横不讲理,要他退让显然不太可能,只能从李煜宸的身上想办法,做工作了。
“那,”姜梅歉然地望了一眼李煜宸,压低了声音道:“要不然,我下次再请你?算上这次,请你两回,行不?”
这个好了,作茧自缚,本想清了旧帐,谁知又添新帐,这债不知何时才能还清?
“不行!”李煜宸断然拒绝,冷然望着唐郁,义正言词地申明:“是我先来的,要让也该是他!”
长袖善舞
画船悄无声息地从水面轻盈的滑过,荡起了细细的涟漪,远处岸边的杨柳和着天边飘着的数朵白云倒映着清澈的湖水。
悠扬的丝竹声随着风在湖面飘飘荡荡,十分悦耳。数十本各种名贵菊花自船头排到船尾,红黄兰白紫,开得绚丽灿烂,煞是好看。
阵阵微风自湖面吹来,却拂不去姜梅心中的躁热。
李煜宸独立于船头,白衣飘飘,一枝玉笛在手心里打着旋,姿态潇洒;唐郁则双手环胸,斜躺在船尾,拥着一袭狐裘,象是跟菊花有仇,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花团锦簇。
这二个人,一个说要去游湖,一个坚持要赏菊,各执己见偏又互不退让,一个弄来了华丽的画舫,一个搬来数十本菊花。
姜梅费尽口舌,一个也搞不定,索性撒手不管,来了个坐山观虎斗。谁知这二人僵持到最后,竟弄出了现在这副划着画舫在湖心赏菊的怪异局面。
“梅子,”李煜宸见姜梅自船舱里出来,忙蹭到她身边:“看到那盆金龙献爪没有?那花儿硕大肥美,花形独特,清香四溢,沁人心脾,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本。”
“抱歉~”姜梅恼他固执己见,板着脸冷冷地回他一句:“我对菊花没有研究,金龙银龙咱都不认识。 花香太浓,熏得我头晕脑涨。”
“你瞧,那花瓣卷曲飞舞,似不似一只只舞动的金龙爪?”李煜宸也不恼,耐心地解说。
“我看不出来。”姜梅淡淡地道。
“那你再看这本紫玉,象不象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李煜宸不死心,继续拉开话题。
“长袖善舞的女子?”姜梅假意凝眉细看。
“是啊,你仔细看,然后再闭目想象,”李煜宸见她似于终于有些兴趣,大喜过望:“是不是有一个盛装华服的女子,腰肢纤细,步伐轻盈地在眼前舞蹈?”
就象姜梅一样,灵秀脱俗,随便往哪里一站,都能令人眼前一亮,顿感耳目一新。
“如果这是一个女子,”姜梅左看右看,弯下腰去看,弄了好一阵,才回过头,一本正经地问:“麻烦你指一下,哪里是她的头?”
“嘎?”李煜宸反应不及,一时瞠目。
“噗~”绿珠忍俊不禁,喷笑出声。
“活该!”唐郁冷哧一声,一直郁在心中的闷气散了开去,这才展颜露了一个笑容出来。
李煜宸心知姜梅有意捉弄,急中生智,手中玉笛一横,斜指着那盘紫玉道:“纤腰一握,绿衣紫裳,踩歌而舞,身姿妖娆,窈窕女子,君子好逑。”
姜梅不禁叹服,笑道:“满嘴胡言,倒也有些道理,就算是通过了吧。我知道它是紫玉,你别卖弄了,行不?”
“长见识了吧?”李煜宸牵动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要不要我再教你如何侍弄花卉,让它异时而开,品象优美?”
“得了~”姜梅失笑:“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房来了。”
让花异时而开,甚至四季常开,在现代人眼里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要掌握好了温度和湿度,以及供应它所需要的营份,探制花期又有何难?
她以为他专精医术,没想到对花草还有研究,竟隐然具有专业水准。只不过,她可没打算把自己变成一个园丁。
“切~”唐郁哧之以鼻:“鲜花四时常开有什么稀奇?在我们赤日早已是稀松平常,哪值得如此炫耀!”
“唐公子祖籍赤日吗?”李煜宸心中一动,顺势探问。
“哼~”唐郁轻哼一声,不再搭腔。
“是,”司空博神色坦然,在一旁恭声回答:“我们的确是从赤日而来,一路碾转只为求医而来。可惜,世人所传神医大多皆是沽名钓誉之辈,以至少主的病迁延日久……”
言下之意,李煜宸被誉为当世第一神仙,也不过尔尔!
“司空!”唐郁不悦地皱眉。
李煜宸微微沉吟:“请恕再下冒昧,唐小公子的病由来已久,先天上似乎是从娘胎里就受了极寒之气,导至身体孱弱。再加上家境优渥,过度服食大补之药,造成了反效果。”
他这话说得婉转,暗示他并非生病,而是从娘胎里带了毒素;加上后三调养过度,遍访名医又令他服下众多药物。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他体质本弱,再胡乱进补,身体自然是每况愈下。
“李公子果然高明。”司空博一惊,倒对他生出一些佩服之情。
唐郁的生母原是西门家绣房里专做针线的粗使丫头,偶然的机会被为提高功力大量服食过量毒粉的西门煌强暴,西门煌的正室马氏是个极善妒的女子,得知消息后立刻将她毒打一顿后,又强行喂服了巨毒蝎粉后将她逐出了西门家。
哪知道唐郁的母亲命不该绝,毒伤发作时栖身于一间破庙,刚巧遇到个饿得奄奄一息的乞丐,她思忖自己必死,将身上仅有的二个馒头送给了他。
乞丐感念她的恩德,将祖传的一颗丹药赠予了她,保住她一条性命。之后她发现怀有身孕,狂喜之下躲在偏远的山村养胎。
西门家素来人丁单薄,西门煌在偶然间卜得一卦,得知自己竟有一个流落在外的骨血,立刻遣了人四处寻访,把她接回了西门家。
马氏多年未孕,眼见她怀了西门家的孙子,自己地位就要不保,哪里按捺得住?明里暗里不知给她设了多少毒计,一心想害死唐郁。
唐郁命不该绝,经历了无数凶险,始终安然无恙;西门煌冷眼旁观,心知此子必有大成,与马氏达成协议——在唐郁出生之后,立刻把唐郁的生母逐出家门,对外只说是马氏所生,这才平安无事。
半途折返
唐郁出生时满室生香,三岁时就显露出惊人的才智,五岁已隐然有领袖之风,到七岁时已然引起了西门世家的掌门人的注意。
到他十岁时,终于自另一个被马氏妒恨毒手杀害的侍女嘴里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他小小年纪,忍功了得,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埋头苦练,利用大量药物,以自残肢体的邪术速成,提高功力。终于在十二岁时独挡一面,得到了西门老爷子的信任,指定他为西门家的继承人。
这时,他开始暗地里布署,把复仇的利剑指向了马氏。
先支使老爷子的宠姬勾引自己的父亲,再故意将消息外泄给马氏。
马氏捉奸在床,妒火中烧,早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加上这么多年她一手遮天,从来也没有遇到一个敢反抗的女子,虽明知她是老爷子的人,自恃名门正室,哪里将一个姬妾放在眼里?
姬妾即死,西门老爷子追查下来,在铁的证据面前马氏只得将事情和盘托出,哪知西门煌事到临头,却不敢承担责任,一口否认与宠姬有染。
唐郁又搜集了马氏历年来犯下的十数桩命案,包括做假帐贪污府中银两中饱私囊的罪行。最后马氏受鞭刑被活活打死,唐郁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名声在西门家不胫而走。
十三岁半时,老爷子一次练功走火入魔,唐郁不但不救,反而毫不手软地带人逼宫,连抢带骗地把西门家的掌门金印夺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么小的孩子掌着这么大一个家族,那些族中长辈如何肯服?自是人人都想取而代之。
他们亦知唐郁人既聪明,行事又狠,做事果断,若是单独行动很难将他降服,是以不顾身份联手向他发难。
唐郁对家族形势了若指掌,故尔早有准备,只用一年的时间就将家族里的反对势力全数扳倒,可谓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几乎是全部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杀到最后,西门家人人提到他皆胆寒,这才臣服于他。唐郁重订家规,全部启用新人,给西门家来了一次大换血,自己也公然改回了唐姓。
当然,在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所经历的艰辛和煎熬也只有唐郁自己清楚,旁人无从窥得一鳞片爪。
司空博陪着他一路走来,亲眼看着他跌跟斗,受磨折到最后击败强敌,脱颖而出。( )对这个少年老成的少主,自是在敬畏之余更多了一份父亲般的疼爱。
“说这些干嘛?”唐郁不悦地皱起眉头。
“李公子是当世神医,不知可有良方?”司空博听而不闻,若有所盼地望着李煜宸。
“唐公子的病想要连根拨除,恐怕很难。”李煜宸缓缓摇头:“需得天时地利,再加上长期的调理,才能有所缓解。”
据他所见,唐郁的毒素早已侵入肌理,而且今日似乎比月前又胜了几分,想必他仍在不停地服食各种药物。如果不停止这种对自身的损伤行为,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力。
但他脾气如此傲慢,对自己又百般的抵触,要他配合自己想必比登天还难。所以,这个病,不治也罢。
“煜宸,”姜梅在一旁听提忧心冲冲,忍不住插言:“你有什么好办法,不要藏着掖着,都说出来吧。有没有效,咱们再另说。”
“你想得倒美,”唐郁并不领情,冷眼觑着姜梅:“让我当这小子的试金石呢?少爷才不干这傻事!”
李煜宸不愿意跟个小孩子逞口舌之利,笑了笑没有吭声。他成名日久,实力早已经无数人验证,一个惨绿少年还不足以